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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悠安静地垂眸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色泽深沉,看不出喜怒。
但乔桥猜他一定很生气。
“呀,这是你男朋友呀?”提着两盒喜糖的新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讶异道,“他们说来了个外国人我还不信——”
她神神秘秘地胳膊肘拐了一下乔桥:“可以啊,从哪儿撩来的?”
声音不大,却刚好周围人都能听到。
简白悠的视线移到她身上,新娘一愣,硬是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忘了,最后磕磕绊绊地说了句:“长得真、真好看。”
即便已经遮住了杀伤力最大的眼睛,可男人露出的鼻梁和下颌线仍然是近乎完美的,这对生活在小城镇的人来说已经足够震撼。
简白悠手机又震了一下,他垂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走了。”
乔桥唯唯诺诺地跟着简白悠向厅门走去,理亏得大气也不敢出。
“我就说吧,什么男朋友……”被乔桥堵了几句的女生在后面嘟囔道,“哪儿有情侣是这样的,骗鬼呢。”
乔桥恨不得过去把那女人的嘴巴缝起来。
她这话提醒了其他人,另一个也帮腔道:“就是,看她那个小心样子,说是倒追你信?”
乔桥:“……”求求你们了,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装逼了!装逼遭雷劈太TM对了!
几人一来一往又搭了几句话,简白悠表情很冷漠,径自向外走,根本懒得搭理。
“墨镜就没摘下来过,不会眼睛奇丑无比吧?”
“说不定哦,真长得好看怎么还遮遮掩掩的。”
简白悠停下脚步。
乔桥心里一沉,她大着胆子飞快地抓住简白悠的手,男人的手指还是那么凉,像是冰块一样。
她压低声音,近乎哀求:“简先生……这是我朋友的婚礼。”
简白悠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他没有完全摘下来,准确说是把墨镜拉到了鼻翼的位置,那双浓蓝的眼睛暴露在白亮的灯光下,整个屋子霎时黯然失色。
正对着他的那几个女生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骇然,仿佛看到的东西超过了她们浅薄的认知。简白悠目光所及之处,静谧如死。
整个过程持续了仅仅两三秒,墨镜又被推回了原位。
简白悠心情好了一些,嘴角也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他反握住乔桥的手,大步离开了。
宴会厅熙熙攘攘,唯有这一角的人像冻住了似的不动也不说话,陆续有人好奇地往这边看。
半晌新娘才回过神,她喃喃自语了一句:“那到底是什么人啊……”
乔桥被简白悠拽着一路回到车上,这次简白悠自己坐进驾驶位,迅速地挂挡踩油门,汽车原地‘轰’了一声,飞快倒出去,疾驰上马路。
他面色凝重,没了一贯的懒散姿态,似乎出了什么事,乔桥也不敢多问,缩在后座安静如鸡。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回到了乔桥小区。
门一开,就见程修单膝对门跪着,他伤还没好,额头上蒙着一层细汗,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简白悠坐到沙发上,像个帝王一样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表情有点冷:“你找到那两个越南人了?”
程修点头承认,声音低哑:“是,他们联系我了,要跟我见面。”
“时间地点呢?”
程修垂头:“中午十二点。”
乔桥惊讶地看了眼表,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简白悠毫无反应,显然再等程修的下文。
程修咬咬牙:“我派人去了。”
“有趣。”简白悠单手支着下巴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手下还有别人。”
他见程修不说话,继续道:“让我猜猜看,是‘那边’的人吧?你倒很会利用资源。”
程修浑身一震,抬头道:“少爷,那两人明天就要出境,再不抓他们就来不及了。”
简白悠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得失,他忽然站起来:“走吧。”
程修刚要起身,简白悠不耐烦地手向他一压:“你就在这儿跪着。”他随手一指乔桥:“你跟我去。”
忽然被点到名的乔桥:???
没办法呀,大佬发话了还能怎么办?乔桥苦哈哈地跟着简白悠出去了,临走前她担忧地看了眼程修,后者果真一动没动,老实地原地跪着,一副跪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这次还是简白悠开车,凡是赶时间,他都会亲自上阵。
乔桥瞄了眼导航,发现地点稍有点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简白悠的墨镜又回到了鼻梁上,但从乔桥的角度,她能从侧面看到男人纤长的睫毛在镜片后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乔桥忽然记起他曾说过的再乱看就弄瞎她,赶紧垂头,装作无事发生。
大概行车途中有点无聊,简白悠难得主动开口,他目视前方,淡淡道:“你倒
', ' ')('是很听话。”
……哪敢不听话。
乔桥虚伪一笑:“应该的,我们还是同事呢,当然要互帮互助。”
“没什么要问的?”
“没有没有。”乔桥连连摆手,谄媚道:“我相信简先生。”
“呵。”简白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告诉你也无妨,这两个越南人卖过我的行踪。”
乔桥灵光一闪:“你上次受伤……”
“嗯。”简白悠侧头看了她一眼,“挺聪明。”
怪不得他会亲自跑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抓人。
“可是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啊……”她就差直接问有现成的人你不用,抓我这个弱鸡来干什么。
简白悠没说话,乔桥却悟了。在简白悠眼里,程修已经背叛了他,与其带一个怀有二心的人,不如带一个轻易就能掌控的人。
看来弱鸡也有弱鸡的好处。
剩下的路程两人都很沉默,程修提供的见面地点在郊外的一家汽车餐厅,简白悠不想打草惊蛇,于是选择先把车停在了附近隐蔽处。
不过这好像没什么用,汽车餐厅外面围了不少人,都穿得很普通,看不出身份,两个越南人正被他们押上一辆面包车。
简白悠拧起眉毛,神情很不耐:“程修搞了些什么人过来?”
乔桥眼尖,惊讶地发现人群中居然有个熟人,那个穿蓝色T恤踩着人字拖的不正是前阵子才离开的张晓东吗?
怎么回事?
张队长怎么在这儿?
简白悠走过去,张晓东警惕地审视着简白悠,他一摆手,后面的人也停下动作,两个越南人被蒙着头塞进后车厢,张晓东拉上车门。
张晓东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客气地伸过来道:“简先生?”
简白悠冷冷地看着他。
张晓东也不在意,缩回手,语气中有商量的意思:“可以给你半小时,但人我们必须带走,还请理解一下。”
这半个小时用来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足够了。” 简白悠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张晓东打了个手势,其他人自觉散开远离面包车,简白悠弯腰进入,车门重新闭合。
张晓东吹了声口哨,刚想伸个懒腰,一侧头看到乔桥。
他尴尬地僵在原地。
“张队长。”乔桥走过去,“周先生没跟你一起吗?”
张晓东挠挠头,把乔桥拽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嘘,我被降职了,下派做苦差事呢。”
“啊?”
“算了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怪我怪我。”张晓东追问,“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这人很危险的。”
他自然指的是简白悠。
“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唉,我早就跟程少校说过,趁早——”他忽然住嘴,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乔桥摇摇头,于是张晓东就领着她在汽车餐厅简单吃了点汉堡之类。
半小时一到,面包车门拉开,简白悠慢悠悠地出来了。
他看起来气色很好,比进去之前好多了,简直像在里面做了个全身按摩,从头到脚散发着一种满足之感,乔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领口处沾了几滴鲜红的血。
张晓东探头进车里一看,皱着眉缩回头。
“放心。”简白悠笑笑,“还活着呢。”
张晓东也不多问,冲身后一招手,立马有人抱着急救箱飞奔进面包车,抢救的抢救,输液的输液,忙成一团。
乔桥也在张望,忽然手被人握住,简白悠垂眸看她:“走吧。”
她硬是被简白悠塞进了驾驶位,不知怎么回事,男人身上多了几分焦躁,这种情绪在简白悠身上很少见。
“开车。”他在后排发号施令。
乔桥只好开车打火,汽车快速驶上马路,窗外的景色飞快后退着,乔桥被风吹得有些头疼,于是关上了车窗。
车内的空间封闭了,忽然变得很安静。
可这安静里好像又掺杂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嗯……”压抑的呻吟声钻进乔桥的耳朵,乔桥打了个激灵,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浑身僵硬。
她脑子里掠过一个有点荒诞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在后排传来的,愈加色气的喘息中逐渐化成现实。
简白悠不会是在……自渎吧……
后视镜被掰向了另一边,乔桥无从观察,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僵着胳膊继续开车。
空气里也渐渐弥漫开情欲的味道。
乔桥咬了咬嘴唇,大着胆子把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
“关上。”男人的声音很哑,“好好开车。”
乔桥不敢再乱动了。
简白悠丝毫不在意被乔桥发现,他没有压抑自己,坦然得好像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男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乔桥头皮一阵阵发麻,背后的声音让她坐立不安。
手一抖
', ' ')(',车晃了晃。
“怎么?”简白悠懒洋洋道,“吓得车都不会开了?”
“对不起……”
“那么想看,就回头看吧。”
乔桥梗着脖子坐得笔直,宁死不屈。
“呵。”后排的声音带了点笑意,“你不是说我没什么体毛吗?不如自己亲眼确认一下。来,我知道你很想看,这样我也能射得更快一点。”
……你不要再说了。
乔桥自暴自弃地把车停在路边,她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深深吸了口气。
后排的喘息声变得急促了,似乎到了要紧的边缘。
乔桥缓慢伸手把后视镜扶正。
“很乖。”这是简白悠第二次这么夸她。
她很想告诉自己不要看,看了就彻底沦陷了,但是乔桥控制不住。没有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简白悠这样的人自渎起来是什么样子,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在脑海里幻想一万遍。
他不过是发泄,不过是因为想杀人而勃起,没什么、没什么好看的。
乔桥绝望地抬头凝视着后视镜。
镜子里倒映出简白悠的侧脸,他低头叼着自己左边的衬衣领角,那些好听的呻吟就是从密合的唇齿中溢出的,他衣着整齐漂亮,没有一丝凌乱,除了……裤子。
简白悠双腿大张,干净的,笔直的,昂扬的阴茎高高地挺立着,他右手握住阴茎的根部,正在缓慢地上下撸动。
他的视线从镜中扫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桥,并加快了撸动的频率。
“……你的表情很好,对……嗯……”简白悠高高仰头,仿佛正在接受快感的击打。
一道乳白色的液体激射而出,其中几滴恰好溅在后视镜上,粘稠地沿着镜子滑落,拉出一条白色的痕迹。
乔桥猛地回神。
“好久没这么爽了。”男人声音慵懒,“开车吧,我要睡一会儿。”
乔桥重新打火,她听见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没有直接扑到简白悠身上求他上了自己。
但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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