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梁耀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多开几口井,多采些原油粗存起来,我马上就会派人到洛杉矶开设公司办厂,洛杉矶那边的公司暂时就由你来负责。”
“到洛杉矶办厂?”邓文舜闻言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当真?”
“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梁耀没好气道,“你老说洛杉矶圣弗朗西斯科是亲娘养的,萨克拉门托是小娘养的,洛杉矶是后娘养的,搞得好像我没给洛杉矶投资一样,前阵子不才迁了个钢铁厂到洛杉矶?”
“是迁了一个钢铁厂过去,不过钢铁厂没那么赚钱,吸引到的人不多。”邓文舜嘿然笑道。
“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们在洛杉矶开办的厂子,可是比黄金还赚钱,我还未向外界声张,我们自己先做,只要我们把洛杉矶的石油公司做起来了,洛杉矶不愁没人。”梁耀说道。
方才诺贝尔向他展示煤油,梁耀没有通知其他人来听涛园观摩。
别的赚钱路子梁耀可以无私地和大家分享一起发财,唯独石油不行。
加州浅层易开采的近况照现在这个挖法,不出二十来年就能挖完。
不过洛杉矶的石油,以这个时代的开采技术,开采个一百年都绰绰有余,未来梁耀是要扩充他的私人军队,不仅要养陆军,还要养海军。他还指望着洛杉矶的石油来养军队。
洛杉矶的石油他必须占大头。
梁耀将邓文舜叫进书房,向邓文舜交代了一些开采石油,提炼煤油的具体事宜。
1852年4月15日,梁耀来到了圣弗朗西斯港口。
随行的还有邓延,华夏商会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加州政要们。
这个排场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是迎接佩里的美利坚东印度舰队,其实不然,梁耀要迎接的不过是一位普通的中国妇人,只不过这个妇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他的目前邓兰。
很快,环球航运公司最为豪华的客轮詹姆斯·戴号的烟囱出现在了远处的海平面上,紧接着是整个詹姆斯·戴号的船身。
环球航运公司的总裁斯文亲自掌舵,驾驶詹姆斯·戴号驶入了圣弗兰西斯科港口,将詹姆斯·戴号稳稳地停靠在了码头上。
“夫人,这就是圣弗朗西斯科了。”
将船停稳后,斯文对正站在甲板上眺望着码头的邓兰说道。
“一路有劳斯文船长了。”邓兰谢过斯文。
“不敢,不敢,能为夫人服务是我的荣幸,夫人对此次航行可还满意?”
由于这两年多来只走中国航线,经常和中国人打交道,斯文的汉语已经非常熟练,斯文现在甚至可以说上一口还算流利的广东话,只是口音有些奇怪。
“洋船稳当的很,无甚不妥之处。”邓兰笑道。
太平洋虽然颠簸,但詹姆斯·戴号好歹是一艘两千多吨的大船,比起邓兰早年出海捕鱼乘坐的小舢板稳多了。
一路上,邓兰甚至没有晕船。
梁耀循着原主的记忆,很快看到了走下船的邓兰,上前喊了一声。
“娘!”
将生母接到加州享福,离开香山那个令人窒息的传统家庭,是梁耀现在唯一能够为原主做的事情。
“耀儿。”
见到梁耀,邓兰忍不住热泪盈眶。
邓兰是当初被梁耀的父亲梁绍琛看上纳为妾室,梁绍琛纳邓兰为妾室的原因无非是看上了邓兰的相貌,因此夫妻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对于梁家,邓兰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整个梁家,邓兰真正在乎的人只有的两个儿子,梁耀和梁辉。
“算起来,你自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离开广东,现在也过去了三年多了,你刚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在这美利坚过的怎么样,后来你捎回信,说你在花旗国的加州发迹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邓兰望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梁耀,欣慰地笑了笑。
“比离开广东的时候要高了不少,长得也更加壮实了,不过也黑了不少。”
邓延忍不住说道“三妹,你这孩子现在可出息了,手握军政大权的美利坚封疆大吏,我的顶头上司,手底下管着几千兵丁咧。”
“是嘛?”邓兰只是澹澹一笑,“美利坚的事情娘不懂,不过只要你过的好,娘便放心了。”
“姑姑,表哥现在也是我的上司,我现在替表哥管着一个大钱庄。”邓莹凑上前挽着邓兰地手说道。
“莹儿也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你也老大不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在加州你可有意中人?”邓兰笑着问邓莹道。
“姑姑!”邓莹跺了跺脚道。
“这小妮子自从到了加州,也越发没大没小了,连我也管不住他,随她去吧,嫁不出去是她自个儿的事情。”邓延瞪了邓莹一眼。
“梁家那边可有难为母亲?”梁耀关切地问道。
“自从你发迹之后,梁家上上下下待我都很客气,不曾为难我。你祖父身体抱恙,他本想乘船来加州看看你,不过担心年老体衰,禁不起海上的风浪,他让我捎话,希望你闲时能够回去看看他老人家。”邓兰对梁耀说道。
“我有时间的时候,自会回去看看他老老人家。”梁耀澹澹地说道。
“哥哥。”
躲在邓兰身后的梁辉抬头望着梁耀喊道。
梁耀上前摸了摸梁辉的脑袋“梁辉也长这么高了。”
梁耀是他的亲弟弟,梁耀如果没记错的话,梁辉几年虚岁十四岁,他离家的时候,梁辉才十一岁。
“这小子你刚走的时候天天都嚷着要到美利坚找你,真到了美利坚见到了你,倒是说不出话了。”邓兰拉着梁辉的手说道。
“无妨,到了新的环境,也让他慢慢适应适应。”梁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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