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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安夏从一早就坐在游戏室发呆。大约是跟韩彧一起吃过早餐、送韩彧出门之後就待在这里。
从屏幕上看起来有点诡异。
他既不是窝在单人沙发也不是跪在地上,就只是平静的坐在房间中央。
韩彧从病房忙完回到办公室也将近两个小时,画面中那只小狐狸连动都没动一下,彷佛时间流逝、彷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老实说,有点可怕。
「你在想什麽呢?」
韩彧轻启唇瓣低喃,顺手将家里监控系统的临时观看权限发给绍沚。
“我等下还要跟患者会谈,帮我留意家里那只。”
“从我出门後他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很怪”
他接连发出多条讯息,没多久,假日正好闲着的邵沚就给了回应。
“先告诉我夏在哪里,你家镜头那麽多,一个个找很麻烦”
“还是我直接过去你家?”
邵沚的问题让韩彧有点心动,他沉默着用右手食指轻敲手机侧边,犹豫几秒後才敲下几个字─
“先看看状况,他在游戏室里”
“偶尔也得给他一些独处空间”
简单讨论结束,韩彧起身拿着病历往会谈室走去。
到了下午,韩彧的担心程度又上升了不少。安夏中午有短暂离开游戏室,但吃过午餐後立刻回到呆坐一整个早上的位置,就连邵沚也不放心到频表示想直接过去看看。
两人又密切留意小狐狸令人费解的行为一小阵子,最後敲定等韩彧值班结束一起回家。
“幸好今天只是替同事代班,不需要值班到隔天早上。”
“我还有个报告要弄,夏再麻烦你帮忙注意一下。”
还有两个小时能够离开医院,韩彧将家里的监视画面缩至屏幕的右下角,视窗保持在还能看到人的大小,并开启文件档做早上的会谈纪录。
安夏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但患者状况他也不会马虎,担心专注於报告中没注意到家里,他才特意拜托今天休假的邵沚帮忙留意。
两个小时过去,期间除了完成报告外,韩彧还到病房开了一组镇定剂及约束医嘱,全部忙完刚好接下来的值班医师也到了,他用最快的速度交接後飞车回家。
韩彧家──
安夏今天几乎一整天都待在游戏室,除了如厕及午餐外,他没离开过四楼半步。坐在柔软厚实地毯上不至於屁股疼,可维持同个时姿势时间太长,身体还是发出了抗议讯号。
「怎麽都想不起来?」安夏精致脸上的眉头轻皱,看着眼前的黑色单人沙发小声自语。
以前是用什麽心情在调教室调教奴隶?
他想了一整天都想不起来。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游戏室,还是去一趟俱乐部比较好找回感觉?
沉思间,安夏轻叹口气。
「你在想什麽?」
韩彧脸上带着担忧打破游戏室的寂静,刚才跟邵沚一起走上四楼时,正好听见压低过声音的低喃。安夏身处的房间、自语的内容,韩彧大概猜到了答案。
「你回来了?」安夏转头,「邵沚怎麽也来了?」韩彧下班回家他不惊讶,倒是邵沚也在出乎他的意料。
邵沚点头打过招呼,扬起嘴角带着浅笑解释,「好奇你为什麽窝在这里一整天?」
「所以你们两个看了我一整天?!」安夏从地上站起满脸惊恐。
「差不多。」韩彧走到一旁放置各种道具的柜子边,「那麽你想要想起什麽?」
「我在想以前调教sub时的心情,可很奇怪…」安夏轻叹口气,转身走到单人沙发坐下,「我找不回那时候的状态。」
坐在主控者的位置上,他看了看邵沚、也留意了下韩彧,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
「要不要练习下?」韩彧从柜子上拉出一个装麻绳的小收纳箱,「练练你最拿手的绳缚,就我们三个,失败了也不要紧。」
「你想绑谁?」邵沚脱下外套挂到一旁。
虽然邵沚平常很爱跟安夏斗嘴,但像这种时後,只要安夏一句话,要当练他的习对像也没关系。毕竟三人刚入圈都还没对像时,就是用互相练习来熟悉大多数刑具,直到比较能驾驭那些才开始找sub。
来自好友的体贴,让安夏偷偷感动了几秒。
从那天说了要绑司之後,他一直觉得练习是有必要的,只是不知道怎麽开口。他不愿意再找其他sub练练手,万一又失败他会更没信心,而当这种念头在心里作祟时,会成为巨大阻碍。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先用韩彧或邵沚来练习。
毕竟是能完全放心,就算失败也没关系的对像。而唯一的问题是,这两天他一直不知该怎麽开口。
「可以让我选的话…」安夏将开心及感动藏在心里,假装犹豫的偷瞄了眼韩彧,「彧的身材跟司比较像。」
韩彧将收纳箱放到安夏右手边的茶几
', ' ')('上,「好吧好吧,就这麽一次。」语落,他直接动手脱掉上衣,「要全脱吗?」
「全脱。」瞬间,安夏的坏心眼突然作祟,「除了绳缚外再让我挑一项道具。」
韩彧既傻眼又感到不是太过意外,「反正邵沚也在,不用怕你做出太出格的事。」他边碎念边转身脱光。
提议一下子就被接受,反而是安夏被吓了跳,他困惑的看了眼邵沚,眼睛里充满问号,结果只收获了一个看戏的眼神。
「这不是也挺好的,别想太多了。」邵沚走到安夏身旁,顺手拿起红色麻绳拆开,「需要帮你准备刑架还是什麽东西吗?」
「我想想…」
不管是悬吊还是绑成羞耻的姿势都不错,安夏伸手接过邵沚手上的红绳,带着兴奋心情快乐的犹豫。因为彼此都很熟,这种只需要享受不须过多担心的“练习”,连烦恼都是要怎麽做自己才能尽兴的幸福烦恼。
「我还是先从简单的来好了,大半年没绑人,一下子就挑战吊缚有点过於冒险。」做好决定,安夏从沙发上站起,「彧,你给我的时间有多少?」
韩彧看了眼墙上时钟,现在是下午四点。一将视线移回安夏脸上,他立刻换上带压迫感的凝视,「最多两小时,要是让你太过亢奋,会影响到晚上睡眠。」
「好,两小时也够了。那安全词呢?」安夏边想像等会绳子在皮肤上的构图,边认真点头。
韩彧突然扬起嘴角冷笑,「如果你会故意弄到我想喊停,我不能保证下周调教时不挟怨报复。」
「邵沚,你看他!」安夏试图寻找帮手,「都说要让我练习,怎麽能设报复的基准?」
邵沚耸肩,「我想韩彧应该不会随便喊停,你要是故意做些过份的事,我也帮不了你。」
他摆出“我是中立的,别拉我选边站”的表情。
邵沚的态度加上韩彧一脸得意,安夏不情愿的咂了下嘴,转头拉开茶几的小抽屉,拿出天花板扣环的遥控器。
吊缚不见得要做,但他决定限制韩彧的活动能力。
在算是轻松的氛围中,安夏很快就冷静下来,冷静後,他更加提醒自己各方面都得小心。
「站在吊环下,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安夏用微冷声音命令。
有对像、有了调教情境,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回的感觉,似乎慢慢回来了。
「邵沚,帮我留意下綑绑的部位、方式跟我的力道,必要时提醒我。」韩彧已经站定闭眼,他又转头拜托毫不客气坐在沙发上、标准一副等着欣赏表演的人。
「好,我会留意。」邵沚点头,顺手又捞起一綑黑色麻绳。
他在想,走失的那只猫肤色雪白,不管是鲜艳的红,或是如墨般的深黑,都很衬猫咪的肤色。至於安夏,他认为大概只有红色能彰显的出那份冷艳气质。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猫咪跟安夏一起被绑?
一只红色、一只黑色,视觉上一定很享受。
快速妄想後,邵沚将注意力拉回眼前,安夏的眼神中是一片坚定,他认为今天大概只需要欣赏就够了。
「你相信我吗?」安夏在韩彧身後放轻声音询问。
这是简单的彼此试探步骤,如果承受方的信任度不足,不能贸然进行。今天的对象是韩彧能让他省心不少,所以只是半走流程顺便做为引导。
「夏,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绳艺,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受伤。」
但我不大相信你不会恶作剧…
韩彧的答案隐蔽了部分真心话。
真要说,他不大愿意让安夏再碰这些,不管是绳缚、调教或是熟识的sub。他希望安夏能成为他一个人的小狐狸,而不是一三五在家臣服,二四六出门玩弄别人的这种关系。
让安夏在快乐中沉沦是他的计画,可能不能成功也只有一半把握。越是这样,他越不能紧逼到让安夏想逃。
确认了韩彧是愿意配合的状态,安夏接着下令,「采跪坐姿势。期待绳子带给你的快乐吗?」
沉默了近三秒,韩彧坐下後选择老实答覆,「我不认为绳子能让我享受。」
「那麽我将颠覆你的认知。」
安夏嘴角绽开的笑容很美,此刻他脸上的颓丧消失殆尽,就如同以往在表演台上时的从容及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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