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佩雷尔曼的复式公寓有两层,内部的装潢走的简约风格,不怎么温馨,但看上去干净整洁。医生楼上在给小爱丽丝做检查,阿什莉和尤莱亚则在客厅等待着。屋子里开着暖气,他们面前就有茶和点心,窗帘被顺手掩上,这些贴心的细节让阿什莉不得不承认,医生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
“你要喝点吗?”阿什莉指了指飘着热气的花茶,医生有给他准备茶杯。
“啊,好……好的……”尤莱亚犹豫了一下,阿什莉看得出来他在担心爱丽丝,但这间屋子里舒适的气氛让他的情绪放松了些。
“那个女孩,爱丽丝她不会有事的,佩雷尔曼医生值得信任。”她说的是实话,而且如果是医生的话,和她不同,即便是雅利安人他也一定会平等的对待。
尤莱亚看了阿什莉一眼,明明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根据或是保证,但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大约是因为今天,不、不止是今天,在和阿什莉一起的那些糟糕的时候,她确实对他施暴,可她却从没有骗过他。
“我不知道现在谁可以信任,谁又能帮助我们。”尤莱亚端起茶杯,他轻声说,透过热气他的眼睛里好像蒙着水雾。
阿什莉伸向点心的手指顿了顿,尤莱亚很少会说关于自己的事,他总是把一切都埋在心底。而现在他真正担心的也并不是自己,而是楼上刚分化的小姑娘。他总是这样,关心别人胜过关心自己。
“我会帮助你们的。”她下意识的开口,对上尤莱亚差异的视线:“不……我是指那个女孩,我会帮她的。”她匆匆忙忙的改口,好像自己刚才说错什么。
尤莱亚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他不想去思考她说这些话究竟背后有什么含义,好在阿什莉也没有将这个奇怪的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她端起茶杯走到窗口,医生的花圃里种着些垂萼的花,槿紫色花开在雪地里,让尤莱亚有些怀念。
“居然有在雪天能开的花……”阿什莉喃喃自语。
“是嚏根草。”尤莱亚轻声回答,嘴角挂了一丝怀念的微笑:“它总被用来装饰圣诞树。”
阿什莉挑了挑眉,这里可没人会用这种花装饰圣诞树,她甚至不认识这花的品种,在那个烦人的医生眼中,伪装成雅利安人留在帝国的日子有那么值得怀念吗?但真说起来这些花确实很好看,它们虽然在雪地里垂下花萼,可鲜妍的色泽却格外显眼,好吧,她必须承认那个医生的品味终归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睡下了。”医生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他眼神中透着疲惫:“她身上有许多擦伤和淤青,也有明显的营养不良,更重要的是有人试图使用药物干扰她的分化,阿什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什莉看了尤莱亚一眼,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她指了指尤莱亚:“他说,教会有神父在孤儿院虐待战争遗孤。”
佩雷尔曼医生变了脸色:“什么!”
尤莱亚点头承认,可他并没有急着开口,他在审视医生,他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值得信任。
“阿什莉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医生摘下自己的眼镜,颤抖的手指显示现在他可不像表明看上去那么冷静。
尤莱亚开了口:“你们不用被牵涉进来,这不关你们的事。”
“你有办法保护她?”阿什莉直截了当的打断他,然后她看见尤莱亚沉默的把头低下去。
如果是在过去,尤莱亚当然会保护她,他总这么做,用他的身份、用他知道的情报和阿什莉做交易,为战俘们提供一切可能的物质需求。可他现在没有条件这么做了,他只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娼妓,唯一的价值就是肉体和性,这些都可以被剥削,根本无法成为筹码。当然阿什莉并不是要提醒尤莱亚认清现在的身份,她只是不想看到他还像过去那样犯傻,如果现在他再和教会闹出什么事,情况只会比被她囚禁的时候更危险。
“尤莱亚先生,是你帮助那个孩子是从孤儿院逃出来的?你们没试过报警?”医生认真的询问细节。
警察一词让尤莱亚几乎冷笑:“那是你们的警察。”他直白的说:“而雅利安人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麻烦。”
“对不起尤莱亚先生,我无意冒犯你,我只是想帮助那个孩子,我认识一些外交行政人员,他们也许帮得上忙。”医生诚恳的道歉,阿什莉把一切看在眼中,她从没见过自己人用这种态度对待雅利安人,这是她讨厌医生的原因,可现在阿什莉眼中,他的态度显得那么自然又正常。
“不用怀疑这家伙,他对你们的好感多到不正常。”阿什莉插嘴,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帮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