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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岑令安也正好在附近,诊救及时,后来她给郗北服用了镇痛药,又告诉他,这个就是她所说的副作用。因为郗北身体里还存在着两个Alpha的信息素,它们会以郗北的身体为战场,不可避免地会损伤到郗北的正常健康,岑令安最后尤其认真地给郗北说:“这个光靠药物是没有办法根治的,因为第二次Alpha标记你的时候实际上就是一次标记覆盖行为,但是那并不彻底,要想完全清除多重标记的影响,只能任选其一Alpha继续完成标记覆盖,无论是旧的覆盖新的还是新的覆盖旧的都可以。”岑令安那边,她思索后并没有说出什么暗示性的话。
毕竟一来郗北对岑嘉远的态度并不激烈和敌意,二来也鲜少提到之前的那个Alpha,那么感觉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岑嘉远的可选择性还是很大的,她就不画蛇添足了。
岑令安走后,留给郗北的只有茫然。
按照这样的发作法,如岑令安所说,如果不解决他也别想正常生活了。可是无论是谁,邱昊他已经决定不再和那个男人有瓜葛,而岑嘉远,本就意外引起的事件,当然也不想牵扯再多,偏偏必须要一人覆盖。
这时候的郗北意识到,Omega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郗北一看,有段时间没联系的李星宇,他伸手接了。
“喂。”郗北出声。
“是我,老大……你怎么好像没精神的样子?”李星宇问得有些迟疑。
“有吗?”郗北把身体坐直,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是不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郗北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不希望当时的阴霾还依旧罩在李星宇头上,便清清嗓子说:“哪有,我就最近比较忙,想我了?”
那头的李星宇思考了什么,然后说:“老大,邱昊是不是最近在找你麻烦啊?”
提到这个名字,郗北眉头一下皱起来,有些抗拒道:“有他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这两天总堵我问你,还说你没去学校也不在家……是真的吗?”这让郗北有一下怔愣,不过他马上说:“我家里有私事,所以请假了一段时间。”
“哦,没事就好。”李星宇的语气放下心。
“还有,”郗北嘱咐道,“你离邱昊远点,别提我的事情。”“我一直不想理他的。”李星宇的声音也有点委屈,话题到这份上,难免又牵涉到相关的人物,李星宇忍不住感慨:“哎,我失恋了。”
“啊?”郗北没反应过来。
“还是邱芸芸……她最近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一瞬间的手指收紧又放开,毕竟意料之中,郗北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一句邱昊牛逼。他不想继续掰扯这两个人,安慰了一下李星宇后,结束了话题。
通话完毕之后的郗北,看着自己周遭的病房环境,顿时有种世界都在向前走,只有他困在这里的感觉,好像有些犹豫其实是不必要的吧。
这样想着,郗北转而给岑嘉远发了条短信:“等你过来,我们谈谈。”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做出交谈的样子,岑嘉远面上不露声色,实际还是免不了紧张。
郗北说:“今早我晕了一次,岑医生跟我说了,因为标记覆盖不完全,不管的话还会继续这样。”岑嘉远看着他的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吧,我直说,我需要你标记我,你有没有什么条件?”
这话一出,实在出乎岑嘉远预料,毕竟之前岑令安和他谋划的态度都是,要求着郗北不要与岑嘉远为敌,最好是能在一起,可是这对岑嘉远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对于郗北恻隐之心的同时,他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接受这样的“命运”。
但是现在郗北主动说了,他就失去所有任何立场,这是岑嘉远早先计算好的逻辑。
“我明白了。”岑嘉远忽然看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有样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然后他在郗北的疑惑下拉开旁边的书包,从里头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盒,还没等他打开,郗北一眼瞟见包装外层的烫金花字:莱无珠宝。
按住他拿着纸盒的手,郗北警觉问:“什么东西?”
岑嘉远转而看向他,语气自然得和他要说出的内容天差地别:“戒指。”
“拿这个做什么?”郗北又加上一句:“你不会打算要和我结、结婚?”岑嘉远没有反驳,眼神也毫无波动,仿佛就在说:不然呢?
郗北扶了扶额:“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总之,标记这事算我请你帮忙,不管怎么说算被我诱发剂坑了,那玩意儿就是个意外,你别多想。”
岑嘉远这次开口了,却说:“Omega被标记覆盖,是有生命风险的。”
郗北这次标记覆盖接触的时间早过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行为是绝对安全的,只是未来才无法判断,岑嘉远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告诉他,不嫁给自己,他也许后半辈子也没办法跟其他Alph
', ' ')('a结合了。
而郗北本人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Omega论外。
他在分化第一天就被邱昊标记,根本没来得及做好对自己第二性别的准备和心理工作,什么嫁个高富帅Alpha这种普通Omega里常规人生目标里的其中之一更是从来都没有建立起来过,因为他甚至连爱情都没来得及憧憬与感受,别提婚姻了。
提出这种要求,郗北已经做好了此生只此一人的准备,于是说:“那是我的事情。”
可岑嘉远并没有一下答应他,反而问:“如果这就是我的条件呢?”
郗北不解:“为什么?”
一段记忆窜进岑嘉远的脑海,那是这几天岑令安抽空找他聊郗北的近况,就苦口婆心劝岑嘉远:“最好还是结婚,现在不告不代表以后没这个冲动,你晚上睡得安心么?”因为岑嘉远一直没发表正面回应,岑令安估摸着是不是小年轻的感情问题,就放宽态度说:“实在不行结了再离都行……再说了,说不定就日久生情呢?可真相要是让爸爸知道,他大发雷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提到岑父,岑嘉远的眼色明显变了变,难得露出些许戾气:“知道了。”
面对郗北的质疑,岑嘉远无法作出解释,只是他的沉默同时也代表着意见的坚决。
久久僵持不下,最终,郗北松开了压制住岑嘉远拿着珠宝盒子的手,道:“话是我说的,条件你提了,但是……戒指就不用了。”
岑嘉远眼神动了动,他知道,尘埃落定了。
所以,自己的要求对方答应了,现在轮到岑嘉远执行承诺。他俯身前倾,嘴唇差一点挨到郗北,却被郗北转头躲开了。
郗北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到,一边说:“这个好像不属于标记一环吧?”
接吻,拥抱,其实都可以交换信息素,不过相较于标记覆盖需求的程度来说,确实有些不够看了。这让明明达成目的的岑嘉远也生出一丝焦躁。
在这场交易里,郗北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极致利用的方向主义,除了标记覆盖多余的行为一概拒绝,间接说明了哪怕刚刚答应的结婚,也仅仅是这次标记覆盖交易里的一场形式主义罢了。
一切清晰明了,不用再过多揣摩了。岑嘉远走到门口处锁了门,又转回来拉上了窗帘,房间完全密封后,他先前放在床上的书包拿去对面的桌上,然后坐上床边开始脱裤子。
二十九中的校服裤可束皮带,在岑嘉远的动作中,几声冰冷质感的金属碰撞声,却预兆着接下来的桃色运动。
脱得只剩内裤,岑嘉远转而面向郗北:“要我帮你吗?”
郗北当然摇头,只是,这么理性而一本正经地干这种事,郗北也是第一次,他慢吞吞脱掉衣服躺到床上的时候,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岑嘉远跟着俯身压上来,呼吸陡然贴近郗北的脸颊,距离太过相近,郗北看不到他其他动作,只能从岑嘉远发出的摩擦音和肢体接触部分感受到的颤动知道对方应该在抚慰还未勃起的阴茎,郗北偏过头,视线投放到了没有人影存在的病房一角,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尴尬。
Alpha的信息素自然放出,被这信息素所挑逗,郗北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变化,那种曾经隐秘的,渴望的,不可言说的欲望卷土而来,而随之一起的是岑嘉远的手指,他勾开了郗北下身最后一层薄薄布料,贴紧着皮肤顺着后面肉丘的曲线滑下去,皮肤贸然的接触带来的麻痒之意让郗北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小心地把呻吟抑制在喉咙里,郗北忍受着他的本能期待,以便不妨碍岑嘉远做任何事。
手指轻轻按了按那即将接纳的入口,一股细小的电流窜上,生殖腔受到刺激,开始分泌体液,郗北忍不住想抬手捂住嘴巴,结果由于被岑嘉远阻挡,一下手掌搭在对方肩上,好似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岑嘉远的身子更低了一些,手指轻而易举滑进了他的穴口,问:“不舒服吗?”
“你做就可以了……”回答这种问题对此刻的郗北是一种煎熬,手用不了,无奈他只能闭上眼睛。
有分泌液的润滑,省了很多前戏功夫,加上岑嘉远自己的性器也已经抚弄勃发了,郗北黑暗的视野感官更加清晰,他察觉岑嘉远的手指只是粗略动了动便收了回去,接下来就是尺寸完全不可同语的存在接了上来,稍稍挺进就入了一个头,郗北没忍住哼了一声。
岑嘉远却就此停下,问:“疼不疼?”
郗北咬着牙摇头。
当然不疼,他只是不习惯于这种细致的性事。得他态度后岑嘉远才继续,没有上次的失去理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及其谨慎,郗北闭着眼看不清楚,但是他总觉得岑嘉远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或者说在观察他的反应,无论插入或者抽出动作都极慢,好像过程里只要郗北一旦喊停,他可以随时收手。
殊不知,这种慢性的抽送简直折磨人,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内浓郁到一个夸张的地步,偏偏它的主人要紧不慢,使得郗北卡在那种欲望的边缘,发情时甬道被撑开挤压操弄的感觉固然很好,可是这
', ' ')('种“好”如果像挠痒痒时差一点正中红心,就会变得让人抓心挠肝。
郗北当然不可能主动说什么“快一点”“用力”,于是把自己憋得脸越来越红。
最后岑嘉远射精时,大股精液冲击生殖腔入口,包含的信息素可不会像主人一样有礼,郗北这才从身体深处感受到了另一种知觉,疼痛。
Alpha信息素抢占标记的疼痛。
只是程度远远不及第一次标记覆盖时,郗北只是皱皱眉,这一阵缓过去就好了。等到连疼痛都逐渐消散,郗北才睁开眼,岑嘉远已经为他盖上了被子。
“这种覆盖,还需要几次?”郗北问。
“到你不会再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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