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深冬腊月,才下过一场雪,城中青翠松柏枝头浮雪,空气清寒,仿佛刚洗刷过一般。
往日黄沙遮蔽的天空此刻泛着淡淡灰白色,如同蒙了一层雾蒙蒙薄纱,比起往日倒显得朦胧干净。
“咻——砰!”
亮晶晶的烟花在天幕中炸开,在这直白日光照耀下并不显眼,正如淹没在一众人海中的小孩子。
小男孩身穿红袄新衣,利索地收起烟花筒,在密密麻麻人群胳肢窝下面钻出半个头来。
一双圆眼睛鬼鬼祟祟转了转,趁人不注意,伸出一只小手,又悄悄摸向了自家摊位上的一捆烟花。
还未等他得手,凌空飞来一道怒喝。
“——李桓!你干什么呢!”
妇人挽着简单发髻,刚给人找完几枚铜板,转头瞥见正做坏事的小孩子,顿时眉毛一竖,撸起袖子,顺手抄起脚下扫帚,抬腿便追了过来。
“可算让我逮到了,皮又痒了是不是?……”
“糟了!快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男孩一惊,立马化身一只灵活的耗子,一头扎进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一瞬间,嘈杂人声如同翻涌海浪,将他整个包裹其中。
“糖葫芦一钱三个——”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好,好!再来一个!……”
……
临近新年,城内张灯结彩,街上一片其乐融融景象。
天南关似乎许久没这么热闹了,长长的坊市从城南延续到城北,吆喝叫卖声,喝彩声,嘈杂人声鼎沸,如同刚煮开的火锅。
平日里马车经过的街道挤满了人,熙熙攘攘人潮流动着,在城中穿梭如同数条河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身后娘亲骂声几乎一瞬间消失不见,小男孩在密集街坊市集闷头穿梭,如同一条灵活小鱼。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摸了摸袖口两条烟花棒,心中窃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忽然,额头撞上一条银玉腰带。
细碎玉饰泠泠声响如同碎落冰块,下一秒,头顶落下一道温润声音。
“……小心。”
男子身披金丝鹤羽雪氅,在日光映照下仿佛披一层雪,身上寥寥玉饰在阳光下闪烁通透光芒,如湖面珠光。
他立于人潮之中,不染一丝凡尘月白风清模样宛如山顶常年不化的雪,神色淡然宛如谪仙。
“如何,有没有受伤?”
陈砚清俯下身子,那雪氅便滑落下来,银玉腰带与身上玉饰相互碰撞,产生清泉般脆响。
细白青竹修长手指按住小男孩肩头,微凉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触了触。
小孩子晕乎乎的,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闻声用力摇了摇头,循着声音方向抬头看去,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陈公子!”
“好,去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微微垂眸,轻轻抚了抚小孩子毛茸茸头顶,唇角微微弯起。温和开口道。
“嗯嗯!”
小男孩嘿嘿笑着,用力点点头,转头便抱着烟花钻进人群中,一眨眼便不见了影子。
“陈公子,本季度稻谷收获一万五千石,小麦七千七百石,粮仓余六千五,足够全城人过冬,甚至到明年春天,还有一千五余粮……”
一行人继续在街上缓缓前行,身侧文官有条不紊汇报近况,路边行人百姓纷纷热情同他们打招呼。
而陈砚清只是垂眸静静听着,缓步行于人潮之中,不染一丝凡尘月白风清模样宛如谪仙。
“托陈公子您的福,今年冬天终于不用有人挨饿了。”
主簿大人笑眼弯弯,脸上褶皱都是喜悦流露。
他在天南关生活五十年,气候原因每年冬天都会大旱,饿死人不计其数,今年多亏陈砚清引天河水灌溉,百姓这才幸免于难。
“大家百姓常提起您呢,都说感激陈公子,要不再留一段时间吧?”
可陈砚清只是敛下眸子淡淡笑了下,并未做正面回应,态度很明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天南关停留并非他自愿,原本是为了寻找银砂下落,然而段行照自那天之后便消失了。
当初本打算即刻动身离开,然而王府离了段行照主心骨乱成一团糟,当地治理各种政务也积压堆成山没人处理,百姓苦不堪言,陈砚清看不下去,便拿着段行照的令牌代为掌管了一段时间。
他之前有做一派之掌门的经验,玄微门几万弟子,在打理管理这方面陈砚清倒是得心应手不算难。
本打算简单处理一下就动身,谁知道政务事件一件接一件,待批公文如同漫天雪花纸片,一投入进去便忙得抽不开身。
这一呆转眼便是数月,天南关百姓都知道王府幕僚来了个长史大人,为人清廉正直,在陈砚清治理下,天南关的树都绿了不少。
如今城中安定,大势一切向好,也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
“……”
主簿自知劝不动他,只得作罢,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默默跟在他身后。
陈砚清缓步行走在人潮之中,一袭雪衣没有过多装饰,却在人群中十分突出,身形高挑气质出尘,孤高淡薄气场宛如仙鹤化形,又像云上下凡的仙人。
他从人群中经过,众人目光不由得被他吸引,纷纷接连同他打招呼。
“咦?是陈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公子好!”
……
面对热情街坊百姓,陈砚清一一浅笑着礼貌点头回应。
金丝鹤氅披在身后,他敛着眸子云淡风轻宛若谪仙,唇边噙着一抹礼貌性的浅笑,似乎永远都是那副谦虚内敛波澜不惊稳重沉稳的模样。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快要疯了。
午后王府西院,层层竹叶蒙上一层霜,泉水结冰,假山浮雪错落有致,阳光淡淡洒下波光粼粼,颇有一番景致。
房门虚掩着,屋内静悄悄的,檀木熏香d暖和空气钻出一丝缝隙。
“吱呀——”
轻微一声,红木房门推开一道小缝,少女发髻小巧钻出,铃仙从门后探出半个头。
陈砚清正坐在榻上看书,闻声抬头望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公子,午安~”
铃仙迈着轻盈步伐步入房间,如同喜鹊,手中拎着一个精巧的红木食盒。
“喏,你要的东西。”
打开一看,食盒中放的并不是饭菜,而是两根冰制柱体,如同擀面杖般粗细长度,散发着幽幽寒气,似乎刚从雪山挖出来一般。食盒内部都结了一层雾气。
“陈公子,这是做什么用呀?”
铃仙小巧下巴搁在食盒盖子上,歪了歪头,两只葡萄般大眼睛迷茫迷惑不解望着他。
夏天要冰块降暑就算了,明明现在是寒冬腊月,屋里都点着暖炉,根本用不到降温。可陈砚清还专门强调要这种形状的,她实在想不出这东西除了降暑还有什么其他作用。
似乎早料到她会问,陈砚清抿唇笑了笑,抬手引她看向身后。
屏风后方形花盆中两颗幼小竹子刚刚成型,嫩绿如同笋芽,与院中那片竹林不同,这两颗泛着青玉的颜色。
“这是冰玉竹,来自雪域,性阴冷寒却只能在避光生长,于是将它种在盆栽之中。”
陈砚清温润声音不急不缓,徐徐道来,骨节分明手指捏着冰柱反复端详,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玉竹管腔通透,不耐高温,需要极寒之物做骨髓,如此不出三年,便可结出一层玉骨。”
“哦,哦,好神奇啊!”
铃仙被他唬得一愣一愣,频频点头,发髻铃兰花一翘一翘,完全深信不疑。
“那陈公子,等它结出玉骨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眼?我还没见过呢,好想看看。”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绞着手指,却又难以按耐求知欲好奇,有些扭捏腼腆期冀目光望着他道。
陈砚清一顿,旋即答道:“当然。”
“嘿嘿,谢谢陈公子!”
铃仙小巧脸上绽开一抹笑,明明离约定之日还有好久,却又如同已经见到一般开心。
“啊!”
忽然,她猛地一拍脑门,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脸色一变。
“内务姐姐还等着我呢!我又给忘了,该死该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铃仙如同被点燃一般,肉眼可见变得慌张起来,迈着小碎步匆匆奔向门外,头也不回和陈砚清道别:“来不及了,我先走啦陈公子!”
“好。”
陈砚清坐在榻上,静静目送她奔出房门,跑出几步后又急匆匆折返回来,仔细认真轻轻猫着腰把门关好后,又急匆匆小步窜了出去。不由得无奈摇头笑了笑。
“咔哒”,门环落下的脆响,门外轻盈脚步声渐渐飘远。
陈砚清呆呆望着紧闭的两扇房门,神色平静,却又异常复杂。
“哈啊……嗯,呃嗯……”
院中空无一人,紧闭房门,门窗缝隙中,隐约传出断断续续压抑呻吟声。
精致房间内,浮雕门窗紧闭着,阳光洒在雪白狐皮地毯上,依稀可见躺在地上一个人影。
平日整洁的金丝鹤氅凌乱扯开繁复堆在身侧,露出线条鲜明的腰腹,身上微微紧绷肌肉线条流畅,光影错落有致,赤红淫纹缠绕清晰,一条玉饰横亘雪白小腹妖冶纹路之间,如同腰链泛着温润光泽。
向下看去,两条修长雪白的腿肆无忌惮敞开,腿间私密鲜红小穴暴露在外,一只手扶着一根巨物在穴中抽插,正是那冒着寒气森森冰柱。
“咕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细嫩穴肉被冰得瑟缩外翻,泛着鲜红水光,如同冰冻鲜艳玫瑰。冰柱在温暖小穴中持续融化,不断有水液混着淫液淋漓从穴口交合处流出。
平日里清冷不染凡尘如同仙人的人,此刻正衣衫凌乱双腿分开躺在地上,以一种极其淫荡姿势自渎。
“哈啊……嗯……”
阳光照射角度偏移一度,刺得陈砚清微微蹙眉,稍稍偏了偏头,将自己埋进繁复衣衫之中,露出白皙好看脖颈。
睫羽阴翳下,一双凤眸迷离眼底光芒破碎,眼尾染上一抹绯红,碎发汗湿额前,如同醉酒一般双唇微张着喘息。
一手颤抖着伸到身下,将那冰柱又推进一寸。
“嗯……”
冰凉触感抵到身体深处温暖子宫,顿时惹得他浑身一颤,呼吸一滞,小腹紧绷,腰上玉饰轻轻一颤脆响。下意识缩紧穴肉,非但不排斥反而向更深处纳入,温热肉壁包裹这根冰冷巨物,冷到发烫的温度让他感到一丝熟悉。
自从银砂分别之后,他便如同入了魔一般,对一切冰冷物体产生非同一般的性欲。
每次触到微凉冰水花瓶砚台,只要一切温度偏低的东西,寒凉刺骨的感觉让他身体不由自主感到兴奋,控制不住地想要,只能每日靠这种方式缓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哈啊,嗯,银砂……唔,银砂……”
雪白皮肤长发缠绕,他情动仰起脖子,双眼迷离着如同被控制一般不断攥着冰柱狠狠向身体深处捅去,一下一下深凿,最后甚至冲击得宫口发疼,而陈砚清却如同不知道停下一般继续用力抽插着。
冰冷东西不断摩擦肉壁,穴肉被磨得鲜红外翻,身下性器在粗暴侵犯下挺立起来,腰链玉饰随着抽插幅度变大不断摇晃碰撞脆响,混着清澈水声在房间空旷之内回荡。
“哈……嗯……嗯啊……”
渐渐地,陈砚清微微绷紧身子腰腹,呼吸变得急促,最后甚至发不出呻吟声,全部被急促的呼吸覆盖。
“——!”
随着一声无声的呻吟,小穴深处喷出一股清澈水液,擦过冰柱和穴肉的缝隙,喷溅的汁液洒在了金丝鹤氅之上。
“哈……哈啊……哈啊……”
陈砚清无力垂下手,浑身脱力偏着头大口喘息,小腹微微痉挛,小学瑟缩抽搐,失去控制的冰柱缓缓从鲜红穴口吐出一寸。
“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倒在地上烂泥一般,垂眸看着自己这副淫荡身体,眼中涌出深深一抹自嘲厌恶,最终化作无能为力溢出一声轻笑。
他或许是疯了吧,一定是。
他只知道,若是再见不到她,他真的就要疯了。
段行照在那天之后就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陈砚清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又被骗了。
虽然他人走了,留下烂摊子仍然存在,官府无力政策无序混乱百姓苦不堪言,陈砚清被迫留在天南关主持大局,这一呆便是九个月。
九个月,记忆非但没有随着时间冲淡,反而如同烈酒发酵,反复在他伤口深处腐蚀浸润。
每个深夜,关于她的记忆相处点滴如同潮水般涌上眼前,甚至代替了先前梦魇,化作一种新的方式折磨他神经。
陈砚清甚至自己都没发现,原本思念情感在这长时间的中,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其他的对某种东西近乎病态的执着。
“……”
陈砚清躺在地上,双眸呆呆望着天花板,一缕阳光斜射过来,映照进他瞳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双漂亮眸子如同漆黑曜石,人偶的眼睛,又如同深渊不会反光的黑布,没有一点光芒。
忽然,他僵硬身子动了动,一只手如同灵活柔软小蛇,不由自主攀上自己脖颈。
掌根在颈部柔软皮肤反复摩挲,骨节分明指节逐渐一点一点收紧,挤压着喉管仅剩的空气。
“呃……”
窒息感觉潮水四面八方包围涌来,陈砚清感到头晕眼花,却有一丝贪恋欲罢不能。
没办法,他太想她了。
只有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在迷离濒死幻觉中短暂见到她。
“……”
眼前视野渐渐模糊,如同蒙了一层薄雾,逐渐白茫茫融成一片,陈砚清一双深黑眸子充血发红,唇角却诡异地弯起一个弧度。
“——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荀陆翻窗进来,刚进来入眼便是这银迷香艳画面,挺大个人瞬间没忍住惊叫起来,破锣嗓子发出野鸭一般嘶哑叫声。
只见陈砚清赤裸身子躺在地上,长发散乱身下一滩水迹,衣衫揉乱一团层层叠叠堆在身侧,雪白如玉两条长腿毫不顾及敞分开着,如同刚被人蹂躏一番事后模样,两团绵软奶子趴在胸口小兔子,白花花十分有冲击力。
房间内暖暖的弥漫若有若无清冽香气,荀陆顿时变得无所适从,目光乱飘不知道放哪,高大身影如同一座山僵硬站在原地,银色面具下的脸不受控制发烫。
“抱歉陈陈掌门,我我我,我先出去……”
“……怎么。”
陈砚清松开钳着自己的手,躺在地上大口喘息,面色潮红仍未褪去,眼尾水痕泛泪光。
胸前饱满双乳挺立上下起伏,乳尖随呼吸颤抖如同梅蕊,在阳光下明晃晃让人移不开眼。
“你不是早都看过的吗?”
他开口,声音却是冷冷淡淡的,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荀陆一时语塞有些尴尬,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说的话。
事实上那只是他为了试探陈砚清编出来的,他真的不是那种喜欢偷窥别人房事的那种人啊!
“……”
陈砚清似乎累了,半阖着眼帘不说话,微微偏了偏头,细白脖颈上蜿蜒指痕开始浮现,清晰深红色如同烙印一般缠绕着,看上去狰狞恐怖。
荀陆有些不忍,他陪陈砚清一路走来,在天南关呆了这么久,是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对那怪物感情非同一般,如果可以的话荀陆毫不怀疑他甚至可以去死,只为见那怪物一眼。
“……陈,陈掌门。”
荀陆于心不忍,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仍然试图劝慰道。
“近几个月邻郡安定,许久没人死了,我想银砂或许是不在这里了,向北走去邻国,或许是回到她来的那个地方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陈掌门,咱们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没说完,被一道微弱喘息声打断。
只见陈砚清忽然又扶着冰柱开始动作,自穴中抽出瘦了一圈的冰柱,裹满淋漓汁液噗嗤一声戳进紧致后穴,仿佛搅弄咕叽咕叽发出微弱水声。
“嗯,唔……”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大开双腿暴露私处在荀陆面前自慰,视他于无物,一手握住乳肉揉捏,身下粉嫩屁眼浸满汁液反复吞吐冰柱的样子异常淫荡让人移不开眼。
“……啊?!”
荀陆大叫一声,立马转过身去,把斗篷捂得严严实实。
“唔嗯,哈……好……嗯……”
密闭空间内身后喘息声插穴声回荡,玉饰铃铃脆响,荀陆背过身站在窗边,只感觉空气温度逐渐升高。
他看出这是陈砚清有意在赶他走,可他不甘心,于是就那么僵着站在那里。
斗篷压得很低,视野一片昏黑,却阻隔不住声音,时不时有淫秽字眼混着衣料摩擦声自己呼吸声钻进他耳朵里,听得他脸红心跳浮想联翩,甚至想捂上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须臾片刻,荀陆终于受不了了,抱着头闷着声音喊他:“……陈,陈掌门!”
回应他的是男人低低喘息声,陈砚清好像正沉浸在快感之中,听不见他说什么,又好像故意不想理他。
“……”
荀陆缩在墙角面壁,如同一团巨大的影子,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陈掌门,那个人,他,他回来了。”
“……哈,哈啊,唔……”
陈砚清垂下手急促喘息着,几乎吐不出一个字,浑身脱力倒在地上,细白手臂垂在一旁,任由身下汁液泛滥流水,穴口紧缩着,随着呼吸节奏挤出晶莹肠液。
片刻之后,他平复呼吸,沙哑喉咙缓缓挤出一个字。
“……谁?”
推开门,只见一道熟悉身影立在院中。
段行照正站在院子里喂鸟,身披绛色貂裘披风,身旁麻雀银鹮环绕一蹦一跳簇拥着,伴随着清脆鸟鸣,十分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久未见,他似乎一点也没变,依旧是那副轻佻凌厉的模样。
肩头站着那只金雕似乎长大了一圈,尖喙宛如利剑,翅膀拢在身后,如同背手俯视的上位者一般肃杀气势。
察觉身后轻微声响,那金雕鸟头动了动,一双浅灰色蛇一般竖瞳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好久不见,陈公子。有没有想我?”
段行照低头数着手心里的芝麻,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仍是那副轻佻挑衅的语调,让人十分不爽。
紧接着,还未等陈砚清回答,他便自顾自又补了一句:“我猜猜……你一定十分想念本王吧,每天晚上都盼着我回来见你,对不对啊?”
“……”
陈砚清出门匆忙,身上只披了一件素色貂裘,毛领堪堪遮住脖颈狰狞痕迹,额前碎发还黏在轮廓上。
他站在门前,微微喘着气,面色有些苍白,并没深究在意段行照口头占他便宜的事,反倒是看见是他本人,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我便能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声音嘶哑,仿佛声带缺了一块,段行照忍不住抬头看去,看见他的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好几遍。
陈砚清受不了这赤裸裸注视,蹙了蹙眉,便要转身离开。然而一句话将他定在原地。
“啧啧,这话说的,本王若是不回来,你不是也能走吗?”
段行照仍是那副欠揍样,抬手驱散身侧环绕小雀,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看他。
“不过还好你留在这,不然可就等不到那怪物的消息了。”
提到银砂,陈砚清薄如纸片身形一顿,眯起眸子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再骗我一次么?”
他对银砂的感情太过明显,以至于被有心之人利用,不过他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只答应你帮忙找她的下落,又没说什么时候找到……”
段行照弯起眸子笑了笑,抚摸着金雕羽翼,不慌不忙理直气壮悠悠开口。
“所以,又怎么能算是本王骗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陈砚清蹙起眉头,抬眸扫了他一眼,眼中厌恶神色毫不掩饰流露出来。
随即敛下眸子叹了口气,冷声开口道:“随你怎么说。”
说罢便要转身推门,不想再与他废话一句浪费时间。
“西郊三十里。你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
身后段行照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个度,掷地有声言辞凿凿,似乎胸有成竹坚信不疑。
见他如此坚定,陈砚清果然又犹豫了,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
段行照见状扬起一抹笑:“如何?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
陈砚清沉默,理智告诉他不能信,可心底有一个念头正如同破土新芽不断生长:“万一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