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何钦一去北京考试了。
陈芗在教室里全神贯注地写题,胳膊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练习册上骤然出现一长条难看的划痕,她不动声色地抬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陈芗,张芝迎在门口等你呢。”
张芝迎……陈芗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也许是有什么事,她向门口快步走去。
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孩亭亭立于教室后门。
她是真的好看,举手投足间一种大家闺秀落落大方的感觉,长相素静恬然的陈芗在她面前,仿佛是一朵兰花遇上了一支牡丹。
“有什么事吗?”陈芗问她。
“你就是陈芗吗?”张芝迎不答她的话,而是慢悠悠地反问陈芗,眼神中带着鲜明的审视。
“好像……也还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芗。
什么还行?陈芗感受到了这个女孩子不加掩饰的恶意,不想再与她周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什么事我先……”
“你是钦一哥哥的女朋友?”张芝迎打断了她。
钦一哥哥?陈芗眉头皱起。她知道何钦一只有一个叫何慕九的妹妹,哪里蹦出来预告野妹妹?
“我也喜欢他。”张芝迎见陈芗没说话,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继续扬起她顾盼生花的脸蛋对陈芗说。
“我不是他女朋友。”陈芗一想到这个女生即将向她宣战就一阵头疼,马上示弱了。
张芝迎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但是她还是继续说起来:“我和钦一哥哥从小就认识。你不许抢走他。”
说完就潇洒转身走了。
陈芗沉默着看着她的背影。
说实话,陈芗羡慕她。一定是从小就得到许多爱的人才会有追求幸福的勇气,也会在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的时候大胆出击夺回来。
她的幼稚,是陈芗早就失去的幼稚。
陈芗叹了口气。她早就失去了委屈和伤心失望这种强烈的情绪,只是有些迷惑,好像从小到大自己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别人的,爸爸妈妈变成了别人的,连给她这么多温暖快乐的何钦一原来也是别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芝迎示威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陈芗也渐渐忘记了这回事。
何钦一终于回来了。让陈芗意外的是,他没有主动来找她。
在走廊上看见何钦一的时候,她很意外。她意外的是,何钦一回来了,她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看着何钦一春风得意的笑容,她知道他考得很好,她也替他开心。
只是她心里也有许多想问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不主动来找自己,张芝迎又是怎么回事……
也许他们本来就没这么熟吧!只是肉体关系啦……她脸上嘻笑回应着他,就像个什么心事也没有的小孩。
中午他们一起吃饭,陈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哦,我周末就回来了。”何钦一笑着说。
也许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他走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一回来就来见你”吧。
陈芗也很想问问周末还来不来她那儿住,但是话在心里藏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周五躺在家里里的时候,陈芗木然地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铃突然响了,她几乎是一秒都没有犹豫,就急匆匆地跑下床去开门。
门开了,是背着书包的高高大大的何钦一。
他来了!
她没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何钦一亲着她的脸,咬了她的耳朵一口:“让我进去。”
洗完澡,何钦一熟门熟路地进了陈芗的卧室,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陈芗。
陈芗翻过身,撑着胳膊肘和何钦一对视,两个人半个月没见,那种思念简直让人受不了。
她捧起何钦一的脸,把嘴唇凑上去,挨在他的嘴唇上。像是樱桃落在桃花上,露水自然地包裹着它们,两片唇纠缠在一起,熟悉的味道侵染着对方。
陈芗的手很熟稔地放在了他的下身上,揉了一揉,感受到年轻的阴茎半勃起来。
但是何钦一推开了她的手:“我不行……我……”
为什么不行,何钦一到底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芗也不逼他,心冷了下来,淡淡地应了一声就趴在旁边继续看了。
果然还是因为张芝迎吧。何钦一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个妹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和陈芗声色犬马了。那以前那些又算什么呢?为什么还要像从前那样来她家里呢?
陈芗想着这朵高岭之花在她手下绽放的那些时刻,思维涣散起来,张芝迎竟然也是和她一样的那种女人……她的技术很好吗……何钦一在她那儿更快活吗……
何钦一仍然躺着,有些愣神。他没想到陈芗这么快就“放过”了他。这要放在从前,肯定是陈芗把他磨得不行了非逼着他做,可是……这就不要自己了?他有些懵。
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他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可是没什么好说的,她要弄他,他拒绝了。本来应该讲出点理由陈芗才会放过他,可是她没问。
没问也好,问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又有问题了……
那晚他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因为陈芗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半夜,何钦一似是动了一下,陈芗迷迷糊糊地被闹醒了,往旁边一摸,空的。他可能去上厕所了吧,陈芗又睡过去。
她感受到何钦一又躺了回去。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又被何钦一弄醒了。
其实何钦一已经很努力地放慢动作放低声音了,只是陈芗长期独居,就是会比较警惕。小时候很害怕,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惊醒,住了几年之后,她的睡眠还是很浅,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