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地牢。
周围被收拾得很干净,阴冷的空气在皮肤上激起不少鸡皮疙瘩,钟白颐甚至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拖到了昏暗的地牢之中,四肢分别扣上锁链,呈“大”字被锁在厚重的木架上。
少女从旁边精致的柜子里打开抽屉,层层叠叠的抽屉很像是医馆内放置中药的屉子,里面的药味对于钟白颐来说再熟悉不过——
催情的药物。
他的面色发白。
尽管早就知道沈安玥身体有异,也隐约从寒铩的用药窥见些许真相,但真正面对这样一个情形的时候,他仍旧感觉到了阵阵的脊背发寒,四肢百骸冰冷战栗,唇瓣抿得发白,看着面带笑意的少女从匣子里抽出一个细长的木盒。
那是医者都很熟悉的,用来放置银针的盒子。
“阁主……”
“嘘。不要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少女举起纤细的手指抵在自己樱粉的唇瓣上,眉眼含着笑,仔细看却能瞧见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她从里面拿出要用的器具,用烈酒清洗过后灼烧一番,捻去青蓝色的火苗,将那物体呈在手心里托举起来递到他的面前,“喜欢吗?”
钟白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白皙的掌心里,银针在烛火映衬之下闪烁着寒芒,仔细看着便会知道那并不是钟白颐行医的针,而是特地定制的胸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安玥把玩着精致小巧的胸针,将它对比着在他乳珠之前比划一二,满意地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忍不住挺立的乳珠,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眸光灿烂的迎上他惶惶然的视线。
——胸针就是要戴在胸上才好看,对吧?
少女微微笑着捏住他粉嫩的乳珠,平日里只被玩弄过乳珠的药人身体各部分的敏感度自然也不同,瞧瞧这平板脆弱的小身躯,乳珠却已经被玩弄得如同花生米大小,乳肉些许膨胀,捏在手心里实在是绵软可欺。
“阁主,不……”
“不?哎呀,钟神医,你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呢。”她口吻似乎是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却冷淡无比,“你现在啊,是本阁主的玩物。玩、物,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双指掐住那可怜发肿的乳头,丝毫不在意面前谪仙般的美人那惨白的面容,为他两颗被捏得发肿乳珠刺入银针,看着夹竹桃样式的胸针坠在那白皙的乳肉上,手指捏着坠饰用力拉扯,细微的血珠从银针贯穿之处挤出露珠大小的血滴,晕开在乳尖上。
沈安玥欣赏着钟白颐吃痛溢出泪珠的脆弱神情,忍不住笑。
“钟白颐,本阁主猜……你一定没有仔细看过契书上的内容。”
肃清阁的合同上面条条框框很多,她是喜欢收集江湖恶人不错,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什么人都会收。背信弃义之辈,出尔反尔之人,她收来做什么,用来背刺自己吗?
她规定过,肃清阁内的,无论是杀手还是其他的人,都必须做到合同里所要求的内容——忠心,坦诚。
肃清阁不是什么垃圾容留所,她对自己领地的人有品质上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很可惜的是,钟白颐似乎都没有仔细看合同就贸然加入进来,又或者,他看了,但他并不在乎合同里的东西——他本就是忠于漆子初的奴隶,又怎么可能一仆二主来遵守她沈安玥的规矩?
一场欺瞒。
肃清阁秉持着包容合作,和平沟通的态度对外,小到调解邻里纠纷,大到杀人劫财,只要给的价格够高,且无后顾之忧,原则上来说,阁内杀手什么任务都接。
包括私人恩怨。
漆子初大可以花点钱让肃清阁请出烟雨客,沈安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钱给到位了什么都好说。而后他可以代表神医谷与烟雨客进行擂台比武,立下生死状,谁也不会多说半句。
这才是名门正派最喜欢的正当手段啊。
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而如今,却使出这种阴沟里的手段,岂不是有辱门楣。
沈安玥摩挲着那溢出鲜红血渍的乳头,笑得很是阴冷,她说:“我料想你是没仔细看过的,钟白颐。”少女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根马鞭,弯在手里抻了抻,在钟白颐面色微白的惊恐神色下唰地抽开,在地面上鞭出清澈脆响。
“入我肃清阁,首要的就是忠诚。”她看着地上被抽裂的斑驳碎石,也不觉得可惜,毕竟这是地牢,是处私刑的地方,要那些个旖旎氛围做什么呢?她围着赤身裸体被吊在架子上的人缓缓绕圈,“钟白颐,你觉得你做到我对你的要求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钟白颐心头浮现出不妙的预感,但他仍旧强作镇定,甚至因为被质疑而感到丝丝缕缕的愤怒,“在下难道有做背叛阁主之事吗?!”
“啊?”沈安玥吃惊地看着他,“我能这么问你自然是已经掌握了你背叛的证据,你不从实招来,居然还反问我,觉得我是在凭空捏造冤枉你?……天啊。”她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也太不诚实了。”
随后表情生动的少女顷刻敛了那些神色,长鞭毫无预兆地破空而去,抽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发出沉闷的震响,唰地一声过后,那洁白如美玉的身躯上出现了一道不可忽视的红肿血痕。
钟白颐吃痛闷哼,“在下不知……阁主在说什么……毫无证据的诬告,仅仅凭着流言蜚语就要定我的罪,阁主未免也太意气用事了——”
沈安玥啧啧称奇。
着什么死鸭子嘴硬。
“需要我提醒你?”她玩味地甩着鞭子,呼啸的声音在耳边阵阵发麻,她自信的姿态让钟白颐心中紧绷,一阵恐惧让他心底打颤,却是抿着唇低下了头,避开那双黑沉如深渊的眸子。
半晌,钟白颐咬牙看着面前的少女,他心底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误:或许,对方只是在诈他。
“请……阁主赐教。”
“好的呢。”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鞭子一个信息……现在,开始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鞭破空而至,呼啸的声音带起罡风般凌冽的气流,刮得人肌肤生疼。
“啪!”
“神医谷,漆子初。”她指腹抚摸着他身上被抽的鼓起的红肿肌肤,血痕几乎是将那皮肉破开,如今已经渗出粘腻的血浆,湿漉漉的,混着血细胞黏在指尖,“漆家少主,三长老的儿子,神医谷少谷主的候选人之一,也是你的主人。”
第二鞭,朝着他的脆弱之处狠狠抽去,恰好抽在了睾丸旁边大腿根部的地方。
“啪!”
“啊!!!”
“烟雨客。”她看着他因为被抽到了私处而瞳孔骤缩,身体抽缩着蜷曲成一团,眼泪止不住地喷涌而出,哀嚎着想要避开她的触摸,少女也只是笑了笑,手指毫不留情地掐上了伤痕,黑沉沉的眸子宛若深不见底的古井,死寂酝酿其中,深深地凝视着他,“你来找他,想要报仇,不是么。”
又是一鞭。
“啪!”
“呃!!啊!!!哈啊、啊…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钟白颐的眼眶盈满了泪水,明明是仙风道骨的模样,此时此刻却是脆弱无比,蜷缩在架子上,想躲避,却是无处可逃,他恐惧地看着她手上的长鞭,仿佛回到了那个惨无人道的黑暗时期。
被埋在药池里,身体仿佛被千百根针同时刺入,密密麻麻的痛感让人无处发泄,他哭喊着想要离开,却被守卫一次又一次地摁下去,用烧红的烙铁举在他的头顶,若是他想从血池里爬出,这些烙铁就会狠狠印在他的肌肤上,将他烫熟。
如果不是少主……如果不是那个身影……
他温柔地将他带离那个宛若地狱的牢狱,给了他衣裳,给了他站起来的资格,让他走上堂堂正正站在人前的路,是少主在最黑暗的时候将他拉出泥沼……
没了少主……他一定会堕入地狱的!
少主……少主,奴又要被责罚了……
奴好想少主……
“不、不……”
钟白颐的脸上挂着泪珠,看着好不凄惨。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浑然不见,只剩下慌乱无措和凄然哀痛的神情和瑟缩的身躯在她面前瑟然,像是秋风里的落叶那样哀戚。
可惜面前的少女不为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着急。”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没有找到烟雨客,但你笃定,烟雨客会来肃清阁,因为他太契合我肃清阁的宗旨了——嗜钱如命的人,搭配上金钱至上的阁主,这可真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啊。漆子初是这么想的,对吧?”
钟白颐眼眶通红,唇瓣嗫嚅着不知道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对吗?
对。他甚至挑不出一点错误来。
他抬眼看着这个脸上笑意盈盈,眸子里却冷若寒冰的少女,恍惚中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冒出鸡皮疙瘩:他在恐惧她,恐惧一个从未发现的事实——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一无所知……
甚至,连温柔都是一种假象。
她伪装在温柔之下的冷漠和利益至上,让她在发现他的背叛之后能够毫不犹豫地将他拖入地牢,她明知他身后代表的是神医谷,却仍旧这样肆意妄为……肃清阁当真已经可以与神医谷分庭抗礼了么……
不,不……他得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