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何桦林的女儿出生的时候,何桦林已经死去了四年。
这似乎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谁愿意,亲生父女,无缘相见?
但对死者本人来说,这件事,无足挂齿。
在何桦林十八岁的这个夜晚,他拥抱着他的姐姐,于一场性事之后,不会想到,二十八年后,他的女儿,将在他与姐姐头顶的这片天花板上,深刻地凝视着他。
深刻的,不眨眼的,死亡的。
他如一条小兽,款款地将自己与姐姐相拥在一处。
自十四岁那个春夜,至如今,不曾改变。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天理亦容的事。
他与姐姐同母同胎所生,既然在出生前,已经在一起,出生后,谁又能将彼此分开?
没有幻想过一个孩子,也不想拥有一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甘心受自然的罚,谁也指摘不到他。
他只要姐姐。
姐姐也只爱他。
仅幻想与姐姐地久天长,度过一年、两年、三年……他死。
第二十二岁,他死。
没有预料那根鱼刺有这样大的作用,穿透他的食道,游进他的心脏,扎进他的动脉。
习惯了匍匐在姐姐身下,也听惯了自己变调的呻吟。
死时,谁也不知。
连他也想:再等等,等等——
等到先将这场爱做完。满足姐姐。
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瞳孔的放大,与身体瞬间的僵直,与高潮无异。
事实,他也的确射了精。
等到姐姐将他的尸首翻过来,他惊开的双眼,恐惧的嘴巴,正与天花板上的伍千莲对视。
伍千莲眼睁睁看着,床上幸存的女人开始呼唤。
她没有意识到那是死亡。
以为弟弟在开玩笑。
所以,她顽笑地用指尖不让他呼吸。
一分钟后,她开始呼叫。
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伍千莲的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女人叫的是:“桦林?桦林?桦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伍千莲叫的是:妈妈。
妈妈。
妈——————妈——————
她是妈与舅舅乱伦的产物。
她从小就知道。
死精冷冻了四年,终于,融入到妈的体内,成就一位伍千莲。
妈妈怀孕后,与爸结婚,为让奶奶放心。
连伍千莲,都跟随奶奶姓。
接下来是本人的话:
因为最近一直很头疼,写《病灶》是为了抒发,结果越写越头疼,所以打算以这种方式简单告诉大家一下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