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面勇敢挺身而出……看来他真的改变了很多呢。
娜丝妲更是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但卢榭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随後环顾四周,眼见没有人要反驳他後,便退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在再度开口之前,娜丝妲深呼x1了一口气,稍微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就如我的同僚卢榭所言,请尊重会议的程序,关於紧急会议的召开时机及进行方式,在四年前五月的月例行大会上便已经有讨论并表决出结果了,请不要凭自己一时的想法试图改变它。如果对此有所不满,请在三天後的月例行大会上提出动议,我们会根据提案的合理与否决定是否再进行讨论。对此还有任何问题吗?」
穆德双手抱x,一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而因弗顿的代言人更是面露凶光,瞪着眼前同为nVX的娜丝妲,但娜丝妲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
「看来穆德领导者和因弗顿一方都没有其他意见了。琉涅方呢?从刚才开始你们便都保持沉默,请适当发表你们的意见。」
「没有特别的想法~」
说话的是一位外表看来有些轻浮的青年。说到底,琉涅一方代表参加会议的,也只有这名从刚才开始便不断打着呵欠的年轻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娜丝妲闭上了眼。
「既然如此,会议便继续进行。」
或许是卢榭突如其来的发言发挥了效果,接下来的几个讨论项目相b先前便进行得顺利许多,关於组织和蒂雅一行人在村内的行动大多由卢榭进行说明,即便是Ai因斯坦三人擅自闯入中央区的部分,因弗顿和穆德也意外地没有太大的反应。
是打算先按兵不动吗?费曼心想。或许对方也在等着看村长那边在打什麽算盘。事实上,他从会议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一次正式的发言,反而是和一旁的道琼交头接耳了几次。无论如何,到了接下来的提问阶段,一切就都会揭晓了吧。
「……至此,村长承认了自己的疏失,并决定与中央区的领导者们对於外来者一行人的去留再行讨论。之後经过多方考量,才决定召开这场紧急会议,并请外来者的各位一同参与,以期达成各方的共识。到这边为止,请问各位对於外来者一行人的到来以及他们昨天一整天的行程还有什麽疑问吗?」
眼见现场一片沉默,娜丝妲便微微颔首。
「那麽接下来,我们就按照顺序,让各方一对一地自由对话。流程如下:甲方率先提问,并由乙方回答,针对同一个问题,甲方可以连续追问,一个问题的时间以十分钟为限,并视情况延长。问题结束後,便会开放其他人针对同一问题继续发问。整个流程结束後,便会进入到下一问题,此时换由乙方对甲方提问。同一对甲乙双方限对对方提出一组问题,若有其他需求,主持者会视情形开放额外的提问权利。」
娜丝妲接着看向了Ai因斯坦。
「另外,由於这次会议的主角为外来者一行人,因此先暂定他们为乙方。至於甲方的先後顺序,就交给外来者们决定。」
Ai因斯坦颔首,回头与包立和费曼交换了一下眼神後,便毫不犹豫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麽,顺序就订为穆德先生、因弗顿先生、琉涅方的代理人,最後则是村长。」
「村长?」
穆德这时忍不住cHa嘴。
「为什麽要把他纳入流程里?有什麽想知道的,他一开始不就直接问你们了?」
「若是他没有问题,到时可以选择直接放弃提问的权利。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娜丝妲小姐?」
她点了点头。
「他人的问题或许也可以解答自身的疑问,将村长纳入流程中不只符合程序,也可增进参与者全T的利益。」
「啧。」
穆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随後又耸了耸肩,转头走向了Ai因斯坦。
「呵,算了,反正不管怎样,第一个提问的都还是我,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然,请问。」
「我的问题很简单。」
他站在Ai因斯坦不到一步之外的距离,SiSi地盯着他的双眼。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麽的?」
「就如我先前所说,来寻找我们的同伴。」
穆德瞪大了眼。
「那你先前在中央区里对我说的那些话又是什麽意思?如果真像你说的,你们只是来观光,只是路过,那你为什麽要关注这座村子的情况?你进到中央区真的是为了找人吗?你所谓的找人,就是在我们领地的大街中央大摇大摆地闲晃?如果你不是在挑衅,你对我们肯定别有所图。」
面对穆德咄咄b人的态度,Ai因斯坦轻轻闭上了眼。
「几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加上一个未成年的少nV,能对一座与世隔绝的村子有什麽企图呢?我们确实只是来找人的,只不过,这个人和这座村子,并非毫无关联。事实上,她是在八年前,曾经意图买下这座村子的土地,并将它改建成度假村的建设公司老板的nV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包括代表琉涅一方的年轻男子在内,场中几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然而,因弗顿却依旧不为所动,穆德更是沉下了脸。
「……我早该猜到这件事跟那个无耻的老头有关,否则也不会跟那栋别墅扯上关系。nV儿……难道当初那个人夹着尾巴逃走了,却还要他的nV儿来为他复仇吗?」
他瞪向了蒂雅。
「而你们甚至还带着他的侍从大摇大摆地出现……这不是摆明了你们全部都是一夥的吗!」
Ai因斯坦闭上了眼。
「若这真是一场规划如此缜密的潜入复仇计画,那我们也不必出现在这里了。这一切都是她的个人行为,而我们的到来除了是要寻找她,也是为了要阻止她。」
「我看根本是计画出错,你们才不得不出现的吧!还不给我快说,舞夏现在到底在哪里!」
穆德左手一把抓住了Ai因斯坦的x口,右手甚至伸向了他的脖子。
「等等,穆德领导人,禁止动用暴力……」
娜丝妲还未说完,Ai因斯坦便一把拍掉了对方的凶爪,并甩开了对方的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
「穆德先生,请自重。」
Ai因斯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即便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不代表我面对暴力会是只待宰的羔羊。至於你的问题,我想正好,我便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一边回答你吧。」
「什麽?」
「舞夏小姐,是你的千金,对吧?」
「……不然呢?」
「面对nV儿的失踪,你的愤怒可说是相当正常,但整T来说,你的反应还是给了我一些违和感。事实上,我原先以为你这些过激的行为会在会议的一开始便出现,但你那时却只是一如往常地咄咄b人,而并没有表达出另一种更应该出现的情绪:恨意。是的,如果你真的认定我是绑架舞夏小姐的凶手,你的情绪反应理应b现在更加强烈,但却没有,反而会让人觉得你有些犹豫。而我猜测,这或许是因为,你并不知道她被绑架的理由。」
穆德愣了一下。
「你在……胡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这并不是胡扯,而是相当简单的推论。那就是,舞夏小姐究竟和八年前的事件有什麽关联?有什麽理由使她成为他人怨恨的对象而被绑架呢?你很可能是不知道的,因为舞夏小姐大概并没有直接参与八年前的事件,请问是这样吗?」
「你……」
穆德眼中的敌意越发加深,但Ai因斯坦只是摇了摇头。
「即便过程中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但我还是会对穆德先生说相同的话:在排斥或产生敌意之前,请不要忘记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问题。你可以对我们保持警戒、保持怀疑,但合作所带来的并不只有被背叛的风险而已。你不需要全盘信任我们,即便只是利用也无妨,但为了找回你的nV儿,你必须放下自己的成见。你必须保持务实。」
穆德依旧瞪着他好一会儿,但最後还是闭上了眼,耸了耸肩。
「确实,跟你在这边继续耗也不是办法,就算是要让你露出狐狸尾巴,也得放更大的饵才行。我承认,你说的大部分是真的,我确实不懂舞夏有什麽被人怨恨的理由,八年前的那段时间我也几乎都让她待在家,为的就是不让她遇到危险。唯一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她认识因弗顿的nV儿吧。」
他一说完,费曼便和包立互看了一眼。
「他们确实认识吗?」
「确实……哼,我就不问你是怎麽知道的了,反正你也不会老实回答吧。我是不知道你们外面是怎样,但三位领导者的亲属彼此打过照面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那私交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穆德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那当然是不会有,至少我们都不会允许。但或许是舞夏心肠太软了吧,因弗顿的nV儿八年前被人刺伤时,她一副担心的样子,甚至还想去探望她,当然我是不可能答应。」
Ai因斯坦想了一会儿,随後点了点头。
「那麽最後一个问题,请问舞夏小姐识字吗?」
「什麽?」
穆德显然有些困惑。
「我听说村内的领导阶层为了方便记录大小事,有以炭笔书写文字的习惯,请问八年前的舞夏小姐会写字吗?」
「问这个做什麽……八年前,她就有开始在帮我处理一些事了,所以当然是会……喂,你该不会有什麽还没告诉我吧?」
穆德眉头一皱,眼中的凶光倏地浮现。
「只是还不确定的线索,姑且一问而已。如果我发现了什麽一定会马上说出来的。我的问题就到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不等穆德做出反应,娜丝妲便赶紧接着说道:
「那麽接下来开放其他人提问。针对这个问题有人有任何疑问的吗?」
费曼看向了因弗顿。尽管刚刚的话题与他之间有着密切相关,但他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刚才不断主动发言的nVX这时也闭上了眼,默不吭声。
「既然没有人提问,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下一阶段。请因弗顿一方上前。」
nVX闻言,也如同穆德一般朝Ai因斯坦的方向走近了几步,随後双手抱x。
「你也打算要拢络我们吗?还是,是要指控呢?」
「指控……我确实认为因弗顿先生的nV儿在八年前所遭遇的事件,与如今我们所面临的情况有着密切相关,但我的目的并不是要找出八年前的真相,我所关注的是现在。」
nVX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有自信能在什麽都不清楚之下找到你要的人?这听起来有点痴人说梦。」
Ai因斯坦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重要的并非事实如何,而是一心寻求真相的当事者究竟想要得到些什麽。为此,就必须先了解她如此执着於八年前事件的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那个老头的跟班Si了吗?」
「他并不是跟班,而是那位老板的管家,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她——薛丁格来到这里的原因,也就是想要找到杀害那位管家的凶手。」
nVX摊开了手。
「所以你现在是想说,穆德领导者的nV儿是嫌疑犯之一所以才被绑架的吗?」
「蛤?」
一旁的穆德听到这句话,显然有些按捺不住。
「不需要急着下定论,从穆德先生刚刚的证词来看,舞夏小姐是凶手的可能X非常低,虽然不能排除薛丁格在不知道这点的前提下还是选择下手,但至少这代表舞夏小姐现阶段应该不会有危险。」
「……哼,最好如此。」
穆德双手抱x,悻悻然的神情中还是透漏出藏不住的紧张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nVX耸了耸肩。
「一个偏激到会去做绑架犯的人会做出什麽事可都说不准,而且说到底,假如她已经找到凶手了,那Ga0不好人也杀了,仇也报了,说不定也早就走人了呢。」
「就我所知,舞夏小姐的失踪不过是两天前的事,代表对方的搜索尚未深入核心,更不用说昨天我们闯入中央区後,村内整T的戒备都加强很多,要暗渡陈仓想必是更加困难。而且……」
Ai因斯坦闭上了眼。
「我们都至少希望相信,她还没有走上那条末路。」
nVX不禁笑了出来。
「会让状况演变到这个地步,不就说明了你们一点也不了解她吗?既然如此又谈何相信?」
他摇了摇头。
「那充其量只是一种祈祷而已。作为那个希望陪她度过难关,却无法带给她救赎的同伴的祷告。只是复仇也无法带来救赎,舍弃原则义理後所换来的也只不过是空无的虚像,我们只是不忍看到她如此的结局。」
她摊开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如果她真的做了呢?你们会乾脆地放弃她吗?」
「只有她能放弃她自己。而真正的放弃,不是由於她作J犯科,而是因为她不再自问,自己究竟该成为什麽样的人。」
说完,Ai因斯坦严肃地看向她,直gg的视线有如一种无声的指责。
至此,nVX似乎有些自讨没趣,於是便朝着他挥了挥手。
「换你问吧。」
「那麽,我只有一个问题:因弗顿方究竟对这次的事件了解到什麽程度?」
「了解?我们应该算是被卷入的吧,能有什麽了解?」
「我清楚你们自己自有手段。」
nVX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什麽啊?请不要把自己的幻想拿到台面上来好吗?这可是很正式的会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你们选择三缄其口,那我也无法强迫你们,但若在公开场合向众人隐瞒,也必定会影响到你们话语的公信力。」
「不劳费心~」
看着nVX轻浮的表情,Ai因斯坦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的问题也到这里为止。」
「那麽,有人要针对两人的对话进行提问吗?」
如同上次一般,现场依旧保持沉默。
「既然如此……」
「啊等等。」
代表琉涅方的年轻男子这时突然发声,打断了娜丝妲的话。
「反正没人要问问题,那我乾脆趁这段时间来徵求一下外来者先生的意见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Ai因斯坦看向了娜丝妲,而对方朝着他点了点头。
「你想说的是?」
「欸……因为我个人是没什麽问题想问你,所以我在想,如果你也没有要我回答什麽的话,那是不是乾脆直接跳过我的环节算了?」
「我不建议你放弃自己宝贵的提问机会。」
他搔了搔头。
「话是这麽说,但我也只是个代理……上面的人只叫我来参加,没给我什麽其他指示,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啊。」
Ai因斯坦想了一会儿。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迫你,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
「呃……就像我说的,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喔。」
「没关系,尽你所能地回答就好。我听说你们现任当家似乎有在找人,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找人吗?应该……喔。有是有啦。」
他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忍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
「也没跟我说不能讲出去,应该是可以说吧……」
「确实有这样的一件事,是吗?」
「呃、对。只是,那个不见的人跟你们在找的对象,应该啦,应该没什麽关系才对。毕竟那个nV人不要说是什麽八年前事件的要角了,跟因弗顿那边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这麽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赶紧摇了摇手。
「不、不,只是从对方的出身来判断而已,一介平民应该不会有接触领导者的机会,至於少爷为什麽非得执着於她……嗯,我也很想问。」
他摊了摊手,似乎是示意自己没什麽其他好说的了。
Ai因斯坦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我那就问到这边。娜丝妲小姐,就照他所说,直接跳过琉涅方的问答阶段,请问可以吗?」
「如果没有人要针对刚刚的对谈提问的话……」
她环顾四周,众人的反应似乎跟前两次如出一辙。
「那麽,就请村长上前吧。」
沉默了几秒後,从会议开始始终按兵不动的老者终於缓缓动身,走上了前头。周围看向他的眼神中,有着信心、有着怀疑,但更多的却是满腹的疑惑。这些年来,他带领这座村子走过无数次的困境和低点,扭转了似乎绝无可能改变的阶级的桎梏,以德服人,如今才获得得来不易的信任。但这次,他的心里又究竟在打什麽算盘呢?
「Ai因斯坦先生。」
苍老却又不显疲态的声音再次在Ai因斯坦的面前响起,他严肃地与对方四目相接。
「很抱歉必须让你们在仓促之下参与这场会议。有如被公审一般的感受想必不是很舒服吧?」
他摇了摇头。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村长的责任。这是一种选择,也是代价的一部份。想要解决问题的我们,并没有立场将这些过程推诿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你们却依旧被迫面对一件不该由你们来解决的、未解的难题。这是我们,还有她才必须面对的,不是吗?」
「或许吧。或许一个人所面对的问题,不是他人所能轻易置喙的,而且最终,问题的解决终究还是必须看当事人自己。但……」
Ai因斯坦闭上了眼。
「我们却都是脆弱的。特别是在那些自己一直掩盖着的伤疤面前,我们又如何坚定地说自己足够坚强呢?如影随形的荒谬、沁透全身的痛苦,再再地消磨着我们的意志、引诱着我们走上最轻松、却也是最虚无的捷径。难道旁人只能等到错误发生、一切都无可挽回後,再指责、再哀叹对方的选择吗?」
他摇了摇头。
「即便只能追着她的脚步,无法首当其冲地为她抵挡困难也无所谓。光是能扶着她的肩,支拄着她的背,我相信,她就能好好地面对这一切了吧。如此一来,我们才能继续并肩向前。」
「看来,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呢。」
「是啊。」
他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毕竟当年,我也这麽被她拉了一把。那麽现在,不就该轮到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旁的费曼看着这样的场景,内心不禁感到有些复杂。
Ai因斯坦……以前在组织里见到他时,不论什麽时候都是一副严肃的神情,甚至有时看他跟保守派坚壁清野的样子,都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跟波耳一样是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但这一路上在旁边观察,甚至和他谈话,他似乎都不如想像中的如此无情。究竟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的误解,还是说——他自己产生了什麽改变呢?
村长了然般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并不认为你们的境遇是种不幸,反而选择肯定了它。或许对你们而言,能够这样想这才是最大的幸运吧。不过,撇除这点,有一件事我还是必须向你们道歉。」
他闭上了眼。
「为我始终没有像你们完全坦白而道歉。」
「这麽说,村长果然知道些什麽吗?」
「是的。虽然我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但接着我就会一一向你们说出全部的事实。」
他张开了眼。
「连着薛丁格小姐的去处一同,说明这起事件的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话一出,现场马上响起一阵SaO动。
「喂,这是什麽意思?」
穆德盯着村长,眼里第一次显露出如此明显的不信任感。
「请各位莫着急,待我缓缓娓娓道来。在经过刚刚的讨论後,想必在场的大家都已经知道,现在村里有至少有两个人是确定失踪的,一位是穆德领导者的千金舞夏小姐,而另一位则是琉涅家的少当家也正积极寻找的nVX。而事实上,失踪的人并不只有他们两位。」
「难道外围区也有吗?」
卢榭不禁睁大了眼。
「我……」
「很抱歉,卢榭,我是刻意不让你知道的。事实上,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我、道琼、娜丝妲和那位失踪者的家人而已。是的,他就是已经从第一线退下,并一直以来都担任着我左右手的罗颂。」
「!」
卢榭一瞬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罗颂叔叔……」
「当时是他的妻子通知我们的,而她第一个找到的,便是那时刚好待在办公室里的娜丝妲。她迅速地将这件事告知了我和道琼,而在一番长时间的讨论过後,我们才做出暂时先隐瞒这件事的决定。原因就在於,我在那时便察觉到了村内些微的异状。」
「难道是中央区的……」
村长点了点头。
「甚至不只如此。早在罗颂失踪前,琉涅和因弗顿的动作似乎就b起过往要来的多,自从察觉到这点开始,我和道琼便时不时会在外出时问问外围区的居民们最近是否有发现什麽奇怪的状况。结果不只一个人提到了有关脚印的事。」
「脚印?」
村长指着脚上穿着的草鞋。
「村内的大家基本上都是穿着这种纹路不深,底板很平的草鞋,而这种鞋即便留下脚印,看起来也只会像是一个普通的坑洞。但这些村民跟我提到的脚印却不是这样。Ai因斯坦先生,能请你稍微用力踩踏一下地面,然後再离开原地吗?」
他点了点头後,便依言照做。
「大家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观察Ai因斯坦先生所穿着的鞋子。跟我们不一样的是,他的鞋整个包覆住他的脚,这种鞋子的设计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在运动,特别是跑步的时候脚部不容易与鞋子产生摩擦。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功能,这种鞋子的鞋底通常都要有b较好的抓地力,也就是b较深的纹路。就像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指着Ai因斯坦离开後留下的运动鞋脚印。
「而这就是当时村民跟我形容的鞋印的样子。他们在山林旁和村内农地的道路中都发现了类似的痕迹,由於这几天都没有下雨,脚印甚至有可能是好几天前就留下的。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怀疑,或许有外来者私自闯入了村内。」
「那为什麽你还什麽都不说?」
穆德的质疑声b起先前都还要来的更加尖锐。
「难道这种大事,不应该第一时间就通知中央区吗?」
「程序上的确如此,但我个人怀疑,这名外来者闯入村内并不是有勇无谋,而是一种有计画X的行动。」
「……计画X?」
村长闭上了眼。
「也就是,村里或许存在内应。」
听到这里,就连因弗顿身旁的nVX也忍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喂,你现在是在指控我们吗?血口喷人也要有个限度!」
「我自然明白话语的重量,因此我所说的一字一句,皆是经过斟酌确认後,才谨慎地由我口中说出。接下来,我会详细说明我如此推测的理由。首先,从发现脚印以来,大概已经过了四、五天,但那时脚印看来就已经不像是新留下的,甚至上头还盖着轻轻的一层尘土。就如我所说,这个村子如今正面临旱季,近两个星期以来都几乎没有下雨,搭配这两项事实来看,脚印很有可能是在一个星期,甚至更早以前便被留下了。那麽接着便产生了一项疑问:为什麽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有关外来者侵入的消息传出?假如外来者频繁进出村内,即使对方行动再怎麽隐密,也有很高的机率被外围区的村民察觉。从得知罗颂失踪的消息起,我一有机会便会向住在边陲地带的居民们询问,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什麽可疑人士?然而,得到的答案却都是否定的。这麽一来,另一项可能X的机率似乎就大大的提高了。那就是,那名外来者如今就住在村内。」
「就算是这样,难道就不可能是住在你们外围区吗?为什麽偏要怀疑到我们头上?」
村长点了点头。
「确实,即便在中央区的附近也有发现淡淡的脚印痕迹,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外来者就在中央区内。然而,外围区的格局和中央区却有很大的不同。外围区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农地,视野良好,即便少数地方确实有灌木丛和山坡,但那些地方却也不见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即便外围区的村民想要将外来者藏匿於家中,对方也几乎无法出门,因为即便是後门也很有可能正对着邻居家的窗户,对於绝对不能被发现的外来者而言实在太过冒险。反观中央区的建筑高大复杂,房屋与房屋之间又充斥着空隙与小巷,在这样的地方秘密行动似乎要容易得多。这也是为什麽,我认为如果外来者身在村内,他便一定待在中央区内部的理由。」
「就、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不代表是我们藏匿他的啊!就像你说的,这麽多的暗巷,难道不可能是他自己混进来的吗?」
nVX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穆德。
「穆德领导者,您说的这段话我可就不能认同了。您那边我是不晓得,但因弗顿家绝不可能轻易地放过那些想偷溜进来的鼠辈。」
「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当然也不可能……」
「两位,都到此为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村长打断了两人一触即发的争吵。
「穆德领导者所言也是一种可能,只是就如因弗顿领导者的代理人所说,中央各区的戒备森严,三位领导者无一不对进出者严加管控,因此外来者仅凭自己的力量要越过这重重防线似乎有些困难,这也是我做出如此推测的原因。」
「都严加管控?」
穆德怀疑的神情溢於言表。
「因弗顿跑来怀疑我是很可笑啦,但都?你是不是忘了有人宁愿去找自己的情人,连这麽重要的会议都不出现?琉涅家历代本来就出了不少惫懒的领导人,没想到这代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看就算那名外来者Si在了他们的领土上他们也不一定会发现。」
穆德瞪向了因弗顿,似乎在看对方是否还要继续Si咬着自己。
nVX耸了耸肩。
「虽然这不代表我相信了您,但确实,要怀疑的话琉涅的嫌疑更大。不然这样好了,村长、穆德和因弗顿方合力组成一个搜索队进入琉涅的领土内调查,如果没有找到的话也算厘清了嫌疑,怎麽样?」
代表琉涅方的年轻男子赶紧大动作地摇了摇手。
「喂喂,等等,这样也太自作主张了吧?这跟霸王y上弓没什麽两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谁叫当事人自己不来,出席会议本来就是保护自己权益的一种方式啊,而且你自己都说了,你只是来充数的而已,又有什麽立场发表意见?」
「这……就算是这样……」
Ai因斯坦这时出声:
「请等等,这只是因弗顿方的意见而已,若要正式实行,至少得经过更多的G0u通和表决。」
村长点了点头。
「强行突破搜查这种粗暴的方法也非我所愿。更何况,若是我的推测只到这里,我也不会选择鲁莽地将这些猜测直接说出来。」
穆德挑着眉。
「这麽说,你还没讲完?」
「是的。而这些後续,就和现在站在我们眼前的外来者一行人有关。」
「……难道你放他们进来,是早就猜到他们和这件事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闭上了眼。
「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我还认为只是巧合,但第二次他们带着蒂雅小姐出现时,我便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毕竟,我们这座与世隔绝的小村,究竟有什麽理由要让外人冒着风险偷偷闯入呢?要说我们和外界所产生的纠葛,那就不得不让人想起八年前所发生的事件,而从那栋别墅而来的佣人小姐,似乎正恰恰证明了这个猜想。」
「照你这麽说,你还把这麽明显的威胁放进村子来?这很可能是他们里应外合的Y谋啊!」
村长摇了摇头。
「如果都有能力偷偷闯入了,又何必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呢?纵然他们没有对我吐实,我却也不认为他们是想要加害於我们。因此我做了一个大胆的选择,让他们进到村内,观察他们的意图。如此一来,或许就能为现况打出一个破口。」
「破口?」
nVX突然提高音量,语气也变得咄咄b人:
「你难道没有想过,这对我们村民的安全来说才是破口吗?就为了你说的那些似有若无的线索,你就把我们的居民当作牺牲品吗?」
「这是我的专断,也是无能,但它绝不是一种交换或牺牲。排外并不等同於保护,因为它会招致仇恨、累积不理解的情绪,最後成为冲突的导火线。这不就是八年前的事件令我们所学到的教训吗?一味的排斥与保守让我们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无可挽回的深渊,直到悲剧降临的那一刻,大家那GU激昂的情绪才终於冷却下来,显现出事件真正的面貌。我无法保证我邀请的外来者们一定不会造成什麽危害,但却也不确定那些隐伏在暗处的Y谋何时会浮上水面,给予我们一记当头bAng喝。这是一项不得不的选择。或许处理过程不够正义,但我们终究必须面对它。唯有如此才是务实。」
费曼直直地盯着这位发须鬓白的老者。他眼里并非毫无Y霾,甚至某种程度还怀有一丝未能做到尽善的愧疚。但费曼清楚,那是一双没有虚假的目光。他始终看着前方,而非囿於身後眩目却空无残余的虚像。这不是舍弃,而是拒绝,而是反抗。反抗那诱人而甜蜜、令人忍不住委身的情绪,再一次将所有人都带往业火的虚无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法就如他所言,务实,别无他法。
「……那你想必是得到了什麽令人满意的结果,才敢在这麽多人大放厥词的吧?」
穆德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快点告诉我们吧。这场闹剧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村长点了点头。
「虽然方式与我预期的有所不同,但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个线索,不过却是在好几十公里之外的洞x之内。」
「洞x?」
「在洞x内,外来者一行人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不只可以证明他们正在寻找的、也很可能就是一个星期以前闯入村内的薛丁格小姐曾经待过那个洞x,更可能帮助我们突破现在这个瓶颈。而这个线索,就是一个以炭笔写下的字。」
「蛤?一个字?」
nVX不敢置信的表情显得有些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先不说四十公里这个距离就已经够离谱了,一个字又能代表什麽?是不是哪个森林遇难的人写的都不知道。」
「不,关键在於炭笔。或许在场有人并不晓得,但如今还在使用炭笔当作书写文字方式的,在这世上或许只剩这座村子了。外界现今都是以含有各sE墨水的原子笔,或是同样以石墨制成,但更加JiNg制的铅笔或自动铅笔写字。也就是说,那个以炭笔留下的字迹,很有可能与这座村子有关,若再考量到村民们不太可能跑到四十公里外的洞窟的话……」
村长眨了眨眼。
「那麽基本上,就能推测这个痕迹是薛丁格小姐留下的了。」
「还有一点,」Ai因斯坦补充道,「虽然因为是写在墙壁上,所以看不太出字迹,但那个字并不是这座村子常用的语言,而我可以确定,那是薛丁格平常最习惯书写的文字。」
「难怪你们不是所有人一起闯进我们这里,原来是有些人跑到森林里去了……等等。」
穆德突然质问道:
「那为什麽会是村长来说这件事?或者应该说为什麽你会事先知道?难道你一开始就和他们串通好……」
「事实上,我也是稍早才知道这回事的。」
村长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决定将自己的调查结果主动说出来是外来者一行人的决定。他们也认为如果要顺利找到薛丁格小姐,我们的协助是必须的。而炭笔所留下的字迹,也确实令我离这起事件的真相又更近了一步。」
他清了清喉咙,随後继续向下说道:
「我们可以想像,如果洞x里的字迹真的是薛丁格小姐所留下的,那代表了什麽?在外界,炭笔基本上只会被用在美术作品上,但薛丁格小姐既无相关专业,也没有这方面的Ai好,那麽,她为什麽会随身携带炭笔呢?最有可能的,便是她所握着的炭笔,是找出八年前Si亡事件真相的线索,而她的目标便是找出炭笔原先的主人。但就如各位所知,不论是中央区或外围区,村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识字,也因此持有炭笔的人可说是寥寥可数,更不用说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在这八年间才学会认字的。扣除这些人後,八年前持有炭笔的,基本上只有中央区的领导者们还有我以及罗颂、道琼两人而已。」
nVX双手抱x。
「照你这样说,村长难道不是同样有嫌疑吗?而且你别忘了,琉涅家少爷的Ai人只是一介平民,怎麽可能是识字的?」
他摇了摇头。
「若你的嫌疑指的是杀害那位管家的嫌疑,那麽这个说法有些不对。请各位有参与八年前那场抗议行动的人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第一个发现管家屍T的人是谁?」
众人开始窸窸窣窣了起来。但最後,率先回答的却是穆德。
「是那个老头吧。因为是他说要先找到管家再跟我们交涉的,所以我们就派了几个人跟着他,结果到了他别墅旁的小木屋哩,就发现了那具屍T。」
村长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印象也是如此。但重点在於,在发现屍T的那个当下,当时不过才十五岁左右、还只是个小nV孩的薛丁格小姐有在现场吗?」
众人面面相觑。穆德耸了耸肩。
「如果有个小nV孩在现场,应该所有人都会记得吧。但就算她那时不在又怎麽样?」
「那麽,她如今手上拿着的证物,炭笔,又是怎麽来的呢?」
穆德微微睁大了眼。
「可以确定的是,炭笔应该是在现场发现的没错,但恐怕是她在我们所有人都离开後,才在小木屋里捡到的吧。但若是如此,这个炭笔究竟是Si亡事件的证物,或又只是在那一片发现屍T的混乱之中,被不小心留下的呢?」
「难道说……」
「在Ai因斯坦先生跟我提到这件事後,我和道琼都很快地想起了一件事。八年前,在那件混乱的抗议事件结束後不久,正当我们打算重新开始处理村内的事务时,道琼便发现他的炭笔不见了。虽说炭笔是我们记录文字不可或缺的工具,但一方面它的消耗并不是特别大,二方面村内在使用的人实在非常的少,因此每次制造的量都不多,我们也都会十分小心的保管自己的炭笔。这也是为什麽我们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件事的原因,更何况道琼并不是一个粗心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手上的炭笔是那个叛徒的吗!」
因弗顿旁的nVX不明所以的激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无法确信,但是很有可能。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刚刚的讨论都是白费功夫。薛丁格小姐直到现在应该都还相当确信,手上的炭笔就是能带领她找到真相的线索。我们可以再一次回想到目前为止失去行踪的三个人失踪的顺序。首先是琉涅家少当主积极寻找的那位nVX,她的失踪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之前;接着是罗颂,他的妻子在六天前发现他不见踪影;最後则是穆德领导人的千金舞夏小姐,她在三天前失去联络。说实话,这个顺序本身令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就如先前所讨论的一般,琉涅领地的戒备相较中央区的其他两名势力并没有这麽森严,因此薛丁格小姐选择先从此处开始调查并不奇怪。但在对那名平民nVX下手後,她却又反过来对罗颂出手便显得有些违反直觉。是那名nVX告诉她的内容,使他将矛头又再次转向外围区吗?否则她又为什麽不一开始便以罗颂为目标呢?」
村长稍微喘了口气,重新屏气凝神後,才以他中气十足却依旧略显苍老的嗓音继续说道:
「我想我们可以再一次地以薛丁格小姐的视角来思考这件事的始末。首先,我们或许可以假设,在她潜入村内之前,她对於阿布瑟村的环境与势力划分是一知半解的。在八年前,尚未成年的她一次也没有随着父亲拜访村落,唯一可能的相关知识只有从他和管家口中得到一些间接的讯息。也就是说,她或许知道村内有中央区及外围区的分别,甚至是穆德、因弗顿及琉涅三分势力的现况,却并不晓得内外之间的实际差异,以及主事者的相关资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手持着关键证物的炭笔至少她是这麽认为的,她也必须在收集更多资讯後,才能决定下手的目标。这时就不得不提及另一项可能的假设:八年前,在我们组成的抗议者团队大举在别墅外面抗议时,薛丁格小姐是躲在某处观察的。她或许因为害怕而未现身,但如此大的叫喊声,实在难以想像她和她的母亲浑然未觉。在惧怕和为自身安全着想的双重考量下,她们最终还是交由那位老板独自一人处理这件事,但担忧和好奇心也确实很有可能使她们在别墅的某处悄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既然如此,尚且年幼的薛丁格小姐将看到的几个脸孔记了下来,这种推测似乎也并无不合理之处。」
他将目光转向了代表琉涅方的年轻男子。
「年轻人,你还记得琉涅家的少当主,或者应该称呼他为依明,在八年前可有参加那起抗议事件?」
「诶,少爷吗?呃……」
「他当然在,我可记得很清楚。」
穆德闭着眼,毫不客气地cHa嘴道:
「甚至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对你的脸有印象。你就是那个时候像只跟P虫一样跟在他旁边的跟班之一吧?」
「呃……对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忍不住搔了搔头。
「那时候我们跟少爷都一头热,不顾老爷的阻挠,甚至还以琉涅家的名义煽动了一些领民一起去。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穆德大爷你招揽的就是了。」
说完,他咧着嘴朝穆德笑了出来。
「你小子……哼。总之,那个被宠坏的大少爷也确实在,还站在队伍蛮前面的地方,就算他被那个无耻的绑架犯给注意到了,也没什麽好意外的吧。」
村长点了点头。
「这点和我的印象也没有出入。若说那时薛丁格小姐最有可能记住的对象,无非就是身为抗议领头的穆德、帮他打理参与者事务的帕罗先生、意图抢占锋头的依明、不停制造事端的希斯等人,最後还有也站在队伍前端,有些焦头烂额的我和道琼。将这项事实纳入考量之後,值得注意的有几点:首先,罗颂虽然拥有炭笔,但却没有参与八年前的抗议活动,因此理论上薛丁格小姐在亲自来到村子前是不会认识他的;第二,除了希斯等人之外,其余的人物在村内都有一定势力,即便薛丁格小姐打算将他们作为绑架的目标,也并不容易成功;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什麽薛丁格小姐会选择那名nVX当作她的一个下手的对象?闯入琉涅的领地或许是乱枪打鸟,但绑架这种大胆的行为显然不可能是随机的。然而,薛丁格小姐既不认识对方,那名nVX也不像是识字的样子,那麽她和这起事件根本上又有什麽关联呢?」
年轻男子不禁睁大了眼。
「难道,就是因为少爷吗?」
「这是可能X最高的推测。她或许目睹了依明少当主拜访那名nVX的过程,进而回想起了他的脸孔。年轻人,依明少爷在去见那名nVX时,身边会带着其他护卫吗?」
他搔了搔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瞒你说,每次陪少爷去的人就是我,有可能是因为我口风b较紧吧。顺带一提,每次少爷进到屋内见对方时我都只是受命待在门外,所以即便跟着去了这麽多次,我对那个人也依旧没什麽了解。」
「那麽便说得通了。直接对依明少当主下手是最直接的方式,但在有所顾忌之下,薛丁格小姐便选择了那名nVX作为替代,也许是打算将她当作与琉涅方交涉的筹码。然而,你们似乎并没有收到来自她的威胁,是吗?」
年轻男子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完全没有消息,所以少爷才会这麽着急,因为对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左右邻居也只说最近没看到她出外去打水,不知道人跑哪去了。甚至还有人以为她又找到新的男人了哩。」
「在房屋彼此都相距这麽近的状况下,要执行绑架本来就是相当困难的,更不用说还要带走对方了。因此我想,薛丁格小姐一开始应该只是单纯想以那名nVX的X命为威胁,并没有想要执行真正的绑架。她也许一开始便跟踪了依明少当主,直到找到对方的住处之後才对nVX下手的吧,但为什麽最终没能顺利发出威胁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迟迟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就我所知,除了月例行大会之外,三名领导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见一次面,是吧?」
穆德耸了耸肩。
「老一辈留下的传统罢了,历史b那什麽大会还要悠久多了,毕竟再怎麽说也是休戚与共的关系,至少得维持表面的和谐才行。」
「那麽年轻人,你还记得最後一次少当主和那名nVX见面是什麽时候的事吗?」
「呃,你这麽一提,好像就是和另外两位领导者聚会的那个早上……再隔两天,少爷再去拜访的时候就发现对方不见了。聚会的那天少爷甚至有点拖延,预计四点开始的聚会少爷Ga0到三点才从对方那边离开,还差点被老爷发现……」
村长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代表我的推测是成立的。薛丁格小姐在对那名nVX下手後,接着便回到琉涅家的宅邸,打算以此b问依明少当主。然而,她却发觉他们正急着出门,於是便只好在後头跟踪,并伺机行事。那麽,究竟在那场聚会中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才导致几天後,薛丁格小姐竟然改对罗颂下手呢?穆德领导者、因弗顿领导者,请问你们在那场聚会中有提及八年前的事件吗?」
穆德冷笑了一下。
「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吧。那只是个定期的聚会,甚至连公事都不怎麽会谈,如果有人主动提起这麽煞风景的事,我会直接把他轰出去,就算不是我家的人也一样。」
「那麽可以请问有参与八年前抗议行动的人,那天有谁是在现场的吗?」
他想了一下。
「基本上这种聚会的主要与会者都是三方领导者的家庭成员,顶多再带几个心腹,所以除了琉涅家的大少爷之外,顶多只有我跟帕罗吧,至於因弗顿那边……我是不清楚他们在八年前实际上到底做了什麽,但就算有动手,也不会是台面上的这几个人亲自做的。」
「穆德领导人是又打算血口喷人了吗?」
因弗顿身旁的nVX沉着脸,但穆德却只是摊了摊手。
「知道的人就会知道,我在这里戳破也没什麽意思。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好像没看到你呢,明明不管是月例行大会还是前几次聚会的时候你都像个保镳一样站在因弗顿旁边的。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nVX一瞬间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随後又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般正sE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当天被指派了其他工作罢了,没有理由要被穆德领导者怀疑。」
「然而,我们仍旧必须解释,为何薛丁格小姐在这场聚会过後,放弃了原先威胁琉涅家的计画,转而朝她理应不认识,也不清楚对方任何相关资讯的罗颂出手。更不用说,这起入侵绑架事件最大的谜团,便是薛丁格小姐的所在之处。她究竟是怎麽在人生地不熟的前提之下,瞒过所有人的眼睛,独自一人在村内待了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前面我也提过,外围区的幅员虽大,但真的能藏匿一个人的地方却不多,何况不管是第一个绑架的nVX或是舞夏小姐,她又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对方带出来?即便是能飞天遁地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村长是又想说有人暗中在帮助首领了吧?但既然琉涅是被威胁的一方,那前面所讲的推测不就……」
自言自语到这里,德布罗意突然睁大了眼,看向了至今不发一语,依旧泰然坐在nVX後方的老者。
「是的。在撇除了差点被威胁的琉涅,以及往後千金被绑架的穆德後,剩下的,便是似乎在这场事件中,唯一没有损失的因弗顿方。若是由你们提供罗颂和舞夏小姐的相关资讯,那麽绑架便有可能成立,而且也能解释到目前为止为什麽都没有人发现薛丁格小姐的原因。她不只拥有据点,更获得了熟知当地的向导,只要在犯案过程中足够小心,瞒天过海的机率便会大幅增加。」
「笑Si人,这也可以叫推论?」
nVX激动地挥舞着手,一边破口大骂。
「你要不要想一下自己在说什麽?因为我们没有损失,所以就是共犯?我们是有什麽理由这麽做?」
「的确,这些推测都只能说是间接的,若要单纯以此来指控一个对象显然太过武断了。不过,我这样主张是有其他决定X的理由的。」
他直直地看向因弗顿的脸,随後将目光集中在他的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弗顿领导人,能请你将你的右手掌从左手臂上移开吗?虽然你极力掩饰,但我看得出来,你的动作并不自然。」
站在他身旁的nVX惊讶地睁大了眼,正打算回嘴时,因弗顿缓缓举起了右手,制止了对方。
而第一次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左手臂上,是一道大约五公分长的伤疤。
「因弗顿领导人,能请你解释一下这道伤口是怎麽造成的吗?考量到您的身分、地位以及年纪,生活中的大部分事物应该都是交由他人打理,而无须您亲自动手,即便是失足摔倒,留下的伤口也应该是擦伤或挫伤,而不是如刀伤一般长条状的伤口。出现在左手臂外侧的划伤,似乎更有可能是在遭受利器攻击时,使用左手隔挡所造成的结果。然而众所皆知,您的周遭戒备森严,几乎不会给予外人可趁之机,内哄更是难以想像,毕竟因弗顿家族一直以来,便是以上下关系明确,纪律严明为其他村民所知。在这样重重的前提下,究竟是什麽能让因弗顿家族的领导者受到伤害呢?希望您能给予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空气彷佛突然凝结了。德布罗意不禁吞了口口水,就如同其他屏气凝神的观众一般,等待着不动如山的老者睁开他紧闭的双眼。
一滴雨落进了费曼的手心。
「没有什麽好解释的。」
沙哑的嗓音虽不宏亮,却悠悠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意思是,您不打算为自己所受到的指控,做出任何辩解吗?」
「辩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我何必这麽做?」
这时,穆德已经沉不住气了。
「就是你把舞夏给……快说,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冲上前,正准备抓住对方的衣领时,nVX却快速地挡在了因弗顿的面前。
「滚!」
穆德正打算将对方推开,不料自己的手臂却先一把被牢牢抓住。
「穆德先生,到此为止吧。」
Ai因斯坦在他身後说道。
「b起发泄情绪,我想找到你的nV儿才是更紧迫的事,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知道啦!」
他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那还不赶快召集人马进到他们家搜查!」
村长点了点头。
「村内警备队的负责人稷心已经在外围待命了,待会儿押解犯人的工作就交给他们,在事件告一段落之後,因弗顿和所有有参与犯罪事件嫌疑的相关人物都会先被关进临时拘留所,待月例行大会那天再做出正式的判决。至於搜索队的部分,预计由外围区、穆德、琉涅和外来者四方混合组成,虽然人数不限,但请尽量不要超过三人。年轻人,我想你应该回去通知一下你们少当主,他应该会有兴趣参加才对。」
代表琉涅的男子迅速点了点头,随後便快步地跑离现场。
「那我们预计一个小时後从此处出发,请各位各自做好准备。至於因弗顿领导人……」
村长转过了头,两名老者四目相接,互相对望了良久,眼神中所透漏的讯息却是截然不同。因弗顿平静如常,淡漠地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而相反地,村长的瞳中却隐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最後,他率先闭上了眼。
「您说过您无须辩解,其实我也是这麽认为的,毕竟唯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才需要用言语包装、欺骗自己。而对於毫无道德认知的您而言,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道德?那种对活存於事上无用的幻觉,我和我的亲族早在数代以前便已经舍弃了。」
「不。」
村长摇了摇头。
「并不是您舍弃了道德,而是道德舍弃了您。遭到遗弃的您,只不过是一个被虚无拥抱的孤儿而已。某种程度来说,b起渴求着宽恕的罪犯,和世上所有人疏离的你们或许才更需要上天的救赎吧。毕竟我一直认为,最值得同情的,便是那些虚像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因弗顿,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便转身走进了喧闹的众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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