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砂,你……在里面吗?”
地宫入口幽黑一片,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深渊的巨口,踏进一步便会被吞噬。
陈砚清提着灯笼,微弱的火光堪堪照亮脚下一尺距离,令人十分没有安全感。
他找遍了整个茯神堂,没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最终来到了这里。
对于地宫,陈砚清是有阴影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漆黑的子夜,恐怖因素被无限放大,之前看过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重现,令他后背发凉。
“银……银砂?”
他又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如同石沉大海,依然没有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顾不上心头恐惧,他咬了咬牙,提灯迈下台阶。
地宫阴暗潮湿,血气冲天,碎肉白骨如同地毯一样铺满了地面,踩上去的每一步都是软绵绵滑溜溜的。
陈砚清举着灯笼,灯光微暗,可见度十分有限,时不时视野中突然出现残缺的人脸,如同扑上来的恶鬼,令他本就绷紧的神经一颤。
“咯叽”,他踩过一只眼球,感觉脚底那圆溜溜的东西,正慢慢瘪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不适,继续缓步前进。
通往地宫深处的路蜿蜒曲折,浅色长袍的衣摆逐渐被血染红,陈砚清不知自己已经走了多久,几乎要迷失在这个黑暗的迷宫里。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咯吱咯吱”,细微的咀嚼声,顺着安静的空气钻进他耳中。
陈砚清立在原地,瞬间头皮发麻,恐惧爬满了全身。后颈皮肤感受到一阵凉气,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脖子扭断。
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骤然袭来,他却像被蒙住眼睛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黑暗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贴了上来。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冰冷刺骨,如同深冬的湖水,几乎令人窒息。
那东西就在距离他面前一寸的地方,掀起的冷风扫过他脸上每一根绒毛。
“……”
陈砚清像被定住一样,无法挪动四肢,躯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
下一秒,手中的灯笼被人提起来,银砂皎白的面容在烛光照映下清晰,嘴里还叼着半张脸皮。
弥漫周身的威压刹那间散去,陈砚清忽然有些后怕,方才她若是没认出自己,那么他此刻或许已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害怕吗?”
银砂撕咬着风干发黑的脸皮,像吃牛肉干一样,方才“咯吱”响声便是由此传出的。
陈砚清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语气没什么波澜:“见你不在房间,怕你出事。”
“哦~”银砂拖长尾音,狡黠地眯起眼睛,“你担心我。”
陈砚清垂下眸,并未反驳:“算是吧。”
只不过她看起来并不需要担心,在这里吃得正香,还差点失手杀了他。
就当是他自作多情吧。陈砚清沉默着,理了理染血的衣摆,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银砂两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怎么了?”陈砚清有些无奈,耐着性子询问道。
“给你看,我找到了好吃的。”她表情神神秘秘的,抱着他的手臂,将他往一个方向拖去。
陈砚清被银砂拖拽着,在一众复杂的石室中穿梭。预感到即将看到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又不拒绝,而是任由她拉着向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一间密室,只不过已经被毁坏。
银砂推开半碎的石门,一个诡秘的空间展现出来。
这里的空气比地宫干燥许多,弥漫着一股浓烈且古怪的草药气味。
借着灯笼的微光,陈砚清看到了墙壁上,密集的人脸。
一张张人类脸皮,栩栩如生,仿佛从人脸上扒下来一样,被绳子穿着,像一串串铜钱,层层叠叠挂了满墙。
但人脸下方却不是脖子,而是乌鸦一样的鸟类身躯。皮肤皱皱巴巴,已经脱水风干,似乎是被人特意制成这样的。
银砂伸手薅下一只,轻车熟路地撕咬起来。
陈砚清休养这几日,地宫里的残尸已经被她吃了个干净,意外之下发现这间密室,便作为粮仓使用。
“这个,好好吃。”
见此番景象,陈砚清忽然想起,曾在某本志怪古籍中见过,有一种怪鸟,人面鸟身,专门以吸食人类灵气为生,想必就是眼下所见这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灵槐大规模地搜集它们,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如今更是无从得知。
看着银砂吃得正香,陈砚清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
银砂两手空空,睁着两只大眼,呆呆地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陈砚清捏着人面鸟的利爪,来回反复端详。银砂紧紧盯着他手中的食物,目光也随着上下翻覆。
片刻后,陈砚清忽然问道:“每天只吃这个的话,你可以吃得饱吗?”
“嗯嗯!”银砂猛点头,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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