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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外停着一辆越野车,程修拉开车门,示意乔桥上去。
“能不能先告诉我去哪儿啊?”乔桥哭丧着脸,一千一万个不想去。
“坐稳。”程修依然惜字如金,他帮乔桥系上安全带,挂挡启动。
越野车一路开出城区,向偏僻的郊外驶去。
乔桥本来以为程修带她是需要个向导,可路越走越偏,到了连乔桥这个本地人都没来过的地方,车窗外一片绿树农田,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连人烟也看不到了。
越野车拐过一个土坡,停在一条碎石路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什么看头。
乔桥左右张望:“来这儿干嘛?”
程修看看表:“等人。”
“哦。”乔桥老实了没几分钟又问道:“等多久?”
“不知道。”
“……”乔桥摸出手机,“那我玩会儿游戏了?”
程修神情略复杂,但还是说道:“好。”
乔桥美滋滋地蜷在座位上打团战,她出来得着急,只随便套了件连衣裙,脚上还踩着人字拖,现在为了方便发挥,干脆光脚搭在座位上,白嫩的脚趾头圆溜溜的,看着还有点可爱。
程修盯了一会儿,慢慢挪开视线。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车速很快,临近时又踩了急刹车,扬起一大蓬尘土。
两车距离三四十米,面包车愣是不肯再前进一步了。
乔桥团战正在关键时刻,拇指疯狂挫着屏幕,只恨自己少长了一只手,程修抓过她的手机扔到后座:“下车后不要说话,跟在我后面。“
“……我要被队友举报了。”
“什么?”
“没、没事。”
程修下车向对面走去,乔桥紧跟着他,面包车也打开车门,下来了两个瘦巴巴的中年人,他们一人提一个箱子。
“嘿喽。”领头的扬扬手,“好地方啊,是吧?”
不是中国人。
这是乔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虽然极力模仿中国人的口音,但一些音节不是从小说汉语的人会发出的。
“东西呢?”程修冷漠道。
“这儿。”那人拍拍手里的箱子,他给后面的人使个眼色,两个箱子同时打开,里面满是各式枪械,被阳光一照,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乔桥默不作声地抽了口凉气。
“中国政府太难搞定了。”另一个说道,“别看就这么点,运过来也费了不少功夫。”
领头笑笑:“不过你找的地方不错,一路畅通无阻。”
程修点点头,也没清点就把箱子接了过来。这时候对面两人好像才看到跟在后面的乔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是?”
乔桥正要往后缩,程修忽然展臂搂住乔桥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这个吻极深,舌尖趁乔桥没防备撬开牙关溜进去,男人忽然加重的喘息近在咫尺,口腔最柔软的地方都被侵略了一遍,直到乔桥肺里空气都续不上程修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她。
如果说两人独处时程修是一尊禁欲清冷的佛像,那么这个吻结束后他彻底化作沉溺七情六欲的凡人。
乔桥被亲得腿都软了,程修半扶着她,对面两人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不出张老板还这么有情调啊,这种场合都不忘带女人。”
程修淡淡道:“度假当然要好好放松。”
“哈哈,说的也是。”那人配合地笑了两声。
乔桥看向程修,对方为什么叫他‘张老板’?程修用的是假名吗?这两人到底是谁?
“东西送到,我们也得走了,张老板好好享受。”
程修点头:“多谢。”
“哦对。”那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挤眉弄眼道,“这地方不错,妞都很正,张老板有空可以去试试。”
程修脸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却在那两人走回随手把名片扔进车后座。
乔桥问道:“我们回去吗?”
“不。”程修发动汽车,“今晚我们在外面过夜,他们会跟着我。”
乔桥条件反射看一眼后车窗,碎石路上连只狗都没有。
“……都把我卷进来了,起码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程修目视前方:“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乔桥撇撇嘴:“不行,我是那种看电影都求着别人剧透的人,你不告诉我我睡不着觉。”
程修沉默以对。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到达了邻市。一路上乔桥软磨硬泡,程修才稍微松了点口风,原来那两个中年人是越南裔,对外的名头是军火走私,实际上是情报贩子,程修追他俩追了好久,至于为什么追,他就不肯再说了。
乔桥联想到她帮简白悠上药那次,心想就算你不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
至于为什么要带上乔桥,原因更简单,这两人喜欢玩女人,投其所好的话能省掉很
', ' ')('多麻烦,如果一直表现得太正经,反而会引起他们怀疑。
程修把车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门前,示意乔桥下车。
“这不是……”乔桥指指后座的名片,心说这不是越南佬提供的地方吗?
程修表情很淡定:“做戏做全套。”
他把车钥匙甩给门童,大摇大摆地搂着乔桥从正门进去了。
刚进门,一个打扮得精明强干的类似‘妈妈桑’一样的女人迎上来,程修把名片递过去,妈妈桑脸上立马堆起笑容,盛情邀请两人往里走,还是贵宾通道。
妈妈桑给程修和乔桥开了个大包厢,还上了些酒水果盘之类,待他们坐定后主动询问是不是要现在挑人。
程修点头,她就掩嘴笑着下去了,过了也就几分钟,十来个年轻性感的美女搔首弄姿地进来,每个人都穿着暴露,在程修面前站成一排。
乔桥目瞪口呆。
美女们眼里只有程修,好像乔桥是隐形的一样,大概来这种地方的多是地中海或者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程修这样身材样貌都一等一的确实极为少见,几乎每个人都在冲程修抛媚眼,而且不是那种商业化的抛,是真心实意地抛,她们等着被程修选中。
程修看向乔桥:“你挑两个。”
啥玩意儿?!
“这不太好吧?”
程修站起来:“我出去一会儿。”
乔桥道:“那、那挑什么样的啊?”
程修道:“你不喜欢的。”
他坦然走出包厢,留乔桥和一屋子美女大眼瞪小眼。
美女们瞬间挂上商业化的笑容,其中一个还问道:“小妹妹,要不要我们脱光了你选?反正都是同性,别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乔桥忙不迭摆手,“咱简单一点吧……呃,剪子包袱锤怎么样?赢的留下来。”
美女们面面相觑,后来乔桥指挥着她们分成了两组,经过‘激烈’的角逐,最后剩下一个刚满18的和一个来兼职的女大学生。
其他人或惋惜或懊恼地离开了。
程修还没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乔桥职业病发作,向她俩打听了下收入,才知道这行不仅需要把收入大半上交给夜总会和妈妈桑,连年终奖和五险一金都没有,大部分人都是吃的青春饭,干上两年就回家找个老实人结婚。
乔桥心满意足,同是性行业,自己待遇比她们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起码不用给宋祁言交保护费。
话说回来……以宋祁言的收入也看不上这点小钱。
两个酒女在角落里叽叽喳喳聊八卦,乔桥只好摸出手机准备再打一波团战,忽然手机上跳出一条短信,看清发件人后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发信人是简白悠,他只问了一句话:程修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后面还配了个笑脸表情。
乔桥发誓这绝壁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惊悚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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