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临时停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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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工作的,都是些十分优秀的人,即便名义上的上司缺勤了这么多天,该进行的任务也一点儿都没有落下,和晏之安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些由于争议,又或者其他原因没能解决的事情,则都摆在了他的桌上,等着他回来处理。

当然,其中稍微紧急一点的,早都被其他人用其他办法给处理完了。

在一份申请耗材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晏之安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拿起两份放在一起的设计图纸,稍微往后靠在了柔软对于椅背上。

这是两份用以适配最新型号的星舰炮管设计图——在这个有星盗乱窜,甚至时不时地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虫子挡路的时代,哪怕是单纯用以运载货物的商舰,也会配上那么几门星舰炮。一门主炮,两门副炮,算是最基础最标准的配置了。也正因如此,曾经在和平年代销声匿迹的军火商,才不会一冒出来,就被各个联盟和帝国的政府给联手打压下去,反而能够顶着这个名头光明正大地到处跑,甚至发展出堪比一国的势力。

当然,余火星舰厂负责的,并不只有商舰这边的活,只不过和军方有关的那些工作,并不在晏之安的负责范围。只不过,如果他想,稍微往上面申请一下,变更职位应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事实上,因为专业的关系,除了直接进入军方的那些,他的老相识们,基本负责的都是那片的工作。

思绪不知怎么的就有点飘远,晏之安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喜欢追忆过去的老头子。明明按照现在帝国人均年龄来算,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他的人生都还没走过一半。

收敛了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手上的两张图纸上,晏之安略微蹙起了眉。

毫无疑问的,他手里的这两份设计,都能够满足当前还在研制的那款星舰的要求,只不过前者更注重短时间内火力的爆发,而后者更注重续航以及节能——这两者的实物他都见过,也亲自上去试过、对后续的改进提出过意见,就连之后它们面对的购买受众都有所把握。晏之安很清楚这两份都是十分优秀的设计。

可惜的是,当前他们的经费和精力,都只够他们去研制其中之一,如果非要两手都抓,后果就只能是两手都丢。哪怕他对之后的方向和成果,都有大致的把控,也没法改变这一点。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才会这么难以作出决定。

有些问题,并不是提前知道答案,就能一下子做到完美无缺的。

抬手按了按眉心,晏之安放下手里的图纸,准备待会儿再来考虑这个麻烦的问题,却不想才刚拿起另一份文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组长,”刚刚因为提前进了船坞,没能和其他人一起听到八卦的老盛得到回应之后,推门走了进来,“玉虹商会的黎明号商舰请求临时停泊检修。”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星际航行的意外不胜繁数,除了星盗、虫族、星舰本身的损坏之类常见的状况之外,有的是超出人们想象的意外。运气好点的,也就是碰上几场电磁风暴之类的,运气差点的,还能直接撞进突然出现的虫洞当中,一下子窜到连星图上都没有标记的偏远星系都还算是好事了。

所以为了预防这些情况对城市造成麻烦和混乱,稍微大点的地方,都会设有供给星舰临时停泊的港口,最多就是荒废不荒废的区别了——好歹空间是肯定留足的。

像银城这种虽不是星港城市,但好歹也有着东炎国最大星舰生产基地的地方,这种事情不说一年碰上好几起,隔个几年出现一次,还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听到老盛的话,晏之安却不由地蹙起了眉:“玉虹商会?”

“对,他们说是碰上了星盗,在逃跑的时候又撞上了电磁风暴,船上的器械损毁严重,”虽然对晏之安的反应感到有点奇怪,但老盛还是把情况都仔细说了,“看外壳上的痕迹,也确实符合他们的描述。”

“让他们进港了吗?”晏之安又问。

“还没,”老盛愣了一下,“三组他们预定今天进行xii型的试航,这会儿船坞都是满的,他们正在协调空哪一个出来。”

“那就先别让他们进,”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晏之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黎明号的舰长是老相识,先等我过去,和他聊几句。”

“啊,好。”显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老盛应了一声之后,又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联系了在港口的人,小跑着跟上了晏之安。

很显然,能够和港内的人说明状况,黎明号上的通讯设备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没过多久,一张有着方正脸孔、笔直眉毛的脸出现在了光屏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之前的意外,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就连表情都有那么一点僵硬。

——和曾经被印在头条新闻上的黑白照片一模一样。

余火星舰厂和银城军工大学距离不远,又和军方有着深厚的联系,位置又在东炎中部,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会碰上不开眼的来这里闹事。但凡事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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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几次意外。

此刻摆在晏之安面前的这一次,就是其中之一。

胆大包天的星盗劫持黎明号商舰,以临时休整为由进入余火星舰厂,最终造成两死两伤——晏之安对于整件事情的了解,仅限于新闻上的短短几句话。那一次,他因为一些事情,一大早就去了合作的商会,连事情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有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事后他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那两名死者,并不在和他一起工作了许久的人当中。

可这又实在不是什么值得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晏之安忍不住想要叹气。

在他真实的年纪里,这件事在记忆中实在太过遥远,这一阵子他的思绪又大多被许言昭所挤占,是以即便看到了那个曾经在报纸上显得格外鲜明的日期,他一开始也没能想起什么来。

好在他仍旧记得那艘被星盗劫持的星舰所属的商队,以及它的舰长的长相。

盯着面前光屏上的、还属于活生生的人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晏之安忽地轻声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怎么来了也不先联系我?”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稍显不自在地扯开了一个笑容:“这不是觉得没有必要吗,想着等进了港再去找你……反正你又不会跑。”最后那句话的语气,听起来熟稔了许多。

“不就当年那么点事,还觉得拉不下脸呢?”晏之安好笑似的摇了摇头,“你们先等一等,我让他们腾个地方出来——你知道的,我们这儿能开放给外面的人停靠的位置不多,今天刚好都被占了。”

“你要是能提前联系我,也就用不着在这儿等着了。”末了,他还不忘补了一句抱怨一般的话,才在对方略带苦笑的表情当中挂了通讯。那模样,不管是什么人来看,都只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浅的交情。

可在光屏暗下去的下一秒,晏之安就转过头,对边上正准备去按照他刚才说的话,去安排进港事宜的人开口:“报警吧。”

“……啊?”一下子还没能从这巨大的转折当中反应过来,老盛有点茫然地张着嘴,连出口的话都有点结巴了,“为、为什么?!”

他完全没发现刚才的对话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晏之安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我根本就不认识黎明号的舰长。”

这话一出口,不光是老盛,边上过来搭把手的人也一起懵了,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这其中的严重性。

“我估计我的通讯器在刚才接通的时候就被监听了,这边的公用通路也是,”说到这里,晏之安停顿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之前的那些话里,大概只有碰上星盗和电磁风暴是真的。”

“总之,这边我来拖一拖,你们先去其他区域报警,顺便再去七组一趟,他们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需要去做的事情,晏之安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小刘你去让三组把4号船坞空出来,然后就别让人过去了。”

“其他人去把附近的人都疏散下,就算手里有事情也先放一放,让小吴和刘老和我一起就行。”

被点到名的几个人都看着晏之安,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迅速地按照安排去完成自己被分到的任务,连片刻的耽搁都不敢有。即便晏之安没有明说,但每个人心里头都明白,这事大概率和星盗脱不了干系——而这种情况下,需要和对方进行接触的人,显然最为危险。

哪怕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接到报案的警方和军方要抵达这里,也得花上一点时间,就算抵达了,在不确定对方手上有多少人质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冲上去把人拿下——而无论打算采取什么样的方案,让对方入港都是最基本的步骤。

小小地吸了口气,晏之安朝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笑了笑:“走吧,去4号船坞。”

另外两个人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紧绷的表情,以及一路上的沉默,就能看出他们的紧张。

“别那么紧张,”晏之安笑了一下,出声安抚,“既然他们选择了这种办法,至少不会一上来就动手。”

但这也只是理论上。

当年的事情被列为了机密,即便是事发区域的负责人,晏之安也没有调看资料的资格。

也知道晏之安这句话当中的水分,刘老频频朝他投来视线,最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之安你……”

“我是组长。”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晏之安就把后面的内容给堵了回去。

这两个字代表的,并不仅仅是工作职位。

刘老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劝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反倒是边上的小吴,听到这话之后,忽地笑了出来:“安啦安啦,我出生的时候我妈给我找算命的算过的,我这一辈子少说也能活到一百九呢,所以这次肯定不会有事的啦!”

“……你紧张得连口音都出来了。”晏之安吐槽。

刘老跟着接上:“而且你不是最不信这个的吗,之前还把说你这一阵子会失恋的算命的给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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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起来,之安也是这两天找的男朋友吧,小吴喜欢的难不成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刘老一脸的恍然,看向小吴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古怪。

就连晏之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给弄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掩下唇边的笑意,一脸认真地转向小吴:“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小吴:……我觉得你们都针对我qaq。

三人一边随口瞎扯着,一边往4号船坞走,原先紧张的气氛倒是被冲散了许多。等到了目的地,他们的状态也都调整得差不多了,在再次和黎明号对接的时候,甚至显露出几分从容来。

“确定所有舰炮都已经锁死了吧?如果在入港的时候被检测到有未曾关闭的攻击系统,会遭到程序的自动攻击,”看了一眼时间,晏之安和黎明号上的人进行着最后的确认,“好,接下来按照我的指示入港——”

警方已经在五分钟之前就抵达了,在他们之前,还有余火的常驻警卫队,以及银城军工大学的部分师生——晏之安甚至在里面看到了曾经带过自己的老教授,还有好些个据说是军队里退下来的人,阵仗出乎他意料的大。想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清楚的内情。

只不过,这显然不是他目前能够了解的。而他现在也没有那个余力去思考这些。

和几个打扮成工作人员的警察站在一起,看着那艘表面有着明显炮击痕迹的星舰,缓缓地停在被空出来的船坞内,晏之安的手心都有点出汗。他或许应该感谢许言昭曾经带着自己,经历过那么多的大场面,否则这会儿他的反应,肯定不会仅此而已。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晏之安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一直等到面前的星舰彻底打开了舱门,才带头迈步走上了放下的舷梯,入内进行外来星舰的例行检查。这种标准流程上的事,必须有真正了解的人来干,才不容易被看出破绽。

朝着站在门边的舰长笑着点了下头,晏之安就带着人走了进去,熟练地取出必要工具,一边进行着检查,一边不动声色地进行观察,记下星舰内部的布置。在这个过程中,里面的人看不出任何异常,那个脸孔方正的舰长,甚至主动凑过来攀谈了几句,一副真的和晏之安相熟的模样。

但也正因为这一切看起来都太过正常,反而更让人觉得诡异。

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晏之安装好特殊的限制器,提着工具箱站了起来,却不想一下子起得太猛,整个人都晕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就伸出手,朝靠自己最近的人扶了过去,却不想他还没碰到人,那个方脸的舰长就一个侧身,避开了他的动作,弄得他一下摸空,趔趄了两步,撞上了往这边跨了两步的小吴,才没直接栽倒。

刚才舰长的反应实在太过突兀,一时之间不少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舰长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僵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露出有点尴尬的样子:“我,呃,就是有点条件反射,嗯,条件反射……”

晏之安注意到,有两个人很明显地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松了开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怎么没见过你对别人有这种条件反射?那么点破事能记这么多年,我也是高看你了,”冷着脸挣开了小吴扶住自己的手,晏之安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有本事别来这里修整,又或者你要说你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晏之一副不想再和他说话的样子,悄悄地瞥了一眼那三个便衣,见他们已经完成了手上的事情,才转了过去:“检查完了?那就走吧。反正别人不欢迎我们。”说完,他也不去管其他人的反应,快步就朝舱门外走去。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并没有人出声阻拦,又或者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一直到晏之安走到了门边,舰长才忽地出声:“等等!”

一瞬间,几个原本看起来很是漫不经心的“船员”紧绷了起来,看过来的视线当中,也带上了几分锋锐。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很荒谬,也很可笑,”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看起来年过四十的舰长深深地吸了口气,紧紧地盯着回过了头的晏之安,“但我觉得这次如果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出,就连晏之安都懵了,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茫然感。

“我不是把那件事记了那么久——不,要这么说也没错,毕竟那天在枫晚里发生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但并不是因为生气或者记仇,而是因为我在那时候才注意到我对你的心思,”就好像没有察觉到晏之安的异样一样,舰长用强调什么似的缓慢语速,一字一顿地继续往下说,“那天的照片我一直存着……你可能不知道,成安也偷拍了你的照片,但是没我拍的好。”

——“枫晚”是什么?地点?还是特殊的代号?照片又指什么?

在最开始的震惊过后,晏之安就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想借机提示某些事情。只不过,这些话从表面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知道自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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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躲不过眼前这一劫的人,借着最后的机会表明心意,弄得那几个之前给出了反应的人,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对此做出制止。毕竟其中听起来最奇怪的,也就是那生离死别似的语气了。

“我确实事先就知道你在这里工作,不光知道,我还是故意来这里的,就是想最后再见你一面,”说到这里,舰长笑了一下,略显苦涩和无奈的神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苦恋不得的架势,“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就给出答案,但以后,我是说,如果真的还有机会的话,”他笑了一下,“能亲口告诉我回复吗?”

知道到这就算是结束了,晏之安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没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神经病。”

“你是明天就要死了吗,用上这种语气——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得了没多久好活的绝症了?”他的话似乎让那几个守着舰长的人稍稍放松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原本有些懒散的样子,“有病就好好吃药,别开着星舰到处吓人。”

说完,晏之安重新转过身,带着身后几个吃瓜吃得心满意足的人一块儿下了船舷,只是那脚步,却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

没有任何停顿地出了四号船坞,晏之安眼明手快地接住了边上双脚一软的刘老,把人交给了立马簇拥上来的医护人员。

黎明号提出的请求是临时停泊休整,只需要他们按照市价提供相应的材料,而非人员的直接帮助,接下来他们需要做的,不过是按照对方列出的清单,把材料送到星舰上罢了,他们甚至没有从星舰上下来的打算。

这群人的目的,大概率并不是余火。说不定这里最开始压根都不在他们预定的航向上。

想到刚才舰长最后的那几句话,晏之安忍不住又有点想叹气了。作为舰长,必须为星舰里的其他人负责,而余火作为一个更偏商业性质,又能最快速度地联系上各方的公司,确实是个最适合求救的选择。

就在晏之安一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边放轻了声音安慰脸色有点发白的小吴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应该是警察里领头的男人和边上的人交代了几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辛苦了,这次多亏了你们了,”这人看起来年纪比晏之安要大上一点,是那种并不喜欢多说废话的类型,“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

只是往星舰上送材料这种事,就算不懂任何星舰的相关知识也能完成。警方明显不打算在这里留任何非专业人员。

又简单地交谈了几句,那位自我介绍叫做单悉平的警队队长就走开去忙其他事情了——他们似乎从刚才舰长的那段告白里,得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正忙着进行确认和布置,取而代之的,是闻讯赶过来的公司领导,在对晏之安他们慰问了几句之后,就给他们集体都放了假。

于是,晏之安在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之后半天,又重新得到了一个长度不定的假期。只可惜,在场的人,应该没几个能高兴得起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晏之安也没有缺乏自知之明地非要搅和到这种事情里去,过去和认识的几个人稍微聊了一会儿,就招呼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他们就算留在这里,也只会碍事而已。

挂心着船坞里的事情,一群人都没有什么心思说话,就沉默地闷着头往外走,一直到快到了出口,才有人小小声地开了口:“他们会没事的,对吗?”

晏之安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

上一辈子,就算没能提前发现,最后的结局也不算太糟糕,这次他们提前做足了准备,肯定不可能变得更坏了——他很想这样笃定地做出回答,可这种充满了意外性的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就能做出定论的。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能起到正面的作用。

蝴蝶效应这个词,自从出现开始,就从未从任何一段立时当中消失过。

“至少我们不可能做得比专业人士更好,”盘着丸子头的oga看了晏之安一眼,为了活跃气氛似的,故意用上了轻快的语气,“如果不是组长提前发现,我们现在还和那艘装着星盗的星舰呆在一起呢。”

边上的人愣了一下,也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也是,至少现在我们白得了一个假期不是?还是薪水照付的那种。”

晏之安侧头看了看这些或真心或勉强地挤出笑容迎合的人,略微蹙起眉,正准备说话,就忽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一同响起的,还有门卫和保安阻拦的话语:“这位先生,这里是非开放区域!”

“你再不停下,我们就要报警了!”

下意识地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晏之安还没看清楚那边快速走过来的人的身影,整个人就猛地被拽进了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浓烈的、仿佛能够将人的胃部都烧灼起来的龙舌兰酒的味道一瞬间就将他包裹,令他的头脑都有点发晕。

好一会儿,晏之安才意识到这个人在发抖,那双扣在他后腰和脊背的手,用力得他都有点发疼。

但晏之安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轻轻地回抱住突然赶来的alpha,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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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安抚一个受到了巨大惊吓的小孩儿。

晏之安想起了上一辈子的这个时候。那会儿他刚和合作商会商讨完一些双方稍有争议的事情,正拿着签好的文件往回赶,就在路上碰到了脚步匆忙的许言昭。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就被对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那双颤抖的手用力得几乎要把他的腰都勒断。

当时晏之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则是因为那一系列的冲击以及后续处理事务给挤占了时间,根本没有心思去细想许言昭的举动,以至于这次的事情,甚至没能在他的心里留下多少痕迹,只是作为许多年之后回想过去时,记忆当中的一点不明显的印记。

但此刻他所感受到的那份后怕与恐惧,却足以让他意识到自己那个时候,对这个人的感情有多么大的忽视和误读。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朝着两个停下了动作,看起来有点无措的警卫点了点头,晏之安放轻了语调,柔声安抚怀里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脑袋的人,“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好半晌,牢牢禁锢着他的双臂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许言昭还是没有放开他,就好像生怕一放手,他就会突然从这里消失一样。

——让晏之安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那个陷入了偏执,不惜用尽一切办法,也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的“许言昭”。

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晏之安由着许言昭又抱了一会儿,才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转身看向后面那群一个都没少,眼巴巴地看热闹的家伙。

不久前才听过的八卦里的另一个主角,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管是谁,想来都不可能一点都不感兴趣——至少这很好地冲散了刚才那压抑沉郁的氛围。

嘴角略微抽了抽,晏之安一时之间也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此感到高兴。

不过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和许言昭一起,在这里给这群人上演青春爱情剧。

没有什么必要地轻声咳嗽了一下,拉过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晏之安指了指边上似乎因为他的挣脱,面色还有点阴沉的许言昭:“介绍一下,”他停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我男朋友。”

许言昭朝他看了过来,面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却仍旧紧绷,和那边那些个双眼发亮,恨不能像早上那样,像围住晏之安那样围住这个散发着酒味信息素的alpha,好好地采访一番已经听过一遍的恋爱史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时候没心没肺也是个挺不错的优点。

不过他的同事就没有哪个思想深沉一点的吗?!

眼角克制不住地跳了跳,晏之安压下吐槽的欲望,开口说起了正事:“今天的事情大家辛苦了,之后如果有什么进展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警方会进行通知的,现在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尽管事实上除了晏之安和被他点名陪同到了两个人之外,其他人被分配到的任务并不具备太大的危险性,但光是知道自己曾经和危险至极的星盗靠得那么近,就足以让大部分人生出后怕的情绪——更别说之前他们还从警察那里得知,劫持了星舰的,极有可能是手上有十几条人命的穷凶极恶的星盗了。所以就算他们真的对许言昭有那么点好奇,这会儿也没有精力去探究,相互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晏之安牵着许言昭的手走在最后,在出了大门的时候,那两个回到了原位的警卫还朝他们多看了好几眼,显然刚才两个人一起都没能拦住许言昭的事情,让他们印象极其深刻。

略带歉意地朝他们笑了笑,晏之安坐进了许言昭停在门外的车里——把车扔在外面,只是人冲了进去,晏之安觉得许言昭已经算得上是很克制了。当然,这也许是托了余火优秀的安保设施的福。面对强闯的车辆机械,自动设置的程序的反击手段,可比面对单独的人类要激烈得多了。

系好安全带,略微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在了柔软的椅背上,晏之安看着窗外缓慢地开始后退的景色,忽地转过头,看向许言昭:“你从哪里知道消息的?”

上一辈子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自然不可能察觉到不对,可这一回却不同。现在事情都还没有结束,别说媒体了,就是参与行动的相关方面,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都不太可能流出消息。

许言昭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用力了几分,良久,晏之安才听到他开了口:“从我爸那里。”

晏之安愣了一下。他是知道许言昭的父母还在的,只是对方对外的说法,一直都是父母早亡,留下了不菲的、足够他挥霍一生的遗产。

稍微等了一会儿,见许言昭似乎没有继续说明的意思,晏之安低低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追问,重新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过度的沉默甚至让空气里都带上了一丝压抑。一直到进了家门,这种感觉才稍微减淡了几分。

弯下腰将换下的鞋子放进门后的柜子里,晏之安才刚直起身,就听后面的许言昭出了声:“之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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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转过头,朝许言昭看了过去,晏之安就听到了他说出的下一句话。

“……我想亲你。”

太过突然的、与以往的询问不同的话语,让晏之安的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以至于他没能在法地往后推抵的手,许言昭往前倾身,牢牢地将这个人禁锢在自己和墙面之前,连胸前两点挺立的凸起都压在了冰凉的瓷砖上,被挤碾得变形。

然后那根只用冠沟浅浅地勾着穴口的肉棒就猛然挺了进来,像是要把这个撅着屁股的beta直接操死一样,大力而快速地顶插奸操——可怖的鸡巴有如烧红的铁杵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捣开晏之安抽绞的肉道,带起明灭迸溅的火星,灼得晏之安浑身发抖,连耳边都响起烙铁被泼溅上水液时的“嗤嗤”声响。

他甚至觉得许言昭操到了自己的结肠口——或许还要更深,发软的手根本没有办法在那激烈的操弄中,维持着贴在小腹上的姿势,只是在那根粗壮到吓人的鸡巴顶入时,都能感受到那隔着肚皮传递过来的顶撞。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低头,肯定能够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对方的阴茎顶出的凸起。

晏之安又高潮了。他的阴茎甚至还没能再次勃起,被奸干得酸麻的肉道就抽搐着绞缩,又一次吐出了一股又一股骚热的汁水,被毫不停歇地操入的鸡巴破开,插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不、啊……太……呜、太快、哈啊……言昭、嗯、许……啊啊啊……太深了、呜……”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发声的能力,晏之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多次的高潮下发软的身体每每下滑一点,就被凶狠挺入的肉棒撞得重新抬起,好似整个人都被钉在了那根粗硕的刑具上,“……我……嗯……不、啊呃……要……哈……”无处支撑的手最后还是抵在了面前冰凉的墙面上,和另一只被许言昭按着的手不同,由于无处借力在那光滑的瓷砖上来回地滑动,连指尖都泛起了红。

晏之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操得化了,就跟被埋入了一块炭火的奶油一样,从内部被塑形成那根鸡巴的形状,连身体的其他机能都被剥夺,只为了承受那持续不断的奸淫而存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性爱之外的事情了,太过亢奋和敏感的身体,哪怕是在被撞得往前,贴上墙面时那一瞬感受到的凉意,都能化作钻入血管的欢愉快感,让他难以自制地绞缩后穴,更卖力地讨好那根持续顶操的肉棒。

终于度过了不应期的阴茎连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就在前列腺又一次被碾过时,陡然射了出来。可那种想要射精的欲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分毫。晏之安茫然地张着双唇,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不由有些慌乱地挣扎起来:“停、唔、我……哈啊、要……嗯……尿、啊……不行、太……啊啊……”

可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下一下顶操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把那两颗拍打在他臀尖的囊袋也一起塞进穴里。

“那就尿,”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粗哑而急促,许言昭腾出一只手,贴在晏之安的小腹上,摸索着寻找膀胱的位置,“就这样、尿出来……”然后缓缓地用力。

“不、啊嗯……别按、哈……呜……我、呃、不行……嗯、忍……啊啊、忍不了……呜啊……”本就强烈的尿意在膀胱被挤压的情况下,变得更为强烈难耐,晏之安胡乱地抠抓着许言昭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却没法让对方挪动分毫。终于,在身后的鸡巴又一次挺入时,淡黄色的尿液哆嗦着从翕动的小孔中射出,淅淅沥沥地浇在身前洁白的墙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和身后被插捣出的咕啾水响混在一起,淫靡得让晏之安的头脑都一阵阵发晕,无意识地用力的手指直接在许言昭的手背上抓出狭长的血痕。

“之安哥……”饱满硕大的龟头没有丝毫怜惜地碾平抽绞的穴肉,过度热烈的快感让落在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好喜欢……”

晏之安被顶得一个哆嗦,原本讨好地嘬吮着肉棒的肠壁猛力地抽搐绞紧,往外吐出了一股骚热的泉水,和溅在了自己身上的尿液一起,缓缓地往下流淌。

太过汹涌的高潮让晏之安的大脑陷入成片的空白当中,一直到膀胱内蓄积的尿液被排泄干净,被撑开的后穴依旧在克制不住地大力绞缩,死死地夹着其中并未撤离的硬物,一颤一颤地往外吐水。

松开禁锢住晏之安的手,许言昭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又亲了亲他的嘴唇,带着几分安抚和讨好的意味。晏之安没有什么反应,就那么仰着头,由着他亲,好像还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许言昭忍不住又亲了亲晏之安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嘴里转了一圈,尝出了一点橘汁软糖的甜味。

他的之安哥每次高潮的时候都是这样,失神地张着双唇,宛若被剥夺了思考能力,好一会儿才从云端重新落回地面一样,开始大口地喘息,哆嗦着试图舒缓身体还残留着的快感。

还贴在晏之安小腹的手掌放轻了力道摩挲,一下一下地按揉着,缓解着那还未止歇的小幅度痉挛,温热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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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也擦过他湿漉漉的面颊,来到颈侧的腺体处,轻软地磨蹭,暧昧而旖旎,就连浴室里没能散去的潮软水汽,都似乎被染上了几分令人心脏发软的亲昵。

“你、没……嗯……没咬、我……”晏之安回过神来,湿软的双眸中浮现出些微迷茫。

他记得上一辈子的许言昭,总是格外地热衷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尤其是在性爱的过程中,哪怕那个生来残缺的腺体根本不存在储存、容纳alpha信息素的能力,对方也总是乐此不疲地往里面注满自己的气息。往往每一次激烈的性爱结束,他颈侧腺体的位置,总是被啃咬到肿胀淤青,有时候连稍微碰一下,就疼得要命。

那不仅仅源自alpha对伴侣强烈的标记欲,也源自许言昭对他这个人病态的占有欲。而此刻,这两者,身后的这个人,并不比记忆中的那个少一分一毫。

这一点,晏之安能够清晰地感知出来。

一声轻轻的叹息拉回了晏之安的注意力,他感到自己的敏感点被顶了一下,力道不重,带着几分提醒和惩戒的意味:“之安哥又在想别人了。”

“我没、啊……!”龟头碾上敏感点的力道大了一点,沿着肉道钻入深处的电流让晏之安连话都说不出来,哆嗦着靠在墙上,本能地夹缩屁股,讨好那根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物。

“只要不是现在的我,都是‘别人’,”把自己的鸡巴往外拔出一截,又加大了力道顶进去,许言昭捧住晏之安的脸,低头去亲他的嘴唇,去勾他的舌头,“之安哥……只想着我好不好?只想着现在的我,喜欢你的我,你喜欢的我,属于你的我,”身下的事物一下一下地撞入晏之安的体内,每一下拔出的长度都比前一次更多,操进去的力道也比前一次更重,干得那湿软的肉道不住地蠕动绞缩,咕啾、咕啾地分泌出更多的淫汁,被插捣得汁水四溅,“……好不好?”

被操得又高潮了一次,晏之安迷迷糊糊地点了头,才无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往后探了下手,摸到了一根滚烫坚硬的肉具:“你、唔……没、哈、没射……”

许言昭低低地“嗯”了一声,放慢了身下的速度,给了怀里的人休息的余裕。

“可是、我明明……”晏之安还有点迷糊,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身下摸了一把,满手精液、淫水和尿液的混合物。那懵懵懂懂的样子,和平日里有着太过截然的反差,让许言昭的心脏都变得软了——也让还插在对方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变得更热,甚至还跳动着膨粗了一圈,把那窄嫩的肉道撑填得愈发严实,被擦碾得酸胀充血的媚肉颤颤地夹缩,一副快要含不住的架势。

许言昭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是因为之安哥太敏感了,一操就流水,还一操就哭……”

“而且我舍不得就这样结束,”压上晏之安的双唇,把他意图反驳的话给堵了回去,许言昭拿鸡巴在他的体内磨了磨,就成功地让对方软了腰,只顾着喘气,根本不记得自己原本想说些什么,“还想再插一会儿。”

许言昭突然有些庆幸,前些天晏之安一直都没有完全地满足自己,否则他肯定一早就忍耐不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摆在眼前的大餐一次性吃个尽兴。

拿舌头勾了下晏之安的上颚,许言昭舔去他唇角溢出的唾液,忽地抬起他的一条腿,让他本就不稳的身体,朝一边歪倒在自己的手臂上。依旧埋在肠道深处的阴茎借着姿势的改变,在里面转了大半圈,饱满的龟头不留余地地碾过敏感抽搐的媚肉,引得这个本就没有剩下多少力气的beta浑身发抖,又一次从体内泄出了一小道骚热的淫水。

晏之安彻底无法站稳了。他半侧着身体靠在墙上,大半的重量压在许言昭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剩下的小半由被抬高的那条腿支撑,唯一踩在地上的那只脚反倒如同借不着半分力道似的,随着身后逐渐猛烈的奸操小幅度地晃动,莹白的脚趾在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当中难耐地张开又蜷扣,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潮艳的粉,在粼粼的水色衬托下,显得纯情又靡艳。

许言昭低下头,安抚似的亲了亲晏之安的双唇,身下的力道却越发凶狠,每一下都钉凿进他身体的最深处,让晏之安连求饶的话语都没法说出,只能哽咽地从喉咙里挤出断续的泣音。由于姿势而露出了小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上面的一颗乳头早在先前被磨蹭挤碾得充血艳红,颤颤地挺立着,随着急促的呼吸来回晃动,另一颗被仍旧被抵在墙上,随着身体的颠簸被压出各种诱人的形状——引得人想要低头咬上一口。

而许言昭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把那颗充胀挺立的肉粒整个含入口中,细细地咂吮舔咬,就像是向母亲寻求哺育的幼儿,努力地试图从中掐拧出甘美的乳汁。

“……不……啊、别……咬、哈啊……好奇怪、嗯、痒……呜……”哆嗦着抬起的手抵在了许言昭的肩上,却软得连一丁点力气都用不上,反倒让自己的身体摇晃得更加厉害,让那根打桩机器一般不知疲惫的肉棒戳上原本无法触碰的地方,刺激得晏之安浑身发抖,不住地把两瓣屁股往中间夹缩,更加用力地绞拧那根青筋勃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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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淫具,咬得许言昭都难以自制地低哼出声,忍耐不住地把他撞得脚尖都几乎离地。

然而,还不等晏之安从那阵逼得人发疯的欢愉热潮当中缓过神来,内壁上某个陡然被碾过的地方,就让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胡乱地推搡踢蹬,试图蜷缩起身体,躲开那太过令人崩溃的酸麻快感,连小腹和腿根都在抑制不住地抽搐。

许言昭停下动作,试探着变换角度戳蹭,几次之后,就成功地找到了那个让晏之安给出这样反应的地方。

“是这里吗、之安哥……”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亢奋,许言昭拿龟头抵上那个被找寻到的位置,小幅度地摆腰,借力让龟头对着那里轻微地抖动戳蹭,“……生殖腔……”

那个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实在太过娇嫩敏感了,光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带起阵阵逼得人发疯的软胀酸麻,让晏之安发着抖绞缩后穴,小股小股地吐出淫热的骚液,胯间释放过两次的阴茎又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柱身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粉。他甚至没有去听许言昭都说了些什么,只努力地扶住墙面,抬高身体,试图让那根插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离开那处不可触碰的软肉,却由于身体发软,每当有一点成效,就脱力滑落下去,重新压上那硕胀浑圆的龟头,反倒像是主动地在往上面蹭,看起来骚软淫媚得要命。

生殖腔被触碰——是这样的感觉吗?

晏之安本能地想要翻找自己的记忆,却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此时一片空白,根本连一丁点有用的东西都不存在。

“我能进去吗……之安哥,”伸手在晏之安紧绷抽搐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揉着,许言昭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撒娇和诱哄,落在晏之安颈侧的亲吻满是无法遏止的侵占欲望,“可以吗……?”

或许是那种猎物即将被撕咬开喉咙,彻底地吞吃入腹的危机感实在太过强烈,晏之安的意识不合时宜地变得清醒,能够毫无差错地理解许言昭这个问题所代表的含义。那份刻在被捕食者基因当中的本能,提醒着他这种时候应该给出拒绝的回答,酸软打颤的身体也在告诉他他无法再承受更多强烈的刺激,可那萦绕在周身的、将自己的信息素彻底包裹侵占的浓烈酒香,却在动摇着这本该理所当然的决定

“之安哥……?”耳边响起了催促的声音,灼热的吐息在皮肤上带起成片的颤栗,让晏之安的指尖都阵阵发麻。最终,他抬起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地点了下头。

然后他听到了许言昭的笑声。

这个alpha甚至没有把那根硬胀到了极点的鸡巴往外撤离分毫,就那样尝试着挤碾了几下之后,对着那处位于内壁上的隐秘入口挤了进去。

beta的生殖腔大多天生发育不全,与之连接的腔道自然也是同样,那地方甚至比经过扩张之前的肠道,还要紧窄娇嫩得多,本不可能吃入像阴茎——尤其是alpha的阴茎——这种粗勃到了可怖的东西,可晏之安的身体早就被许言昭彻底操开了,此时他穴腔内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软的,汁水馥郁,像熟过了头的软烂蜜桃,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像样的抵抗。

晏之安的身体完全为许言昭打开了。

这个认知让许言昭生出一股连灵魂都颤栗的亢奋,那根埋在晏之安体内的肉棒不受控制地又胀大了一圈,将那个才勉强吃入半个龟头的腔道挤撑得超出了极限,惹得晏之安耐受不住地发出了啜泣般的哭音。

实在是太胀了……

那种酸胀甚至不同于后穴被侵犯时的撑胀,而是另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和膀胱被尿液充塞、精液即将射出时无比近似的难耐——而这种仿佛抵达极限前一秒的感受,在那根阴茎往里顶挤时一直存在,被刻意放慢、延长的高潮一般,让晏之安濒临崩溃,连悬在空中的足尖都用力地绷直,哆嗦着颤晃。

他最开始的时候,还维持着盖住自己眼睛的姿势,就好像只要这么做了,就能装作自己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给出alpha侵犯自己身体最深处的许可,但很快,他就忍耐不住地转过脸,把额头抵在手背上压在墙上,发着抖忍耐着持续往更深处推进的酸胀。

然后那个饱满坚硬的龟头,终于通过了不算长的腔道,挤入了后方发育不全的娇小器官当中。

那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可能比婴儿攥起的拳头还要小一点,许言昭的龟头才挤进去半个,就已经把里面填塞得满满当当的,连一丝空隙都没有留下。柔软的腔壁紧紧地贴在柱头的表面,连绞缩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似的,显出一种怯怯的可爱。

许言昭还想往里顶,晏之安就发出承受不住的哭声,抵在墙上的手指痉挛着用力,连关节都泛着白。

“之安哥?”放轻了声音喊了一声,许言昭捏住晏之安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晏之安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他的脸上满是红晕,墨色的发丝汗湿地贴在脸侧,一双焦糖色眼睛没有焦点,满是潮软的春水,脸上粼粼的泪痕被他蹭得晕开了大半,看起来狼藉而可怜,湿红的下唇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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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一点浅浅的牙印,解答了这个人没有叫出声的疑惑。

许言昭忍不住动了一下——幅度并不大,龟头碾过腔壁的力道更是轻微得要命,可即便如此,晏之安还是忍受不了地咬住了嘴唇,转过脸重新贴上了墙面,企图藏住自己的反应。

简直……可爱极了。

许言昭咽了口口水,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不舍破坏眼前的场景,可与此同时,他却又如此贪婪地,想要看到这个人因自己而露出的更多模样。

“之安哥……”压着嗓子又喊了一声,许言昭掐住晏之安的腰,把自己的阴茎抽出了一截。滚烫坚硬的龟头狠狠地碾过内壁,往外退出窄小的生殖腔,一直来到腔道的入口,只差一点就能从中彻底地脱离出来——然后在下一秒用力地插了回去。

晏之安不受控制地仰起头,被撑开的肉道拼命地绞缩夹咬,像是要把其中的事物直接绞断一样用力。

他的生殖腔太敏感了。即便许言昭埋在里面毫不动弹,他都能感受到那根东西上面青筋的勃动,这样动起来的感觉更是要命。那根鸡巴上每一处不够圆滑的地方,都能带起太过强烈的摩擦感,那种随之生出的酸麻胀热有如一路迸溅的粘腻火星,将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一同点燃,跌入由熔浆组成的深海当中,连挣扎的能力都剥夺。

被艰难咽下的呻吟化作细软黏糯的呜咽,从口鼻之间溢出,被欺负了的小猫似的,有种令人心痒的娇软。

许言昭顶撞得更凶狠了,丝毫不知收敛的力道操得那个娇嫩脆弱的器官都承受不住地变形,抽搐着吃下了一整个坚硬的龟头。

晏之安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高潮了。直到许言昭在他的下身摸了一把,他才发现自己的小腹上,又多出了新的被射出的精液。

“之安哥,”许言昭又在喊他,落进耳朵里的声音被悍然挺入的鸡巴撞散,听起来朦朦胧胧的,有种难以描述的不真实感,“叫出来,”晏之安听到许言昭这么说,温热的双唇碰了碰他颈侧发热的腺体,动作轻软温柔得和身下的凶猛粗悍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别忍着。”

晏之安想要摇头,可他连这样做的力气都没能剩下,几乎是挂在许言昭身上的身体每被顶操一下,就被按着在冰凉的墙面上磨蹭一下,将胸前那颗被压在墙上的乳头碾磨得愈发肿胀,殷红得好似要淌出血来。

“或者,换个东西咬,”晏之安又听到了许言昭的声音,但他的大脑似乎已经无法分析接收到的信息了,“会出血的。”还有些湿润的手指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抵上了晏之安的嘴唇,强硬地撬开了他的唇齿,插入了的他的口腔之内,勾住那条软滑的舌头轻轻地拨弄了两下,搅弄得这个湿热的部位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双唇之间滑落,将他的手掌淋得湿漉漉的,动一动就是粘腻的水声。

但晏之安还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一次的交合实在太激烈了,名为快感的洪流简直就像是,要榨干这个初次经受侵犯的beta的一切感官、体力、精神一样,席卷冲刷过他身体和灵魂的每一个角落,连本该存在的理智都四散溃逃,只剩下追求欢愉的本能,拉扯着他堕入极乐的地狱。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分明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次的性爱,他也从来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感受。

那些性爱——那些性爱更像是抗争,理性和肉欲,抗拒和沉沦,哪怕是在意识都陷入癫狂的顶峰,那种拉扯也依旧存在,让他身体某个无法触及的部位,一直发出近似疼痛的嗡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怕连灵魂都在那汹涌的浪潮中接近溃散,他也想不顾一切地去迎合、去沉溺,去怀着恐惧跌入由另一个创造的情欲泥淖。

“呃、呼……嗯啊……!”晏之安被顶得叫出了声。那声音软软黏黏的,满是情欲造成的沙,听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娇软缠绵,落在晏之安的耳朵里的时候,甚至让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但许言昭却似乎因此更加亢奋了。那根硬胀到吓人的鸡巴插肏得更加卖力,每一下抽出时,都带出一大股骚热的淫水,淋在两人交叠的下身,让他们的皮肤贴触时,都生出湿滑粘腻的触感。

晏之安又射了一次,那根软垂下去的阴茎就再没有勃起了,他觉得自己这些天积攒下来的精液,都已经彻底被榨干了,过度射精的部位甚至传来了些微的胀疼,但这一丝并不强烈的疼痛连片刻的停留都没能维持,就被更为热烈地卷扑上来的快感给吞没。

——alpha的体力总是好到可怕。

以往只在书本上、电视剧里知晓的常识,此刻以这种方式被亲身体会,晏之安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承受。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操死在这里。

许言昭甚至连一次都没有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晏之安正哆嗦着又一次被送上高潮。

“什么?”注意到晏之安的嘴唇张合,似是想要说点什么,许言昭抽出手指,俯身贴近了他的双唇。

“射、呜……射出来、求你……呜、我真的、哈……不行、了……”晏之安断续地抽噎着,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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颌滴落的泪水烫得许言昭心口发疼。

他低下头,含住晏之安颤抖的双唇,狠力地顶插十几下之后,闭上眼睛把所有交代了出去。

晏之安的生殖腔实在是太小了,含进去一个超过了自身容纳限度的龟头之后,就被填撑得满满当当的,根本就兜不住许言昭射进去的精液。那些粘腻浓浊的液体才刚射进去,就直接满溢了出来,艰难地挤开柱身与腔道内壁之间不存在的缝隙往外流,带起与先前交合时又不一样的酸胀,惹得晏之安又是一阵耐受不住的抽泣。

这种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娇气,在许言昭的眼中,实在是太过勾人,他险些没忍住,把人转过来再重新要一次。

为了缓解那股强烈的渴望似的,许言昭俯下身,在晏之安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让那股属于对方的柑橘味气息充满自己的肺部。

没敢做出太大幅度的动作,许言昭亲了亲晏之安的脖颈,放下他被抬起的腿,伸手摸上他满是粘腻性液的小腹,摸索着寻找到生殖腔的位置,轻轻地按了按:“这么小……以后怎么生?”

“生不了的、嗯……别按……”晏之安还有点不清醒,喘息着弓起了背,更多地蜷缩进了许言昭的怀里,脸上的眼泪还没止住,乱七八糟地划出湿痕,被温热的指腹一抹,晕开大片的水光。

听话地放轻了力道,许言昭扶住晏之安有些支撑不住的身体,低声问他:“要洗澡吗?”

“唔、先别……嗯……”晏之安现在太敏感了,就算是这样单纯的触碰,都能引发他的一阵颤栗,“我还、受不了……”

“好,”许言昭轻声笑了一下,再次开口,“那我们先回房间?”

被这听起来符合逻辑的提议所迷惑,晏之安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扶住许言昭支撑着自己重量的手臂,小心地直起了自己发软的身体——然后在下一秒整个往后跌进了对方的怀里。哪怕有人搀扶,他现在也完全没法依靠自己站立。

他被操得太狠了。那两条腿软得根本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一着地就控制不住地发抖,根本没有锱铢迈步的能力。

及时地捞住了晏之安下滑的身体,许言昭舔了舔他湿红的眼尾,缓缓地将自己滑出的阴茎顶回了他的体内:“小心。”

晏之安小声地喘了两下,有些茫然地靠在许言昭的怀里,似是还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被撑开的肉穴却乖巧地含住了插入的肉具,一吮一吮讨好地夹吸着,从殷红的穴口挤出的淫水当中混入了少许不属于他的白浊,沿着腿根缓缓地下滑,看起来愈发淫猥情色。

“走吧,”轻轻地在晏之安湿漉漉的面颊上摸了一下,许言昭小心地扶着人站直,带着他缓步往浴室外走去,“我带你回房间。”

晏之安被带着往外走了几步,才无比迟钝地反应过来,哆嗦着掐住了许言昭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在上面压出浅浅的凹痕:“你、嗯……”

“怎么了?”温热柔软的双唇贴上晏之安的耳尖,亲昵地蹭了蹭,许言昭低声询问,表现得像是一个温柔耐心的情人。可他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往前迈开的腿抵着晏之安发抖的膝弯,不容拒绝地带着人继续往前。那根深深地插在肠道内的鸡巴随着这个动作转动了一圈,早已经从生殖腔中滑出的龟头在小幅度的抽送之间,不经意似的擦过通往那个窄嫩穴腔的岔道入口,惹得那湿软的肉道不住地蠕动抽绞,汩汩地分泌淫腻的汁液,将肉具底端的耻毛丛都淋得淫亮。

这会儿的晏之安格外的好骗,不过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就让他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微微张着双唇的模样,看起来可口极了。

许言昭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头细致地进行了一番品尝。

“坏狗狗、嗯……”从喉咙里挤出的话语让alpha的索取更加不知节制,简直就像是要抽干晏之安肺里的空气一样,让他的胸口都由于窒息而有些生疼。

晏之安的双眼更加迷蒙了,忘了闭上的双唇被吮吻得湿红水亮,微微探出的舌尖还往外牵连着一道细长的丝线,在急促的呼吸中细微地颤晃着,好似下一秒就能断裂开来。当许言昭再次吻下来的时候,晏之安张口咬住他的下唇,用牙尖轻轻地磨了磨,仰起的脖颈展露出优美的线条,白皙的肌肤之下几乎能够看到血管。

“就这一次,”许言昭听到晏之安含糊地这么说,“给你随便欺负我的、唔、机会……”

对他来说,这个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具诱惑力的邀请了。

按住晏之安的小腹,将人更加紧密地压在自己身上,许言昭含住他主动探出的舌头,尽情地纠缠共舞,而后揽着人继续往卧室的方向走。

许言昭的阴茎很粗,也很长,那尺寸即便放在有着相同性别的alpha当中,也都显得有些骇人——即便这会儿那根东西已经射过一次,并没有完全勃起,却也足够为晏之安带来足够强烈的压迫撑挤感,顶端棱角分明的龟头擦过内壁上那仿佛无处不在的敏感点的时候,勾带出的酸麻快感,总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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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轻而易举地抽干晏之安积攒起的所有力气,让他只能倚靠在这个alpha的怀里,任凭对方把玩揉捏。

在刚离开浴室的时候,晏之安还是维持有几分清明的,还能稍微控制自己的身体调整姿势,让埋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不要戳在太过要命的地方,但很快,他就没有了这个余裕。体内无时无刻不在滋生蔓延的酸麻,让他从支撑身体的骨头开始融化,到最后连全身的血肉都变成一滩无法成型的软泥,一齐被糅进那名为快感的粘稠糖浆里,裹在那根重新变得烫热坚硬的粗悍肉棒上,调动全身的每一丝感官,去体会对方带给自己的欢愉。

骚热淫腻的泉液混着白黏的精液,蓦然从拼命绞缩的穴口涌泻而出,将脚下柔软的地毯淋得湿黏脏污,晏之安小声地抽泣着,不着寸缕的身体哆嗦着蜷起,全靠许言昭的双手支撑,才没有往前栽倒下去。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也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些什么,只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溢出哽咽似的哭音,被那根钉在自己体内的鸡巴顶着、被身后迈步的腿推着,机械地往前移动。

晏之安甚至不确定自己的脚是不是有踩到地面,那种软绵绵的、没有实感的触感,总让他有种自己下一秒就会跌倒,从高空栽下去的感觉。

一直到抵达了卧室的门口,晏之安的阴茎也仍旧没有勃起,只微微抬了头,在被迫迈步的过程中可怜地晃动着,从顶端吐渗出透明的腺液,甩在他满是交错指痕和半干精斑的小腹上,留下并不明显的淫猥水痕。

“到了、吗……呜……”眼前熟悉的环境让晏之安稍稍拉回了一点涣散的意识,他蹭着许言昭贴上来的手掌,迷迷糊糊地问。

“嗯,”许言昭安抚着怀里小动物一样的人,轻笑着吻了吻他湿漉漉的面颊,“到了……床就在你面前。”

许言昭的话音才落下,晏之安发抖的膝盖,就触碰到了从床铺的边缘垂落的柔软绒毯。

“要我放开吗?”含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落进耳中,晏之安下意识地就点了下头。下一秒,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和扣在他肩上的手掌毫无留恋地撤离,失去了支撑的身体顿时脱力地往前扑倒,整个陷入了柔软的床铺当中。插在身体深处的肉棒随之一口气拔了出来,“啵”的一声带出了大片混有白絮的骚水,只片刻就弄脏了干净的床单。

晏之安本能地蜷起了身体,整个人都由于刚才的刺激细微地发着抖,那张无法闭合的殷红肉口拼命地绞缩着,陡然往外泄出了大股淫腻的骚汁——紧接着又是一股。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太过热烈与长久,就好像是要将刚才一路上积蓄的快感都释放出来一样,绵延而持久,在那炭火燃尽之后,还能剩下持续明灭的火星,拖着他一直挂在高潮的尾巴上,连最后一丝体力都耗尽。一直没有停止的出水甚至让晏之安觉得自己失禁了,但他下意识地往下探的手,却只在自己的阴茎顶端,摸到了一点黏滑的腺液。

脸颊似乎被什么人亲了亲,太过汹涌的热潮让其余的感官都变得模糊,晏之安的半张脸埋在干燥的被褥里,微张着双唇小心地呼吸着,整个人都汗涔涔的,累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之安哥。”晏之安听到有人喊他,滚烫宽大的手掌贴上自己的小腹,放轻了力道一下一下地推揉,缓解着那里无法控制的痉挛,暖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了上来,将他整个地圈在怀中,像一层密不透风的墙,在禁锢了他的自由的同时,也给予他特殊的保护。

晏之安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后文,不由有些坚持不住了。身体由于高潮产生的痉挛和紧绷,在那双手掌的推揉之下,一点点地舒缓了下来,过于激烈的交媾带来的疲惫和困倦紧跟着席卷了上来,让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随时都能够睡过去。

他真的累极了。法地踢蹬扭动,却没能从alpha的怀中逃离分毫。那奔涌得太过热烈的快感甚至让他的感官都变得迟钝麻木,连传递到大脑的讯号究竟是什么都无从分辨,只剩下一种胀胀的麻,在皮肤底下来回地钻涌流窜,刺激得他不受控制地抽搐痉挛。晏之安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最隐秘脆弱的部位,被一遍遍地撑开侵犯,连骨髓都似乎开始泛起酸麻——而身后撞击着他的力道还在不断地增加。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生出丝丝缕缕的恐惧,可他却又连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都不知道。

身前半勃着的阴茎颤抖着,从顶端射出了一小股液体——可能是精液,也可能是尿液,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他身体里的东西,晏之安无力去分辨,只胡乱地攥住身下的床单,用上积攒起的所有力气挪动双腿往前,然后被身后有着无尽体力的alpha握住腰重新拖回来,一口气把滑出的肉棒吃到尽根。

晏之安又高潮了。无法勃起的阴茎哆嗦着吐出了一缕清液,软软地搭在床单上,随着身体的起伏磨蹭,从后穴中喷出的骚液将两人的身体都浇得湿淋淋的,就连那坚硬蜷曲的耻毛擦过晏之安的腿根时带起的触感,都变得潮湿而粘腻。

可许言昭仍旧没有要放过晏之安的意思。这个得到了肆意妄为的许可的al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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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甚至翻了个身,把被操得几近晕厥的beta压在了身下,借着自上而下的力道更狠地操他。

“……不……啊啊、不要、呃……不要了、哈……求……嗯、停……哈啊……”逼近昏迷的意识被再次攀升的快感强硬地拉了回来,晏之安终于忍耐不住,摇着头哭喊出声,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濒临崩溃的破碎感,“言、啊啊……不行、我、嗯啊……要、嗯……坏、啊啊啊……别再、呜……呃啊……”

然而回答他的,仍旧是alpha一记直入生殖腔的凶猛顶撞。

“不会坏的、之安哥,相信我……”许言昭的声音同样也是逼近了极限的低哑粗沉,他牵过晏之安崩溃地抓挠着床单的手,带着他来到自己的小腹上,贴在那应该是生殖腔的位置,然后狠狠地挺胯,“……多操操就会好了……”

浑圆坚硬的龟头没有任何收敛地在薄薄的肚皮上顶出一个凸起,撞在晏之安贴在那里的手心,太过鲜明的触感让晏之安的头皮一阵发麻,并未消散的恐惧一下子就抵达了顶峰——随之而来的是无比汹涌的高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叫些什么,只崩溃地掐住许言昭的手臂,痉挛着在上面挠出又深又长的血痕。

但这种由晏之安给予的疼痛,却反倒让许言昭更加亢奋,那根捅操着他的生殖腔的鸡巴又用力了几分,那逼得人发疯的尖锐快感让晏之安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直接插穿。

“……之安哥……”再分不出余力去控制力道的双手,直接在晏之安的腰上掐出殷红的指痕,许言昭低喘着,又一次叼住了他颈侧的软肉。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尖利的牙齿深深地刺入了脆弱的腺体当中,蛮横地灌注着alpha包含侵略性的信息素,滚烫的鸡巴大力地捅入抽搐的生殖腔,抵着内壁射出了大股大股粘稠的精液,灭顶的快感让晏之安浑身都有如一张拉到了极限的弓一般绷起,仰着头连尖叫都无法发出。当许言昭将自己的牙齿从晏之安的腺体中拔出时,射精结束的龟头也膨粗长大,形成一个倒扣的伞状结构,牢牢地卡住了生殖腔窄嫩的入口,将那些被射入的精液一丝不落地堵在了其中。

没等那太过猛烈的高潮结束,晏之安就失去了意识,既像是累得睡着了,又像是被快感冲击得直接晕厥过去,被操得软成了一团的身体还在细微地抽颤着,从许言昭手臂上滑落的指尖都泛着潮艳的粉。

爱怜地亲了亲晏之安颈侧被刺激得发红的腺体,许言昭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身上,享受了一会儿将伴侣彻底占有的餍足与疏懒,才有心思去关注其他事情。

床单早在晏之安跌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弄脏了,在交合之间泄出的骚水在上面留下大片的湿痕,半干的精斑混在其中,就连被踢到角落的薄被都沾上了一点,看起来淫乱得不行。

……让许言昭瞄上一眼,就能想起来刚才晏之安是怎样掉着眼泪,在自己身下高潮的。

缓解自己喉咙里的干渴似的,低头在怀里的人湿红的眼尾亲了亲,许言昭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

就现在的情况,他显然不可能起来收拾被弄脏的床铺,但就这样让晏之安躺在被弄湿的床单上肯定也不舒服。稍微想了想,许言昭拿一只手捞住晏之安的身体,放轻了动作小心地往没被弄脏的另半张床挪。

但晏之安现在实在是太敏感了,连碰都不能碰,更别说被这样插着生殖腔挪动了。哪怕许言昭已经足够轻柔小心,那来自身体内部的丝缕电流,依旧让晏之安哆嗦着蜷了起来:“别、唔……别动……”

他没有清醒,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比梦呓还要含糊,黏黏软软的,像糖葫芦外面裹着的那层糖衣融化后往下滴落的汁水,光是看着就觉得舌尖泛甜。

“这边弄脏了,睡着不舒服,”许言昭亲了亲晏之安的嘴角,温声解释,“我们稍微挪下位置。”

大概是身下潮湿的触感,确实让晏之安感到了不适,他小小地“唔”了一声之后,迷迷糊糊地提出了新的要求:“那你、拔出去……”

“拔不出去,”许言昭表现得耐心极了,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把那根堵住了生殖腔入口的鸡巴往外抽了一下,“……你看,卡住了。”

从身体内部溢出的胀麻让晏之安不受控制地发抖,从喉咙里泄出哽咽似的哭音,意识却仿佛清醒了些。他艰难地睁开了一点眼睛,被泪水黏连成小束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又重新在合上的眼皮底下投下不明显的阴影。

“你明知道不可能标记的……”许言昭又低头凑近了些,才听清楚晏之安在咕哝什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所以我只咬了一次。”

而不是用反复叠加的办法,试图让自己的信息素在这个人的身体里,稍微停留得更久一点。

尽管他确实很想这么做。

晏之安没有说话,像是又睡着了,从微张的双唇当中吐出的气息清浅而均匀。

许言昭弯了弯眼角,没有再出声把人吵醒,将自己的动作放得更慢更轻了一点。或许是这个举措有了成效,怀里的人没有再因此被吵醒,只是那被撑开的肠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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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不停地往外流水,就连alpha那根有着骇人尺寸的肉棒也没能完全堵住。

不知怎么的,许言昭就想到了曾经看过的某部擦边电影当中,一个主角对另一个主角说的:“连oga都没你水多。”

许言昭不会也不想把晏之安和那些oga——又或者其他任何人比较,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仅属于他的特殊,是那个无可替代的唯一,甚至连将其和其他人比较这件事,于他而言都是一种玷污。

不过……

许言昭伸手摸了摸晏之安的肚皮,在应该是生殖腔的位置轻轻地按了按。

既然分泌性液这方面的功能如此完备,是不是说明这个地方,其实发育得并没有那么糟糕?虽然现在只有那么小的一点点,但据他所知,有些oga的生殖腔也天生较小,后来被操开之后,仍旧不影响其孕育的功能。所以,或许只要他再稍微努力那么一点点——

眸中的神色微微加深,许言昭亲了亲晏之安的耳根,又舔了舔他的腺体,把一切能够彰显双方亲密的小动作都做了一遍之后,才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抱着人就那么睡了。

晏之安确实是累得狠了。鱼格外的缠人,把他肺里艰难积攒的空气都抽了个干净,都还不肯放开,甚至更加过分地想往他的嘴里钻——让人有种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就能直接被侵犯到胃部的错觉。

“唔……”终于不堪忍受地低哼出声,晏之安艰难地挪动自己变得过分沉重的身体,试图拿舌头将那个烦人的入侵者给从自己的嘴里推出去,却倏地听到了一声低笑。

“之安哥,”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声音染着笑意,在轻柔的呼吸间被送入他的耳中,“我进来了,嗯……?”

什么……?

睡意朦胧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坚硬滚烫的肉棍就抵上了湿软肿胀的穴口,推开那圈靡红湿艳的嫩肉,一点点地挤入了肠道当中。并不强烈的撑胀和酸麻在尚未褪去的睡意的阻隔下,变得飘忽而朦胧,只剩下一种温温吞吞的软,就好似整个人都泡在有着最舒适温度的热水当中,从每一个毛孔当中都溢出懒散,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弹。

从鼻子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嗯”,晏之安闭上了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的眼睛,就要在这难言的惬意当中再次睡过去,饱满浑圆的龟头就蓦地擦过了前列腺的位置,陡然蹿高的快感有如穿透了云雾落下的电流,让晏之安浑身都颤了一下,被分开的双腿也下意识地并起,夹住了某个alpha结实的腰腹。还不等他陷入是要继续睡还是艰难地睁眼的纠结,内壁上被擦过的地方就再次让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从双唇间泄出了忍受不住的呻吟:“唔、轻点……”

“我根本都没用力……”许言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那根戳在晏之安身体里的鸡巴,却对着那个早就无比熟悉的岔口来回地磨蹭,一直到那张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被奸透了的小口变得软麻打颤,哆嗦着主动含进了肉具的顶端,才再次使力,一寸寸地将自己推进了后方的窄道当中,“……是之安哥太敏感了。”

“……嗯呜……”滚烫勃胀的性器很快就通过了短短的腔道,抵达了后方被隐秘掩藏的娇小器官,膨大的肉冠只片刻就贴上了最深处的腔壁,过度敏锐的感官甚至让晏之安能够感受到那上面的马眼,嘬着内壁张合的轻微动作——然后那东西就再度用力,抵着肉壁缓慢却又坚定地往里顶。

霎时间,那绵延温吞的快感变得难耐而尖锐,只一下就让晏之安的小腹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还有些迷糊的意识也被强硬地从水中扯出,转而丢入更为汹涌的热潮当中。

“别、哈……别顶……呜、停、啊嗯……言昭、呜……”在情潮和困倦的拖拽下,无比酸麻发软的身体打着颤弓起,晏之安喘息着攥住了许言昭的手腕,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黏又哑,流淌的糖汁似的,勾人得要命,“进不去、嗯……已经、哈啊……呃……”

“可是昨天明明插到了这里,”许言昭伸出手,贴上晏之安的小腹,在昨天抵达的位置比划了两下,又拿指尖按了按下面低了许多的、肚皮上被顶出的凸起,语气似是困惑,又似是不满,“……差了好多。”这么说着,他又加重了力道,往晏之安的身体里顶了两下,弄得这个刚刚从睡梦中被闹醒的beta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别顶了、我真的……呜……受不了、嗯……”痉挛着收紧的手指在许言昭的腕上,又抓出了新鲜的血痕,晏之安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最受不了这种一上来,就被弄得快要高潮的感受。那种失控感实在太让人感到恐慌了。

许言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交错着挠痕的手腕,低声笑了一下,居然真的放轻了力道,没再继续试图往更深处挺插。他放轻了力道,拿掌心对着那个被自己侵占的器官的位置,小幅度地推揉起来,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吻去了身下的人眼尾的湿润:“好点了吗?”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出声回答,晏之安一点点放松下来的身体,就足以说明一切。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还扣着许言昭手腕的手心虚似的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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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却因为被子早就被掀到了一边而无处可藏,只能略显无措地蜷缩着,将掌下的床单扯出几道褶皱。

指腹轻轻地蹭过晏之安的指尖,不经意的触碰一般未做任何停留,覆在晏之安小腹上的手掌却缓缓地下移,来到他的腰胯间,有意无意地拨弄那根已然挺立的肉具。

那根东西之前只射了一次,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之后,这会儿精神得很,在许言昭的手中有力地勃动着,被简单地拨弄两下,就跳动着又胀大了一圈,亢奋地从顶端渗出更多透明的腺液。

晏之安的呼吸急促起来,布满了吻痕和指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让那两颗颤颤巍巍地立着的肉豆显得格外招眼。他略微张开了双唇,由于被突兀地从梦境中扯出,而暂时没能恢复运转能力的大脑空白一片,翻找不出任何适合此刻状况的话语。

“之安哥想说什么?”可眼前这个alpha却在这时候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表现得有种过分眼熟的游刃有余。

稍显混乱的脑海微微翻腾了一阵,晏之安望着那双倒映着自己样貌的深红眼眸,好半天才想出了一件能说的事情:“请假,请了、吗……?”

“当然,”许言昭低低地笑了起来,索取奖励似的在晏之安的嘴上又亲了一下,“昨天做完之后,我就给余火打过电话了。”

“……哦。”晏之安讷讷地应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然后呢?”许言昭眨了眨眼睛,面上的表情纯良而无辜,握住了晏之安阴茎的手指却抵在了肉冠下方的沟壑处,恶劣地来回搔刮,“之安哥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许言昭的动作并不大,用的力气甚至比挠痒还要轻上许多,那由此生出的快感自然也是丝丝缕缕的,细软到难耐,简直就像是有一群小小的虫子钻进了皮肤底下,在里面细密而快速地啃啮,分流的潮水一般朝着身体的其他地方蔓延——偏偏还没有办法阻止、抓挠。

抓着床单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被撑开的肉道也不受控制地蠕动绞缩,一下、一下地夹吮着其中滚烫的硬物,可那根不知道多少次把晏之安送上高潮浪峰的肉具,此刻却死物一般,没有半分要动弹的意思,只有柱身上缠绕着的虬结青筋,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刺激着充血骚敏的内壁。

好半晌,晏之安才轻颤着眼睫,小小声地开口:“你,嗯、不动,吗……?”

“之安哥想让我动吗?”搔弄着冠沟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而拢住了一整个肉冠,在掌心放轻了力道揉捏,许言昭感受着身下的人绞得愈发用力的肉道,不自觉地勾了下嘴角。

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晏之安总是喜欢用类似的法子逗他了。这种看着另一个人因自己而动摇、克制、失控的情况,简直就像是摄入毒品一般——令人无法抗拒。

不过,他能这样欺负人的机会,肯定不会多。这会儿他不过是借着晏之安没有完全清醒的机会,稍微占了个先机而已。

——他要是真的敢拿这个办法多试探几次,肯定能被直接踢下去。当然,也有可能会迎接其他更让他牙酸的惩罚。

总觉得最近晏之安在某些事情上,卸下了某种桎梏,许言昭舔了舔嘴角,垂首抵上了身下的人的鼻尖,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由于紊乱的呼吸而显得有点低哑:“说你想让我动……想被我操,”最开始出口的时候,这句话还带着一点强制命令的味道,可在对上了晏之安的双眼之后,许言昭的语气就不自觉地放软,到最后甚至变得跟撒娇似的,还夹进了一丝丝的委屈,“……好吗?”

晏之安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盈晃着水光的眸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错开许言昭的视线,但在转开了片刻之后,他却又重新看了过来,和那双深红色的眼瞳对视。

他觉得,应该是自己还没有完全睡醒、还有一半的意识沉在那个迷迷糊糊的梦境当中的缘故,他的大脑此刻才会像这样混乱成一团,根本没有办法找出接受、同意、认可之外的任何回答。

“我……想,被、被你,操……”从喉咙里发出每一个音节,都带起强烈到了极点的耻意,跳动着从将其推出的舌尖,往其他位置扩散,可晏之安就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仍旧在那双眼睛的注射下,用羞耻到发颤的声音,说出顺应这个alpha的心意的话语,“你、动一动,唔……”

“快点、用……”连攥着床单的手指都因害羞而有些痉挛,又被包覆上来的手掌拢住,用灼热的温度浸染,晏之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股从身体内部升腾起来的热意,给烧得融化了,“用鸡巴、操我……”

这绝对是晏之安说过的最直白最下流的话。

——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一瞬间窜起的热流分别流向心口和下腹,许言昭轻柔地舔去了晏之安眼尾晕开的湿意,收紧了扣住晏之安手背的那只手:“如你所愿……”

“……之安哥。”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退至穴口的鸡巴“噗嗤”一声悍然挺入,精准无比地操开腔道钉进生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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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内,陡然间攀升的酸麻和快感让晏之安的腰腹都猛然往上挺拱,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哆嗦着无法钻出。而那个摆动着腰胯,拿龟头在腔壁上顶磨的alpha,甚至还有余力握住他那根晃动的阴茎,上下撸动侍弄,细致得连下方两颗饱满的睾丸也没有放过。

“你看,都操进去了……”身下和手上的动作不停,许言昭低声笑着,把胯下粗壮滚烫的鸡巴再次整根用力捅入,将身下终于找回了发生能力的beta顶得往后滑动,那两瓣遍布着交错指痕的肉臀也被撞得往两边荡开,敞露出中间一口被奸干得艳红湿靡的肉穴。

——那个地方已经再次被淫水给淋透了,整个儿被粗壮硬胀的肉棒给堵得严严实实的,像一张塞满了过多食物的小嘴,颤颤地夹缩着,却被毫不留情地一遍一遍捅操开来,那圈被撑得浑圆艳红的嫩肉被磨得微微外翻,透着淫亮的水光。

许言昭扣住晏之安的腿根,将他被撞得后移的身体拖拽回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张抽搐着将自己的鸡巴齐根吞入的肉口,只觉得心脏和阴茎都满涨到不可思议,甚至好似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因盛装不下而往外溢出来。

“……别……呜、看、哈啊……呃、不要……嗯……”只觉得许言昭落在自己后穴的目光有如实质,晏之安忍不住并起双腿,想要挡住对方的视线,可这个姿势却让他只能更加用力地夹住alpha的腰,让对方能够更方便地插入自己的身体深处,“你怎么、突然……嗯、这么喜欢、看……呜……啊啊——轻、嗯、不……哈……”

被反复奸操的肠道不复最初时的紧窄青涩,淫媚贪婪地包裹着入侵者,每被那凸起的经络肉冠摩擦一下,就抽搐着绞缩夹挤,拼命地嘬吮其中抽送的硬具,咕啾、咕啾地分泌出更多淫腻的汁水,在穴口处倾泻四溅,很快就将身下的床单弄湿了一块,那深色的湿痕缓慢却又切实地往外扩张着。

“因为之安哥太好看了,”许言昭的气息也因为高涨的情绪和欲望有些不稳,但那根膨粗勃胀的鸡巴,却仍旧如同打桩机器一样,每一下都擦碾过肠壁上的前列腺,精准地捣进抽搐的生殖腔内,“不管是被我操的小穴,还是往我嘴里射精的鸡巴。”

“明明年纪比我大,可之安哥这里看起来,却比我还要干净可爱……”就仿佛被许言昭的话给刺激到了一样,晏之安浑身哆嗦了一下,那根被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的阴茎就陡地颤动着,从顶端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精液。

“……连味道都带着点甜味。”而后续落入耳中的话语,更是提醒着他,这个奸淫着他的alpha做了什么。

“那是、错……啊啊、错觉、嗯……信息素造成、的……呜呃、哈啊……”整个人都羞耻得恨不得蜷缩起来,又被凶悍挺入的鸡巴干得难耐挺拱,晏之安被情欲烧灼的大脑混乱得更是厉害,根本分拣不出哪些话是不是应该出口,“你明明、一开始也……哈、也是……嗯、粉色的、呜……比我还、哈啊、还……粉、嗯……”

“……呃啊、现在只是……只是、唔、用得……用的多、哈……呃啊、慢……嗯……”本就断续的话语被亢奋异常的鸡巴奸撞得愈发破碎,间或夹入了几声抽泣和哽咽,连发抖的哭音都染着情欲的靡香,“别磨、嗯……太酸了、啊啊啊……别、哈啊……我……呃……”

“所以,”俯下身,压住了晏之安打颤的身体,不让他再被撞得后移,许言昭轻笑着舔了下他颈侧还能看出浅浅牙印的腺体,“我应该多舔一舔之安哥的鸡巴,多让之安哥操一操我的嘴吗……”毫不留情地破开了猛力绞紧的肉壁,许言昭那丝毫不知收敛的力道,甚至顶得晏之安的下身都快要往上腾空,“……这样就能把之安哥弄脏得更彻底一点了。”

淫猥话语带来的心理上的羞耻和快感,一瞬间冲垮了那本就不稳的防线。持续积攒的快感乍然爆发倾泻,只一下就将晏之安抛上了欢愉的顶峰。

大股大股骚热的泉水沿着被操开的穴道冲刷而下,噗呲、噗呲地泄在alpha的小腹和胯间,连胸口都被溅上了小片的水迹。

许言昭克制不住地低哼了一声,死死地绞住了肉具的内壁太过紧致用力,让他都有些难以将其拔出。原先握住了晏之安腰肢的双手贴着皮肤往后滑,一只按在晏之安往后弯折的后腰,另一只则扣住了他深陷进床褥当中的脊背——而后和与晏之安紧密相连的腰胯一起猛然用力,硬是凭借着alpha过人的肌肉力量,把这个还处在高潮之中的beta带得坐了起来,将全部的体重都压在那根深插在自己体内的巨硕肉棒上。

晏之安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了起来,分跨在许言昭腰肢两侧的双腿也本能地夹紧打颤,两瓣被拍打得泛的努力地往上挺翘,企图让那根插得太深的阴茎稍微往外拔出一点。可被那肉楔、撬棍一般的巨棒狠力碾过的内壁,却还在疯狂地抽搐着,拼命地咬住埋在其中的滚烫鸡巴,根本不让它拔出分毫。

许言昭被夹得一阵阵头皮发麻,险些控制不住地就这样交代出来。他粗沉地喘息两声,低下头吻去了晏之安从眼眶滑落的泪水:“之安哥是想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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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吗……”

口中这么说着,那两只卸去了支撑对方身体的力道的手,却往下来到了他的腰间,搭在尾椎往上一点的地方,将他的身体用力地往下按,就好像想要借此机会,把自己的整根鸡巴,都捅进那个不断痉挛的娇小器官当中一样。

晏之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湿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好半晌才泄出丝缕细弱的呜咽,被恶意顶磨的生殖腔崩溃地又往外泄出了一大泡暖热的骚水,将许言昭的下身淋得愈发狼藉。

然而这个alpha的本质本就是不知餍足的贪婪。

根本没等晏之安从再次来临的高潮当中落下的意思,许言昭在肠道疯狂的抽搐和挽留当中,将自己的阴茎整根拔出,再一口气尽根没入——快速而凶狠地在这个人的体内奸捣插干。

缠绕着暴突青筋的狰狞肉具飞快地碾过内壁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无比亢奋地一遍遍操进那已经为自己彻底打开的生殖腔,难以忍受的麻痒和快感像拖着晏之安持续下陷的沼泽泥淖,只有迎接更为猛烈粗暴的奸干才能缓解。就连晏之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腰腹正随着许言昭操入的力道往前拱送,万分主动地将那个被奸熟了的柔嫩器官送到对方鸡巴底下,任凭蹂躏。

“……太……呃、太深了……哈啊、操得……呜、好重、太……嗯啊……”终于成功地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晏之安的身体因无力支撑而被撞得乱晃,发软的双手根本连许言昭的身体都攀附不住,往往一搭上去就滑落开来,只能感受到那蓬勃的肌肉鼓动间,残留在指尖的力量感,“许、啊啊、许言昭、呜……快……嗯……快点、亲我……呜、呃……呼嗯……”

唇舌和口腔在话音未落时便被毫无余地地攫取品尝,连肺中的空气都被抽取干净,只剩下那溺水般的窒息,将晏之安逼入进一步的绝境。

——那个被alpha的阴茎一次次贯穿的器官就仿佛坏掉了一般,没有片刻停止过痉挛,根本不知道有没有高潮就失控地往外喷水。随之而来的成倍酸麻让晏之安几近癫狂。

可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抵达了极限,许言昭就能给予他更为疯狂的快感。

那张被奸操得湿烂靡红的肉口就如同成了一口湿淋淋的泉眼一般,不管其中那根可怖的巨物是在往里挺耸还是往外抽离,都失禁一般地吐泄泉水,让两人身体相撞时发出的清脆肉响当中,都夹带上了一丝淫腻的水声。

“不行了、真的……”又一股稀薄的白浊被甩在交合的两人的小腹上,晏之安抽噎着,连哭声都变得微弱,“我、要被……呜……求、嗯……”

可alpha的那根鸡巴却依旧每一下都钉得又深又狠、汁水四溅。

“之安哥知道该怎样让我射出来的……”扶住怀里的人的身体,不让他被颠得跌倒,许言昭亲昵地蹭着晏之安的耳朵,低哑的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蓄意引诱。

晏之安哆嗦着,又往下泄出了一道热泉,涣散的双眼轻颤着,似乎在努力地汇聚被充实感的意识:“射、呜、射给……我、嗯……”

“射进来、哈啊……生殖腔、里……哈……怀、怀孕……我、给你……呃——!”尖利的牙齿猛然刺入敏感的腺体当中,晏之安蓦地绷直了身体,却又被身下越加凶戾的动作撞得重新变得酸软,发着抖用不上一点力气。

紧接着,浓浊有力的精柱击打上了还在抽搐的腔壁,那种被浇灌充盈的快感清晰到可怕,与更为猛烈的酸软交融在一起,将晏之安仅剩的一点清明彻底地吞没。

——那根阴茎在射精的过程中,还在生殖腔里抽送,仿佛要直接将这个未能发育完全的器官直接捣开,变成能够彻底容纳自己的模样。

哆嗦着抬起的手指搭上了许言昭的身体,痉挛着收紧,却没能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晏之安痴痴地张着嘴唇,没能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

几乎是在这个alpha拔出了咬住他的腺体的牙齿的瞬间,晏之安就喘息着闭上了眼睛,沉沉地陷入了睡眠。然后没多久就再次被那根埋在身体里的东西的动作弄醒。

“别、动……呜……我好困、想……睡、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躺回了柔软的床上,晏之安小声地呜咽咕哝,“……太累了……嗯……”

那根东西于是就真的安分地不再动弹。

“拔、拔出去……”但残存的意识的一角,仍提醒着晏之安该怎样确保自己的睡眠。

“可是那样的话,射进去的东西就会流出来了。”落入耳中的,理所当然的是某个alpha的声音。

晏之安小小地“呜”了一声,努力地转动自己不甚清醒的大脑,寻找着能够同时满足双方愿望的办法:“你可以、唔……换个东西、堵……”

许言昭滞了一下,嗓音顿时低哑了几分:“……真的?”

“……嗯……”从鼻子里应了一声,晏之安昏昏沉沉地,又要睡过去。

“……好。”耳边的话音落下,那根插在身体里的东西一点点地拔了出去,而后什么柔软的东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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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穴口推了进来,一直抵达了手指能够触及的最深处才停了下来。

晏之安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微张着双唇,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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