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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号房间的门微微开着一条缝,没有透出光,像是一头蛰伏在深渊的黑暗巨兽缓缓张开一条齿缝,尽管人们看不到它宛如地狱的血色咽喉,但也已经足够进行可怖的联想。
陆远萧看似镇静,实则已经有些不安起来。
他毕竟只有十二岁,外表看着再早熟也是个孩子。他跟着最喜欢的周爸爸来到这儿,本想看看爸爸工作的地方,却没料到询问服务员以后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幽深曲折的走廊和一间间暗金色的色调沉闷的房门,他沿着门牌号上的数字越走越深,心底的忐忑滋生蔓延,周围太安静了,他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逼仄的空间和压抑让他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却又被“勇气”压制下去。
“先生,32号房已经到了。”带路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终于到了。
将不好的回忆短暂压制下去,陆远萧盯着那道门缝,静默了近十秒,才慢慢抬手。
无所谓了。
他不是十二年前那个无知懦弱的小孩。
周长黎也早就与他毫无瓜葛。
他只是来找回小狗而已。
进门前,陆远萧忽然侧身,目光直直地射向在壁画顶端的摄像头,冷冷地看了片刻。
监控器前盯着的男人猝然一骇,要不是屁股下面坐着椅子,恐怕能摔到地上去,“他、他知道我们在看他!”
“慌什么?”一旁的中年人掸掉烟灰,“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远萧是不会被拙劣的把戏欺骗的。”
随着中年人话音落下,监控屏幕中的陆远萧进入32号,房门刚刚关闭,原本“离去”的两名保镖从走廊拐角冲上来,把带路人摁在地上,带路人连求救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击晕过去。
男人畏忌地咽了口唾沫,“您、那您这个计划有什么用啊?为什么陆远萧还会那么配合您自己进房间?”
“远萧这孩子聪明啊,”中年人意味深长道,“他能清楚地算到我们的计划,也清楚地知道有陆家在,我们绝不敢动他。但是有一点,他算不清楚自己。”
“我的这个好外甥啊,太自负了……还不如我这个舅舅了解他。”
带着火星子的烟灰落在一沓打印纸上,最上方的白纸被烫出一个小小的黑洞。
白纸上是某个心理诊疗机构的资料,患者那栏赫然写着陆远萧三个字。
……
32号房的陈设一如十几年前,墙壁内嵌的烛火宛若静态的装饰品,远看几乎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这个密闭的空间,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空间一分为二,外间陈设着琳琅满目的调教器具,内间有一张带着器械架的银色光面床,床的正上方垂挂着数条绳子和绑带,角落里有净水池和一个又高又长的衣架,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特殊服装。
陆远萧眯了眯眼睛,他站在衣架前,似乎看到了里面蹲个十二岁的孩子,藏在厚密的衣服后方,从缝隙里窥见腐烂的沉疴。
“呜呜——”
衣架后方忽然传来闷哼声,打断了陆远萧的沉思,他快步绕到衣架后方,看到了嘴巴被塞着硕大硅胶阳具,浑身赤裸,手脚都被红绳捆缚起来的叶乔。
看见陆远萧,叶乔热泪都要下来了。
他的呜呜声更大了,仿佛一只拆家被被单缠住的哈士奇,看见前来营救的主人疯狂摇动自己粗大的尾巴。
“安静。”陆远萧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叶乔的脑袋。
在这个地方,陆远萧也没心情教训叶乔,直接伸手将绑住叶乔的红绳解开。
叶乔拿出嘴里的假阳具,干呕几声,狠狠地将那东西丢了出去,然后捡起自己的衣服往头上套。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捆在密闭空间内,还以为自己这次要完蛋了,没想到陆远萧这么快就赶到了,属实感人,叶乔摸摸自己外套口袋里的毛绒皮卡丘,决定暂时不去想惩罚问题。
二人刚想离开,外间忽然传来“咔哒”一声。
“爬过去!”有什么东西抽在皮肉上的脆响。
“呜、谢谢主人赏赐。”一个男人隐忍又顺从的闷哼声传来。
叶乔准备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心脏狂跳,我操这什么情况?!这个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他矮下身,轻轻拨开两件衣服,猛然从缝隙里看到了周长黎的侧脸,差点儿不受控制地喊了出来。
大大大……大叔?!
叶乔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陆远萧,却发现陆远萧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凝滞,一动不动。
屋内光线昏暗,衣架足够高大,再加上周长黎被人掌控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竟完全没发觉屋内还有两个人。
“贱奴求主人赏赐鸡巴……”周长黎跪趴在地上,光洁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屁股却高高地翘起,暴露臀瓣中央可耻的湿穴,看上去比摇尾乞怜的狗更要低贱。
“你配吗?”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一脚将周长黎踹倒,看得叶乔心
', ' ')('里一慌,但周长黎却打个滚儿爬起来,重新爬回男人的脚前,低下头,嘴巴贴在了男人的脚面。
男人冷哧一声,“舔吧,舔好了就给你鸡巴。”
周长黎忙喊了一声谢谢主人,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男人的脚面,男人心情很好地翘起脚趾,周长黎追逐着凑过去,用柔软的口腔包裹住男人的脚趾,含出啧啧的水声。
叶乔使劲儿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忍不住向陆远萧投去求助的眼神,陆远萧却完全没注意到他,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直勾勾地盯着周长黎,目光毫无温度,眼底是冰冷无机制的漠然。
叶乔悄悄挪过去,寻思着拽拽他,小声问问该怎么办,却忽然发现陆远萧在发抖。
抖得很轻微,仿佛触觉敏感的人赤脚走过碎绒的地毯,带起的些许颤栗,不受控制,无法抑制。
叶乔不敢碰他了。
他默默缩回手,蹲到地上,衣架那边的活春宫愈演愈烈,衣架这边一个宛若雕像一个手足无措,全然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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