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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实病了,病得不轻,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柳小郎来看他,他也只是虚弱的说着了凉。他心里清楚是武鸿嫌他烦,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还给他留了点颜面,没命人把他关起来。这也是个警告,让他不要太过分,下次说不定就直接下毒让他永远醒不过来了。
她竟这样对自己!嘉实躺在床上流眼泪,旁边也没人照看着,他从家带来的贴身侍从被思凡支去干重活了。思凡那个狐狸精托生的,偏他那样善妒,越俎代庖收拾起他的人,好几次他派人去给武鸿送东西,都被思凡不软不硬的给打发回去。自己的心意就那么恶心下贱,接受不得?他又想起武鸿骂他的那几句话,心里更难受了。
他妻名唤武洋,是个很有本事又护短的人,性格也十分宽厚,只是有一点不好,十分好色。合卺前,估计是有武侯管束着,只有两个通房小郎,合卺后,她就彻底无所顾忌,什么人都往家里接。他母亲身份比武侯低不少,总是让他多讨好着武洋,最好能尽早和武洋生下女儿来,不要总想着回家里逍遥快活。他倒是想!成亲这么多年,他一直住在武家,可是武洋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武侯做主,连他住的院子都改成了勤育园。除了武洋自己不想怀孕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怎么来自己这儿!他自己一个人,怎么造得出孩子来?
每次武洋答应了他要来看他,最后也总是变成武洋身边的丫鬟泼墨来和他说一声,“三娘子有事,今晚就不来了。”那里是有事!分明是去那些鸦雀那里去了!有几次没忍住,他直接当着泼墨的面就落下眼泪,泼墨就安慰他,一来二去的,就上床上去了。
有人肏他,心情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武洋反倒又来了,他也没断了和泼墨的关系,他和武洋,是他讨好武洋;他和泼墨,则是泼墨讨好他,感觉不一样的。纸终保不住火,一天半夜,他躺在床上正和泼墨抱在一起狎弄,武洋就这么直接推门而入。泼墨毕竟跟了她多年,打死有些舍不得,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就把她关到了庄子里。然后不久,武洋就带了几个得宠小郎和家伎,浩浩荡荡一群人去西边照看生意去了,又特意关照她那个小妹妹,托她“照顾”自己,绝不能趁她武洋不在干那些事。谁能想到,照顾来照顾去,自己又爱上了她的妹妹?
这怪不得他,谁不喜欢武鸿?京城里的贵公子们,多少人都喜欢她?可是武鸿温柔又专情,只喜欢她那个通房思凡,他嫉妒得眼都要红了,每次看她轻声细语地跟思凡讲话,他就幻想那个人是自己,和她在床上云雨的人也是自己。在自己屏退下人,向她剖白心迹后,她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就匆匆离去了。自己去找她,抱着她求她,把她吓了一跳,直喊思凡。思凡把他掰开,客客气气地把他请回去。之后只要思凡在,他就休想靠近武鸿。
那个狐狸精托生的!他听说成婚后武鸿也还是多和思凡出双入对。他心里既喜欢武鸿对思凡情深义重,又厌恶思这个恶伎凡霸着武鸿不放。
武鸿站在嘉实床前,面色颇不好看。
半刻钟前,嘉实从他家带来的那个侍从急匆匆找到她,说他家主子有事情要找,这次以后他就死心了;求鸿主子去看看,不去,他也不想活了。
嘉实房门紧闭,病中畏寒,又点了香遮盖药味,满屋子里都是那股味道。嘉实靠着床上的软垫,脸色憔悴,说,“我知道我这病是打哪儿来的。你们武家人,”他咳嗽两声,“你们武家人,从来不把我当人看,你姐姐放着我这个夫郎不理,天天和那些鸦雀搅到一处,”他眼里蓄着泪,“如今,他们看我病了,没力气应付他们,就到我跟前来,刺我的心。今儿是十五,月亮都是圆的,只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你就要说这个?”武鸿阴沉着脸。“我姐姐和那些家伎如何,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干系?又要扯上我?”
“鸿儿,我对不起你,可我控制不住,一个人太寂寞了,”他流下一滴泪,侧过头不看她。
武鸿从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开始以为是屋子热,后来是有些懒怠,直到骨头都有些酥了她才反应过来,她震惊地指着嘉实,“你!”
嘉实从床上下来,掀开被子才发现,他寝衣只穿了上半身,现在上半身的也被他脱掉了,扔到地上。武鸿不死心地往门口走,嘉实说道,“我叫谷雨把门从外面锁了,其他院子服侍的人也叫他们都退下了。”
武鸿看着他泛红的脸,强压怒意笑了一声,“好啊,今天过后,终究是对不住姐姐,明天就把你送回王家。”
嘉实实际已经听不进去她说话了,只痴痴地看着她,覆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面颊。武鸿推开他,碰到他的胸口,她手指不自觉向下滑,揉捏起他的乳头。嘉实娇喘着,把武鸿抱到自己身上。武鸿自己实际已经是汁水泛滥,但是不想如他的意,只想让他多难受一会儿。男人先天不足,总是无法冷静思考,现在药物作用下,嘉实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一只手从衣襟里探进去揉着武鸿的乳,另一只手握着武鸿揉捏他乳头的手。武鸿很少被人揉胸,她身子登时酥了半边。嘉实的手继
', ' ')('续抚摸着、揉捏着,武鸿也只是粗喘,一声不吭,要去打嘉实的脸,手上却没什么力气,跟抚摸也没两样。嘉实的手又覆上她的手,大概是以为她要摸他的脸,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她手上。嘉实强撑着坐起来,抱住武鸿的腰,“鸿儿,我爱你……鸿儿……要了我吧……你就把我当家伎也成……”眼泪流个没完,武鸿咬住他嘴唇的时候,尝到的都是泪水的咸味。
武鸿把下裳解开,吃入嘉实的性器,嘉实便托着她的臀一抛一颠。武鸿掐着他的肩膀,和他保持距离,侧头不看他,嘉实有些心酸,猛地抱住她的腰,让她和自己紧紧相贴。又亲吻她的嘴,舔她的牙齿。武鸿突然往前一带,把他按倒,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自己上下动起来。嘉实着迷地看着她,连嘲讽的表情都那么好看……他握住她的乳,又抚过她的腰,最终抓住她放在他胸口的手,放在嘴边吮舔起来。女人都喜欢这个,武洋喜欢这个,泼墨也喜欢这个,嘉实观察她的神色,武鸿也喜欢这个。他还把武鸿的手往深处送,做着进出的动作,探得太深,难受得他直流眼泪,等过一会儿习惯了,他才好些。
喉咙绞着武鸿的手指,倒让她口直发干。她觉得嘉实床上也很会伺候人,不愧是个不甘寂寞的淫夫,放他回王家倒是可惜了,留着正好给她解解闷也不错。
多来回几下,嘉实便泄了,武鸿却还没到。她冷笑着,“这便是你的爱?连主子都侍奉不好,自己便泄了,你这贱奴。”
嘉实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武鸿同意他以后近她身的意思了。忙退出武鸿的身体,让她躺下,自己俯下身,将她身下泥泞的精液尽数吃下,又用舌舔弄她的蜜穴,手指又揉捏着她的阴蒂。武鸿揪住嘉实的头发,腿也夹住他的头,“哈……哈……思、思凡……”武鸿在到达顶峰那一刻,有一瞬间的恍惚。嘉实身体一僵,但是也装作没听到,把她流出的体液都舔掉,又亲她的大腿根,舌头舔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手指又伸到了她的蜜穴。刚刚高潮完,本该倦怠,却因情香依旧燃着,武鸿下体的水依旧流着,嘉实的性器也挺立起来,嘉实看她懒洋洋的,就自己抬起她的腿,九浅一深地抽送着。武鸿还挺新鲜,但还是一副嘲讽又不屑的样子。嘉实虽然知道她同意和自己欢好了,但是看她一副看卑贱之物的眼神还是被刺得难受,自己在她心里恐怕是个一刻也离不了女人的淫荡无德之夫。越这样想,就也越想看她失控的表情,于是加快了抽送速度,想找到她体内那敏感的点;武鸿想听他叫,于是蜜穴就一阵收缩。果然,“啊……鸿儿……”嘉实头皮发麻,差点就射了。
“叫谁鸿儿?你这贱奴。”武鸿抬脚踹他的脸,他握住脚踝,把它架到自己肩膀上。
“鸿……鸿主子,”嘉实红着脸地挺动腰肢,“你轻些,不然,奴……奴就要泄了。”
武鸿故意夹紧他,又把脚按在他的脸上,听嘉实变了调的一声呻吟,问,“把话说清楚,你这贱人连话都说不明白,什么轻些重些的,什么泄了不泄的。哪儿啊?”
嘉实亲她的脚趾,说地慢了一些,“是,是鸿主子的……穴,把奴的……”,武鸿又一夹,嘉实扶住她的腿,顺便也想遮住她的视线,说,“把奴的……啊……”武鸿掐住他的乳头,用力揪,嘉实眼里又有了眼泪,王家虽没落了,但是谁又敢逼他说这孟浪话,他第一次讲,就是给喜欢的人听,可谓喜羞参半。
“奴的骚鸡巴……夹射了……”又担心给她看自己这样下贱的一面,以后她就更不爱惜他了。
“骚什么?”武鸿睁大眼问他,嘉实却无论如何不肯再说。不管武鸿怎么骂他,他都不肯再说了。
情香燃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她们一直在不停的交合,没一刻在休息,武鸿腰都软了,但还是要挣扎着起身回去沐浴。嘉实不想让她走,武鸿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他抱住了腰,又坐回床上去。
“你要去哪?”嘉实闻着她身上的气味,自己也没什么力气,就把头靠在她肩上。
武鸿知道他讨厌思凡,就故意侮辱他,“去找思凡去,我这一身脏死了,让他伺候我沐浴。”
嘉实果然眼睛垂下来,也渐渐松开了手。武鸿觉得解气,就揉着腰捶着腿出去了。出去以后又觉得有些后悔,觉得他怪可怜的。但是又一想,他自己说的,把他当家伎就可以,那又何必顾及他的感受?
于是就回院子了。思凡看她那样,心里一咯噔,但是面上丝毫不显。问她去哪了,这么久。她支支吾吾地说去了嘉实那里,思凡愣住了,手里却直愣愣地剥她的衣服,她心虚地闪开,说了一句,要去泡汤,就带着一个丫鬟走了。
思凡还不死心,跟去汤池问,“你跟三夫人待那么久做什么?”
武鸿把身上污秽洗去,又气定神闲起来,只当是睡了一个家伎,有什么好心虚的,哪个女人只有两个男人的?
她没直接回答,只说,“嘉实那里的药可以停了。”
思凡不出声。她就又开始心虚了,“你就当我下午去金乌苑了罢。”金乌苑是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一栋小楼,里
', ' ')('面养着家里所有的家伎。
“那怎么能一样。”思凡开口,帮她捶着肩。
武鸿感觉思凡有点不高兴,只好又说,“他不知从谁那里,弄得的情香来。都这样了,我哪好意思继续关着他。”
“情香?”思凡面色有些凝重,“那我待会儿叫巫来给你看看,别伤了身子。”
武鸿忙不迭地点头,巫来了最好,这样就能证明了自己真的被情香迷了神智,最好开点药,说说她身体哪里不好,这样思凡更不会揪着这件事不放了。思凡是个非常宽和能容人的人,但这次不一样,她知道嘉实很讨厌思凡,思凡也厌恶嘉实。
“那三娘子那里怎么办?”思凡又问。
“只这一次昏了头,之后再没有第二次。”武鸿对着思凡说着,思凡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心里却明白,她平时装得人模人样,实际上是个好色重欲之人。特别是和三夫人,从前也就罢了,如今被她吃过一口,到腻味之前她就绝不会丢开手。尽管如此,她能对自己说出这种保证的话来,他自己也很满足——好像他不是个身不由己的奴仆,而是鸿儿的夫郎,有资格管着她似的。
武鸿回到思凡的西厢房,趴在床上,思凡给她按着腰。期间县主的侍从来门口问话,问她晚上还出不出去了。武鸿这才想起,前些天答应了盈峰要带他去戏楼里看戏,但是自己实在没力气了,走路都费劲,只好对着外面说,“跟你家县主说一声对不住,我身体不适,实在走动不了。”
盈峰听了,气得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哪里就是身子不适了!一看就是思凡使了手段,把她留下了!狐狸精!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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