「住口!」柳直怒道:「太祖皇帝恢复华夏正统,驱逐蒙古鞑靼,这是何等伟业?到你口中,居然这般诋毁,左光先,你不但叛逆,而且无父无祖啊,你左家的列祖列宗,即便是死了,怕也是要再下十八层地狱!」
「柳直,你是来求死的吗,如果是,你何不在城头吊死!如果不是,为何一直胡说八道?」一直没有说话的左襄喝道。因为是左家长子,做过燕绥总兵,兵败被黜,其狡诈虽然不
及左定,但沉稳胜之。
柳直看他:「老夫蒙羞忍辱,就是为了见你们,岂能在城头吊死?」又朝左光先:「我出城乃是为了大事,你一个叛臣做不了主,速速带我去见贼首!」
左光先喝道:「柳直,老夫忍你不是怕你,而是怜你,不要自取其辱,快说,你出城所谓何来,如果不说,休怪老夫无情!」
柳直两眼翻白,抬头看天,冷冷道:「老夫只见贼首,你这个贼将,还当不得数。」
左光先终于咬牙切齿:「柳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再不说,小心我大刑伺候!」
「悉听尊便。」柳直闭上眼睛,满脸不屑,一身傲然。
「你……」左光先气的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家这位私塾老师的脾气,既然说了不说,真要动刑,哪怕是拷死,怕也是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正不知如何时,去往主营报信的人终于回来了,附耳对左光先低语,左光先听完,对柳直喝道:「既然你不愿意在我这里说,那就只能去见磁侯了,磁侯比不得我,不会跟你念旧情,希望你不要胡说八道,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柳直睁开眼,讽刺道:「那倒是要感谢你的大恩了!」说完袍袖一摆,对着那报信之人喝道:「还不快带路?」大步往外走,看也不看左家三父子。
左家三父子气的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很快,柳直就被领到了刘方亮面前。
除了刘方亮,还有顾君恩,马世耀马世泰两兄弟,此时在刘方亮的大帐中,三人分左右而坐,刘方亮没有披甲,穿着大顺王赐下的武侯常服,居中而坐。
「见到磁侯,还不下跪?」
见柳直宽袍大袖,傲然而据,进到帐中,并没有向刘方亮行礼的意思,两边的亲兵立刻大喝。
柳直冷冷道:「老夫这一辈子,只跪天地君父母和恩师,面对一贼人,岂会下跪?」
两边亲兵怒,左右各出一人,压着他头,又勾他小腿,迫他跪下,柳直虽然年迈,但颇有一些力气,虽然小腿被勾倒,身子不得不弯曲,但头颅始终硬挺,两个亲兵用尽力气,竟然不能让他低头。
顾君恩在旁看着,不禁佩服,心说老头有胆气。
「算了,不必强他。」刘方亮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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