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成冷眼望着立于下方的胞弟,心中暗道:自己得了这天下又如何呢?却始终比不上他得到她?想到此处,只觉得兴味索然,“你去吧,赐婚的圣旨朕明日着人送至你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开堪折直须折
“姑娘真是天生丽质,穿的这身喜服真是好看。”
“那是,姑娘生得这样美,穿什么都一样地好看。”
“还有三日,姑娘可就是王妃了。”侍女们围着宁心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宁心此际正试穿着大婚的吉服,那样铺天盖地的红,让她看了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想着想着,目光渐渐地落在了自己手上的一只镯子上,那镯子看起来好象很熟悉,却又偏偏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茫然地拿手敲了敲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头有些疼。”
侍女们赶紧停了嘻闹,服侍她将吉服换下,鱼贯而出,不多时,可儿推门端了一碗药进来,“姑娘,快来喝药吧。”
宁心望了望那碗黑黢黢的药,眼现疑惑,“我、我有什么病啊?为什么每天都要让我服药?”
可儿柔声道:“姑娘身子弱呢,这些可都是补药,喝了它呀,待养好了身子,以后可以早些为王爷开枝散叶呢。”
宁心蹙了蹙眉,听了可儿的话,却也并无那些忸怩的小女儿情态,她接过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可儿见到她喝下了药,这才放心地拿了碗离去。
看着可儿远去的身影,宁心觉得头痛要缓解一些了,可是身子却疲乏得很,于是便倒在床榻上歇息了去。
宁心总是觉得自己的头脑晕晕沉沉的,前尘往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问可儿或萧越成时,他们答来答去都是那几句话,战祸牵连,全家只剩她一人,再没有更多的线索提供给她,眼看着婚期在即,可是宁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有时候想着,自己嫁入信王府为正妃,而且那个男子生得那样伟岸,且又对自己那般体贴,自己又有何可不满的呢?可事实上,她却始终觉得怅惘。
如何入的花轿,举行的婚礼,宁心都已经记不清了,事实上,从头天半夜便起来梳妆打扮,再就是拜宗庙,拜天地,一整套繁琐的礼节下来,宁心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才入了洞房,她便软软地躺倒睡了过去。
当萧越成兴致勃勃地来到他的新房时,万万没有想到,入眼的,竟是他的新娘子已经睡着了,“馨儿,娘子,我的王妃。”他柔声唤着。
宁心嘟囔了一声嫌吵着她睡觉,并未曾睁眼。
他轻笑了起来,不忍唤醒她,替她将头上、身上的钗环一样一样地取下,又除去了大婚的裙褂,还亲自拿了布巾蘸了热水替她擦脸,看着她娇美的睡颜,萧越成的心中感到无限的欢喜,他想,他一定是爱极了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就连这般服侍人的活儿,他也做得是这般的欢欣。
桌上的龙凤花烛仍在燃着,可是在他怀中的女子却仍然睡得正香,萧越成轻解开她的衣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内,细细地摩挲着,感受着那令人心醉的柔软,宁心在睡梦中渐渐地感觉到身体的炙热,她轻轻“嗯”了一声,想要逃离那身前异样的感觉,却不想更加缩入了萧越成的怀中。
“馨儿,醒醒,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你怎么就能够睡着了呢?”耳边响起的是萧越成灼热的声音,身后是萧越成灼热的怀抱。
宁心迷蒙地睁开眼,望着桌上那龙凤花烛正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她有片刻的迷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萧越成却已经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内。
“嗯,不要……”宁心想要挣开,却无奈手却萧越成牢牢地握住,她想要发声拒绝,唇又被萧越成吻住,她只觉得自己象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飘飘荡荡地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心儿,心儿,把你交给我。”
耳边是萧越成充满柔情的话语,但心底里,却好象另有一个声音在跟自己说“三生三世都要许给我”,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宁心怅惘着,她无法从身边人的口中知道自己过往的事,也没法记起以前的事情,一滴泪毫无来由地滑落,却被萧越成吮干,他没有给她退缩的时间,搂紧了她,占有了她。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宁心仍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来,她常常一个人静立在水塘边或花苑旁,眼中带着怅惘的神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而每当这时,萧越成会悄悄地来到她的身边,环住她,缱绻地吻着她,然后带着她回房。
王府之内也另有一个侧妃和两个姬妾,只是宁心从来不理会,而她们也好似隐形人般从不与宁心打照面,这让宁心的生活相对平静,只是,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三品以上的大臣皆知,因信王执意要娶一平民女子为正妃,导致今上不喜,宫中即使饮宴,这位据说是美如天仙的信王妃也从不被邀请参加。
大婚七个月后,宁心被诊出了喜脉,萧越成喜出望外,府中上下人等尽皆有赏,又将宫中妇科御医专门请了两人在信王府中住下照顾宁心,又早早将稳婆和乳娘找好,“抱月轩”上下人等都与有荣焉,只有宁心,除了偶尔露出一些笑意外,其它时间时便仍是呆坐一隅,就连可儿见了也不禁暗暗心焦。
第72章
恋耽美
正文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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