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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小宁,去叫你哥来吃饭。”殷雪跑着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想想又补上句:“还有爸。”
等卫越明跟在卫父身后出现在眼前时,殷雪用目光飞快把人从头到脚检视一遍,终于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两人独处,进了卧室一关门,回过身殷雪就迫不及待地问:“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卫越明看她一脸急切,一时没跟上她的思路,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嗯?没什么,有几位长辈要调回来任职,聊了一些公事。”
“就这些?没其他的了?私事呢”
“私事?到时可能有个洗尘宴,我们这些小辈也要去,”卫越明看一眼殷雪,又补充道:“你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和小宁在家就好。”
“不是这些,我是说,”殷雪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有点心虚,“爸就没问我们俩闹离婚的事?”
果然,一听到“离婚”俩字,卫越明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殷雪瞅瞅他严肃的表情,赶紧安慰:“哎呀没事,我都跟妈说了,之前是有误会,现在都解决了。妈也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管那么一次就够了,不会过多干涉的。放心放心,我估计以后不会挨揍了。”
“什么误会?”
“嗯?”殷雪没想到卫越明会把这当重点,一时语塞。
“又是怎么解决的?”卫越明向她走近一步,又问。
想起身后就是门,殷雪忍住了没后退,仰头看他。
卫越明任她看着,只是丝毫不动,好像非要问出个答案不可。
殷雪知道只是一句告白就能满足他,但是却死活压抑不住捉弄他的欲望。
好像除了床上,自己没这么近距离看他啊,殷雪静静看了许久,眨眨眼睛,觉得脖子有点酸。
微微低头,眼前是这人的胸膛,看一眼就能想起来绝妙的手感,再低低头,是穿衣显瘦的腰,但是脱下衣服是漂亮的肌肉线条,殷雪脑中顿时浮现出这些线条紧绷时的样子,再往下……
心动不如行动,殷雪一把抱住卫越明的腰,把人按向自己,将两人之间仅剩的半步距离缩短到极限。
卫越明惊愣的功夫,已经被抱着转了半圈按在了门上。
殷雪成功挤进他腿间,对于不管做什么卫越明都不会反抗这一点很是满意。
重新仰头看卫越明,手顺着他的后腰摩挲到身前,殷雪一脸邪笑:“当然是床上解决的。”
卫越明已经能免疫一部分她的荤话了,面无表情道:“你就这么跟妈说的?”
好端端地突然提到长辈着实扫兴了些,殷雪也看不出卫越明是不是在生气,只能妥协,双手安分地抱住卫越明不再乱动,把头埋在他胸前,嘟囔道:“那我哪敢。虽然妈对我挺好,但毕竟是你亲妈,我怎么敢让她知道我这么欺负你。”
自动屏蔽无用的信息,卫越明抬起殷雪的下巴,追问:“我睡着之前,你跟我说什么了?”
“嗯?”殷雪顺势把下巴垫在他胸膛上,眨巴眼睛装无辜:“我说什么了?我也不记得了。你知道的,我昨晚控制不住自己了。”
卫越明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再纠缠答案,把人推远点,淡淡道:“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回你家看看爸妈。”
“诶?我那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不用真回去,”殷雪又抱上去,探究着他的神色,“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如果说错了什么对不起嘛。”
这一脸兴奋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抱歉的样子,卫越明继续把人往外推:“你可以表现得更抱歉一点。”
但是真的很新奇,我还没见过你气闷的样子。忍住了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殷雪又抱:“我不回去。我们回家好不好,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挨个宠幸一遍,我这正宫难道只配拥有一夜吗?”
不理会她古怪的比喻,卫越明用了点力气攥住殷雪的双手给她放好,无情道:“在你想起来说了什么之前,不会有其他‘夜’了。”
“果然爱是会消失的,我就这么失宠了,”殷雪冲着卫越明干脆转身离开的背影喊道,“是我伺候得不够好吗?我会继续‘努力’的!”
可惜卫越明并不给她“伺候”的机会。
卫越明的房间不算很大,但简洁得很,一列顶天立地的博古架隔出了一个类似书房的空间,虽然镂空,但架子上放的书籍器皿等物阻隔了大部分视线。于是两人一个坐在桌边,一个躺在床上,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没办法知道对方具体在做什么。
殷雪在床上自个滚了许久等不到人,索性掀开被子也下了床,绕过架子去看卫越明在做什么。
察觉到她走近,卫越明抬头看她:“吵到你了?”
殷雪摇摇头,也拉了个椅子在卫越明对面坐下,胳膊放在桌上垫着下巴看他:“你真生气了?”
卫越明惊讶地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反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那你怎么不睡觉?”殷雪打了个哈欠。
“
', ' ')('我整理些材料,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卫越明看向手里的文件,等了一会发觉殷雪没反应,有些疑惑地看她。
殷雪坐直了身体,正伸长脖子看他,一脸新奇和兴奋:“我还从来没看过你工作的样子!”
卫越明无奈:“这有什么好看的。快去睡吧。”
“不都说工作的男人最帅嘛,”殷雪也不打瞌睡了,继续奉承,“确实很帅!”
卫越明轻咳一声,继续看手里的文件,不接她的茬:“你要真睡不着,就想想明天买点什么给爸妈吧。”
殷雪看看他有些发红的耳尖,笑得开心:“这次来我都没给你爸妈准备什么,回我家更不用带了,不用客气。”
卫越明不以为然:“没准备是我没提早跟你说。确实也不应该这么久不去看他们,既然要去,还是买些合适的。”
“那你随便买吧,我爸妈也不缺什么。”殷雪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卫越明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不想回去?”
殷雪皱皱眉,靠在椅背上:“也不是。就是,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回去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在家时间久了他还老嫌我烦。”
“你爸怎么会嫌你烦?”卫越明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
“啊,不是,”殷雪有些苦恼地抓抓头发,“还是距离产生美,真要整天待在一起,都是互相嫌弃的,孩子和父母之间不都这样嘛。”
“你还怪他?”
殷雪没想到卫越明会问得这么直白,怔了几秒,重新趴回桌上看他:“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该怪他吗?”
卫越明躲开殷雪的目光,看向桌面上虚空的一点,轻声开口:“当年你爸那么仓促让你嫁给我,是公司出现危机,而且与我爸多少有些关系,这些你知道吗?”
“知道。”殷雪的回答在卫越明意料之外。
卫越明惊讶的表情落进眼底,殷雪自嘲地勾勾嘴角:“原来你也以为我不知道啊。
“我爸虽然不是白手起家,但能走到今天,背后自然有其他助力。商场如战场,和权利混杂以后情况更严重,一旦站错队,能保住一家老小就已经是祖上积德,更别提东山再起。
“我爸当年虽然赌赢了,但也免不了被人敲打。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卫家,就是我爸为我选的后路。”
殷雪冷静的声音轻飘飘落下,不过寥寥数语,却重重砸在卫越明心上,让他无言以对。
看到他的表情,殷雪轻笑一声:“不要这么一副受打击的样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而且现在我也能明白过来,你爸妈当年能轻易接受我,并不全是利益牵扯,更多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刚好对我有兴趣,你爸妈绝不可能把你的终身大事当做筹码。”
听她这么说,卫越明很是愧疚,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对当年的选择道歉,只能沉默。
“扯远了,说回我爸。”殷雪也不想时至今日再同卫越明计较这些,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剖白:
“当年也是太年轻。虽然想得明白这些内情,但想不明白我爸的选择,所以和他闹得还挺厉害。那时候单纯觉得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干嘛非要费尽心思往上爬呢,普普通通过完一生不也挺好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爸也没做错。趟了浑水,就是不进则退,一旦出什么事,多的是人落井下石。我又是女儿,婚姻掌控在他手里总比哪天被人暗地里做些什么要安全得多。
“但问题也在这,我知道我爸当然是爱我、为我好,但我也突然发现,他对我没什么期待。至于理由,说起来挺可笑,就因为我是个女儿。
“回过头想想,我事情做得好,他会开心骄傲,但我做得不好,他也没什么所谓,反正我只要在他的保护伞下就万事大吉。结婚的事情说到底,是他不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吧。
“也是我自己不知足。就算我爸把我当个儿子培养成继承人,我估计也不会对他的生意有兴趣,到时候局面可能比现在还难看。”
想得再明白也还是委屈,殷雪倚在靠背上仰头看向天花板:
“段淇风出国之前在我爸手底下实习过,我才知道我爸也会那么手把手教人做事,一边吃饭一边数落他和同事相处不能怎么怎么样、工作要怎么考虑得更全面。我当时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来着……”
殷雪苦笑一声,也沉默下来。
卫越明见不得她难过的样子,皱皱眉,忍不住开口:“爸不教你是因为你已经足够优秀,不管待人接物还是生活琐事,都让他足够放心。”
“嗯,这个逻辑我喜欢,我就是让人这么省心,”殷雪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摆摆手一脸轻松,“不过我到现在还和我爸闹别扭不是因为这些啦。单纯因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过了合适的时机再想把话说开很尴尬的。再说我也要面子的好吧,总不能让我去跟他道歉吧?而且不谈这些的时候我跟我爸还是很和平的,也挺好了。”
站起身把椅子放
', ' ')('回原位,殷雪嘱咐卫越明:“我先去睡了,你做完这些也早点休息。”
卫越明一时分不清殷雪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想说什么继续安慰她。
殷雪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又道:“你别多想。我跟我爸关系也没差到你担心的那样。而且虽然你是他选的,但我现在也越看越满意了,所以你不用有压力。我去睡了。”
说完也不再管卫越明什么反应,打着哈欠转身踱到床边,身子一躺,被子一卷,诸事不论,只想睡觉。
过了没一会,房间的灯被关掉,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察觉到卫越明躺下,殷雪依然闭着眼睛,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把事情拖到明天做吗?”
卫越明没有回答,试探着把胳膊往殷雪脖子下面塞。
殷雪配合地抬抬头,嘟囔道:“你也不怕胳膊废了,再难受我不给你揉了。”
卫越明帮殷雪把被压住的头发抽出来放好,连带被子把她揽在怀里,头埋在她后颈,也闭上了眼睛。
隔了许久,殷雪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卫越明低沉的声音:
“我真的很幸运,这么好的你,是我一生的伴侣。”
殷雪眼珠微微一动,往他怀里缩了缩,彻底滑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殷雪顶着乱乱的头发,板着脸给卫越明揉胳膊。
等殷雪带着卫越明回到自己家,看着自己爸妈围着卫越明问东问西,听着自己爸妈把卫越明夸成一朵花,时不时还拉踩自己一下,到吃饭的时候还在继续,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殷父不知道怎么注意到了,皱眉训她:“你现在听不得别人好了是不是?没点规矩。”
“是是是,你挑的女婿最好。”殷雪随口敷衍。
“你知道好就行。是不是准备要个孩子?”
这招打蛇随棍上是殷雪万万没有想到的,突然的话题转换也让人猝不及防,整个人僵住,一脸问号。
回过神,殷雪又夹了一筷子菜:“谁爱生谁生,我不生。”
“胡说八道。之前你借口没时间我跟你妈也不多管,现在两个人都有空了也该考虑考虑了。你以为你还小吗?再拖下去你想要我跟你妈也不敢让你生,你自己别后悔。”
殷雪胳膊一拐,碰碰卫越明,直接点破:“听到没有,这话说给你听的。既然你有空了我们就生,再不生成高龄产妇了很危险。”
父母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内情”,殷母甚至还调侃殷雪怎么没羞没臊的,对殷雪突然转变的态度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乐见其成,又给两个年轻人夹了不少菜劝着吃。
一顿饭,殷父殷母吃得开心满意,殷雪吃得没心没肺,就只有卫越明,尴尬和羞耻混着饭菜往下咽。
饭后殷雪不知道跑哪里躲清闲。卫越明又陪着岳父母聊天,估摸着差不多到了老人休息时间,便起身告辞。
殷父殷母知道他向来不留宿,也不多留,把人送到了门口。
“哎哎哎怎么就走了!”殷雪的声音大老远就传过来。
门口的三个人转身看着殷雪跑到跟前。
“你走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殷雪很是不满。
“我以为你睡了,刚才给你发了个信息。”卫越明解释。
“我找东西没看到。不是,”殷雪想起正事,“你回去有事?”
“没有?”卫越明被她问得有些懵,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殷雪被他迟疑的回答逗得想笑,拽住人胳膊就往回拉:“那别回去了,我们明天一起回。”
殷父殷母被晾在门口当了回透明人,对视一眼,俱是惊讶。
卫越明被扯着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停下脚步有些尴尬地回头想跟殷父殷母解释,却一个合适的理由也想不出来。
殷雪打断了他的尴尬,张口跟父母说:“爸妈你们早点睡,晚安。”
说完推着卫越明继续走,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回身笑得恶劣:“如你们所愿,我们去造小人。”
卫越明上楼梯的脚步一个趔趄,迅速逃离了这个尴尬的地方。于是只有殷雪一个人看到殷父精彩的表情,顿觉解气得很。
殷雪转身跟上了楼,发现卫越明呆站在房间门外。走近了问:“傻站着做什么?”
卫越明转头看着她不说话。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做些什么的。”殷雪缓缓道。
看到卫越明一脸无语地移开视线,殷雪才发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讲了出来,晃晃脑袋抛开杂念,推开门牵着人进去。
领着人站定在房间里,殷雪方才后知后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让卫越明进自己的房间,意识到这点,突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收回手,咳嗽一声,故作镇定:“你随意。我找点东西,就不管你了。”
“找什么?”卫越明问道,一边忍不住环视着房间。
“以前的一些照片,突然想起来的,我自己找就好,你困了就洗洗睡,不用等我。”
', ' ')('“房间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碰吗?”
殷雪诧异地看卫越明一眼,因为他突然的客气心里有些发酸:“当、当然,不许别人碰的东西我都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卫越明环视房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床下。
“你怎么知道在这的?”殷雪问完也觉得自己犯傻,手指蹭蹭鼻子,“也是,这屋里就床下能藏点东西了。”
卫越明看她一眼,目光里隐含担忧。
这一眼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突然被质疑智商,殷雪急道:“里面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主要是防着熊孩子碰坏什么的,”说着弯下腰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而且你看,我还挂了个密码锁。”
卫越明看了一眼随便一锤就能破坏的锁,问:“密码是六个0?”
殷雪直起身的动作一僵,转头看他,目带惊恐:“你怎么知道的?”
卫越明是真的有些发愁:“不光这个,所有六位密码都是六个0?手机锁屏、银行卡什么的。长点的密码也都是固定的,知道一个其他全知道了。”
殷雪张着嘴看他,无言以对,呆楞几秒后决定当没听见,移了移箱子,靠在床边随意往地上一坐,拨动几下打开锁,一脸无辜地看着卫越明,给他展示里面的东西:“真的没有值钱东西。”
卫越明挨着她坐下,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挨着她坐下,看着她不说话。
殷雪疑惑地低头看一眼箱子,三根金条在箱子的角落闪闪发光。
“……”殷雪把金条拿出来往卫越明怀里一塞,“带回家放保险箱。”
卫越明掂了一下手里的金条,看着殷雪笑:“一套房的首付原来不值钱。了不起。”
“这我10岁那年比赛输了不开心,我爸安慰我说第几名就有几根金条。我当然知道是诓我的,但是不拿白不拿嘛。”
“那你应该拿最后一名的。”
殷雪终于被损得受不了,笑着用胳膊肘怼他。
卫越明顺着她的力道晃晃身子,笑着从箱子里又挑出个东西,小心托在手里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值钱。”
“有眼光,”殷雪看着他手里花里胡哨的蛋说,“彩蛋,其实是套娃,元素堆砌得太多让人觉得是假的。我也一直以为上面镶的都是人造水晶,最近才知道是真宝石,连蛋身都是金的。”
“也是爸送给你的?”卫越明把彩蛋拧开,两层浮雕镶宝石外壳裹着最里面实心的水滴状宝石,确实做得很精巧,就是总让人联想到各大景区里的地摊货。
“不能不能,我爸审美不至于这么,”殷雪有些嫌弃地看着蛋,一时想不出形容词,“这种华丽到浮夸,甚至有点土的东西,你猜猜是谁送的?”
“陈漾?”卫越明看着蛋想了三秒,有一丝不确定。
殷雪大笑着肯定他的猜测:“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所以他前几天跟我提到这个我真以为他是骗我的,当时他让我在几样东西里挑,我就选了这个看起来很路边摊的东西,没想到把他最贵的收藏拿了,也拿回去放保险箱哈哈哈哈。”
卫越明把彩蛋放在一边,把箱子里占据空间最大的一本相册拿了出来:“可以看吗?”
殷雪替他翻开相册硬质的封皮:“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就是一些生活记录。”
卫越明颇有兴致地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小孩子的人像素描的照片问:“这是谁?”
“我也不认识,”殷雪探头看看,“这是我卖出去的第一张画,算作业吧,给路人画肖像。虽然就赚了一顿饭钱,但当时可激动了,所以拜托小孩妈妈留了一张照片。”
卫越明看着画里笑容灿烂的小孩,小孩应该不会有耐心维持一个姿势表情不动,猜测这是殷雪的自由发挥,怪不得有些既视感,于是问道:“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殷雪凑过来随意翻了几页:“应该没有吧,这基本都是我拍的,拍我的都在我爸妈那里,你要看的话明天我去拿。”
卫越明点点头,还要继续翻,殷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哗啦啦掀了好几页,兴奋道:“但是有小宁小时候的照片,还是我偷拍的!当时就觉得这孩子毛茸茸的超可爱!”
这么理直气壮的偷拍发言还是第一次听到,卫越明弯弯嘴角,低头看着照片一起回忆。照片里的卫越宁只有七八岁,套着一身白色宽松熊睡衣坐在角落看手机,已经开始抽条的身体穿着这么累赘的衣服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奇怪,那时候一家人也确实热衷于把各种或可爱或奇怪的衣服往她身上套,好在这孩子不怎么在意这些,不然总觉得会有很多家庭矛盾……
“我还是有次在爸妈家里看到这件收拾出来的毛毛睡衣才对上号,是不是很神奇?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啊。”殷雪突然感慨,又翻了几页,终于找到自己的高中毕业照片,戳戳照片里的自己,说:“我这么大的时候看起来还很傻,现在的小孩子比我们那时候成熟好多,我那时候只知道……”
卫越明听着她回忆青春,
', ' ')('看着照片里带着一点婴儿肥笑得开心的殷雪,不自觉微笑起来。
殷雪吧得吧得说了好久卫越明都没什么反应,忍不住碰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卫越明抬头看她,轻声回答,“我在听。”
殷雪愣住。卫越明仍带着笑意看她,眉目舒展,眼底柔情几乎要化作流光溢出。
知道这人长得好看,一双眼睛尤其惑人,但是原来还有更厉害的自己没见识过吗!殷雪内心震动,表情却有些呆,鬼使神差般伸出一只手慢慢捂在卫越明眼前。
“怎么了?”卫越明虽然疑惑,却没什么动作,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问道。
殷雪不回答,覆在他眼前的手继续轻轻用力。
卫越明顺着她的动作,靠在床边仰起头,直到退无可退,终于又唤:“阿雪?”
殷雪看着他发声时颤动的喉结,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接着就感到掌心被眼睫失序地轻扫了几下。
光线从殷雪指缝间透过,红彤彤的,让卫越明无端觉得暧昧,还有燥热。卫越明不自觉作出吞咽的动作,忍不住想起身,却被殷雪制止,低缓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唇齿响起:
“我不是说过,你这么看我,我真的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话尾淹没在两人相触的唇间,卫越明屏住呼吸,但属于殷雪的气息像能穿透全身每一个毛孔般撩拨他,搅弄着他的心脏阵阵发紧。
感觉到卫越明的紧张,殷雪维持着亲吻的姿势松开遮住他眼睛的手,在近到失焦的距离看向卫越明深黑的双眸,思绪像飘散在深邃的夜空中,弯弯绕绕溜了好远,又好像一直围着眼前这个男人打转。
直到眼前这个男人缓缓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舌尖试探着轻轻滑进她的领地,温热湿濡的触感才让她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瞬间把人推远,一边后撤一边直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我虽然那么说了,但是在爸妈家里做真的好奇怪!”
卫越明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失落的情绪,就被殷雪的话堵得发闷,脱口而出:“你就只有做的时候才能亲我?”
殷雪明显被问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看着他无甚表情的脸发愣。
卫越明自觉失言,有些懊悔地偏开头,沉默几秒,放下手里抱着的相册,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我先去洗澡,等会回来陪你收拾。”
殷雪看他站起来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那不是的,亲你是我作为你的合法配偶的正当权益,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说是这么说,但是殷雪检索了一圈回忆,好像确实没在上床之外的时间里亲过卫越明……
这么一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把卫越明这个正牌老公处成了个炮友一样的存在,除了上床,俩人的交流少之又少,尤其还故意吊着他不表白,仅有的一些花言巧语也是把人拐上床才说,简直跟骗炮的渣男一模一样嘛!
心里忏悔了半秒,殷雪把大腿抱得更紧了点,继续搜罗着花言巧语哄人:“我也不是不想亲你,刚才不就想亲就亲了?可你一回应我我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我也不想当这么急色的人,但是确实是你魅力太大了……”
卫越明不想听她狡辩,也舍不得用力挣开,于是拖着人往浴室走。
殷雪看他不理自己,整个人像个大型腿部挂件缠了上去,就这么被带着走到了浴室门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下巴顶着卫越明的大腿抬头看他:“还挺好玩的,再来一遍?”
卫越明更生气,但也忍不住笑,有种迟早要精神分裂的无奈感,大手往殷雪天灵盖上轻轻一拍:“起来。想帮你家清洁阿姨拖地也不是这么个帮法。”
殷雪锤他一下:“什么你家我家?罚你再带我拖一遍。”
卫越明当没听见,直接打开浴室门,紧接着被过于宽广的浴室震了一下,腿上挂着殷雪站在门口不动。
殷雪看到他的反应,也有些羞耻,把他大腿搂得更紧,解释道:“我知道这个审美很过分,但这是我十几年之前的审美水平。”
除了顶五个卧室大的空间让人意外,浴室中央的贵妃式浴缸、壁挂悬空一长排的布艺沙发和置物架也一样让人觉得不太适应,再加上最里侧被透明玻璃隔开的淋浴空间和被磨砂玻璃隔开的如厕空间,虽然整体颜色让人看着挺舒服,但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卫越明低头看殷雪,语气多少带着些惊讶和迷茫:“你小时候住浴室里?”
“没有没有,段淇风和陈漾家里的比这夸张多了,”殷雪用反例衬托自己的“普通”,继续解释,“就初中毕业那年我爸突然给了我一大笔钱当礼物,我那时候对室内设计有点兴趣,刚好这房子住了十年有点审美疲劳了,我就大改特改了一遍。不光这个浴室!这房子都是我改的,家里客厅、我爸书房哪的你也都知道,其他地方还是很好看的对不对?”
“我没说不好看,”卫越明帮她缕缕头发,“就是有点意外,我一直以为你更喜欢实用型的。”
“那确实,”殷雪叹口气
', ' ')(',“三分钟热度过去以后这浴缸就没怎么用过,方便的时候还要跑到最里面,动线很不合理,唉。”
“最起码看着挺赏心悦目的,已经很好了。”卫越明笑。
殷雪又叹气,觉得自己浪费了好大一笔钱,突然又想到什么,皱皱眉,问道:“你说我爸给我这笔钱是不是考验我?要是我当时拿着钱投资,甚至随便另买套房,我爸会不会就觉得我以后能继承他的事业了?”
“既然是礼物,你怎么用是你的自由,”卫越明想想又加一句,“而且这些钱估计爸也没放在心上,不要想太多。”
殷雪还是叹气:“那不是的,我爸其实可节约了,不该花的钱一分不花。我突然觉得我好像错过了一座金矿。”
“你要真觉得可惜就直接去问,不要自己乱想。”
“我没觉得可惜,我要是真走上霸道总裁的道路说不定后宫一大群,还有你啥事儿。”殷雪抱着卫越明大腿小声说。
“你说什么?”卫越明脸有点黑。
“只是一种‘可能’、‘可能’!那没准儿我这个总裁看到你这么根正苗红的大帅哥忍不住买断呢?”殷雪是真的有点向往这样的场景。
“‘买断’?”卫越明放在殷雪头上的手轻轻往下一压。
殷雪缩缩脖子,重新组织语言:“那肯定不能,你一看就属于金字塔顶端‘特贵’的那种,说不定我还要倒贴。”
卫越明晃晃她的头,面无表情:“你就不能想点健康无害、三观正常的感情戏?”
殷雪心直口快:“可是你不觉得一见钟情的戏码很俗气吗?”
被“俗气”箭矢射中膝盖的卫越明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胳膊抖抖腿,轻松摆脱大型挂件走进浴室关上门。
殷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紧闭的浴室门,等到里面水声响起,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站起来,开门,走进浴室,关门,走近,抱着胳膊,倚墙,隔着淋浴玻璃看卫越明。
卫越明从门被打开就看着她,直到她最后一脸邪笑和他对视,放弃无谓的劝说,回头看着面前的墙,只是把水开热了些。
殷雪确实没想做什么,但是视觉福利也是不可错过的,目光跟随水流大肆滑过面前的肉体:被打湿的头发贴在头上,反而勾勒出完美的头型和发际线,还有越发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细细的水流滑过修长的脖颈,有的向前在锁骨汇成一小滩后一起滑落,有的向后滑过漂亮的蝴蝶骨、脊柱沟、腰窝、臀线,没入隐蔽的地方,再顺着笔直的长腿落在地上。
因为卫越明一直不动,殷雪就一直探头探脑地不断变化角度找福利,还没享受够就发现玻璃上起了层雾气,殷雪趴在玻璃上,试图用哀怨的眼神换取更多福利,但是唯一的观众不想看她演戏。
等雾气终于把玻璃盖了个严实,殷雪看到里面的人影终于开始动作,发现这样半遮半掩的更惹人遐思!有点兴奋地揉了揉鼻子,殷雪整个人趴在玻璃上继续观赏。
卫越明看到整个糊在玻璃上的人形阴影有点糟心,硬忍着羞耻洗了个战斗澡,
殷雪看他出来,趴玻璃上转头道:“这么快?还有之前站着不动有点浪费水哦。”
看着卫越明沉默地扯过毛巾开始擦,殷雪拦住他有些粗暴的动作积极道:“我来我来!”
洗过澡的人会嫌弃没洗澡的人碰自己,卫越明也不例外,躲过她的动作:“去洗澡。”
“哦,”殷雪一脸可惜地答应,又补一句,“那你帮我放个水,我要泡澡。”说完又是暧昧地笑,故意当着卫越明的面脱衣服。
卫越明条件反射地背过身,回过神又觉得自己吃亏,却实在不好意思再转回去看,只好努力忽视殷雪的存在,把浴巾围在腰上向浴缸走去。
玻璃内外一同响起水声,卫越明调好温度,看着浴缸底部慢慢蓄起的水发呆。
“镜子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牙刷!”
殷雪喊了一声,卫越明本能地回头去看,然后有了和殷雪一样的新发现——
可惜殷雪没看到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卫越明瞪大眼睛看了三秒,回过神脸色爆红,收回的目光不知道往哪搁,有些顺拐地走向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刚才殷雪也是这么“看”他洗澡,整个人都羞耻到发热。
卫越明心不在焉、目光乱飘地刷完牙,殷雪的声音又响起来:“毛巾!”
从架子上拿了大浴巾展开,卫越明走到玻璃跟前,声音有些发涩:“给。”
殷雪关掉水走出来,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卫越明看天看地就不看她,两只胳膊展开浴巾,同时阻挡了两个人的视线。
挑挑眉,殷雪也张开手臂,隔着浴巾把卫越明环抱住,轻轻往他锁骨上吹气,声音暧昧:“好看吗?”
卫越明一时没理解她在问什么,身体却先一步给出了反应,喉结困难地滑动了一下,沉默看她。
殷雪微微一笑,仰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双手搂得更紧,声音愈发缠绵:“隔着玻璃,更有情趣是不是?”
', ' ')('看着又动一下的喉结,殷雪不再等卫越明回答,双手顺着他的蝴蝶骨、脊柱沟一路轻轻滑下,扯松了浴巾,插进缝隙抓一把饱满的臀肉又慢慢抽出,微微后撤看着两件浴巾一同滑落,再次环抱上去——
这一次,肉紧贴着肉,两人之间再无隔阂。
殷雪抱着卫越明转身朝浴缸走去,大腿顶住坚硬冰凉的浴缸边沿,卫越明终于回神,找回了声音:“很奇怪。”
“在爸妈家做很奇怪”,不到半小时前说的话转瞬就成了打脸的证据,可殷雪自打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厚脸皮得很,轻车熟路地诱哄道:“这是我家,这个房间属于你和我,只有你和我。”
殷雪一边哄一边慢慢把人往后压,卫越明被压得背过手撑住浴缸的另一侧边缘,半个身体悬在浴缸上方,不怎么坚定地伸出另一只手拦在她肩上。
殷雪仍是笑得暧昧,肩膀后撤,牵住他的手缓慢移放在胸乳上,卫越明也果然如她所料,猛地缩回手。
殷雪瞅准时机,趁着卫越明不好借力的瞬间,按住他腰腹把人推进了浴缸——
热水激烈动荡着漾出浴缸,泼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又四处散开。
卫越明小腿还搭在浴缸外,无处借力的身体本能地蜷缩,双手也试图抓住什么减缓冲击,殷雪的胳膊刚好凑过来被他抓住,被他一拽一起摔了下去,猛地撞进他怀里。
本应撞在浴缸壁上的后脑和肩颈被殷雪拿手护着,卫越明回神坐直,让她的双手得以解放,却没想到殷雪一脸惊恐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卫越明被她的表情吓到,批评的话忘了个干净:“怎、怎么了?”
殷雪试探着直起身,看着磕到浴缸沿上的下腹,一脸后怕:“差一点我小兄弟就被压扁了。”
察觉到卫越明的表情开始不对,殷雪一边喊疼装可怜,一边掰着卫越明的腿,自己也迈入浴缸。
不知不觉双腿大张着搭在浴缸两侧,浴室明亮暖黄的灯光将卫越明赤裸的身体照得分毫毕现,又透过荡漾的水波映入殷雪眼中。
殷雪跪坐在卫越明腿间,摁住他企图挣扎的双腿,身体前倾去吻他,却被卫越明偏头躲过,亲吻便只落到唇角。
被卫越明躲开,殷雪坐回原处瞠大了眼睛看他,一脸伤心。
卫越明已经能免疫她的套路,不自然地抬起一只腿想要合拢,空间有限的浴缸却让他没办法避过殷雪完成动作,无奈开口:“闪开。”
殷雪直视着他一脸委屈,指尖却摩挲着他悬空的小腿一路滑进水中,顺着大腿往更深处去:“你不爱我了?”
如此有恃无恐的态度和无理取闹的逻辑非一般厚脸皮之人能有,卫越明作为一个脸皮厚度正常的人一时是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只是制住殷雪作乱的手,沉默地看她。
殷雪循循善诱:“有人说过,‘生活要强奸你,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我们来一起好好享受一下?”
卫越明表情不变,只是箍着她的手力气更大了些。
哦对,这人要真想反抗十个自己也不是他对手。殷雪无奈叹气,自知用强的不行,声音便越来越软:“老公,越明,明明~你让我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卫越明再也不信她这些鬼话,但也不想继续和她在浴室胡闹,以退为进:“回床上去。”只要摆脱这尴尬的姿势,就不会任殷雪拿捏了,卫越明是这么想的。
殷雪自然不干,泄了力往他身上一趴,继续撒娇:“你说你爱我的~”
真心被拿来当作要挟的工具,任谁都不会开心,殷雪也明白这点,于是赶在卫越明动作之前,轻轻一吻他的胸口:“我也爱你。”
上一句还是插科打诨极度腻歪,下一句突然变得正儿八经无比认真,巨大的反差甚至让卫越明一时没能理解话中的内容。
殷雪趴在他的胸口,侧耳听到突然变快的有力心跳,闭上眼睛,轻轻笑了起来。
卫越明几乎是屏住呼吸在心底确认殷雪刚才说了什么,没等他有些混乱的大脑作出指示,殷雪已经轻松挣开他的禁锢抬起身,张开手臂来抱他:“所以来做嘛~”
又是极度腻歪让人嫌弃的语气。卫越明看着她扑过来,还想问些什么,张开的双唇已经被另一个人含住用力磋磨,侵城占地。
卫越明看着殷雪紧闭的双眼,无从知晓她的真心,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露在水外的身体有些发凉,可殷雪贴着的地方又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来,动动有些僵硬的手指,卫越明抱住她,让她贴得更多、更紧。
肌肤相触的熨帖太过蛊乱人心,卫越明慢慢阖上双眼,再睁开时,眼中的一片清明终是被迷乱的欲念取代。
封压不住的欲念从身体每一个毛孔逃逸,浸入另一人的皮肉骨髓,同另一人的欲念抵死缠绵,烧成一把烈火,催发着更张狂的侵略燃回故土,再勾发出更多的欲念。
心脏鼓噪着要跳出胸腔,殷雪在明灭的欲火中偷觑爱侣,既爱他顺服,又要激他抗拒,未下战书便直捣黄
', ' ')('龙,看他痛苦地仰起头颅、艰难喘息。
殷雪也痛,膝盖隔着薄薄的皮肉在动作间来回碾在浴缸上,硌得生疼,可有卫越明陪她,这点疼好像变得特别有意义,激得她也愈发兴奋。
极度的兴奋反让人冷静,殷雪在一个深顶之后尽数撤出,将凌乱的头发往后理,努力调整混乱的呼吸。
卫越明呼吸亦是不稳,闭着眼睛不说话,察觉到殷雪的目光后也不再遮掩,依然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任她观赏,只是身体控制不住地细颤。
殷雪看着挂在他大腿上的水珠顺着肌理滑落,忍不住摸了上去,从水平线,到膝盖,再到小腿,感受到越来越凉的温度,殷雪皱皱眉,欲火都被浇熄了些。
“腿放进来。”殷雪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他一只腿往水里放。
卫越明终于睁开眼睛看她,沉默着任由她动作,只是在她要去抱另一只腿时开口问道:“你不做了?”
殷雪抱着他的腿看他,不明白怎么会有此一问。
“太窄。”卫越明看着水下殷雪蜷跪的双腿解释了两个字。
殷雪低头看看单人浴缸,再看看怀里的长腿,一时陷入纠结,又看看没什么表情的卫越明,终于还是把腿抱进了浴缸。
窄小的浴缸限制了卫越明双腿能打开的程度,殷雪试探了一下,发现确实不好动作,遂放弃,抱住膝盖把自己团成个球也坐在了浴缸里。
不等卫越明反应,殷雪伸出一只手摸向他穴口,狠狠咽下口水,觉得自己声音发飘:“没事,我有手。”
心理上为她精虫上脑的样子生气,生理上却为她越发熟稔的手指兴奋,割裂的感觉让卫越明难以面对自己,手臂搭在浴缸边缘,埋头藏起自己所有反应。
但为数不多的几次经验已经足够让殷雪了解他,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殷雪张开食指和中指,撑开他的穴道,带动着一缕水流一起进出他的身体。
殷雪兴致高昂地看着卫越明被她折腾的地方,一只手累了就换另一只手慢慢来,自觉折腾许久才发现,水流的存在有些影响她判断,都分辨不出卫越明到底有没有湿……再加上卫越明像只鸵鸟不给她看,一副硬忍的模样,殷雪顿时对新解锁的场景失去了兴致,抽回手去晃卫越明的胳膊:“我们去床上吧?”
假装没有看到卫越明看诡异事件一样的表情,殷雪迈出浴缸,拿条毛巾胡乱一擦,又拿条大浴巾,学着卫越明的样子展开,期待地看着他:“来呀来呀~”
卫越明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沉默许久,认命地低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跨出了浴缸。
殷雪自动把他所有沉默当作默认,隔着浴巾拥住他,借着擦身体的名头狠吃了一通豆腐,最后又拿条干毛巾草草撸了把他的头发,便心急火燎地半搂半抱着人往卧室去。
浴室的门重新被关上,只剩下暖黄的灯光混着水一同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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