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至於仆人嘛,我想,他们应该都不只会砌茶打扫吧,身为因弗顿家的一员,即便只是最底层的侍从,也应该都有一两招本事。即便是老爷爷你,我想也绝不如外表般那麽羸弱。」

「自己实在不懂客人的意思。自己和亲族们唯一的职责,便是尽力侍奉老爷一家,十代前是如此,十代之後亦然。不论自己有什麽样的本领,那肯定都是老爷需要自己才会习得的。」

「这麽说,你和另外那两个仆人也有血缘关系罗?」

「是的。他们分别是自己的nV儿和孙子。」

「原来如此。」

包立点了点头,似乎对因弗顿家族的整T运行方式产生了兴趣。

「这段时间都是他们两个在照顾那个客人吗?」

「是的,不过客人似乎不是很满意他们的服务,显示他们还远远地不够成熟。」

「我猜她根本就不希望有人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吧,而且如果是我,也只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自己不明白客人指的是什麽。除了服侍客人外,老爷并没有给予佣人们其他的指令。」

「不管我说什麽你都会这麽回答吧。」

包立不禁莞尔。

「那麽,那位客人在这段时间做了些什麽,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客人在这段时间内外出多次,但自己并不清楚客人外出的原因。至於在宅邸内,客人大多只是静静地坐在房里,并没有特别在做什麽。」

「没有在做什麽吗……也是,就算是暂时合作,薛丁格也不可能不保持戒心。看来,要知道她现在到底在想什麽,还是得亲自问本人才行啊。」

二楼整T来说b起一楼要亮一些,但走廊却有如迷g0ng一般,b楼下更加错综复杂。一直警戒着後方的费曼不禁感到眼前有些昏花,虽然他从进入宅邸後便一直留意着前进的方位,但近乎黑暗的环境却依旧令他特化的身T很不好受。他时不时敲打着一旁的墙壁,心想若是真的遇袭,自己是否有办法直接破墙而出,离开这个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的恶意空间。

而这时,走在前方的老者终於停下了脚步。

「各位,就是这里。」

一道纯白的大门映入眼帘,不知怎麽的令费曼打了个寒颤。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十余个房间,墙上挂着的房门都是与环境相称的纯黑sE,而眼前的木门却是完全相反。如果说融入黑暗的黑门是一种保护sE,那麽格格不入的白就彷佛是靶子一般,昭告着他人自己是再明显不过的标的。想到这里,费曼又不禁对因弗顿家族产生了更进一步的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知道我们来了吗?」

「是的,在客人们来到时,仆人便已经先通知她了。」

包立点了点头,随後看向了一路上都保持沉默的Ai因斯坦。他也微微颔首。

「希望等一下能和平对谈,不要出现什麽惊喜才好。」

「要也是惊吓吧?」

费曼不禁吐了口气。

「你如果要走在前头,最好做好防备,以免一开门就被攻击。」

「我会的。不过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

他握住了门把。

「那我想,我们这一趟就真的是白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缓缓转动门把,接着侧身轻轻地将门推开。

「……还是来了吗?」

熟悉的nV声从房内传来,嗓音中带着一丝疲累的沙哑,却丝毫没有示弱之意。

「如果是在警戒我,那大可不必,就算已经与你们决裂了,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们出手。」

「总得还是小心点啊。如果你认真起来,不知道我和费曼合起来有没有办法招架得住。」

「这个声音……是包立吧,在来找我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先去关心狄拉克吗?他的样子可不是放着不管就会回复正常的。」

「这个啊……」

包立忍不住搔了搔头。

「说来惭愧,我完全没有帮到他,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後来又遭遇到了一连串的事件,而这些事件不只帮助他走出了Y霾,也令他确实地成长了。」

「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薛丁格不禁摇了摇头。

「就怕那不过只是幻觉而已。」

「这是在说你自己吗?委身於自己的慾望,否定了这些年来所获得的宝贵事物,甚至在其他人都还在努力奋斗时,一个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你能够对着Ai因斯坦的面,还摆出这麽大言不惭的态度吗?」

「Ai因斯坦……我早该想到,你也会来的。」

他点了点头。

「我来晚了,但我不可能不来的。这与你在组织中的地位毫无关系,不论你怎麽想,对我而言,你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你确实来晚了。早在八年以前,如果你和我那时便认识的话,或许便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吧。但现在,不论说什麽都是徒劳。」

「不。」

Ai因斯坦摇了摇头。

「唯一会使这一切徒劳的,只有你放弃了自己。信任是一个复杂且没有正确答案的缥缈事物,没有人有权力傲慢地将其强加於人,但若你不只他人,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时,那一切的意义都会化为乌有。你必须走出这间房间,这间黑暗、狭窄、封闭,无一不反映着你感受到的徒劳和虚无的房间。你的经历或许荒谬,但你必须相信你接下来的人生是有意义的。不是他人赋予,不是命运决定,而是你自己给予自己的,肯定自我的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没有回答。

沉默了好一会儿後,她才以乾燥且带着厌倦的声线提问:

「这个说话方式,你是跟那家伙学的吗?」

「那家伙……你指的是文瀛天先生吧。我确实有受到他的影响,不过这些话,都是我自己思考过後,才将它们组织起来说出口的。」

「一样,都一样啊。」

她摇了摇头。

「满口的大道理,在那些绝望的扭曲的吞没一切的黑暗情绪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他真的理解吗?他真的明白,被痛苦与仇恨充斥的人生是怎麽样的吗?如果他能理解,那又怎麽会轻易玩弄他人的信任!你们也是,徒劳?这GU仇恨就是我如今唯一能切实感受到的东西了,当你高喊着人生的意义与价值,难道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相信这些,本身就是一种幸运了吗?」

「……是啊。」

Ai因斯坦将手放在x前。

「在经历了那些痛苦的过去後,还能拥有信念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让我越来越明白,身为一个人是很脆弱的。过去的我总是觉得,人的弱小是因为他没有力量、因为他不懂得思考,也因此他在JiNg神层面才会不够坚强,只要拥有组织赋予我们的能力和R0UT,并丰富自己的才智和知识,一个人也会自然得到能反抗一切的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摇了摇头。

「但後来我渐渐明白,拥有自信是不够的。或者说,我Ga0错了自信的意思。相信自己指的并不是相信自己的力量或才智,因为不论一个人拥有再怎麽强大的力量、再怎麽聪明的头脑,在整个世界面前还是显得微不足道。当你越是拚命地想要改变什麽,虚无和荒谬就越是会提醒你的不自量力,到头来,再怎麽强大的自信也会崩塌,一点一滴地被徒劳感给吞噬。这时我才终於明白,相信自己指的并不是这些。」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意义与价值……」

「我知道。」

他缓缓闭上了眼。

「正因为人是脆弱的,所以要无时无刻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意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也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同伴,才需要彼此的扶持,才需要他人的理解。人无法完全逃离自己的软弱,也难以独自面对它,既然如此,就只能让更多人一起背负。你可能认为自己再也无法相信他人,因此无法拥有同伴,也无法拥有信念,但并不是这样的。重要的不是你相信什麽,而是你想要什麽。薛丁格,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想要报仇吗?」

「如果我不想,我还会在这里吗?」

Ai因斯坦摇了摇头。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认为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考量你所会面对所有代价之後,你还会想要报仇吗?」

「……如果我能考虑这麽多,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到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

「蛤?」

Ai因斯坦不禁露出了微笑。

「这代表复仇还不值得让你放弃一切。你并没有这麽想复仇。那你究竟想要的,对你来说真正有意义、有价值的,究竟是什麽呢?」

「就算你这麽诱导我我也不会……」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说:我想要你回来。」

Ai因斯坦认真而直白的话语令薛丁格的内心不禁为之一动。

「一路上我都很担心、很害怕你是不是真的会离我们远去,尽管我再怎麽提醒自己必须专注,一到了夜晚我却还是辗转反侧。但我还是告诉自己,我想要相信你。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一定能把你带回来,但我知道,我是想要相信的。而光是这样,我就足以继续向前。」

他盯着她的双眼。

「那麽你呢?你还想要回来吗?你还愿意,再试着相信我一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这麽问太狡猾了……」

薛丁格不禁摀住了脸,手掌底下的双唇被咬的微微沁出了血。

「你是要我背负这些无法被原谅的过错,再重新面对那个不论怎麽推怎麽推,都永远上不了山顶的巨石吗?就算你说会陪在我身边,我也……」

包立摇了摇头,一边露出了温柔的表情一边说道。

「就算你没有顺利把巨石推上山顶,薛丁格,你的所作所为也绝不是徒劳的啊。光是你以身阻挡巨石继续滑落,对於山脚下的人们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救赎了。」

「山脚下的人?包立,你在说什麽……」

突然间,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盯着包立的身後。

「奥本海默……你是奥本海默吗?」

听见了薛丁格的叫喊,奥本海默放下了刚刚包立递给他的面包,从後方现出了身。

「原来是大姊姊啊,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麽……你会出现在这里……」

「嗯?当然是因为大姊姊不见了,所以我们才会来找你啊。仔细一想,这跟当年的状况相反呢。那时的大姊姊也是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找到我的,这次轮到我来把大姊姊带出来了。」

他不禁笑了出来。

费曼对眼前的状况完全一头雾水。

「喂,包立,这是怎麽回事?」

「奥本海默他当年,应该是薛丁格带回来组织的。」

「蛤?可是我记得组织的纪录是写……」

「是Ai因斯坦在出任务的途中救下的受害者,对吧?但这实际上是个被伪造的纪录。是这样吧,Ai因斯坦?」

他闭上了眼。

「那时首领已经连续在岗位上待了快整整一年,即便我们的身T与众不同,身为副首领的我也无法轻视过劳所带来的风险。於是,我就强迫她必须休假,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十出头岁的小孩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是个孤儿。」

薛丁格幽幽地说道。

「才失去亲人没几天,孑然一身,在街上无助游荡的孤儿。几天前,我才在路上认识他和他的爷爷,几天後,他就以空洞的眼神告诉我,他的爷爷出车祸过世了。对我来说,里厄爷爷——管家先生的存在就有如亲人一般,b起只关注自己事业的父亲和从未了解过我的母亲,他更像是一个不时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会倾听我心声的家人。但他就这麽Si了。那时,我眼中的空洞大概就和那个孤儿一样吧。这麽想着,我便把他带了回去。想当然,这不符合组织的规定,於是我拜托当时才刚出外勤回来没多久的Ai因斯坦,希望他能假借任务途中救助受害者的名义,让他加入组织。」

「但首领出於私心,却又不希望让他冒着风险出外勤,再加上无意间发现他在程式和资料处理上的天赋,我们就决定把他送到前一代的奥本海默那里,让他跟着对方学习。也是在这段期间,被包立发现了这件事。」

「蛤?被包立发现?你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啊?」

Ai因斯坦吐了口气。

「抱歉,一想到对方是包立,我就有点难以启齿……」

「没事啦,你看最後,我不也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就连狄拉克跟费曼,对这件事都是一无所知。」

费曼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你执意要把奥本海默带来就是这个原因?Ai因斯坦一开始就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没有跟我说过,但我有猜到他是想这麽做。毕竟他这个人,就是喜欢不按牌理出牌。」

「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们证明这招有用。薛丁格!」

包立朝着她大喊。

「看到了奥本海默之後,你难道还要执意否定自己吗?他确实不应该成为组织的一员,继续当一个普通人也未必不会有更适合他的发展,但看看现在的他所拥有的一切吧,你难道不认为,是因为你才有了现在的他吗?」

「我……」

她看着奥本海默,而对方只是歪着头回望着她。

「……萨夏,你会後悔自己来到了组织吗?」

「嗯?为什麽这麽问?」

「因为……你不会怀疑我们在做的事有什麽意义吗?」

「你说对抗魔nV吗?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想了一会儿。

「我确实不太懂,你们为什麽这麽讨厌魔nV,但对我来说,组织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房间很大,食物也很好吃,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一起生活,没有人会感到孤单。或许我还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我想做的事,但以现在来说,我觉得就很好了。毕竟,不停地在未知中寻找自我,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

说完,他大大地露齿一笑。

「你也说得出这样的话啊?还真是狗嘴也吐出了象牙。」

费曼忍不住耸了耸肩,这才对着仍愣在原处的薛丁格说道: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那就别再否定自己,也别再让选择相信你的人失望了,德布罗意可还在外面等你呢。」

「……他果然也来了。我正意外他怎麽没有出现。」

「因为他把名额让给了这个贪吃鬼啊。」

费曼举起了手,用力地拍了一下奥本海默的背。

「前辈,这样很痛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是要痛才能让你专心点。」

包立一边笑着,一边接着说道:

「不只德布罗意,还有另一个惊喜也正等着你。那位你新的家人可是想见你也想了很久呢。」

她一脸困惑。

「新家人?」

「不管怎麽样,让我们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说吧。喔对,在那之前,先把你绑架的人给放了吧,对他们来说这可才是真的无妄之灾啊。」

感受到帕罗严厉的视线,包立这才搔着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她缓缓点了点头。

「她们就被软禁在附近的房间里,我等一下带你们去。」

帕罗忍不住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我就去叫当家和村长他们,在这段时间内,请拜托看好她。」

「知道了。」

Ai因斯坦点了点头,随後便走上前,盯着薛丁格的双眼。

「首领。我想我永远没有办法明确地回答,什麽事物是可以相信的。是眼前所见吗?是足够的证据吗?是真相?是希望?还是我们的未来?任何事物都有可能会背叛我们,更不用说是最难以理解又善变的人类了。但就像我们的人生本就是虚无的一样,意义和信念也只有我们能够赋予和认同,所以没什麽可不可以相信,也没有什麽应不应该相信的。在这个一切都是相对的世界里,我们只能把自己的心——自我当作准则,才能面对一切。而在这之上,我选择相信理解和陪伴的力量。那麽你呢?你愿意再一次相信,我向你伸出的这只手吗?」

她努力认真地回望着他。有些防备而惧怕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被猎食者盯上的小兔子般,惴惴不安。

但那其中,似乎又多了一丝期待。

「嗯。如果我必须在相信和不相信中作出选择的话。」

她握住了他的手,站起了身,努力地朝着他露出了微微的一笑。

「我会尽可能,努力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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