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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这一番话,立刻把重点从‘乔桥做错事’转移到了‘萧曼雨做错事’,而且跟萧曼雨的错处比起来,乔桥的错处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啧,我真是聪明绝顶。
乔桥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她扭头看向宋祁言,得意地想分享自己的这个高光时刻,没想到蓦地接触到男人的深邃幽深的视线。
宋祁言看着她,眼睛漆黑如深夜,连餐桌上水晶摆件折射的灯光都照不进去似的。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桥,仿佛天崩地裂沧海桑田了,他也不会挪开目光。
他向后一靠,换了个坐姿,左腿交叠在右腿上,掩盖住两腿间不安分的反应。
乔桥额角落下三滴冷汗。不至于吧,宋导对她说得那句话反应这么大?在她记忆里,宋导的自制力可是非人类级别的(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在这么多下属面前起反应,好像还是头一回?
萧曼雨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镇定下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乔桥也笑:“我跟你无冤无仇,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我怎么不去怪别人,单单怪你萧曼雨呢?”
其他人听了也暗暗点头,你萧曼雨对宋总什么心思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乔小姐没出现之前,公司里多少人盛传你是宋总的情人,现在想想,那流言蜚语怎么不去找别人,单找你萧曼雨呢?
乔桥:“我虽然不常在公司,但不代表我是聋子瞎子,再说正常人知道自己跟上司被传绯闻,不应该更小心地保持距离吗?”
萧曼雨:“乔小姐,虽然你这些话是在污蔑我,但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还在上学,没有进入过职场,更不了解职场的复杂。我跟宋总只是正常的工作往来,在其位谋其政,你想让我离宋总远点,不如直接让宋总开除我好了。”
短短一句话,就给乔桥挖了三个大坑,先给乔桥扣了个污蔑的帽子,再暗讽她学生思维,想法幼稚。最后以退为进,自己率先要求被开除,如果宋祁言真当场开除了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定会落下个任人唯亲,有失公允的恶名。
毕竟她萧曼雨只是跟宋总的女朋友拌了两句嘴就被开除,那这样不顾员工情绪的上司,也没什么好值得追随的。
乔桥好笑地看她:“哦?所以喝了酒往宋总身上倒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咯?”
有人嗤笑出声,但随即被萧曼雨的眼刀吓得不敢再动。
乔桥:“你也不用偷换概念,这里不是公司,是私下聚会的场合,说白了,已经不是职场了。我糊的,也不是职场上的萧总监,是私底下没有跟我男人保持距离的萧曼雨。”
说完,还不忘天真烂漫地补刀:“你自己说,我糊错了吗?”
萧曼雨手指猛地攥紧,她发现她低估这个娇小的女孩子了,前几次见面,她都躲在宋祁言身后,凡事自有宋总为她料理解围,让萧曼雨误以为乔桥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所以这次发难,她特地选择了举办party的场地,当着公司上下几十号高管的面,让宋祁言不好明着袒护她,就算想袒护,也会束手束脚,投鼠忌器。
本以为没了宋祁言,乔桥就会像失去保护的小白兔任她宰割,没想到她根本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刺猬。
萧曼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乔桥反驳得滴水不漏,下不来台的那个,成了她自己。
乔桥见萧曼雨的样子就知道这场仗她打赢了,她微微一笑,还想趁胜追击,腹稿都打好了,突然腰部一紧,双脚腾空,头上脚下地被人扛了起来。
“啊!”
面对下属们惊骇的脸色,宋祁言则一如既往地冷淡:“结束了。”
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扛着乔桥进入别墅,同时大门重重地关上,隔绝一切探究的视线。
萧曼雨紧紧抿住嘴唇,目光阴毒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萧总监,宋总既然说结束了,我们就先走了啊?”
萧曼雨调整了下表情,故作轻松道:“好,剩下的我来处理吧。”
她无视众人复杂的目光,径自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安排侍者按区域把垃圾和吃剩的餐点收拾干净。
你以为这就可以打败我吗?萧曼雨轻蔑地一笑,宋祁言是强者,只有有本事的女人才配站在他身边,你可以暂且得意一会儿,或许宋祁言也会觉得你伶牙俐齿地足够可爱。但这些都是暂时的,人是利益驱动的生物,他早晚会发现,谁才能给他最大的助力。
乔桥感觉自己快吐了。
她不止一次地出声抗议,要求宋祁言把她放下来,但男人充耳不闻,维持着一贯平稳地步伐进了别墅,上了楼梯,打开卧室。
如果不是宋祁言始终扛着她,乔桥会以为男人现在很正常,因为他的步子非常稳,也不急躁,一步是一步地往前走,只除了——
他是直接把卧室门踹开的。
乔桥总算被放下来,只不过放得也不温柔,她重重摔进柔软的床褥里,四肢找不到着力点,像溺水似的四处乱抓。她
', ' ')('头下脚上地被扛了一路,突然正过来以后难免血液下涌,让她眼前一片一片地冒着星星。
然后她就听到了抽皮带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以至于当时头发根就条件反射地‘啪’立了起来,乔桥觉得非常不妙,手脚并用地往声音的反方向爬。
她努力爬了差不多四五步,然后一头撞到了一个有点弹性但又不是那么柔软的壁障,接着,她听到壁障似乎笑了一声,同时,乔桥被一把拖起来,双手被拉到头顶上方,皮带一缠、一收,‘咔哒’一锁。
仅仅用了三秒。
这还不算完,床头上方挂着一盏壁灯,带一个弯钩的设计,宋祁言把乔桥的手拽过去,将皮带挂在了弯钩上。
乔桥莫名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腊肉,还是穿在绳子上,高高挂在房梁上的那种。
她后背靠着床头,手腕也完全挣脱不动,两条腿徒劳地蹬来蹬去,接着又一痛,原来是宋祁言也上了床,他用膝盖压住了她的右腿。
男人半跪在她两腿中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房间里的灯光又暗,睫毛的阴影像一片黑色的鸦羽似的落在他眼睑下的皮肤上,像玉石上令人惋惜的‘裂’,却又没那么生硬。
他缓慢地抬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乔桥在party上看见他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好看的暗纹衬衫如果解开一两个扣子会是什么景色,但宋祁言穿衣服一向保守到有些禁欲,多一寸的皮肤都不肯露出来,所以她在脑子里幻想了一遍之后觉得肯定美翻了。
但现在看来,她脑补的还不及现实的万分之一。
宋祁言仔仔细细地解开衬衣,脱下,然后把它稍微一叠,工工整整地放在旁边。乔桥看他做完这一切以后觉得自己都快当场燃烧了,宋祁言太冷静了,他平稳地像一缸水,凉得像一块冰。按理说她都这样了男人应该比她还急切,但宋祁言硬是做出了一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感觉,反正乔桥觉得他叠衣服的那个动作很渗人,有点像猛兽进食前的磨牙。
“准备好了吗?”宋祁言终于开口了,声调都是温柔的,“你可能一晚上都下不了床。”
乔桥在心里呻吟一声,她觉得自己有病,宋祁言都这么说了,她居然一点不觉得淫邪下流。
她常说简白悠长了一张天使脸,可现在看来,宋祁言才更像天使。一个在皮,一个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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