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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痛苦的关系定义军人的身份(2 / 2)

我挑出一根,将青色的滤嘴递到他唇边。埃里希双手依然背着,身子微微向前倾,用小鸟啄食的轻柔姿态叼住它,颤颤巍巍的含在嘴里。我把火举在自己胸口前,他不得不又一次主动向我靠近,汗湿的头发堪堪擦到我的手背。我把他拉进怀里,摆成靠在我腿上的姿势,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按回去,脸颊和我的脚踝相撞。

别动,埃里希,现在是奖励时间,我不想揍你,好么。

出于某种不明的原因,也许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虚弱,他变得沉默而温顺,连消极反抗都放弃了,静静地躺在我大腿上抽烟。火星一明一暗,如同随着他呼吸开出的花朵。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很小,吐烟时几乎是微弱叹息。我用狙击手的敏锐视力在昏暗的光线里寻找他的眼睛,灰绿色,睫毛上粘着血沫的眼睛。没有恨意,没有杀机,只有疲惫与无望,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好像被苦难的风沙榨干生命,唯有香烟能让他沉浸于臆想的国度或不甚鲜活的回忆中。那里他还是装甲军团的克莱茨少校,穿着漂亮的制服,昂首挺胸的率领车队前进,胯下是轰鸣的钢铁战车,宛如现代骑士。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宁可被履带碾死,而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躺在敌人腿上任人狎玩。

该我了,我说。

他顿了一会,吐出一点白烟,用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香烟半举到我面前,依然侧着身子,好像只是下意识的伸展四肢。他的手腕挺细,能勉强被我单手圈住。和过去判断的一样,他不是那种典型的骨架粗大的卡扎罗斯人,他的骨骼更纤细,身材更瘦小。装甲车和残酷的训练也许能让他变成政府需要的军人,但被夺去军衔和部下,被迫忍受监禁生涯和长期营养不良后,他失去了所有伪装。赤裸展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消瘦虚弱,一无所有的可悲俘虏。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他已经死了,死在克里瓦,死在眼睁睁看着亲爱的队友为了保护他被轮奸凌辱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在炮火和战场中熊熊燃烧,如今我怀中的只是一些装着灰烬的躯壳,偶尔闪出克莱茨上校曾经神采飞扬的碎片。

然而即使是躯壳,也是埃里希的躯壳。我美丽的埃里希,哪怕陷入死亡一般的沉睡也无法阻止我对他产生性欲。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四肢健全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幻想过无数次他失去手臂和小腿的模样,即便如此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抚摸亲吻那残缺的断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让我性欲勃发,哪怕只是一副空虚的躯壳,我也相信只要探寻的更深,总能拽出残存的零星灵魂。我甚至有些喜欢他憔悴忧郁的模样,那疲倦和绝望被我解读成另类的温柔驯服,谁又会拒绝和一个绿眼睛的谦卑囚犯做爱,谁又忍心伤害一个美丽和顺的爱人?

香烟青色的滤嘴上有埃里希的唾液和鲜血,我尝到他破碎的口腔内壁里的血腥气,好像在粗暴的性爱时接吻。

我叫什么名字?我把烟递给他时问道。

他沉默的抽烟,几乎是嘲讽的撇了我一眼。的确,他不需要知道狱卒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埃里希。我知道你打过的每一场战争,你犯下的每一桩罪行。

我没有犯罪。他用卡扎罗斯语说,接着用我的语言重复了一遍。他说我的语言时声音柔和的奇怪,音节之间莫名黏着,但s和r的发音很不错。

不,你当然犯罪了,不然他们不会让你出现在我的瞄准镜里。我说。

他没说话,轻蔑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以为你很正义么?

摸到乳头时他的眉骨上出现一条深重的褶皱,指纹和他乳晕的纹路重合,我无法判断这个动作是出于性欲还是潜意识对肌肤接触的渴望,他也不行,那一刹那我们都在等待我思考出下一个动作。

我从他的嘴里夹过所剩无几的香烟,拇指蹭到他柔软的唇瓣。我在思索是否应该他的脊背上按灭这枝香烟,不,我不想伤害他或虐待他,至少不是用这种方式,我只是希望有点什么来纪念这段回忆--他满是伤痕,疲惫地躺在我怀中,和我分享同一根香烟。

我扶埃里希回到沙发上,他步履蹒跚,消极地努力不倚靠在我肩上,唾液,血迹和汗水弄脏衬衣领口。只消一眼,他就明白要发生什么,喉咙里挤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聪明的埃里希,已经可以把沙发和性交联系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真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在床上做爱,为什么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呢?

他冷冷的看着我脱掉他的内裤,把大腿分开到我腰的两侧。大腿上斑驳的鞭痕大多已经变成紫色,浮肿发青,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紧张别扭的姿势,手臂撑住自己,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好像我是他那些愣头青娃娃兵似的下一秒就会立正敬礼。

充血的肌肤变得非常敏感,我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就浑身绷直,紧紧夹住我的腰。我一边刮蹭一边抚摸他的腹股沟,他夹的更紧了,脚趾蜷缩摩擦在我的小腿上,好像被情欲折磨的含羞处子。疼痛麻痒的奇异刺激让他面色潮红,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唇压抑呻吟,脖子抻长,向后仰去。

别夹那么紧,埃里希,你不是个偷懒的妓女。

他咬住手掌,像哭泣似的哆嗦起来,被触碰过的肌肤迅速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表情,那张坚毅,带着伤痕,深眼眶,薄嘴唇,高鼻梁,一切都极具男性特征的阳刚面孔上呈现出一种临近崩溃的神态,眼睛闭着,下颚绷紧,嘴唇发白,好像在接受最残酷,却不可明说的拷打。他让我想起在精神病院里的士兵,瘦骨嶙峋,蜷缩在床角,惶恐不安,又或是柳鲍芙的小东西,机电员施密特。然而他更可怜,他还神志清醒,还在抵抗,妄图抓住残存的理智,当事实是他已经变成装满疼痛,羞辱,恐惧和绝望的容器,惊慌的等待自己被迫失控的丑态。我可能烫他,可能揍他,可能吻他,但哪怕最轻柔的抚摸都会变成精神上的一记鞭子,叫他痛哭流涕。过去的克莱茨上校何曾如此无力,他是苛刻,冷酷,军事化严谨的统治者,而不是虚弱消极的被征服者。他创造过无数痛楚和折磨,如今竟尝到了苦果。

他变得易碎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成一滩血泪混合物,而我甚至还没碰他的性器。

我不知道如果再次强奸他,他是否还能恢复、又或是当场死去。如果是迈耶,穆勒,或任何一个卡扎罗斯人,我都会毫不迟疑的用耳光叫他别摆出那副矫情的嘴脸,好好把腿打开。但这是埃里希,我无法把他完全当一个泄欲工具,无法在玩儿坏他以后耸耸肩找来下一个替代品尽管我时常威胁他要这么做。我不得不呵护他,以保证他还算健康的活着。多么可笑,村姑能照料少校,狱卒得关心俘虏。

我尽可能轻地拉开他双手,果然,脸颊一片冰凉湿滑,全是泪水。

你又哭了,我叹了口气,你怎么从前线活下来的。

埃里希拍开我的手指,发出了一声哽咽地吸气声。我没生气,把他拉直坐正,思索要不要整理好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捋着他的手指,也许这套哄孩子的技巧能抚慰到他。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受点,下意识的想做点什么,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往他嘴里塞一勺蜂蜜,把他抱在怀里摇晃。我在前线八年,从未见过一个人有如此多眼泪,竟可以一直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也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不出声的哭这么久,真不知道该说他娇气还是坚强。除了在旁边盯着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绝不可能跟他道歉,他穿上军装那天就该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也无法放任他哭泣,不论爱还是恨都不纯粹,我疲惫而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即将触碰到埃里希的一瞬间,他抬起头,脸颊上挂着泪痕,嘴唇湿润,但是眼睛里已经没一点哭泣的影子,好像刚才的示弱只是清晨的雾气,已被蒸发殆尽。青苔一样的眼睛锐利凶狠,带着满腔的怒气,不知道是冲我还是冲令他失望的自己。

喝一点水,亲爱的,我说。

他接过水杯,站起来,伸直胳膊,然后转动手腕,将水泼了一地。

埃里希盯着我,眉毛压低,眼神倔强,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全然一副要进攻的危险模样。不过他光着身子,因此多少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他把杯子递给我,我没接,于是杯子也摔碎了,连同我的心一块儿。

我又踢又踹,揪着头发把他按倒在地上抽他的肩背,把他揍得半死,直到茶杯碎片都黏上鲜血和碎肉。我把他翻过来,他还妄图挣扎,要推开我的手,于是我左右开弓,迅速的打了他十几个耳光,那张本就一团糟的脸蛋直接肿了起来。我泄愤得对着他的私处和乳头又掐又拧,疼的他脸都扭成一团,却昏昏沉沉的无法做出有效反应。一直到被折磨的彻底休克,他也没勃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连被吊死的罪犯和被火化的尸体都会勃起,他却毫无反应。

我打他,我操他,我给昏迷的他喂水,用镊子夹出碎瓷片儿,消毒包扎伤口。我静静地看着奄奄一息,被锁链栓在地下室的埃里希我不想弄脏床单,他晕乎乎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嘟囔着什么梦话,心满意足的睡去。

埃里希·克莱茨成功地用肉体的磨难挽回了自己作为男人和军人的尊严,如同政府和军规要求的那样。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喜欢挨揍,喜欢疼痛,喜欢被折磨的遍体鳞伤,那至少比流着泪被敌人怜悯好接受。我说的没错,他的确知道自己咎由自取,至少对毒打这一部分做好了准备。除了坚韧不拔,骄傲冷酷的克莱茨少校,他不知道该如何以别身份存活下去,而被报复,被折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成了对过去身份的认可。

既然如此怀念做少校的感受,我大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我轻轻的擦去爱人脸颊的血渍,在心中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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