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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长。
陈语由最终用动作回答了喻止,他发出阵阵闷哼,眼神落在喻止的手心上。
喻止看懂了他的目光,她抬手覆上陈语由的唇,那掌心冰凉,贴在陈语由逐渐升温的嘴唇上。他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掌心,在那凹凸上不停地打着圈,津液湿滑温热,沿着她的疤痕逐渐向下,陈语由小心的亲吻她的手腕。
她身上的味道好闻,他轻轻嗅着,身体不断地再贴近喻止几分。
陈语由只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她的手上下抚摸着他的那硬物,有节奏的撸动着,他觉得身下好热,连同着他的后面,那是她开垦过无数次的地方。
那里只属于喻止一个人。
他已经很久没自慰过,而这禁欲一遇到那火,就愈烧愈旺,烧过那旷野,橙红色的火焰一下子就连了天。
她在帮他撸,一下下,她的手沾染上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色。
陈语由从前觉得她的手只可以用来作画,但偏偏她做这种事情也是合适的,那手染上了他的味道,他是她独一无二的画作。
在这座名叫喻止的宫殿里,只住着陈语由一个人。
喻止的吻慢慢下移,她的目光逐渐落在陈语由的胸前那处。
她的吻细细密密,轻覆在他的胸上,她闭着眼睛,那手在他的身下动作着。
陈语由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他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打开了喻止的某处开关,她欺身下来,那力道重的几乎要揉碎他。
他好像夜晚那洁白的,美丽的,轻闪着的发亮的雪。
她衔来一朵玫瑰,插在那雪中。
自此雪地里开出花来。
喻止伸手探入陈语由的后方,那是他无比的私密的地方。
那里温热无比,一张一合的正等待着她。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后穴,那因为她的触碰而缩紧,它兴奋的流出湿滑的爱液,喻止在他耳边低声的笑,“由由,它湿了。”
陈语由在她耳边阵阵呻吟,他紧紧抱着她,身下的硬物不断蹭着她手掌,他断断续续的颤抖道:“好想你。”
“喻止,我很想你。”
陈语由说他很想她,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每说一句都发着颤,但句句都在证明着他爱她。
喻止亲吻着他的唇,他还是笨笨的学不会亲吻,却一直在迎合着她的吻,轻轻的去舔舐她的唇,在她嘴唇上打着圈去描摹着她的形状。
他被弄的浑身通红,指尖扣紧沙发缝隙里,嘴边溢出破碎的呻吟,陈语由的前端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
陈语由感觉自己要射出来,他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
他高潮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粉红色的,从头到脚,漂亮的像一幅画。
喻止整个身子压着他,让他是几乎动弹不得的,陈语由身体的颤抖似乎成为一剂催情药品,那针头扎在他们之间,缝合着他们几经破碎掉的伤口。
他们之间的爱,或是多余的其他。
那一刻他们几乎到了云端。
最后他射在喻止的手掌心,那白色的浑浊覆盖在她早已愈合的伤口上,他的喘息淹没在她铺天盖地的亲吻中。
喻止一下一下的啄着他的唇珠,她在做着色情无比的事情,上挑的眼角被染上几抹可疑的红色,那片红燃烧着,吞没她在此刻的激情里。
陈语由靠在她的怀抱里哭,那泪水止不住的流,他的碎发蹭着她的下巴,轻喘着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时常思考,你是否爱我。”
还未等到喻止的回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自嘲般地轻声说道:“后来我想,只要我爱你,那就够了。”
喻止抬起手去够柜子上的烟盒,摸了半天都没有碰到,听到他的话之后,手上的动作一顿,最终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他的眼眸发亮,抬着头对上她的目光,他不再探究去找寻她的答案。
陈语由伸手帮她拿柜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到喻止嘴边,她的唇擦过他的手指接过,喻止偏过头用打火机点燃那支烟。
忽然那闪出的橙色火光,陈语由在烟雾中再次看清她的脸。
喻止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弧线。
那滴泪刚好落在陈语由的手心里,晶莹的,温热的。
他慌乱的去擦她的眼泪,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仍然死死的抱着他,喻止的手掌紧贴着他的心脏,那里发出持续的,有力的跳动来。
喻止吐出的阵阵烟雾钻进他的鼻腔,那味道并不好闻,她在他耳边摩擦着低声道:“陈语由,你应该恨我的。”
陈语由的心脏不停地泛着酸,那些谁都没有提起的事情,被她连底翻了起来,他抬起身子亲吻她,瞬间那烟味顺着他的口腔灌入五脏六腑,那味道把陈语由呛的连连咳嗽。
喻止眉头轻皱,她忽然掐掉烟,把剩下的那半支丢到垃圾桶,抬起手掌帮他顺着后背。
她声音颤抖,努力低下头和他平视,一字一句道:
', ' ')('“那是事实,由由。”
“那年肇事的人确实是我爸爸。”
“陈语由,你不能不恨我。”
陈语由的脊背轻颤,他对着她的目光,轻声开口,“我外婆今年去世了。”
他目光凝聚在喻止的眼神中,她的眼底闪烁着几分异样,还未等喻止开口,陈语由就把她打断,“她去年曾经做过一次手术。”
“那人是你,喻止,是你帮我补齐的手术费。”
陈语由目光灼灼,偏偏把她盯出个洞来,他自顾自的说着:“去年我在医院,见到的人是你身边的叔叔。”
“那天圣诞节,送我回去的也是他。”
陈语由句句紧逼,他拽住喻止的手臂,把它重新放到自己的心脏上,他的呼吸温热,不断地凑近喻止,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疤上,轻声说道:“你怎么都不听我解释,连陆斯都信。”
“陈年和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女人生下我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他就出轨了,再后来他就死了。”
“他甚至从没想过给我一个家。”
陈语由感受到喻止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他又靠着她更近一些,让自己和她肌肤相贴,陈语由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声叹息,“喻止,我从来没恨过你,我连爱你都来不及。“
“只不过,我是真的以为你把我当成戚南的替代品。”
喻止的头俯在陈语由的肩膀上,嘴唇轻擦着他的后颈,她听见陈语由一字一顿,认真说道:“就算这是真的,我也因为那几分相似,而感到幸运。”
“我爱你就足够了,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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