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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阮睁开眼时,发现江修晋正环抱着他给他套袜子。
“唔……你干嘛?”
江修晋听见他醒了,脑袋拱过来亲热:“阮阮是大懒虫,已经十一点了!”
虞阮一下瞪大了眼,想要坐起身,腿根的疼痛却令他表情扭曲:“嘶……”
江修晋给他穿好了袜子,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怎么了?疼?”
虞阮迟疑地点头。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江修晋,因为下身的异常让他联想到过度的性爱。
可昨晚他在江修晋怀里,Master也没有出现——应该没有出现,按照Master的性格,如果真的找到了他,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去。
江修晋说:“肯定是昨天走太久了,肌肉拉伤。”
他这样一解释,虞阮才恍然大悟,心里安定了不少。
江修晋揉着他的大腿,心疼地说:“今天开车带你玩,不会再让你累着了。”
虞阮点点头,江修晋又给他拿来外套。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江修晋穿好了,他的毛绒绒睡衣叠好放在了床头柜。
“衣服我自己可以换的……”虞阮脸红着接过外套穿上。
“这样快一点嘛,”江修晋抱起他往浴室走去,“而且,阮阮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喊醒,换衣服是个让你醒过来的好方法。”
虞阮被他逗笑,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傻子。”
北山在X市的最北边,比较偏僻,江修晋的计划是今天将这边的酒店退房,在市中心订民宿,之后的几天都在市中心周边游玩。
虞阮不懂旅游攻略,都听他的。收拾好行李,江修晋提着一个箱子,拖着另一个下楼退房,虞阮被江修晋“勒令”坐在拖着的那一个上面,像只主人出门时蜷在行李箱上跟随的乖巧小狗,小小软软一团,惹人怜爱。
昨晚吃过酒店的餐食,味道实在一般,今天江修晋便开车带虞阮去了一家当地特色的小笼包店,据说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很有名。
到了地方,江修晋让虞阮在车上坐着,下车买了两份小笼包和豆浆回来。
食物的气味在车内弥漫,虞阮虽然不懂车,也知道江修晋这车不便宜,踟躇道:“我没关系的,我们去店里吃吧?”
江修晋咬着包子抬头:“我有关系。”
他眨了眨眼:“今天阮阮是我的人鱼公主,脚一沾地就会痛,不可以下车。”
虞阮耳尖发热,将脸躲进装包子的塑料袋后面:“乱说。干嘛总说我是公主……我不是女生。”
江修晋伸手“哗啦”将他的塑料袋扒下来,认真认错:“我说错了,因为阮阮比公主还好看。”
吃完这顿午餐,江修晋打下车窗将垃圾丢进路边的蓝色大桶,开车离去。
X市外围沿周的风景不错,早晨未散的雾气缭绕在远处的公路,山峦起伏,积雪重重,江修晋不快不慢地开着,偶尔给虞阮指一指标志性景点,虞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便把车开过去,让虞阮看个仔细。
车渐渐开到了城区,江修晋往旧城区开去,那边比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更有意思,管制也更松,虞阮要是想吃什么路边摊,还可以在一旁停车,买好再开走。
旧城区街道狭窄,房屋低矮,居民楼的阳台还是不锈钢围栏,上面挂满腊肉腊肠,油烟机的排风扇下有浓重的黑色痕迹。
这里的小摊也很多,经过一所小学门口,伸缩门旁边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江修晋出去一趟,手指勾满了塑料袋回来。
在旧城区走走停停,边看边吃,虞阮吃得脸颊微红,肚子都鼓起了一个小小弧度,满足极了。
冬天天暗得快,天空变暗时,两人也玩够了,江修晋驱车往市中心订的民宿开。
他摸了摸虞阮鼓鼓的小脸:“开心吗?今天。”
虞阮在他手心蹭了几下,又抓住放回换挡杆:“开心!吃得好饱。”
他望着江修晋笑:“江修晋,你真好。”
江修晋也笑起来,拨下转向灯,瞥了一眼后视镜,笑容却僵住了。
他依然将车转弯上另一条路,却皱起眉:“怎么回事啊这辆车。”
“什么?”虞阮不明所以。
“后面有辆黑色的车,从我们到旧城区就跟在后面了,我还以为是巧合,可这都几个小时了,还跟着。”
虞阮浑身的肌肉骤然僵硬,血液像被冻住,而后飞速逆流,令四肢冰冷胀痛,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是不是真的有一辆黑色的车尾随,手慌乱的颤抖,抓住江修晋的手腕才停止血管的抽痛。
他的声音涩而哑,完全没了刚刚到柔美:“江…江修晋,能不能甩掉它?”
江修晋扭头看见他苍白的脸,像是也察觉到不对,目光冷凝下来,良久缓慢地点了点头:“可以。”
他被虞阮抓住的那只手反手握了他一下:“阮阮,另一只手抓好扶手,不怕,
', ' ')('我在。”
虞阮的眼泪涔涔落下,手紧紧抓住侧边的扶手,眼睛涣散地看着前方,也就没有发现江修晋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车速攀升,江修晋在横七扭八的旧街穿梭,毫无规律,虞阮抓着扶手的手臂青筋起伏,背部紧绷,脖子像被加固了一层石膏,一动不动的。
他不知道自己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车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安全带弹扣解开的声音,接着他便被紧紧抱进了怀里。
“不怕了,不怕,阮阮,已经没有了,看,我们到住的地方了,不怕。”
江修晋的怀抱炙热可靠,嗓音低沉醇厚,给了虞阮无尽的安定,他埋进江修晋的肩窝,像断掉了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呜咽着哭出来。
副驾驶的座椅一下放倒,虞阮泪痕斑驳地倒在靠背,扯住江修晋的衣领,颤声说:“江修晋…操我……现在就操我……”
“阮阮,民宿就在对面,我们——”
虞阮不由分说吻上了他,冰凉的手像蛇一样从他的裤腰钻下去,隔着内裤揉捏还软着的那物。
江修晋几乎是立刻硬了起来,他不再啰嗦,跨腿过来压在虞阮身上,直截了当拽掉他的裤子,从裆部勾开内裤,摸到一手的水。
他诧异地挑眉:“怎么这么湿?”
虞阮脸颊绯红,却十分直白:“想着你就湿了。”
江修晋眉心一跳,骂了句脏话,手指在阴唇抹满了淫水,便整根插进了虞阮的穴,按揉紧皱的内壁,快速地扩张。
虞阮将他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握着那根大东西撸动,手搓动冠头,揉戳马眼,从根部捋上来,快要窒息般喘,打开腿握住阴茎往穴口送:“进来……进来……”
穴口太水,阴茎顶了好几次都滑开,撞到挺出头的阴蒂上,折磨得虞阮啜泣起来。
江修晋吻了吻他的眼角,握住龟头抵在逼口,挺腰一顶,阴茎直接插进去一半。
虞阮鱼打挺似的一弹,眉头蹙动,仰起的下巴与脖颈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江修晋抓住他两个腿弯,跪在座椅边沿,重重操干那口湿穴,连内裤都没给虞阮脱下,撇在一边露出一半的阴唇和被压得歪倒的阴蒂。
“啊……嗯啊!舒服……江修晋……啊啊啊……”
虞阮抓着他的手摸进自己的胸,乳房被送进男人手里:“你摸这里……还挺、挺软的,喜欢吗?”
江修晋没有说话,车内没开灯,他的表情晦暗不清,脸上像笼罩着黑沉的雾,只有浑浊的粗喘喷在他的颈窝。
虞阮不知怎么想到了Master,每次做爱,Master也仿佛一只发情的兽一样压住他一下比一下重的进入。
虞阮用力咬住下唇,驱赶掉这种联想,双腿盘上江修晋的腰,勾着对方操得更深。
江修晋射进虞阮的穴时,他已经高潮了三次,整个人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哭得眼尾殷红。
江修晋射进来的精液存在感太强,虞阮间歇地打着哆嗦,内心仿佛被巨大的满足充盈,竟奇异地从穴道里不属于自己的体液中得到了安全感。
他曾被另一个男人滚烫的精液烫伤灵魂,却又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找回了残缺的幸福感。
江修晋吻了吻虞阮的脸,扯过抽纸擦干净两人的下身,替他穿好衣服,抱下了车。
江修晋的臂力大得惊人,可以将虞阮单臂抱在怀里,又打开后备箱,提出了虞阮的箱子。
民宿与酒店不同,密码锁的密码在下单后便由房东发到了江修晋的手机,他一路上楼,解锁开门,将虞阮和他的箱子都放了下来。
“阮阮,你先洗澡,我下去把我的箱子拿上来。”
他摸摸虞阮的耳朵,转身又走了出去。
虞阮从箱子里找出睡衣和内裤,扶着墙一步一步进了浴室。
他洗好出来时,江修晋正坐在床沿勾着头打字。
听到声响,他抬起了头。
“洗好了?”他拽过走近的虞阮深深吸了一口,“好香。对了,阮阮,房间的洗衣液好像用完了,我刚刚在问房东,你先别把脏衣服丢进去。”
虞阮点点头,江修晋便抓起自己的衣服起身。
浴室传来水声,虞阮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江修晋订的民宿是情侣房间,装饰得很粉红,天花板粘着深浅不一的粉色气球,虞阮百无聊赖地数个数,手指一个个点过去。
忽然,床垫震动了起来,他奇怪地直起身,看到江修晋忘记锁屏的手机有一个电话打来,备注是“民宿房东”。
虞阮想起江修晋刚刚说的话,犹豫了一下便接起了。
“你好,请问是2806的客人吗?”温和的女声从听筒响起。
“啊,我是。”
“实在不好意思啊,检查的时候没注意洗衣液用完了,我们已经让人给您送上去了,麻烦到时候开一下门。”
房东在那边说着,门铃恰好响了。
电话还没挂断,虞阮握着手机
', ' ')('边道谢边起身去门口开门,来送洗衣液的是个小姑娘,拿着瓶大瓶蓝月亮,虞阮接过来,挺沉,一只手不太轻松,还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也一起握住抓柄,用脚踢上了门。
虞阮挪着步子走到洗衣机旁,将洗衣液放在一侧的台子上,长舒了口气。
他绕了绕手腕,电话已经挂断,页面回到了手机的主屏幕。
他在绕动手腕时,大拇指无意间滑动了一下,划到了主屏幕最后一页。
虞阮这才想起手机的事,目光随意地扫过手机画面,指腹按在锁屏键,想要将江修晋的手机关上。
可他却在看清屏幕上左上角的图标时,目光像被图钉定住,难以挪动分毫。
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跳动,虞阮闭上眼,又睁开,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主屏幕的最后一页空空荡荡,只有唯一的一个软件,像被刻意隐藏在角落,又像是突出它的独一无二。
而这个图标,虞阮再熟悉不过。
唯一的不同,他手机上曾经出现过的图标,是黑底红心。而江修晋手机上的,是红底黑心。
它们都名为“Addi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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