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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签订了波特家族的附属契约……”德拉科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过不久你就会明白你真正的主人该是谁。”
“是——波特夫人。”葛林说得戏虐,“如果我知道波特有妻管严,我一定不会这么草率。”
德拉科摸着手中的戒指,并不以为恼,只是闭上眼不再理会。
“不过你确实应该将波特看紧一点儿……”葛林似乎调侃上瘾,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激发了他的积极性,“瞧——那边可是好几个女生盯着你的男人。”
哈利正站在秋张的身后指导着她,女生温婉地低着头似是羞涩腼腆,状似无意的回眸,直视哈利的眼中倾诉无尽地欲言又止。
“我真的能召唤出守护神吗?我并不像你那么强大。”
“多练习,每个人都可以。”哈利的回答非常公式化,没有僵硬和尴尬,仿佛对萦绕的暧昧视而不见,迟钝得令人捶胸顿足。
正当秋张还想开口时,哈利淡漠地指出一句:“专注。”
秋张收起自己的心思,也许是大战的启始让身后的男孩变得更加沉稳,她将注意力集中到魔杖,却突然一抖,塞德里克从她脑海一闪而过。
“哈利……”她再一次回首,希望得到安慰与帮助。
“你们的练习时间结束了,不该呆着的人请马上离开。”德拉科的声音从前方传达训练室的每一个角落。
接下去是家族魔法的交流课程,哈利所希望的构造的社会里,家族之间应该更多的沟通,只有纯血家族之间首先形成共识,而不是各自以姓氏为名独立而居,才能真正远离迫害,才能进一步去谈与其他群体的共融与共荣。
“马尔福!你以为纯血很了不起吗?家族魔法能让你击退摄魂怪吗!?”一个混血男孩有些不服气的冲他喊道,看着德拉科趾高气昂的样子就觉得气血上涌。
“不劳费心。”德拉科连怼回去的性质都没有,没有不屑与鄙夷,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这样的小男孩多费唇舌。
一时间,男孩涨红着脸迅雷不及掩耳地对着德拉科施了一个除你武器。
Viburnum窜在德拉科身前挡住了魔咒,吐着蛇信子像离弦之箭般直冲男孩而去,却见哈利一个迈步,挡在了男孩的身前,整个训练室就这样在刹那之间形成了以哈利和德拉科为首的两个对立阵营,相峙而战。
“嘶嘶——格兰芬多,你今晚又要睡书房了” viburnum的口气里带得幸灾乐祸只有哈利听得出,它总是习惯将哈利称为格兰芬多,不是学院名,而是那一位。
“我昨天才给你加过一餐……”哈利有些无奈这个热衷惹事的金蟒,蛇佬腔下的语言无论如何都显得阴森不已,“下周休想再找我开小灶。”
“呵呵”你不在我才能上床睡啊,viburnum这么想着,无意义地嘶了几声,直到哈利用中指弹了下他的下巴,才慢悠悠的晃回德拉科的身边。
场面剑拔弩张,站队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年轻气盛的少年们都隐隐有些莫名的激动。只有葛林在角落里嗤之以鼻,什么一触即发,什么势不两立,没瞧见满满的性张力吗?都快滚一起了好吗?来个人和他一起吐槽几句好吗?
德拉科再次坐回盘着的金蟒之上,哈利转过身对着男孩不咸不淡的忠告:“缴械咒是用来对付敌人的。”随即看向大家,“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辛苦了。”
陆陆续续的人离开后,哈利身后的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成员,他走到德拉科旁边,对着抱团的斯莱特林说,“既然你们来了,那么说明我们的追求是一致的。”
这些人看了看不做声的德拉科,再看看哈利,然后移动着位置与所有人站到一起。
“刚才的挑衅你们都听到了?”德拉科终于开口说话,“在这里有不会守护神咒的人现在就给我出去,被人笑话了不要牵连上我。”
话音刚落,还真有几个人的脸上僵了一僵,旦依旧有人耿直了脖子回答:“马尔福,我们愿意来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什么波特。”
“如果我知道你所说的同类里包括隆巴顿和韦斯莱,我想我可能会重新考虑。”
“你说哈利波特通过铭文改造成为了纯血统,作为驭龙者本该是驭兽一族之首,那么我们的领导者到底是谁?你的金蟒绞杀不了黑龙。我十分怀疑马尔福家的诚信。”
哼,德拉科勾起假笑,“我不是驭兽族,这条金蟒是斯莱特林的契兽。让我来为你们狭隘的知识拓宽一点边界——我是家族魔法的守护者。”
德拉科说完后哈利的眼皮一跳,心知德拉科又开始真假参半的说瞎话,却没有阻止,默不作声的站在一侧。
“我知道守护者,传说他们是血术族的领导人。马尔福,你不要混淆视听。”
“呵呵——传说?我现在是在向你陈述事实,你却和我谈一个传说?”
“你要怎么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如果你不信任我,现在你就可以离开。”
德拉科的笃定与自负让在场的人有些腹诽和骚动。他们的不安情有可原,他们的急躁理所当然。可惜德拉科并不是为人解惑授业的善人。
“无论你怎么说,”葛林在这时突然的开口令德拉科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觉得这家伙是不安分的要来搞事,“驭兽一族没有理由附属血术家族,即使你是守护者——我可能宁愿倾向一个更强的领导者。无论他来自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所以你现在是在这里宣布你要作为波特家族的附属者吗?”
葛林并不想提前暴露自己,但又心有难平不甘于受德拉科的指挥,“可能,我是说也许我会这么选择。钢翼烈火的巨龙总是更具有说服力,你不能否认摆在眼前的力量。”
德拉科眯着眼,看着葛林拐弯抹角的逼自己展现守护者的能力,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我想,我也许可以抹平各位的顾虑。”哈利出声,将手从德拉科的肩膀上放下,葛林兴奋的看着他们,以为哈利要求婚或者宣布某些占有宣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没错,所有人。
哈利解开了外衣,划破了心口的皮肤,用血为墨,在德拉科的右手腕上画下一个阵法,随着阵法的完成,哈利的心口中仿佛出现一根金色流动的光线,缠绕着德拉科的右手腕一圈又一圈。
哈利单膝跪在德拉科的身侧,仰视着对方一字一句:“献上心口之血为诺,奉出生命之线为契,愿此生效忠吾主。以纯血之名,以哈利·波特之名。”
血契。
比起如若毁约只会有碍信誉的附属契约,属于纯血的血契由于一张生死契,一旦成立——此生之主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这是古魔世纪的骑士效忠仪式,最庄重也最决绝。
哈利知道,德拉科想要的一切——那些关于荣誉,权势,虚荣和信任。但他也知道身为马尔福的德拉科即使想要百分百地信任自己,但他骨子里的警惕和不安总会让他怀疑与焦躁,由而又开始内疚与自责,然后告诫着自己为爱而改变与接受,循环往复。
如果可以,哈利不介意将生命交付,换取德拉科的安全感。他愿意做所有他能做的成全德拉科,成全他成为他自己。
德拉科划破手腕,血液流出与哈利的血交融在一起,那金线慢慢没入伤口之中:“听吾之命,遵吾之言,荣耀共享。以纯血之名,以德拉科·马尔福之名。”
血契成立。
德拉科的右手腕处与哈利的心口处分别出现了对方的名字。
一时间,训练室寂静如无人。葛林默默捂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