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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小榜雷锐,”洛哈特缠住哈利脖子的手臂更使劲了,他满脸堆笑地对柯林说。“双人相片,怎么样?我们两个都给你签名,满意了吧?”
柯林激动得双手瑟瑟发抖,完全没有听出洛哈特的话外音,刚照了一张相片,下午上课的铃声响起了。
可怜的哈利,洛哈特还给他准备了后手呢,整整一屋子的康沃尔郡的小精灵,简直比伏地魔难缠。哈利实在无法想象伏地魔发出尖叫满屋子乱窜,胡乱砸东西的景象。就他和罗恩自己收拾,收拾完了之后才能回寝室。
等他两把那些难搞的小家伙一个个抓进笼子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饥肠辘辘的罗恩硬是拖着哈利想去厨房捣鼓点吃的。
“德拉科。”黑暗的长廊里,一抹铂金色一闪而过,哈利下意识地叫出德拉科的名字。那抹铂金色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睨了哈利一眼,又继续快步走过。
“德拉科!”哈利的叫声显得有些急促,他快步追了上去。
对哈利的反应毫不在意,德拉科转身拉开了厕所的门,挑衅般地转过头:“上厕所,你也要跟进来么?”啪嗒一声,随着门的关上,彻底阻断了一切声音,空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反而让人感到不适应,德拉科低头,狠狠地喘着粗气,将流水不断地泼到自己脸上,有些水珠溅到前面镜子上,四射开来,然后聚集在一起,连成一线,顺着玻璃轻轻滑下。顺着他的手滴下来的水滴呈现出怪异的红色,血红,血红的。他手上的尾戒随着他的动作被晃亮了,血水被黑色的宝石所吸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但很快就掩盖在了弥漫的水气下。
门口的罗恩跟只呆头鹅似得,机械般地转动着脖子,一双眼睛等的比铜锣烧还大:“我没看错吧,这是女厕啊。”
德拉科停止泼水,抬起头,水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金发上掉落。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看着镜子将脸上的水渍擦掉,镜面上水纹蜿蜒,德拉科觉得镜子中自己的脸逐渐扭曲、重组,丑陋而阴鸷。
“哦,亲爱的王子,你又来了。”身后,桃金娘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粘腻,如同初春的雾气天般令人恶心。
左手上尾戒,戒托上的双蛇盘纹扭动着,和水龙头上的蛇图腾交相辉映,显现出更多的邪恶之气。像是被尾戒的邪气蛊惑了,德拉科看着镜子里扭曲的脸庞,嘴角浮出笑容,轻声说:“还不滚到一边去。”说着,随着他手上手帕的扔出,桃金娘发出一声惨叫。
镜面上的水气渐渐散了,英俊的脸庞逐渐恢复,扯着嘴角,一丝笑容倒映在镜子上,然而他的蓝瞳却显得更加冰冷了。他不知道,在桃金娘眼里,他尾戒上的黑宝石正钻出两道阴霾的雾气,从他的指根一点一点地侵入他的体内。
死命地甩了甩头,敛下笑容,眼眸跟结了一层冰一般,德拉科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德拉科。”门口的哈利又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啊,吵死了。”哈利的声音猛地窜入斯莱特林王子的耳朵里,给头脑带来一阵强烈的疼痛,德拉科不耐烦地吼过去。
“你,你头上,你头上粘着一根鸡毛。”小罗尼躲在哈利的背后瑟瑟发抖,虽然脑子里的小人已经笑得肚子疼在地上打滚了,但是看到德拉科吃人般的表情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你可以侵犯我的**但你永远也不能占据我的灵魂么?
“不关你的事。”德拉科尴尬地拽下鸡毛,快步消失在幽长的走廊。
雾气缭绕,只见眼前的人双臂向两侧张开,一对赤红的双翼从他的身后徐徐展开,似陷於火海之中腾飞的灵物,燃烧周身的一切,不断地发射出攻击的火球。而他的攻击物却一次次闪开了。
一头乌黑的发在红焰中反衬著红的壮烈,而顷刻,那对双翼被绿色的魔咒打中,瞬间失色。
斯内普被魔咒强烈的气息狠狠甩到一边,他摸索着摔在地上的魔杖,再想冲上前已是来不及,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声无息地被魔咒穿透,浑身失去了力气。
无数的羽毛崩碎而四分五裂,迸成一片片散落於各处,而眼前的人失去了双翼,不落不倒,反儿缓缓腾空上飞,晶粉闪亮的红光如枫叶般旋转着扩散飘浮,一点一点地将他燃烧,他的瞳孔里燃着愤怒的火花:“那么,你也去死吧。”
从双脚到腰际,然后淹没了胸口,完整的一具人身以诡秘的瓦解纷飞,最终形成一团妖异的大火。
“凯伟!”
斯内普惨叫着想要冲上去,扑腾着双手朝前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被如枫叶般的火焰包围的林凯伟,熟悉的面容一片片剥离,从他的身体里抽伞出来,形成强大的火焰射出,而他原本的位置却一片空寂。
喘着粗气,斯内普从噩梦中惊醒,只感觉后背的汗浸湿了长袍,一阵冰凉,而手臂,因为趴在床边的睡姿而一阵麻木。幸好,幸好这只是梦。盯着病床上林凯伟安静的睡颜,天不怕地不怕拳打邓布利多,脚踢马尔福的斯莱特林院长一阵后怕。
☆、57尽管操练林助教吧,前任大魔王
就算伦敦的天气总是潮乎乎的,也总有那么几天,因为阳光太耀眼,看到的时候,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滚落。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你会后悔吗?”混合着恣意的独特锐利刺穿了祥和的气氛,“阿尔,会后悔一辈子吧?”
“会后悔一辈子吧。”少年没有抬头,褐色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胸前,被微风吹得翻滚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阿尔,”那是自己目不转睛地黏住他,总想把他看透,“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那个女孩——”
“他是我妹妹。”对方打断了他,语气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和。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似乎扭曲了一下面部表情,英俊的脸上半响才露出了一个不带丝毫笑意的微笑。“不是我。”
“谁知道呢?”沉默了一会儿,对方冷漠地说,“你走吧。”
暖洋洋的空气里,几乎能闻到夏日甜美的芳香,草木香混合着蜜蜂糖的诱人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然而这一切,在自己的味觉里,因为对方冰冷的语气,而显得那么苦涩。
“我曾经以为你会丢下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永远和我在一起,阿尔。”自己的嗓音居然变得几分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对方避而不谈,依旧重复道:“你走吧。”
“去你的梅林,那些什么该死的道德。这种无用的东西,这种束缚我们的东西,你却看得那么重。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又算得了什么!他们不过是我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杂草刮着大腿外侧,让他一阵心烦,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试图说服对方。
少年几次张口,最终却又闭上。诀别般抱住他,口里却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你走吧。” 整个肩头都湿了。伦敦,这该死的的天气。
咬着唇,似乎下定决心般,自己占了起来,快步离开。那时候脖子僵硬得厉害,不敢回头,一回头,大概会抛弃掉那些无用的自尊心,跪在他面前低微地哭泣,请求他的原谅吧。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应该是整个欧洲,甚至,全世界。
缓缓地睁开眼,盖勒特从甜腻却苦涩的梦中醒来,看着发霉的精雕细琢的墙砖,一阵苦笑。
这个家伙又在作死了。听到奇怪的小声,林助教把脑袋从书中拔了出来,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无奈地感叹。我们的林助教在见到斯内普之后,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超越了一切的奇葩,奇葩,奇葩。
“当面说别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品德,”盖勒特突然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助教,语调冷漠而不容反抗地命令,“安静点,没人告诉你老人起床时脾气大么,幼崽。”
我一句话也没说啊,拜托。林助教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貌似翻过头了,他觉得有点缺氧。完蛋了,怎么自己彻底动不了了。
“统统石化。”盖勒特的声音充满了冰冷和冷漠,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引起了他的不高兴,“以你的智商,该看到这一页了吧。”
“这是实地演练还是做示范啊,好歹先解开啊。”一瞬间,林凯伟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动了动酸痛的肩膀,不满地微微蹙眉。既然已经言传身教,那么,他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精光,我就不客气啦。
盖勒特像是清楚黑发青年的意图似得,侧身躲过林凯伟的攻击,看着身后冒着烟的桌角,瞬间变回少年的脸上没有一丝怒容,反而,勾起嘴角,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泛着惊喜的光芒。林助教的呼吸猛然一窒,生存的直觉告诉他,他成功地穿越了这朵奇葩的忍耐底线,而且不禁是一只脚,是两只脚都踩了过去。也对,要是林助教知道他眼前的是谁,也许就不敢那么放肆了。
他眼前站得是谁?打遍天下无敌手,最终败在爱情下的举世无双天才少年毫无血□吃糖果喜欢编织(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全欧洲除了拥有蜜蜂公爵糖果店的英国都要臣服在他脚下的第一代大魔头。
就算神经大条到听到盖勒特这个名字都还没反映过来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格林德沃,黑发少年还是很明白一个可以做到随时变换身体年龄,使用无杖魔咒的家伙绝对不是他像随便折腾的罗恩或者是高尔布拉克这样之类的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