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丽人 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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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

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

「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

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多好

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

面包车,要八人座的。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她说,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

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

(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

还轻轻打着鼾。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

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

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

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

一点儿动静。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

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我打

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

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

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

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

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医生

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

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

还可以领养。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

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

小妹妹。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

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什么,

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咨询过心理

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卡尔加里的中国

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我必须承认,乔

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

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她给妻子讲述自己

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苏珊告诉妻子,当年

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

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

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

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我记得有一天周末,

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珊的侧影上。在那一刻,我仿佛

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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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又到了。

我怕妻子见到孩子们会伤心落泪,就早早关门闭户,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做

出一副家中无人的样子。孩子没有来打扰,可妻子还是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我们只好洗漱上床。黑暗中,我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各

自想着心事。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刚来不久,也是万牲节的晚上,你带我去讨糖?」

妻子忽然开了口。

「记得,记得。」这话题挺好,我赶紧接过话茬,「咱们讨到好大一捧糖,

人家都以为你是高中生,不,初中生。」

「后来回家,你问我,我国内的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为什么给我转正,

还涨级加薪,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噢,有一点儿印象,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你还记这么久,真

是的。」糟糕,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

「不,你不是随便问问,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快睡吧,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我想拦住这种不

愉快的话题,可没有成功,妻子还是继续下去:「我当时一口否决了,其实我没

有全说实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乱,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妻子

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

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弄过的不少。」

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腰,

讲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加班。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

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我一下子

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

他回报。」

十一月的第一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

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后来,他就耍花招,要

我撅起屁股,让他摸一摸,舔一舔,就放过我,保证不弄进来。」妻子停下来,

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

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

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

妻子啜泣起来。

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妻子停

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他,他弄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妻子偷偷

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没再怎么骚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妻

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翻过身,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妻子解脱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脱。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

「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

「你下面硬了。」

「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妹妹,我太

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妻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

说,丁克家庭也不错。」

(妻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着妻子讲的故事,一会

儿又记起那个噩梦。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腰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腰胯向前挺,很容易发力,

臂劲儿腰劲儿都能用上。妻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壮汉

又摸又舔,再用粗壮的阳具顶住阴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保住

了贞操,这心中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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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

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妻子回家。这些日子,我们和乔

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

帮助妻子缓解压力。妻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露出一点笑容。我没有

买八座面包车,也不敢让妻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

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

话,我下班接妻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我泊好车,推

门进去,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乔尼呢?我妻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

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我侧耳细

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

实。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

来是苏珊。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

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

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

自然。紧接着,妻子跟了出来,脸色潮红,头发有些零乱,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

闪。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弄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

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

从上海来。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

后面找。」「那,找到了吗?」我问道。「找到了,找到了。」乔尼忙不迭地说

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我正要再开口。苏珊说话了:「噢,

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

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送你太太?」

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

顺利赶到她家。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妻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

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妻子安全送回家。我想想也对,

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

我妻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

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性,慢慢来吧,

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我记得

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压的

方式,性爱!」

「性爱?」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夫妻生活,就是你

说的,性爱,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

们都没了兴致。还有,我和我妻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

早就没什么激情了。」

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理解,完全理解。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

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性爱减压,我明白,可是,还是

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情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

一起看成人电影,都试过,没用。」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

沉默。

「夫妻交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口。

「夫妻交友?我们两家,算不算?」我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不算,现在还不能算。」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痒,

关系糟透了,无法交流,相互厌烦。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爱,只是像你

说的那样,没有了激情。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

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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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朋友,很绅

士淑女的一对夫妇,推荐了夫妻交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你看,现在我和

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

我猜到了夫妻交友的含义,没有吱声。

「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

是绅士淑女,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交

换。」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

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爱来,比十五岁时

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后来,我们就加入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女人,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你们,不嫉妒吗?」

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爱情是排他的,可性爱却可以共享。我们不是要抛弃对

方,而是寻找激情,挽救婚姻。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激,刺激

我们的感情,刺激我们性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乔尼和我,参加俱乐

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

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

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我的身

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

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奶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深灰色的套裙里,肉色的长筒

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裤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露出阴户,干

干净净,不见一根阴毛。我知道不好多看,可又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身

体越来越燥热。

苏珊似乎没有意识到走光,或者意识到了但不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

「人活着,就像在森林里远足。早晨出发,好比出生,晚上宿营,好比死亡。路

漫长单调,偶尔拐到岔道上,摘几束野花,再返回主路继续向前,有什么不可以?

现在不是中世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总不能因为结婚,就把器官的使用权,

完全移交给另一个人,那不是侵犯人权吗?再说,人生苦短,我们要发挥生命的

潜能,获得快乐,包括性潜能和性快乐。一夫一妻,当然最道德,但也最有缺陷,

要不然怎么离婚率这么高?既然有缺陷,就允许用其它的方式弥补,对不对?」

(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边内裤,苏珊的阴户隐约可见,没有一根阴毛。)

那天,苏珊说了许多,我却没有记住多少,一来内容过于震撼,二来裙底风

光太分神。我记不得是怎样结束的话题,只记得离开的时候,正好乔尼开车回来,

我连招呼都忘记打。

昏昏沉沉回到家。

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妻子正在忙碌着,见到我回来,埋怨起来:「你干

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我一面放下包,一面敷衍着回答:「苏珊非要请我喝杯茶,说点事儿,她让

我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挺好的,要什么照顾?」妻子不太高兴了,把我呛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哎,你知道吗,苏

珊和乔尼,年轻时胆子可大了,他们参加过夫妻交友。」

「什么夫妻交友,不就是换偶,我知道。」妻子继续忙着,连头也没抬。

「这,这你也知道?」我吃了一惊。

妻子随口回答:「当然啦,乔尼跟我说过。」

「什么,他一个男的,连这都跟你说?」我更吃惊了。

「怎么啦,苏珊一个女的,不也跟你说了吗?」妻子愣了一下,马上把我呛

了回来。

我无言以对。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夫妻交友,一会儿想着苏珊的内裤和丝

袜,还有那光溜溜的阴户,我甚至梦见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实在

睡不着,我便悄悄爬起来,溜进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夫妻交友。没想到,一下

子跳出几千条信息,光卡尔加里就有几百条。我选了点击量最高的十条,一一浏

览下去。这洋人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还真是不一样,乍一看挺吓人的,仔细读

完,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道理。

按照网上的说法,洋人不把婚姻当作简单的过日子,人家不仅要亲情更要激

情。这激情刚开始人人都有,时间长了人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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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怎么办?简单极了,要么离

婚,要么外出偷情。有那么些人两样都不喜欢:离婚,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比这一

个好?偷情,不仅欺骗而且自私,是主所不喜悦的。那么好了,不欺骗不自私,

只能是夫妇把话讲开,一起出去搞婚外性,于是便有了夫妻交友,即两对或多对

夫妇,彼此同意与对方的配偶性交。和别人的配偶做爱当然刺激,看自己的配偶

和别人性交更刺激,于是激情保住了,婚姻也保住了。这话真没错,我怀疑妻子

和美国经理有染,没有看到,光是想象,就刺激得不得了。

我再仔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得有道理。这婚姻就是要有爱,特别是性爱,而

性爱少不了激情。恋爱和初婚的时候,新奇和浪漫就是激情。时间长了,新奇会

消失,浪漫会减弱,最终婚姻变得平淡无奇。如果能够不断创造新奇和浪漫,人

就会出去寻求新的激情,所以说,出轨总是让婚姻中麻木的人重焕青春。夫妻交

友的不同之处是,它不是一人出轨,也不是分别出轨,而是夫妻共同出轨,共享

激情。想到我自己在南加州的经历,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世道,一辈子不出轨还

真是难!与其偷偷出轨,还不如讲开了,大家都公平。本来嘛,性是一种娱乐,

而不是一种禁忌。

(我梦见苏珊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便又偷偷爬起来,查看夫妻交友。我略过长篇

大论,专看后果和可能的危害。我得出结论,夫妻交友,只要没有强迫,大家都

出于自愿,对感情和性生活有益无害。我还发现,感情好的夫妻才交友,感情差

的各自乱搞或干脆离婚。好几个调查表明,夫妻交友可以促进感情,提升婚姻质

量,除非未经协商仓促进行,不会对婚姻造成负面影响。很多人讲述了亲身经历,

说交友使他们感情更深,婚姻更牢。大家一致表示,逾越禁忌之后,好比饭菜里

加了上好的调料,爱得更深,做得更爽。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后背一股凉意,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站在

了身后,悄无声息。我吓了一跳,赶忙去关窗口,电脑却死机了,定在那里,满

屏都是夫妻交友的广告。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妻子却先开了口:「不就是换妻

嘛,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出国前,北京的外企白领,就开始玩儿这个。我们公司

好几个,自个儿说是圈里儿的,有的孩子都老大了。」

「你们外企这么开放?」我吃了一惊。

「可不,跟国际接轨嘛,搁现在更不算个事儿了。」

「对了,说到你们公司,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师姐的消息了。」我岔开话题,

「也不知道在澳大利亚怎么样,孩子都快考大学了吧,没准儿又生了一个。」

「你师姐啊,出去大半年就回国了,那会儿我还没拿移民纸呢。」

「什么?她怎么不跟我说?多可惜啊,多少人偷渡去澳大利亚。」我大吃一

惊。

「我也不清楚,你师姐挺要面子的。听她办公室的人说,她老公在外面找不

到工作,一直当博士后,你师姐心气儿高,受不了,俩人就海龟了。她老公在大

学弄了个副教授,她还回我们公司,继续当项目经理。」

「能理解,能理解,国外找份专业工作太难了。」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

由得感慨万千,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公司这么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当然不是,我现在想回就回不去,你师姐上边有人。」

「上边有人?」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完全明白。

「你想想,你师姐和你一个专业,跟公司业务一点儿不搭边,英文也就一般,

怎么会爬进管理层?」妻子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师姐也是

圈儿里的人,被我们副总拉进去的。原先她一个人跟副总夫妇,从澳洲回来以后

夫妻俩都进去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感觉恍如隔世,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缓过神来,

「师姐也不容易,那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唉,毕竟是我师姐,这事儿往后

别再提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上什么交友网站。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我

相信,妻子不会随便撒谎,师姐多半参加了那种活动。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师姐

是普通人,不是圣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上了老板的床,都没什么可丢脸的。

师姐又漂亮又成熟,独守空房多年,有男人追求她疼爱她,应该算是件好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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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夫人嘛,没准儿是个双性恋,或者看开了根本就无所谓。至于我姐夫,很久以

前见过一面,不像是钻牛角尖的人,想必看着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干脆顺势

而为,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转眼到了周五,下班回家,顺便打开信箱,一堆帐单中间,赫然夹着封信。

电子时代,居然还有人写信!我瞟了一眼,漂亮的花体字,发信人是苏珊和乔尼。

我把信拿回家,坐到沙发上,拆开来一看,吓得蹦起来:里面是邀请函,邀请我

们去他们的乡间别墅,就在周六晚上。随信还附了两份健康证明,证明乔尼和苏

珊没有性病。

我赶紧把妻子叫过来,把信交给她:「你看看,你看看,这,这什么意思?」

妻子接过去,飞快地扫了几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至少比

我镇定多了。

「不知道,」妻子抖了抖信纸,「没准儿就是吃顿晚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急了,「哪有请客还给健康证明的,这,这,明

摆着不就是,是那个,那个什么交友吗?」

「我没想那么多。」妻子把信还给我,「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简直是废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好打电话问!

这天晚上,我几乎彻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起苏珊,一会儿又想

起师姐。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位女性的形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像

母亲,像姐姐,又像情人。我们尊敬她,爱慕她,向她倾诉,向她求教,把她当

作一切美好的化身。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进那个圈子,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师

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达,大度。我又想,师姐这

样的贤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逆不道。如今的社会发展快,人的观念

确实也要跟上。看来苏珊说的没错,人生苦短,床上那点儿事,真没什么,纯属

私事,不伤天不害理。再说了,哪条法律也没说人结了婚,某个器官就被配偶拥

有了专属使用权。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我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北京,

那阳光灿烂的日子。我恍惚间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见我的师姐正侧躺在床上,

搂着一个白种女人。她们浑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爱抚。师姐的身后,是一

个白种男人,也是脱得光光的,紧抱着师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情地抽插享

受着。我正看得入迷,又一个裸体男人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那白女人,下身一

拱,进去了,也开始抽插起来。不用说,那白人男女想必是副总夫妇,而后加入

进去的,肯定是姐夫了。我这样想着,再仔细望过去,不对呀,那白人夫妇是乔

尼和苏珊,而师姐,怎么变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后那个男人,哪有什么姐夫,分

明是我自己!

我这么一惊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回味着:酒

店大床上,两男两女,喘息,呻吟,床杠乱摇,肉体猛撞,真是又香艳又刺激,

多么温馨,多么和谐!

整个晚上,妻子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天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傍晚时

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

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我侧头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

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人家根本没别的意思,

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只当是去吃顿饭。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

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

烤个蛋糕带过去。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我也穿着整

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两

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

令人沉醉。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还夹带着冰雹。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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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

语。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

「嗯,我也这么想。」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

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

经几乎停了。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忽然,对面

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

而止,停在我们面前。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

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

「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不等我答话,

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

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想到这里,我只

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

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

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

下来会发生什么。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他告诉我,苏珊是

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

人就这么好起来的。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

差不多。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

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

急急掠过树梢。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

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厨房

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

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

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

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

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头看

乔尼。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

子正往外走,两人恰好碰到一起。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

子,嘴巴直往前凑。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儿也不做作。

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搂住苏珊,

回吻了几下,然后托起腰,让她翻身骑在我身上。白姐姐的身体好香啊,不知道

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一面亲吻苏珊的脖颈,一面从她肩头偷眼往外看。那边靠

着墙,乔尼解开我妻子的上衣,松开胸罩,一边抚弄乳头,一边继续索吻。妻子

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我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不自然。)

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天在会计事务所,从储藏室里发出来的,

就是这种笑声。对,没错,一模一样,难道,乔尼和我妻子,早就?我的心陡然

一颤,下身却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有些淫秽心理:想

到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当然气恼,甚至愤怒,可同时肯定

也感到刺激。性,本身是排他的,而排他就是禁忌,一旦禁忌被打破,接下来的

是什么?刺激,强烈的刺激!

苏珊被我直撅撅地顶着,也亢奋起来,抬起身,伸手拉开我的腰带。我微微

抬起屁股,把长裤短裤褪下半截,趁势拨开她的小内裤,嗯,薄薄的,蕾丝

', ' ')('

边,

跟没穿差不多。中国男人的阳具,直直地对准了白种女人的阴道。

天哪,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一缕红霞,恋恋不舍地留在天际。

晚春迟暮,性欲正旺。

我和苏珊紧搂在一起,颇为投入地舌吻着。这是我第一次和白种女人接吻,

细细品味起来,感觉好极了。我腾出双手,试探着搭在苏珊的膝上,没有反应,

再往前,探进裙子的下摆,隔着薄薄的丝袜,慢慢地,轻轻地,一点点,一点点,

摩挲着,抚弄着。这可是白姐姐,国男们朝思暮想,可望不可及的白种女人!

苏珊到底是职业女性,做事干脆利落。她松开双臂,垂下两手,一手扶住我

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的阴唇,没等我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直坐下来,不偏不

斜,套住我的阳具,连根吞入。我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怎么这么性急,阴道还

是半干的,蹭得我生疼。苏珊可顾不上这些,双手撑住我的肩膀,自顾自大力套

弄起来。我惦记着妻子和乔尼,很难专心,但还是随着苏珊的节奏,一上一下起

伏颠簸。还好,阴道慢慢地润湿了,水汪汪的,不再疼了。我做出不经意的样子,

往外瞟了几眼。

乔尼和我妻子不见了。地板上,胸罩,纱裙,蕾丝边内裤,还有背心,长裤,

大裤衩子,东一件西一件,从客厅指向主卧室。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好收回心思,开始暗暗发力,无论如何,不能给咱国人丢脸。我用力托

着苏珊,把她高高顶起,重重放下,一次又一次。我的阳具不算短,长程套动也

不会滑脱。苏珊很快就浑身乱抖,娇喘连连,还不时地大喊大叫。我虽然是个书

生,性格优柔寡断,可毕竟是正值壮年。在别的男人家里,行使男主人的特权,

哪能不越来越亢奋?我掀起苏珊的上衣,推开她的胸罩,白姐姐的乳房真大,恐

怕一只手都托不住。

脸颊贴着乳房,小腹挨着耻骨,我和苏珊恨不能融化在一起。

噗嗤,噗嗤!噼啪,噼啪!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渐渐地,苏珊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愈

抽愈快,愈送愈猛。实话说,我的感觉还可以,但并不是特别强烈。苏珊虽未曾

生育,可阴道比房东太太还松,不知是乔尼还是别的男人弄的。想到这里,我不

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妻子来。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行使别的男人的特权,

别的男人也在行使我的特权。

终于,苏珊不行了,阴道一阵痉孪,浑身一阵颤抖,随后几个长程套送,大

喊一声,骤然停了下来。我只觉阳具一下子被抱紧,紧接着,女人滚烫的春水,

汩汩而出,奔流直下。我忍不住阴囊紧缩,阳具乱抖,一股浓浓的精液,狂喷出

来,射入白姐姐的子宫。

窗外,天已经黑透,繁星点点,抬眼可见。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连外面荒

草中的虫鸣,似乎都可以听到。我怀抱着苏珊,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主卧室的

房门虚掩着,吱吱嘎嘎,不时传出几声响动。那是床垫弹簧的声音,乔尼和我的

妻子,肯定已经上了床,但声音不大,也没有节奏。怎么,难道他们还没有开始?

我很想过去看看,可又怕冷落了苏珊。

「去吧,去看看吧。」苏珊知道我的心思,伸手扯过纸巾,擦了擦下体,爬

起身。我赶紧提上裤子,顺着地板上乱丢的衣物,快步溜到主卧室前,把门再拨

开了一些。

大床之上,乔尼和我妻子光着身子,还在前戏,没有正式开始性交。乔尼双

手抓着女人的脚踝,左右双分,正仔细审视毛茸茸的阴户,而妻子禁不住羞怯,

抬着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我那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乳房小巧,

屁股圆润,秀发乌黑,皮肤雪白,还有那无遮无掩的阴户,湿漉漉红彤彤,还有

些肿胀,毫无疑问,已经被乔尼舔够了。

(乔尼分开妻子的双腿,正仔细审视她的阴户。)

我不由得嫉妒起来:这个乔尼,还真有耐心,有耐心的都是玩家,不知他接

下来怎么摆弄我妻子。

「让他们去吧,乔尼钟意你妻子,已经很久了。」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原来是苏珊。

「苏珊,我钟意你,也已经很久了!」我一把搂住苏珊,拥进了隔壁的客房。

第二天早晨,我睡到九点多才爬起来。我伸着懒腰走出客房,推开主卧室,

乔尼还在酣睡,再走进厨房,只

', ' ')('

见苏珊和妻子有说有笑,正在准备早餐。窗户外

面,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好日子。

吃完早饭,乔尼还没起床,我们只好向苏珊一人告辞。路上,我们什么话也

没说,也不需要说。妻子的脸红扑扑的,写不尽满足和惬意。再看反光镜,我自

己也是一个样子,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也许,这就是性爱的妙不可言之处吧。

人世间的享乐,没有超过肉欲的,古今中外,人们给它强加了无数罪名,可

大家还是前赴后继,孜孜以求。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负罪感,我相信,妻子也

是一样。我们没有相互伤害,也没有妨碍任何其他人,既然如此,何必用道德的

枷锁,去禁锢住自身的本能呢?

整整一天,我和妻子都在刻意回避,不去触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累,

终于等到天色微暗,便早早上了床。妻子毕竟年轻几岁,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哎,舒服吗?」「嗯,舒服,你呢?」「还行。」短短几句,就停住了,这种

话题,确实有些难度。过了好半天,妻子才又开口:「她,苏珊,有我好吗?」

「没有,」我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皮肤糙,身上有毛,

还有,下边挺松的。」「我猜也是这样。」妻子满意地笑了,没再多问。我默默

地向苏珊道歉,其实昨晚比较匆忙,根本没注意细节,但她身上绝对没有异味。

又躺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转过身,问:「他呢,怎么样?」「不怎么样,

一个大叔,油腻腻的,还是你好。」看来,妻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标准答案。我

还是不甘心,停了一会儿,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他那东西,大吗?长吗?」

「嗯,跟你差不多,可能长一点,挺软的,怎么都不会别着似的。」「那,

你们做了几次?」我又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大概一两次吧,你们呢?」

「也是一两次吧。」我紧紧搂住妻子,补充了一句,「没什么意思,还是你好,

不去了。」

「嗯,真的没意思,再也不去了。」妻子一面附和着,一面动情地也搂住了

我。

我无法确信妻子讲的,有多少是实话,估计跟我一样,虚虚实实各占一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朦胧的灯光下,妻子躺在别人家的床上,妙

曼的身体无遮无掩,只剩下一双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跪在妻子的腿间,

分开她的双腿,把一根长长的,粗粗的,微软的肉棍,缓缓地插了进去,他们扭

动起来,喘息着,呻吟着。

我的下身勃起了,翻身压在妻子身上,直起腰,撕开她的内裤,两腿之间,

早已水汪汪,湿漉漉,泛滥成灾。看样子,妻子心里想的,恐怕跟我差不多。网

上说的没错,逾越禁忌之后,激情燃烧起来了。我甩掉自己的裤衩,伸手双手,

左右扯开妻子的两腿。借着微弱的床头灯,我清楚地看到,妻子的膝盖上,红红

的两片印记。我再也忍不住了,屁股一沉,硬邦邦的阳具,直捅了进去。

(妻子无遮无掩,只剩下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正缓缓地抽插。)

很久以前,我读过一篇报告文学,讲云南禁毒的事情。我记得里面说,吸毒

往往从好奇开始,但没有一个吸毒者,能够尝试一次就此停手。一周之后,我们又去了乔尼苏珊的别墅。那也是周六,天气很好,才过中午,

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洗澡更衣。好不容易挨到三点多,我们就忍不住出了门。世

上的很多东西,是人自身无法控制的,比如说像性欲这样的本能。凡事有了第一

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我们没走一点冤枉路,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乡间别

墅。天空是蔚蓝的,湖水是清澈的,空气是芬芳的,人是精神抖擞的,一切都是

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苏珊打开大门,看见我们,似乎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马上就热情地打起

招呼。我一面进门,一面盯着苏珊,上上下下,几乎挪不开眼睛。她穿的是正装:

藏青色的套裙,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淡金黄色的

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好一个靓丽的职业妇女!苏珊显然误会了,有些窘迫地

说:「对不起,我拜访客户,刚从城里回来,还没换衣服,是不是像教会学校的

女教师?」

「我就喜欢女教师。」我的下身开始温热,一激动,脱口而出。

苏珊瞟了我的裤裆一眼,那里正在慢慢隆起。她见多识广,不难猜到我的嗜

', ' ')('

好,马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说:「来,小男生,给老师一个拥抱!」

我早已欲火难耐,大步上前,一个熊抱,搂住了苏珊。身后,妻子哼了一声,

鼻音很重,显然是不满,但我已经顾不上了,男人嘛,不能瞻前顾后。加拿大和

美国的中学,跟中国正好反着,性骚扰总是在女教师和男学生之间。我出国多年,

当然懂得这些文化差异。苏珊这样的女教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拥抱哪

能满足?我松开苏珊,抬起左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头,舔吸她的嘴唇,同时,

右手也没闲着,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抚弄。苏

珊踮起脚尖,勾住我的脖颈,喘息着,从上到下紧贴上来。

白种女人多好啊,一点儿也不扭捏!

我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腾出双手,撩起苏珊的裙摆,伸进去,插入内裤,

摩挲她的屁股。白姐姐的屁股翘翘的,鼓鼓的,不生养真是太可惜了!我的下身

硬梆梆,死死顶着苏珊,同时,继续舔吸她的嘴唇,很贪婪的那样。苏珊的喘息

急促起来,身体越来越烫,终于,她张开嘴,主动伸出了舌尖。

我得意地笑了。

身旁,另一对男女也在喘息,还夹杂着舌吻的声音,渍渍,咂咂。看样子,

妻子和乔尼也是欲火焚身,搂在一起正亲嘴儿。啪,什么声音?像是一粒纽扣崩

开了。刺啦,不长不短,又是什么声音?拉链,是拉链在滑动,谁的?妻子的衣

裙没有拉链,那么是?男人长裤的裤裆,对,是乔尼的裤裆被拉开了。我情不自

禁侧过脸,偷偷往外瞄了几眼。妻子和乔尼搂抱在一起,正忘情地亲吻着,一副

难舍难分的样子。再看下面,果然,乔尼的裤裆敞开着,里面鼓鼓囊囊,妻子一

手捂在那里,正隔着薄薄的内裤,又搓又揉,玩弄着别人丈夫的生殖器!

没想到,妻子的气量这么小,她这是报复,有意做给我看的。

我的下身,硬到了极点。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在你尝试之前,会感觉很难想象,不可思议,可一

旦做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一下子顺理成章起来,连你自己都惊讶。

加拿大人讲究表面的公平,这一次,该我和苏珊用主卧室了。

我把苏珊抱到床上,放平,让她舒服地躺好。我爬上床,温柔地亲吻苏珊,

然后,慢慢剥掉她的衣裙,一件件抛到床下:淡蓝色的衬衫,藏青色的套裙,肉

色的胸罩,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还有黑色的高跟皮鞋。我欣赏着苏珊的身体,毫

无防范,完全敞开,只剩下黑色的长筒丝袜。在加拿大女人当中,苏珊算是体型

偏瘦的,可白种女人骨架大,天生的凹凸有致。我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一点,

舔着苏珊的身体,从饱满的前胸,到结实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胯。

白姐姐的皮肤真白,透着粉红,不过,确实粗糙了一些,满是绒毛,还有很

许多晒斑。我不免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悔:还不如让她穿些衣服,不要脱得这么

干净,说不准会更刺激。我又想起那天下午,苏珊坐在我面前,大谈夫妻交友,

她穿的也是职业装,双腿似乎有意岔开,好让我窥探裙底风光。看来,苏珊夫妇

很可能是蓄谋已久。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上了她,就在她家的办公室里,对,

让她趴在桌子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对,让苏珊趴在办公桌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还没到傍晚,天光正亮,骄阳透过窗子,斜斜地照射进来。我舔得有些累,

便直起腰,先歇口气。苏珊很是受用,四仰八叉躺着,还主动分开了双腿。我一

面宽衣解带,一面环顾四周:到底是主卧室,房间敞亮,床也宽大,还自带卫生

间,再过去应该就是客房。我俯身吻了吻苏珊的耳垂,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走

到窗前。外面,草青树绿,云淡风轻,虫鸣啾啾,春意正浓。我拉上细纱的窗帘,

拧亮墙上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也变得暖暖的。

隐隐约约地,客房那边有了动静,开门,关门,想必是乔尼进去了,还有我

的妻子。上次我在那边,也能听到这边的响动,模模糊糊的。我悄悄蹩过去,拉

开卫生间的门,隔壁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唉,加拿大的复合板,真是一点不隔

音。我正要把门关上,苏珊开口了:「别管门了,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我

想了想,也好,就让那扇门敞开着吧。

我重新爬上床,胯下吊儿郎当,那东西晃来晃去。我低下头,审视着苏珊的

', ' ')('

两腿之间:饱满的阴阜,刮得干干净净,两瓣丰厚的肉唇,黑黑的,肥肥的,左

右翻开,露出一粒珍珠般的阴蒂,还有那晶莹透亮的粘液,正在悄悄地渗出。沉

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我暗暗告诫自己。上周六,我虽说没有阳痿早泄,苏珊看

上去也还算满足,可我手忙脚乱,非常被动,基本上是被人摆布。过去的几天里,

我一直在琢磨,要吸取教训,耐住性子,力争主动,时间要长,花样要多,千万

不能给咱国男丢脸。

隔壁那边,不知进行得怎样了,那可是我的结发妻子,和一个异族男人。

吱吱嘎嘎,那边的床一阵响动。上床了,我妻子和乔尼上床了。

悉悉梳梳,他们在脱衣服。

渍咂渍咂,嗯,亲嘴儿,他们在亲嘴儿。

我含着苏珊的乳房,狠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屏住呼吸,那边却一直没有

说话。

砰!吓了我一跳,紧接着,又是一声,砰!高跟鞋,是高跟鞋,一只接一只,

被重重抛在地板上。妻子向来手轻,这多半是乔尼在动手。悉悉梳梳,又是悉悉

梳梳,没了,停止了。嘎吱,嘎吱,那边的床板摇晃了几下。嗯,女人一声轻吟;

哦,男人一声粗喘。渍咂渍咂,又是渍咂渍咂。看样子,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

已经脱光衣服,正在爱抚和亲吻,听声音像是舌吻,很深入的那种。嗯,洋人讲

究前戏,我这边也不能松劲儿。

(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前戏。)

我收回注意力,捧起苏珊的左腿,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床边,放

下,再捧起她的右腿,也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还是抛到床边。我伏在苏珊

的两腿间,那里还算干净,散发着体味儿和香水味儿。我憋了口气,伸出舌尖,

凑近,浅浅地舔了一下。还行,咸咸的,涩涩的,味道跟妻子的差不太多。我闭

上眼睛,张开嘴巴,含住了苏珊的肉唇,轻拢,慢捻,挑弄,摩挲,吸吮。

哦,偶耶,偶耶!

苏珊忍耐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还弓起腰,把下身挺直,再用双手,按住我

的头。实话说,给女人舔阴,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特别是白种女人,洗澡之前体

味比较重,可男人不能自私,你要真想快活,首先要让女人快活。我鼓足勇气,

卖力地舔吸着,一下又一下。这就是爱的奉献吧,说不定,这会儿乔尼也在这么

伺候我妻子,上一次,我看到妻子的阴户,都被吸得肿起来了。我一面胡思乱想,

一面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吱吱嘎嘎,这边的床在响,那边的床也在响,断断续续的,没节奏。看来,

我们没有真正开始性交,他们那边也没有,不过,两边的喘息,呻吟,都是越来

越急,越来越重。沉住气,可别像上次那样,比他们早结束十多分钟。

吱嘎,吱嘎,那边的床垫,重重地摇晃了几下。这肯定是乔尼和我妻子,在

床上翻动身体,看来,他们在摆正体位,做插入前最后的准备。

啊,不,痛!是妻子在讲话,声音很轻。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那边,

妻子又说了些什么,乔尼也嘟囔了几句,可他们放低了音量,听不清楚。

怎么,妻子改主意了?或者,洋人怪癖多,不会是乔尼,要虐待我妻子?

没容我继续想下去,吱嘎,吱嘎,又是几声,然后,没了,平静了,好像那

边的喘息,呻吟,话语,都没了。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哦,又是一声呻吟,是我妻子的,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

噢,偶卖糕,一声呻吟加长叹,是那个异族男人的,愉快而又舒畅。

任何一个成年人,哪怕只有一次性经历,都不难懂得,一男一女,发出这种

声音,意味着什么。插入了,终于插入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床垫,在吱嘎吱嘎地摇动,节奏分明,还有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都是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似一声。

够了,是时候,该我了!

我直起腰身,抹了抹嘴,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笔直的肉棒,抵住苏

珊的肉穴,用龟头挤开两片阴唇,然后,停在那里。我收回手,紧抱住苏珊。那

肥美的肉唇,本能地张开来,环抱龟头,一缩,吞进去了一截。苏珊,别动,让

我来!我深吸一口气,把腰一沉,噗,进去了!我一言不发,一面继续往下沉,

一面悉心体会着:半根,大半根,整根,全进去了!又是噗地一声,我和苏珊的

', ' ')('

生殖器,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真舒服啊,多少猥琐的男国移,做梦都想像我这样,狠狠地肏白种女人!

噗嗤,噗嗤,肉体交合!

嘎吱,嘎吱,大床摇动!

呼哧呼哧,男人喘息!

欧耶欧耶,女人叫床!

我们这边的动静,客房里肯定是一清二楚。很快,墙的那边有了回应,好像

不服气,非要跟我们比个高低似的。

噗嗤,噗嗤,噗嗤!

他们的肉体也在交合,既润滑又舒畅。

吱嘎,吱嘎,吱嘎!

可怜那边的床,不堪重负,痛苦地摇晃着。

啊,啊,啊!

那个异族男人,正在大声地喘息,他一定也是异常兴奋,就像我一样。男人

嘛,和别人的妻子做爱,多有成就感,哪有不亢奋的?

嗯,嗯,嗯!

不用说,这是我妻子愉快的呻吟。我了解她,她已经动了情,爱液,正汩汩

而出,说不定,她的双腿,正高高地举着,紧紧攀在那异族男人的腰间。

不能落后!

我加紧了攻势,一波紧似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把苏珊干得呼天喊地。那无

法描述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壁,送给隔壁那对男女,感染他们,刺激他们,使

他们加倍努力,把更为难以描述的声响,传递回来,再感染我们,刺激我们。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一轮新月,悄悄爬上天际,透过薄薄的纱帘,好

奇地窥视着我们。它一定是在感叹,这人世间不伦的激情,竟然能够如此热烈!

我原以为会需要半个多小时,实际上,不到一刻钟,两边就几乎同时结束了。

我只记得,临近高潮的时候,苏珊忘情地大喊大叫,他的丈夫,在那面也是疯狂

地怒吼,完全掩盖了我和我妻子的声音。或许,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吧,他

们放得开,不需要压抑自己。

暴风骤雨终于结束了,我和苏珊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气息调匀。那边完事

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激情就像潮水,涨得快,退得也快。我望着窗外的明月,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吸毒的人都知道有害,可就是难以戒除,为什么?因

为在吸食的过程中,确实有一种的美妙感觉,令人无法抗拒。

苏珊爬起身,哼着小调儿去浴室洗澡了。我又躺了一会儿,既无聊又好奇,

便也爬起来,溜出去,蹩到隔壁门前。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一股咸湿的气味扑

面而来。这没什么,我们那边也是一个样。我把门缝轻轻推大,往里一看,只见

乔尼瘫在床上,而我的妻子,正握着他的阴茎,疲沓沓的,一面撸动一面吸吮。

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

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

不行,亏了,得让苏珊给我口交!(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

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床了,都是被饿醒的。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一轮红日跃出树梢,白色的浓雾渐渐散去。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般。几

朵孤云,犹如新摘的棉絮,半边透着洁白,另半边,则被朝霞染得通红。

我们简单用过早餐,正打算告辞,苏珊随口提到餐桌上的蓝莓,说是林子里

采的,野生纯天然,抗氧化,绝对养颜。妻子便感兴趣起来,吵着要我去摘一些

带回家。我心想,养什么颜,你不知道苏珊的皮肤有多糙,但嘴上又不好说,只

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篮子,跟着苏珊出了门。妻子和乔尼留在厨房收拾,妻子把

盘子一个个洗好,交给站在身边的乔尼,让他擦干,再一个个放进厨柜。我不知

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仿佛他们是两口子,而我和苏珊

只是外人。

走出大门向后转,穿过自家草坪,有一条小径,窄窄的,弯弯曲曲,铺满了

碎木屑。小径旁,林木茂盛,杂草丛生,满眼鹅黄新绿,还有那怒放的野花,五

色缤纷,色彩斑斓。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苏珊在

前面领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白底碎花,脚下是一双便鞋,本地女人标准的居

家打扮。我望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加拿大女人真是不娇气,有点不把

自己当女人,要是我打小就长在这儿,多半会娶个白妹妹,听说白妹妹省心,娘

家基本上不瞎掺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尽头。林子忽然稀疏起来,再往前是个缓坡,坡下便

是盈盈的湖水。在林间的空

', ' ')('

地上,明媚的阳光播撒下来,照耀着半人高的灌木,

一串串蓝色的浆果,点缀其间,煞是可爱。灌木丛下,多年的腐叶间,肥沃的黑

土上,长满了杂草和野花。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广人

稀,自然资源没的说,可惜人太懒,不过,人家不觉得懒有什么不好,说那叫享

受生活。

大概是还没到季节,野生的蓝莓非常小,很不好采。我弯腰拱背半个多小时,

才勉强盖住了篮子底。我腰酸背痛,只好停下来,直起身,四下望去。太阳已经

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群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一会

儿掠过湖面,一会儿又冲向云霄。苏珊离我不远,看上去倒是不累,动作很麻利,

脚下的篮子已经装满一半了。我拎着篮子走过去,说:「苏珊,算了吧,我昨晚

用力过猛,腰肌有点儿劳损。」苏珊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篮子,笑了笑,

说:「果子太小了,不好采,今天就到这儿吧。」她弯下腰,把两个篮子混在一

起,凑成大半篮浆果,放在我的脚边。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人意!

湖面上,一阵清风乍起,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苏珊穿得少,水边温度

低,她打了一个冷颤。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苏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我,颇为妩媚地一笑。谁说职业妇女没有柔情?我望

着荡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涟漪。我弯下腰,采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气,送给白

姐姐。「谢谢,」苏珊接过去,举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来,微笑着说,「我

觉得你快要犯规了。」我明白苏珊的意思,尴尬地摇摇头。夫妻交友是有规矩的,

最重要的一条是:有性无情。

我们拎着篮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再说。苏珊知道我心

里不舒服,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我们很快就回到林子里。远离湖面,寂静无风,

露水早已干透,青草的气息,野花的芬芳,混合着白姐姐的体香,似有还无。太

阳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得把斑驳陆离轻轻撒下。路边草丛里,不知什么小虫子,

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还有偶尔的几只小鸟,扑簌簌掠过林梢。走进后园,苏

珊说要把空篮子放进工具房,我便提着浆果,独自绕到前面,推开了大门。

一股淫糜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倒。

喘息,呻吟,精液,阴水,还有汗臭,高亢的声音,浓烈的气味,混合在一

起,充斥着整个房屋。乔尼和我的妻子,正在疯狂地性交!我那柔弱恬静的妻子,

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松松地卷在腰间。她跪伏在沙发上,塌着

腰,紧扒着沙发背,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地耸立着。妻子的身后,理所应当地

立着乔尼。他赤身裸体,意气风发,一手叉腰,一手扶臀,正尽情享受着。

我感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

男女两具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乔尼双膝微屈,阴茎上扬,黝黑的龟头,

冲开肿胀的阴户,滑进去,顶到头,只剩两个睾丸,还垂荡在外面,再缓缓抽回

来,翻开肥美的肉唇,带出白色的乳液,还夹杂缕缕阴毛。我躲无可躲,藏无可

藏,混混噩噩地,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交欢,看他们毫无顾忌,陶醉着,欢

乐着,配合默契,完美和谐,好像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

「爱你,需要你!」乔尼的声音,温情。

「也爱你,也需要你!」妻子的声音,妩媚。

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噗嗤,噗嗤,性器在磨擦!

乔尼和我的妻子,恐怕做了好一会儿了,看上去,他们正在接近高潮,非常

专注,对门口的动静,毫无知觉。渐渐地,那乔尼开始失去章法,不再是插入,

抽出,再插入,再抽出,而是变成了撞入,弹回,再撞入,再弹回,越撞越急,

越弹越快。我那年轻貌美的妻子,哪还有贤淑和矜持?她喘息,呻吟,前倨后恭,

起伏跌宕,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

我恨不能看不见,听不到,也闻不着。

突然,几声忘情的喊叫,既有男声,又有女声,然后,没有然后,结束了,

他们高潮了。

一切都静止下来,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我低下头,痛苦万状。

性交和做爱,是常用的书面词汇。人们常把这两个词混用,其实它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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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

的区别。性交,很容易理解,为性而交,纯肉体运动,不涉及情感。做爱则不同,

它包含了做和爱两部分,做而后爱,为爱而做,不仅是肉体的摩擦,更是灵魂的

碰撞。我和苏珊之间,只是性交,而乔尼和我妻子,已经开始做爱了。夫妻交友

为什么强调有性无情?因为对婚姻的伤害,婚外性只是浅层的,而婚外情则是致

命的。

什么是犯规?这就是犯规!

不知何时,苏珊站在了身后,扶着我的肩,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乔尼和我妻子,终于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紧相偎,拥倒在沙

发上。他们太过忘情,以致一直没有觉察到,各自的丈夫和妻子,正站在门口,

默默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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