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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一共18块。”
严绪手机扫码付完账,柜台上的那罐糖果被他放进书包里,剩下的荔枝山楂味汽水被两根纤长指尖夹起,指骨传来刺骨寒意,无神的眼略过柜台明晃晃的避孕套盒子和情趣用品,走出便利店。
帝都繁华,便利店位于帝都一中临近一条街的街角,人行道上身穿校园制服、青春靓丽的学生们来来往往,大道上时而飚过三两辆酷炫小车。
“咔。”
他站在门口高台扶手旁漫无目的姚望,食指微勾易拉罐,开口后端到嘴边轻抿一口。
入口酸涩且冰凉,后是甜滋滋溢满口腔,第一口严绪没有咽下去,舌尖上顶,气泡水噼里啪啦地产生化学反应。
“……这次我拜托了舅舅好久,就连他都没有抢到名额,4X究竟是什么人啊?”
“啊,老子有生之年能和他做一次,就死而无憾了。”
“就是说《OX》的卖点——说全息上的人物建模来自灵魂的投影,但网友找遍了GV的巨星,现实中也不见有哪个人和4X长相相似的啊……难道他是哪家大佬……”
“啊啊啊好想见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五六个男男女女高中生走上台阶,一边以激荡昂扬的语调谈论着最近大火的全息体感百分百的黄油《OX》,OX,顾名思义,这是一款专门为性爱服务的云端。它在半年前横空出世,主题是——仆人。
也就是NPC全是为真人注册成的仆人。要想成为“仆人”,每个人都要经过极为严格的考核,颜值、身材、专长、特点等俱是万里挑一。
《OX》每季度还有一次全面投票排名,榜上名额有限,只有100名,越往上知名度越广,赚的钱越多。
其中榜上前十位,无一不是忆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他们是S级的幻想系性爱仆人,第三名金枝玉叶的“枝儿”,第二名炼狱赤鳞蛇的“藻忆”,还有第一名——“4X”。
他普一出世,惊艳了所有人,具体表现为每个月的固定4次一对一的做爱名额被抢破了头。在这个性开放的时代,性为主流的世界,他的名字传阅遍了大街小巷、高楼大厦,时尚潮流周刊,《OX》官方网站,无数群聊都有他的相册和视频。
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划时代的符号——4X
“哐当。”
空了的荔枝山楂味汽水罐呈现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门口的垃圾箱里。
严绪转身从阶梯走下。
那帮学生买过雪糕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继续谈论方才的话题,没人注意的,一个气质阴郁的男生经过他们身边。
远处,这条街上最高达百米的黄金大厦占据一大面的荧屏上投映着:一位黑发青年的上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黑发冷白皮,即使上半张脸覆着一面不透光的黑纱眼罩,却不掩那人冷艳逼人的美,他一袭剪裁修身的黑色系特制执事服,雍容华贵,优雅大方,戴着黑丝半掌手套的手抚在左胸,稠艳昳丽的脸,下颚线完美勾起。
他唇畔一抹时有时无的笑,红唇潋滟,映衬左耳一枚银钻银光粼粼,神秘,且惑人心弦,整个人即是不该存在于这人世间惊心动魄的美,美得惊人。
——在他一旁一道繁复华美的金框勾勒,上方简单两个字。
——4X。
路上行走的人无不抬头仰望,如同仰视神明。
严绪静默和人擦肩而过,他抬眸瞧了一眼,是挺好看的。
沈家别墅大厅。
“……你回国后兄弟们一定要聚聚。”不巧沈家的三少——祁庚,他正在沙发上坐得吊儿郎当地打电话,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衣领扣子半开露出精瘦的胸膛,双腿大刀阔斧地岔开,正对着正门,他见着门口的严绪走进来,招招手,随意得似招小动物的语气,“小绪。”
门口的严绪闻声听话走近,才刚放下书包,就被祁庚手臂一带,侧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接着一只指腹略微粗的大手顺着少年的衣摆蹂躏而上,肆意抚摸着纤细腰肢上娇嫩的肌肤。
屁股下的大腿梆硬,腰椎酥麻涌上,腰际是敏感地带的严绪一抖,被摸得颤巍巍的。
三年前,严绪的母亲嫁给了沈家现任家主,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他被周围人称作“拖油瓶”,一起入住了沈家的庄园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家主膝下有两个儿子。是不同母亲生的,大儿子——沈宓修今年26,他的母亲是沈家主的第一任妻子,是商业联姻,结婚没两年就分了,作为沈家继承人他早早接手家业,常年不着家;
二儿子——祁庚今年17,随母亲家的姓,他和严绪同一个学校,平时在学校如同陌生人。
而严绪虽然是严女士带来的继子,却并不入沈家家谱。严女士迷恋名流权贵的交际圈,也不关心他,在沈家犹如一个透明人。
落到如今和祁庚的亲密关系,原因在当初——祁庚对他的好奇心。
祁庚天生骨架大基因好,才十五岁年纪,身高就长到一米八七,他的长相随生母艳丽是一种浓颜系的英俊,小麦色肌肤,凌云眉,丹凤眼,棱角硬朗如刀削,极具攻击型的美。
“他是你严阿姨的独子,叫严绪。”
第一次见面,身材同样高大的沈家主对他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比你大几个月,来,祁庚,叫哥。”
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方及他胸前的严绪,他黑色短发服帖,纤瘦,沉默,脸上是无言的静默,眼神晦暗无光,跟只猫儿一样。
“小绪哥。”
亲昵的称呼让严绪眸光一瞬间落到他身上,又紧张低下了眼睑,轻轻地嗯了一声,身侧的手羞怯地撩着衣摆。
祁庚笑弯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来,少年心性恶劣,对待严绪作出各种欺负行为、恶作剧。
关小黑屋,泼冷水,更是在青春期亲吻撕咬脖颈,抚弄肌肤。
令人奇怪的是,对于这一切不公平,严绪不哭不闹,没作一丝反抗,甚至也没去告诉沈家主和他的母亲严女士,只有默默忍受。宛如一根腐朽的沉浸在寒潭多年的木头。
渐渐的,他对他,祁庚感到无趣,乏味。
祁庚对严绪的印象——“不过一个玩具。”
肆意玩弄,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时间回到现在。
大厅上并不是只有沙发上的两个人,还有站在各个角落的佣人们,他们低眉顺眼,没人对这一幕作出反应。
纤瘦少年温顺地倚靠在精壮少年的怀抱里,二者形成鲜明对比,苍白与偏黑小麦色,朝气蓬勃与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