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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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的小娘子,在二十岁那年成了婚。

她是侯府的小娘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她的几个姐姐都早有家室,现如今留下一屋子人叫她照应着。大姐二姐随着母亲上东边指挥打仗去了,三姐去走商,要挣钱养家;她是年纪最小的娘子,父亲是和母亲身份相当的公子,不过也很少与她见面,见了也只不咸不淡的问她两句学的如何了、身边人伺候得可还满意;父亲是杨家的人,和母亲关系淡淡,大多数时候住在杨家,不怎么好管武家的事情;几位姐姐的父亲们,都是一等一的俊俏人,身份却都很低,也不兴什么家族之说,一直都是侯府养着的,所以之前母亲和姐姐们忙碌的时候,家里的事都是那几位姐姐的父亲们和哥哥们在一起商量着管的。她幼时身子弱,快走两步都会咳;母亲只许她读书,不准她学武;几位姐姐哥哥不敢让她劳心伤神操持家务,唯恐伤了身子。

同她成婚的是万泉县主,是县主的母亲亲自求皇帝赐的婚,也不知安得什么心。这般盲婚哑嫁的,武小娘子也只来得及听说县主长相随了父亲,是个国色天香的漂亮人;其他的也再问不出来了。她也不在意,总归大概只是暂住几日,对方又是皇家人,她把人家伺候舒服了就成,合卺过后,把人家再送回就是,反正都在大城住着,来回也方便;若人家愿意留着帮忙一起料理家事,那也再好不过。

万泉县主在巫掐算好的吉时被送到她的院子,她的院子很大,里面有假山有泉水,还有一座小小的桥,万泉县主闲着无事,就溜溜达达,心里一遍遍念着待会儿要说的话。外面很热闹,不过这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是金贵人,不应理会那些俗事。按照巫的安排,武小娘子被身边的侍从搀扶着走向屋子,与她新婚的县主见面。武小娘子被侍从扶到榻上坐下,侍从就退下了,对面的就是万泉县主。武小娘子看他生得果然可爱,心里头高兴,就笑着同他讲,“你初到我家来,恐怕等了我许久,是不是饿了?我瞧着这会儿天色还早,我叫厨房给你来点吃的东西。你爱吃什么?不要客气,直接同他说就好了。”武小娘子把刚出去的侍从叫回来。

万泉县主随便要了两样小点心,随后便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武小娘子心里咯噔一声,喜悦之情也淡了下去。“县主可是有什么话要吩咐?”万泉县主看她突然又这样客气,不免又有些心烦意乱,既担心自己坏了母亲的大计,又怕武小娘子不能如自己的意。

“武娘子,我本有心仪之人……”武小娘子神色不明,万泉县主就停下了,盯着她看,想等她主动开口。

于是武小娘子就笑了一下,说,“县主哪里的话,您是县主,我是臣下,您的要求,我岂有不应之理?况这盲婚哑嫁的,您心里委屈也是应当的。只是您既进了我家门,睿王殿下瞧着又很看重这门亲事,不合卺也便罢了,总不好白费您母亲一番苦心,恐怕要委屈您在我这里住一段时日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万泉县主忙不迭应着,心里却跟着她讲的话起起伏伏,得知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虽不满,却也不好逼人太甚。

武小娘子笑着拍拍他的肩,就扭头出了屋子,唤着侍从去西厢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武小娘子迷蒙地睁眼,一抬头看不是自己的屋子,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日她已经成婚了,却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新郎合卺,而是宿在了西厢房。新婚第一天便这样,她也没觉得羞愧,希望新郎也能大度一些,不要和父亲对母亲似的,明明没有感情,却还管得那样宽。她不去想新郎的事,手随便摸摸就抓住了思凡的性器,撸动起来。思凡昨夜侍奉她一晚上,从黄昏一直忙到她进喜房,等她从喜房出来还要在床上继续卖力,可是累坏了,不然平时她一睁眼,思凡也就马上能醒了。武小娘子起了坏心,非要把他撸到勃起不可,思凡闭着眼皱着眉小声地哼哼着,武小娘子稀罕坏了,就在他脸上、下巴上细密地吻着,总算把人亲醒了,性器也硬了,武小娘子自己跨过思凡下床穿衣服去。思凡还心潮起伏地懵着,武小娘子已经叫其他丫头小郎进来服侍了。

武小娘子昨夜宿在思凡屋子里,院子里没人敢乱说,所以家里其他人口也全都不知道,万泉县主倒是知道她昨夜睡在西厢房,却新人初来乍到的,不清楚西厢房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武小娘子恐怕是觉得今后有一段时日都要借住西厢房,叫人搬了好多东西进去。结了亲,武小娘子开库赏了好多银钱,她和县主身边伺候的得的最多,思凡的月例更是直接涨了好多,比武家几位娘子养得那些鸦雀拿的都要多了,叫人眼红他命好。

武小娘子早晨去看望了万泉县主,问了睡得可好,可还习惯,又与他说了一小会话,就带着他去见自己的家人。两个姐夫昨天留得太晚,那时都宵禁了,就都住下了,早晨的时候和几个叔叔一起说话。大姐夫和大姐感情好,就常来家里;二姐夫和二姐也是相敬如宾的,也会经常来看望武家人,也不会太管二姐的房里事,也当得起一句贤惠人了;三姐夫是个善妒的性子,偏偏又是个淫荡守不住的,前些年和三姐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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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了一起。出了这等丑事,三姐气坏了,不予张扬让别人知道她绿云罩顶,又不好处置他,只好眼不见为净,嘱托武小娘子看好三姐夫,不许再偷人了,她自己逍遥快活,带着一群人上外地去了。三姐夫脸皮厚,住在武家也心安理得;三姐夫的父亲看他对女儿一片真心,连女儿常年在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不在意,只在武家痴等,很是可怜他。

三姐夫看了神情有些萎靡的新郎,和满面春风的武小娘子,心中醋意大发,笑着说,“可把咱们尊贵人儿给盼来了,定是昨儿个睡得太晚了。”武小娘子听他讲话,眉毛一挑,却一言不发。三姐姐的父亲柳叔叔见状忙打圆场,“嘉实,跟县主和小妹说什么混账话。县主,莫要同这个混人计较,他向来开玩笑没个分寸的。”万泉县主哪里会计较这个,只会觉得心虚,武小娘子很自然地握住他手,把他带到椅子上,看都不看三姐夫一眼,只细声细气地跟县主介绍家里的人口,两位叔叔,一个是大姐姐二姐姐的父亲,一个是三姐和大哥的父亲,本还有一位叔叔,但是被母亲带走侍候了;一位哥哥;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万泉县主和他们一一问好,和他们说唤自己小名就可,不用出口便称县主。闲聊了几句,武小娘子就想带着人走了,三姐夫看她有去意,忙又问起武小娘子昨天吃喝那么多,可有积食;万泉县主听得奇怪,这未免也管太宽了。他看向三姐夫,三姐夫也正好看到他,隐隐感觉三姐夫有一股炫耀的意思在,却又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武小娘子笑着推了推了大哥,“三姐夫比你这个当哥哥的还操心,可见是你照顾的不好,叫他这个当姐夫的履行起哥哥的职责了。”

嘉实一噎,既生气她把自己当哥哥看,又觉得她若是真能唤自己一声“哥哥”也是一番美事。正沉浸在幻想当中,冷不丁听见武小娘子说,“我和盈峰也乏了,早晨起太早,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就不陪你们了,先回了。”嘉实就看着她和新郎相携而去,不由得想,回房以后呢?又要干什么?她那猴急的,怕是喜欢得不得了。新郎一副困倦的样子,看着就像很晚才睡的样子。柳小郎看他没精打采的,之后的话也应的心不在焉,以为他昨天喝得酒太多,今天还头痛,就叫他回屋休息去了。

柳叔叔今年43岁,三姐姐是母亲30岁那年生下来的。柳叔叔是一个地方小官家的孩子,那家人为了讨好母亲,就把他送来给母亲暖床,因为他生得可爱,地位低,无依无靠的,又才18岁,青春正好,母亲很怜惜他,闲着无事就整了个两个孩子出来,就是三姐和大哥。三姐和大哥长相都随了父亲,性格也都很好:三姐不拘小节,大哥温柔体贴。大哥本也成了亲的,和大城里有名的美女薛娘子,人家虽不袭爵,却也很得薛侯看重,本来两个人蜜里调油,迷得大哥连家都不怎么回了。结果薛娘子同大哥生的两个孩子,都身体病弱,没活到两岁就夭折了,那位薛娘子就不愿意同他生了,把他请回武家,薛侯又给她找了几个身体健康的俊俏男人,供她用着。柳叔叔生气,却又没有办法,武侯也只当作没看见,这种事情她是说不上什么话,而且人家薛家客客气气的,也没坏规矩;更何况有健康的孩子才能家族兴旺,她也能够理解薛侯的做法,自家大郎没那个福气,怨不得旁人。

回了院子,武小娘子给万泉县主指认了院子里的人,又把思凡拉过来,说自己院子大部分是思凡在管的。思凡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回话。万泉县主也没打算在此常住,就也并没有留神听。交代完,武小娘子同万泉县主说如果要出去,叫人和大哥说一声就好了。武小娘子看起来完全心无芥蒂,是个非常体贴斯文的人,生得又好,跟个菩萨似的。万泉县主心里叹息,这样好的人品,偏偏和自己这个心有所属的人成了亲。武小娘子说完,就带着思凡去书房读书了。思凡在旁边侍候,研墨倒茶的,到了傍晚,武小娘子又拖着思凡一起用了饭,饭桌上还在笑他,“我这婚,倒像是和你成的。”思凡吃着乳鸽不理她,武小娘子又继续问,“怎么不讲话,是想多吃点,好攒着力气晚上用?”思凡看了她一眼,打定主意不和她说垃圾话,武小娘子看他丝毫不害臊,啧了一声,反激起了好胜心,伸手就去扯他衣服。思凡一把握住,不让她再乱动手动脚了,自己在那慢条斯理地吐着骨头。武小娘子被他握着手,动不了,也不生气,只笑着看他吃乳鸽。

思凡是从小就在她身边照顾,两个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思凡从小模样就好,她渐渐大了才懂得母亲的用意:小时候两个人虽好,但还是睡两张床上,暖床的是个小丫头;后来到了她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暖床的就是思凡了,她们俩之间向来没什么规矩,有时候思凡直接就在她床上睡着了。思凡的眉毛细而弯,鼻子高又挺,下唇丰满,颜色艳丽;睫毛密长,眼睛有神,眼尾上挑。武小娘子常常笑他,便是给她这样的人做正头夫郎也使得。有一天思凡就问她,希不希望他以后一直陪着她,武小娘子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就将他高高兴兴带上床了。

两个人都是初次,思凡倒是被安排着学了不少东西。两个人沐浴过后,又把头发都弄干,又花了些功夫。思凡抓着武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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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手教她给自己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光了,武小娘子还是晕乎乎的,就要解自己的腰带,思凡来吻她嘴,帮她把衣服也剥了大半,用手不轻不重揉着她下体。武小娘子扭了两下就把衣物扔到一边,一手勾着思凡的脖子,一手贴在思凡的胸口摩挲着。思凡心跳的很快,有点紧张,只记得要小娘子高兴爽快了,但是下一步要干什么来着?是、是了,思凡俯下身去,乖巧地舔着武小娘子的下体,吻着她的阴唇,她的腿夹着他的头,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子,语气飘忽地念着:“思凡……思凡……”思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上来,其实他更想直接去含住那念着他名字的唇舌,但是又怕刚用嘴伺候过,她嫌弃,于是就去吻她的脖子。舌尖滑过细腻的肌肤,来到她的胸脯,思凡把耳朵贴近,要听听她的心是不是跳得和他一样快;一边扶着自己的性器,在她下体处滑来滑去,慢慢地被她吃进去了。思凡脑子里跟过电了似的,直接就泄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懒洋洋地趴在她胸口,被她抱着,不想动了。武小娘子刚得了趣,谁想到却戛然而止,本想缠着他再来几下,但是看他跟个太阳底下的大猫似的趴在跟前,眼睛都闭上了。躺了一会儿,还是推了推了他,叫他起来,好歹洗一洗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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