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栖被彻底玩累了,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地板。欧阳黎已经恢复理智,从刚刚的激烈中回过神来。他轻轻抚摸着夏栖,又把夏栖的上半身支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夏栖没有穿衣服,身体有些冰凉,欧阳黎却因为刚刚的运动热的有点出汗,身体还烫。夏栖意识不清,半睡半醒朦朦胧胧,一个劲的往欧阳黎怀里缩着。小家伙看着实在可怜,欧阳黎的怜爱又升上头,他使劲把夏栖往怀里搂,想做夏栖的依靠。
“对不起,今天玩得有点过了。”欧阳黎轻声说着,也不管夏栖是不是真的能听见。他有些恼,平时在和夏栖性爱时自己多少会控制住本性,生怕勉强了夏栖,今天却被夏栖的那副模样冲昏了头,没克制住自己。
欧阳黎将夏栖抱到浴室,夏栖还睡着,他给夏栖把头发梳好,将人轻轻放在浴缸里,调好水温拿花洒冲着身子。夏栖睡得有些痛苦,她恍惚感觉到身体被热水冲着,一双温柔的手给她擦洗着身体。她想快点醒来,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欧阳黎用沐浴露抹上夏栖的身体,擦到手臂那里看见了浅浅的勒痕,他抚摸着痕迹,心中开始矛盾起来。一方面他心疼夏栖,怕是弄得她痛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恨不得在这人身上做满印记,他的印记。他想宣誓主权,想在夏栖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痛的,吻的,所有他给予的。即使夏栖去和别人上床,对方看到她身体那些痕迹也会不爽的程度。
给夏栖擦洗完,欧阳黎将夏栖抱到客厅。夏栖的唇不自觉的在抖。欧阳黎轻声唤着:“小栖,喝点水,喝点水再睡。”
夏栖还在朦胧状态,听见欧阳黎的声音,用从头脑深处最后一丝理智张开了嘴,欧阳黎用勺子盛了水,向夏栖口中送去。夏栖不怎么咽,水都流了出来。欧阳黎拿纸巾擦着,耐心的一点点喂水。看着总算差不多了,他才将人抱回寝室,看了眼笼子。还是出于私心,将夏栖放进笼子里,拿了定制的枕头和被子给夏栖整理好。他把笼子门扣上,将笼子往自己床边拉,让笼子就在自己的床边,上床也能随时看的位置。他洗了漱,上床关了灯。
房间里静静的,能听见一些夏栖的呼吸声,伴着月光他望着笼子很久,挪不开眼。
好喜欢她。
她好可爱。她是我的。
恨不得将她一直关在笼子里,好想让她的世界只有我。
夏栖喃喃呻吟着,欧阳黎吓了一跳,连忙开灯下床去看夏栖的情况。夏栖皱着眉,嘴里念着:“欧阳黎,好冷......”
欧阳黎愣了两秒,紧接着打开笼子门,又将人抱了出来,放在自己床上,用身体环着夏栖。他拍着夏栖的背哄着:“夏栖,我在。”
夏栖,多依赖我一点吧。
夏栖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是约莫十岁的模样,在家里。母亲拿着晾衣架抽她,她到处躲,母亲气急败坏,喊来父亲按住她,她躲不成了,只能一下下受着晾衣架的抽打,抽坏一个就换一个,满地都是裂了的晾衣架。她痛的不停掉泪,但她倔着,就是不出声,母亲见她这样更气了,抄起手边的金属订书机就向她的腿砸去,她总算痛的喊出声,母亲见这有用,像是找到了诀窍,狠狠地一下下砸向她的小腿。她趴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羊羔,房间里回响着惨叫。最后母亲与父亲离去,她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抽着哭,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被打坏了,站不起来。她就在那个房间里一直趴着,绝望和痛苦将她的心一点点凌迟,她痛到最后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用嘶哑的气音说着:“救我......”。
夏栖一下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浸湿了睡衣,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她用了三秒钟将自己拉回现实,才慢慢地躺下来。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睡衣,她正躺在欧阳黎寝室的床上,而欧阳黎却不在身边。她想喊人,一开口嗓子却像被扭成一团又被扯开的疼,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她索性穿了鞋要出去,却刚站起来就晕的天旋地转。
这时候她才切身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她觉得好冷,冷的像在冰窖里,可身体却是滚烫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那里的温度高的吓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刚刚晕的劲上来,她跑去厕所吐的天翻地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吐了些胆汁,苦的她生理性的眼泪都掉出来。鼻水混着泪水一起往下滴,好不狼狈。她收拾完跑去洗手池去漱了口,一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惨白的脸,迷离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看着自己又瘦了点。夏栖撑着回了卧室,想要去医院,但自己难受的好像经不起路上的折腾,她最后还是决定点外卖送药。但点开外卖才发觉,自己连欧阳黎家的具体地址都不知道。
欧阳黎不在家,她只得拿了手机,破天荒的给欧阳黎发了微信,问他地址是什么。没等两秒钟欧阳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吓得她差点按掉通话。
“不要点外卖,我有留好饭在冰箱,外面吃的不健康,你去冰箱拿了饭热。”
“啊不是......”一开口夏栖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到,“我是想点个药。”
“点药?”
', ' ')('欧阳黎眉头一皱,这才发现夏栖的声音哑的不正常。“你怎么了?生病?”
“哈哈是啊——”夏栖用尽力气想让自己语气如常,“好像有点发烧,我去不动医院,就想买个药吃。”
欧阳黎沉默两秒,“你上床躺好,我马上回来。”
“不是,你要是有工作你不用管我......怎么挂了?”
欧阳黎又挂人电话,夏栖已经习惯了。既然欧阳黎要回家,自己刚好就先休息吧。好难受。
“把今天的会推了,我下午有事,有什么重要的事发微信给我说。”欧阳黎套上衣服和助理嘱咐道,然后很急的走出了办公室。助理一脸懵逼,老板怎么了?他从来都是工作为重的。
等欧阳黎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急忙跑去卧室。夏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皱着眉。听见欧阳黎来了,用力睁开眼,“你回来了......”
“别说话。”欧阳黎摸向夏栖的额头,那里果然烫的厉害。
“要不是我问了一句,你都不打算说,夏栖?”
夏栖咳了两声,“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可说的......”
“不是什么大事?”欧阳黎气的声音都提高,“夏栖,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你折腾自己的身体是觉得我会很开心是吗?”
“不是,你别生气,我就是不想打扰你工作......”
“工作,我欧阳黎就是再爱工作也不可能晾着自己的爱人生病去工作。你想我是什么人?”欧阳黎气的不轻,眼前的人明显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爱人?”夏栖的关注点完全没在该关注的上,反而注意起别的了。
欧阳黎此刻不想与她多废话,“你给我好好躺着,我等会再来收拾你。”
说完欧阳黎就大步走出去了,夏栖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不是吧,真的生气了啊......
什么人啊,自己还不是为他在着想,这个人反而还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我是哪里做错了?
夏栖越想越气,索性被子一蒙开始睡觉。再着急还不是走了,就嘴上说的好听。
欧阳黎完全没想到夏栖还能憋着气,他出去立马打电话联系了家庭医生,让人家上门。然后开车去药店买了药备着,最后又去超市买了布丁和菜。折腾一圈回来,医生也到了。他把医生引着去了卧室。夏栖还睡着,就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她勉强睁着眼,就看欧阳黎拿了什么就要往自己衣服里伸手。
“你干嘛?!流氓啊!”夏栖被吓得一个清醒,这下眼睛彻底睁开看清了。
“夏栖,量体温。”欧阳黎皱着眉,不由分说给夏栖夹好体温计。医生很识趣的转过头避了一下,当作无事发生。
夏栖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又挑不出什么话来,只好乖乖地让欧阳黎给自己放体温计。欧阳黎的手很暖,自己冰冷的身体被暖的哆嗦了一下。
“39.1°C”,欧阳黎拿起一看,转头向医生说明。“发烧了,给她挂水,先把烧退了,再补点营养。”
医生应声。欧阳黎拿起夏栖一只手,夏栖往后缩着。欧阳黎更生气了,“夏栖,你搞清楚现在什么状况吗?别磨蹭,手伸出来,要挂水。”
夏栖抖着手,“不是......你听我说......那个我晕针的......”
“晕针?”欧阳黎把夏栖的手递给医生,自己一把捂住夏栖的眼睛。“晕针也给我忍一下。”
压脉带系好,棉签沾着碘伏消毒,夏栖吓得抖得不停,医生不敢下针,“女士,不要抖,你越抖越容易扎歪。”
“不是我自己要抖得......”夏栖颤颤巍巍地说。欧阳黎突然在夏栖额上落下一吻。“不要怕,我在。”
医生尴尬的不知道该看天还是看地,恨不得自己隐形。
这一吻就像是定心丸,夏栖总算是不抖了。“那你捂好我眼睛......”
“放心。”欧阳黎用眼神示意医生,医生趁着现在赶紧下针,针尖刺入皮肤,夏栖还是抖了一下。医生像完成大任务,松了口气,赶紧贴好胶布。欧阳黎放开夏栖的眼睛,夏栖总算是过了这关。
“这瓶水挂完,再把那瓶挂了就可以了。烧应该很快能退,这两天让病人注意休息,饮食注意。那您看我是在这等还是——”
“没事,不麻烦您了,后续拔针我给她拔,我会。”
医生像是得了大赦,对眼前的先生感激道,赶紧走了。这气氛他待着实在不合适。
“你干嘛把人家支走?”夏栖努着嘴,“你会拔针吗?”
“就这么个事我都做不来么?”欧阳黎蹲下来方便夏栖看他。“以前生病挂水,我嫌喊人麻烦,自己就会了。”
夏栖这时候还不忘嘴贫,“哟——首富还有心酸史呐——痛!”
夏栖脑袋上挨了轻轻一锤,她瞪向欧阳黎,却见欧阳黎严肃着不吭声。
“那个,我不是要惹你生
', ' ')('气的......”
“夏栖,”欧阳黎打断了她的话。“我就是生气,你为什么不依赖我。”
“我觉得,有点挫败。我想要成为你依赖的唯一一根稻草。”欧阳黎的眼神总算柔和下来。液体输的夏栖手凉,欧阳黎一点点搓着,给她递去体温。
“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夏栖。你是不是还不清楚我有多喜欢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