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话锋一转:“钱可以慢慢赚,但是人只活一辈子,大学四年,每天都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会很难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出谢鹤辞想要张嘴辩解,她用食指抵住他的唇:“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
自从父母去世,他就被剥夺了单纯喜欢一件事就能去做一件事的权利,和应时序滚上床是他做过最大胆也是最鲁莽的决定,很卑鄙的说,和应时序确定关系后他的生活条件好了许多,他不用躲在破旧的小楼里心惊胆战地等待一群人跑来砸门,也不用风吹日晒冒着生命危险去赚微薄的工资,应时序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无尽的宠爱,还给他铺垫了光明的未来,他享受着她带给他的一切,却连万分之一都无法报答。
谢鹤辞迷茫地重复:“喜欢做的事?”
“可是我……我不知道。”
应时序紧紧拥着他:“没关系,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考虑。”
第十五天。
再如何节省,背包里的食物也还是吃完了,外面的雪一刻不停地下着,谢鹤辞不得不经常出去清理盖在安全气囊上的雪,他吃了感冒药症状减轻了些,搬来捆木柴加在燃烧的火堆中。
应时序清醒了两日后又开始间歇性地昏迷,他看过她腿上的伤,捂住嘴默默擦眼泪,但等她醒来时他又恢复正常,抱着她絮絮叨叨。
柴火也快不够了,山洞里越来越冷,这点微弱的温暖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谢鹤辞拨弄着木柴,他的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鸣叫,回荡在空旷的洞穴里,尴尬的是应时序此刻正好醒着,她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却还是止不住笑了一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密封好的卤鸡蛋递给谢鹤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鹤辞不肯接:“老板,你吃吧,我不饿。”
应时序在另一边口袋里露出半截巧克力,轻声道:“没事,我还有。”
她将卤鸡蛋塞进谢鹤辞手中,嗓音沙哑:“快了……再坚持几天。”
第十七天。
自从那日应时序把仅剩的食物给了谢鹤辞后就再也没有苏醒过,她的身体明明很冷,双颊却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如果不是贴在她的胸口仔细听,恐怕都会忽略掉那微不可闻的震动。
谢鹤辞掰开她的手指,从衣服口袋里找到一个空空的包装袋,看着这个东西,他表情呆滞,回过神后又哭又笑,一瞬间像有什么梗在喉咙里。
“骗子……你是骗子……”
他跌跌撞撞跑到背包前跪下翻找,终于,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把匕首。
第二十五天。
应时序还没完全睁开眼就听到耳边闹哄哄的,有人欢呼,有人大喊,嘈杂的脚步声离开又重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眉头一皱,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仿佛长途跋涉了很久很久,久到抬起眼皮都费劲。
洞穴的顶部怎么可能是白色的,体感温度适宜,没有恼人的呼啸的风声,她动了动手指,怀里的人也不见了。
越书猛地扑到她床边,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醒了……有没有不舒服?醒了就好,太好了,终于醒了……医生!快!快来看看!”
医生被他挤到角落,闻言好脾气地凑过来检查。
“没什么大碍了,再住院观察一个月,腿上的伤比较严重,记得不能碰水,不能剧烈运动,出院时还要再拍个片,内服药和外敷药要一起用,你是家属吗?过来一下。”
越书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半,他不放心应时序,又怕别人不靠谱,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医生走了。
应时序躺在床上看着输液管的点滴,她摘下氧气罩,撑着身体从病床上坐起来,长时间的饥饿和病痛导致四肢无力,压下翻涌的作呕感,她扶着床去够放置在一旁的轮椅。
越书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过去半搂住她:“你不要命了!你才醒,伤都没好,医生说要多休息。”
应时序按着他的手臂调整呼吸,随即抬头冷声道:“谢鹤辞呢?”
“他……”越书露出复杂的表情,“啊!别急!人没事!他在隔壁,现在还没醒,医生说失血过多,要是再晚来一步就活不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失血过多?”应时序瞬间抓住关键词,脸色难看,“他……他不是只是发烧了吗?”
见应时序态度强硬,越书又不好忤逆顶头上司,只好把人扶到轮椅上避开查房的医护人员将她偷偷推到隔壁病房。
滴——滴——滴——
一个瘦削的少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机下的脸白到透明,双颊微微凹陷,嘴唇干裂,连半点血色都没有。
应时序一眼就看到他缠满纱布的左臂。
越书推她过去,解释道:“雪山太大,搜寻了很久都没看到人影,风速高能见度低,直升机不能靠的太近,地面的救援队找了九天才发现了你们挂在洞穴外的安全气囊,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他正在给你喂血。”
应时序没有说话。
越书识趣地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他心中长叹,算是彻底对谢鹤辞改观,在退出房间关门前看到应时序动了。
她背对着房门看不清表情,伸出手碰了下谢鹤辞的额头,然后弯腰将脸轻轻贴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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