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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怜深正在发热。
头脑昏昏沉沉的,太阳穴和眉心灼热地胀痛着,令昏睡中的他不禁抬手拽住了睡前放短了的锁链。直接接触皮肤的三个环扣已经被升高的体温捂得温热,但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的链条部分还是冰凉的。
他无意识地侧过脸颊,把滚烫的额头贴在金属上。
易感期初期的普遍性症状通常表现为高热。
与一般的高热相比,易感期这种阶段性的、由于精神域波动而引起的发热症状是相对安全的,并不会由于高烧时间过长而导致脑子被烧坏之类的……当然如果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导致精神域本身出问题那就另说了。
其次,相对于不同性格爱好的Alpha而言,易感期中后期会做什么就可谓是五花八门了,不过目前的主流观点是易感期相当于对Alpha的内心状态进行数倍的放大。暴躁易怒的变得更容易生气,脆弱敏感的显得更容易受到刺激,总之就是会表现得比普通状态要更加偏执,相比于无聊的所谓“工作”或者“正事”更容易把注意力聚焦在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上不撒手,偶尔也会出现相关幻觉之类的,不过幻觉症状往往被归类于前期高烧导致的头脑问题就是了。
由于这种特性的存在,易感期期间的个人状态就算在Alpha入伍之前的心理评估中也是很重要的一环,通过Alpha在易感期时候的表现能很容易地筛选出心理状态不稳定或是性格并不适合军旅生活的人。
通常情况下,燕怜深的易感期在他的一干友人中都算得上是平静乃至和平的。
由于除了过往其实没什么执念也没什么爱好的关系,在度过了常规的前三天左右的发热期之后,一般来说等待燕怜深的都是伴随梦境的深眠,这个阶段会持续三到四天,一直到接近易感期结束。
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燕时絮小心地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下定决心,压下门把,把门推开一条细细的缝,静悄悄地从门缝里望进去。
易感期开始前,燕怜深当然有好好锁好门——但他并不知道,在他迷迷糊糊又没有陷入睡眠的这段时间里,Alpha的敏锐听觉让他即使透过隔音不错的房间也能听见有人在外面客厅活动的声音。
于是他像个发现了有趣东西的幽灵一样游荡到了门边,下意识把门锁打开了。
按照正常的行为逻辑,他当然还紧跟着拉开了门,但好在最后一道保险——那套锁链成功限制了他无意识的行为,在他即将离开安全区走向那位吸引了他注意力的生物之前把他拉了回来。
他最终没能出去,并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下意识地掩上门之后游荡回了房间内部。
这期间燕时絮一直在客厅里小心地观望着,很快就意识到是他的行动发出的声音吸引了燕怜深的注意力,于是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待在原处注视着燕怜深因为高烧而放大、因此显得有点茫然的瞳孔。
一个极其大胆又不听话、堪称冒犯的想法出现在他脑中,又像是原本就潜伏在水面下,只是此时适时地浮上了表面。
他卡着通常情况下高烧期结束的时间进入了主卧。
燕时絮没穿拖鞋,光着脚无声地踩进了房间。
燕怜深没有铺设地毯的习惯,但清扫得一向很干净。光滑的地面踩上去有点微微的凉意,稍微镇住了燕时絮过热的思路,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着那张大床走过去。
他能看到燕怜深正在床上睡着,看上去不太安稳,一只手拽着手腕上的链条,将额头贴在上方冰冷的地方。
于是他轻轻地走过去,弯腰,屏住呼吸地靠近过去,把手背贴在燕怜深滚烫的脸颊上。
因为紧张,他的手一直都凉得像冰,手心里稍微起了一层湿漉漉的冷汗,但手背是安全的。
燕怜深果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在睡梦中感到火烫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它,更用力地把那东西按在颧骨位置。
他感觉到手里的触感同样柔软而冰凉,于是用指腹稍稍摩擦了一下,试图判断出具体是什么,但没有成功,只是确定了手上的东西并没有被固定在哪个位置,似乎能拉得动,便愉快地拽着手上的部分一个翻身,打算把这整个凉丝丝的东西抱进怀里。
燕时絮被拽得一个踉跄。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对于这正合他意的做法做出了完全配合的回应:他侧转着身体向前倾着,伸着手臂,别扭地被燕怜深把半截小臂抱在了怀里,这过于扭曲的姿势让他感觉有点疼痛,但问题不大。随即他垫着脚,在保持小臂不动的前提下轻轻地往床上爬,小心地把两边膝盖压在床边上,然后撑起身体跨过燕怜深,在位置宽广的另一边停下,把松软的绒被推开一部分,留下足够让自己填进去的空隙。
这一系列动作不算复杂,但为了不吵醒燕怜深和保持被抱住的小臂不动弹,燕时絮花了比想象中更久的时间
', ' ')(',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不过他总算成功了,燕怜深并没有被吵醒,他像一只小宠物一样轻巧地蜷缩进了燕怜深翻身后笼罩出的一小片空间里,开始轻轻把自己凉丝丝的赤裸的身体往燕怜深怀里贴。
这个举动比想象中要简单一点,燕怜深本身就由于高烧发热而把身上的睡衣拽得松松垮垮,在燕时絮灵巧地探手过去解开了他仅剩的几颗扣子后几乎已经算是挂在了手臂上,很容易地就让燕时絮推开了胸口的衣襟,露出不算很薄的结实的胸肌和一部分腹肌。
从被燕怜深的指腹摩擦过手腕的时候燕时絮就已经半勃起了,此时更是彻底催动了三天没有宣泄的情欲,他的身体躁动起来,但他完全不予理会,只是很耐心地挪动着身体,把自己和燕怜深贴在一起,然后空出手去拽对方的内裤。
这点稍微有点麻烦,因为弹力绳会导致拽下去一边很容易让本已经被拉下去的另一边弹回去,但最终燕时絮还是做到了,并且把内裤拉到碰不到的位置之后还抬腿把那条已经失去作用的布料彻底勾到了脚踝下方,并将它从燕怜深的双腿上彻底解放,踢到了床尾不知道什么地方。
这期间,有意无意被碰到了好多次的、燕怜深的性器已经微微醒来,开始显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并且由于高烧相比平时要更为火热。
燕时絮抬着眼帘,确认了燕怜深本人还好好睡着,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后,克制地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随后他挪动过去,用手把自己已经硬到开始流水的阴茎粗暴地按在小腹上,轻轻抬起一条腿,把燕怜深的东西容纳在了柔软的大腿内侧,小心地蹭动起来,试图更加地唤醒它。
……他在做一件坏事,燕时絮这样想到。
从先生的准备就能看出来,他并不希望在易感期期间碰他,为此甚至用锁链固定住自己来确保不会走出房间伤害他。
……但他希望被先生伤害……或者说,如果是先生来做的话,那就完全不叫“伤害”了,总之他想要被先生那样对待,但依照先生一贯的表现,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燕时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好的时机让先生接纳他。
他想试试看……为此就算等先生易感期结束恢复清醒后想怎样罚他他都乐意接受的……只要先生不打算丢弃他。
——而先生已经答应过不会丢下他了,燕时絮想要相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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