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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房子的装修风格偏美式乡村,黑胡桃色的家具,米白色印花墙纸,复古的欧洲田园气息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可以看得出房子的主人是个有品位有格调的人。
苏邢在一楼巡视了一圈,忽然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该吃午饭了。”
苏邢打了个寒颤,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披散着齐腰的长发,往餐厅走去。
刚才她检查过,一楼分明是没有人,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苏邢不敢耽搁,跟在她身后,一起坐在了餐桌前。
桌子上放着两盘热腾腾的肉酱意大利面,上面还洒了一些芝士碎,闻起来香气逼人。
苏邢对着凭空出现的食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现在可以明确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活人。
“祷告完了再吃。”
女人又开口说话了,苏邢学着她的模样十指交叉握紧,手肘搁在桌上,闭目跟着念祷告语。
“天父,赞美您供应我们所需的养分,也感谢您满足我们饥饿及口渴时的需求。原谅我们常将这些微小的快乐视为理所当然。求您赐福,使我们吃喝后身体充满活力,努力地迈向您天国的荣耀前进,并更得以走进您的旨意。奉耶稣的名,阿们。”
“……阿们。”
“吃吧。”
祷告结束,苏邢在女人的命令下安静地进行用餐。
浓郁的番茄酱融合肉糜的肉香沾染在每一根面条上,手里的食物是美味可口的,苏邢吃了一口就控制不住食欲,把盘子里的面条吃的一干二净。
吃饱肚子,苏邢拿起桌上早有准备的白色手帕擦拭嘴角,身旁的女人举叉绕面的动作十分优雅,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就不再进食。
苏邢偷偷打量她,女人的颧骨很高,细长的丹凤眼淬着阴郁的光,不说话的时候,沉浸出一股高贵冷漠的气质,气质比长相更为突出,若是长相只有七分,那加上气质就能凑到满分。
“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我会照顾你一日三餐,在这个家里,你必须遵守我的规矩,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去,知道了吗?”
女人冒着寒气的声音从苏邢的头顶灌到脚指头,苏邢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回道:
“知道了,妈妈。”
女人满意的拍了拍苏邢的手背,“邢邢,没有人可以把你从妈妈身边抢走,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这段话理应是温馨感人的,但苏邢却忍不住背脊发凉。
“妈妈,我想出去走走,消消食,可以吗?”
手背上的手苍白如纸,森森寒意透进她的皮肤,苏邢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着等她把手拿开。
女人的态度变得冷淡了些,收回左手交叠在右手手背上,端庄笔直的坐姿,显示出她不凡的贵族气势。
“可以,但是你得早点回来,晚上我们还要去白夫人家参加聚餐。”
白夫人?苏邢眼里闪过一个问号,随即言听计从道:“好的,我会早点回来的,妈妈。”
直到走出这个房子,苏邢才放松了身体,外面的世界被一场大雾所笼罩,她回头看了看,漆黑的房子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不快感,和屋子里恬静的装饰风格截然不同。
苏邢暗中记住房子的模样,怕走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家”。
大雾能见度很低,两米开外就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苏邢朝着右前方直走,大约走了两百米一抹昏黄的灯光在雾色中闪烁。
苏邢走了过去,发现那是一座漂亮的白色房子,房子的外部构造简约唯美,透过两扇落地窗可以看清屋子里的全貌。
苏邢站在外面看了一会,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突兀的成为了白色背景下唯一的焦点。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头醒目的白头发柔顺的贴在耳畔,男人长了一张雪白的脸,不是苍白的那种,而是像白雪一样干净,五官拼凑在一起近似有种斯文的病态,光是与他对视,就能感受到他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息。
男人朝他做了一个手势,叫她等他一会。
苏邢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这次真人秀中其他休息处的人了,不知道是1号休息处的柳生直人还是13号休息处的申竹。
希望是后者吧,柳生直人杀了云摇,她不想与杀人魔有半点接触。
男人自美丽的白色拱形大门里走了出来,在他背后有一抹白色的倩影在挥手。
大门关上,苏邢来不及查看那抹倩影的真面目,男人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好,我叫申竹。”
申竹挡去了苏邢的视线,苏邢不得已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你好,我叫苏邢。”
两人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就陷入了沉默。
苏邢为了避免尴尬,主动和他搭话:“要不……我们边走边聊吧?”
“可以。”
申竹保
', ' ')('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并排走在她身边。
苏邢没有太在意,随口问道:“你见过你“妈妈”了吗?”
“见过了,你呢?”
“嗯,我“妈妈”住在一个黑色房子里,就在你们的房子隔壁,走个两百多米就到了。”
简单的对话实则是在互通信息,申竹面色清淡的问道:“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好相处吗?”
苏邢认真想着形容词,想来想去觉得有两个词还挺适用的。
“有点高冷,还有点严肃,不是很好相处,你呢?”
“温柔。”
苏邢咂舌,他运气这么好,碰上个温柔的鬼妈妈。
“嗯,那她一定对你很好。”
“太体贴,我不喜欢。”
申竹有严重的洁癖,能和鬼妈妈在一起吃饭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了,更别提她还想要喂饭给他吃,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两人说着说着走到了一座红色房子前,一个女人的咆哮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勃巴!说过多少次了!左手持刀右手拿叉,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偶不习惯,给偶一爽筷子不素更好?啊,泥别打偶呀,妈呀——鬼呀——”
勃巴的惨嚎听的人心脏一揪,苏邢怕他出事走到红色大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落下的手腕被一只雪白的手给止住了。
申竹拉着她远离了那座红色房子。
“别管,顶多是打几下,他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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