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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的作品打动了我,给我按部就班的人生增添了一个新的选择,现在他又一次突然出现,就好像在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初心,他亦如五年前一样耀眼,而我在干什么呢,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脸去加他好友了,何知凡心想。
何知凡抬头看了看发现路垚躺回了床上,于是调低了手机亮度,打开了茧房。
茧房是一款针对bdsm爱好者而开发的app,如其名字一样,开发者为bdsm爱好者们构造了一个属于他们的舒适圈,软件的注册是要通过层层验证的,安全性很高,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地在里面交流。
“White回国了!想找他约调的sub快拿着爱的号码牌排队了!”茧房社区的热门映入何知凡的眼帘。
何知凡对White略有耳闻,只约调不收奴,和他约过的sub哭诉其实践时爱笑但背里藏着满肚子坏水还手黑,那张斯文败类的脸长他身上真的是长对了!也有的sub说其脾气很好,但一旦触到了他的逆鳞,他收起了笑容看着你时,那压迫感让人指间发寒。他那情景内温柔又不失威严,情景外随和风趣的性格在sub里评价很高,所以找他约调的sub也只多不少。何知凡记得以前经常看到sub和他约调完后写的纪实,但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慢慢的就看不到什么他的消息了。
叫White的人很多,所以何知凡也从来没细想过。但是现在?回国?White?这种种巧合让何知凡不得不怀疑这个White和白隅是不是同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巧吧。
内心的求知欲让何知凡点开了对话框。
52f:“您好,请问您还约调吗?我会让您满意的,可以了解认识一下吗?”
A大对面的loft公寓里,刚洗完澡的白隅头发还没吹干,毛巾随意地打在肩上。微显的腹肌、优美的肌肉曲线,无一不显现了这幅身体的主人对身材管理的严格细致。白隅看着手机,划过了许多sub想要取悦自己而发的露骨文字和图片,然后在这看似颇有礼貌实际上主客颠倒的文字上停了下来,挑了挑眉。
White:“满不满意从来都是我说了算的,新人?”
何知凡自知冒犯,连忙补救,“不好意思,说错了话。不是新人了,有过实践经验。”
White:“好,刚好是同城,明天晚上七点有空吗,知道越鑫路的新野咖啡吗,有空的话在那见一面吧。”
52f:“知道的,但是...在咖啡店...实践?”
White看到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比起网络上冰冷的提问sub接受或拒绝的项目,facetoface来得更真诚我也更喜欢。所以在咖啡店,面对面,就像你说的,认识一下,然后再进行下一步。懂了?在想什么?怕不是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几万字小黄文?”
何知凡羞得涨红了脸回道:“知道了,明晚七点见。”
这愉快的小插曲也让白隅对明天的期待值直线上升。
如果说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那么十字路口上一辆跟着一辆龟速前行的车大概就构成了B城的晚高峰,任凭车上的乘客再怎么着急也不挪动。何知凡眼看着时针指到了七,被迫打开了茧房给White道歉。
52f:“抱歉,我已经提前半小时出门了,但没想到今天中小学开学,晚高峰比以前还堵,会迟到一会,实在不好意思。”何知凡自作聪明地把提前半小时出门写了上去。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堵嘛,况且这次见面的目的只是确认一下这个White是不是白隅,我也没想过要实践,用个正当理由把人留住就行,他心想。
White点了杯冰美式,坐在咖啡店靠窗的座位上,收起了脸上常挂着的笑容。迟到甚至迟到还找借口,不知道他之前的实践对象是有多宽容,反正至少这些错误在他的原则里从来都是不能被容忍的。
White:“还没见面,先告诉你我的第一条原则,关于迟到,我的可容忍时间是5分钟。5分钟内出现,你会得到一场难忘的惩罚;超过5分钟,我便不会再等,顺便提醒你,现在7:02了。”
“司机我在这下车就行了。”何知凡马上结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咖啡店跑去,他迫切想知道White的身份,绝不能失去这次机会。700米,三分钟的时间,这对中考完后长跑经验只有每年国家体测的1000米的何知凡来说,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但也许是在意的人激发了何知凡的肾上腺素,让他踩点到达。
何知凡一眼认出来那个坐在窗边的人就是白隅。其实在很多采访或者专访中,白隅大多数时候都是穿着随意搭配的运动装,当然在白隅这的随意搭配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太随意。这是何知凡第一次看到白隅西装革履的样子,少年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压迫感,但那上帝精心雕琢过的脸是骗不了人的。
“White,白隅。”何知凡顾不得还没顺过来的气,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白隅皱了皱眉,“你认识我?先把
', ' ')('气喘顺了再说。”
“我是何知凡,是A大视觉传达系的大二学生,我是被你的作品打动,才选择学视觉传达的,昨天看到White回国就在想那个White是不是就是白隅,所以才来赴约见面的。”
白隅觉得好笑,这算什么,本来打算实践的结果捡回来一个自己的迷弟...加上学生?
白隅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他就是按着自己的审美点长的,颇有好感,之前的怒气也慢慢散了,便对他说:“现在确认完了,要走还是留下来实践,我把这个选择权给你。还有接下来的每周我们可能都会以师生的关系见面,所以不管你做哪个选择,我都会对你的私人爱好保密,这点你不用担心。”
如果实践对象是白隅的话,不能试试吗?何知凡问自己。说有实践经验,其实都是骗人的,只是为了能和White见面罢了。何知凡从发现了自己这个恋痛的癖好后,一直在圈边缘游走,却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原因无他,觉得自己不正常,嫌脏罢了。长大了习惯都养成了,所以他的父亲从他上高中后便没再打过他,即使犯错也只是言语的叮咛。但他竟然怀念起那种感觉,疼痛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感受到身边还有人关心他。这几年他像苦行僧一样生活着,用极高的要求折磨自己,让自己在痛中思考。
“想和我实践吗?”白隅见何知凡低头思考着什么,又问道。
何知凡终于下定了决心,回了声“好。”
何知凡不知道的是,这下定决心后的同意,让他在这个跳动的世界里找到了与他相同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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