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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觉得他的手臂都已经断了。他的右臂不起作用地悬垂在一边。游走球急追而来进行第二次袭击,这一次对准的是他的胸,完全不给哈利任何反应的机会。
随着一声振耳欲聋的砰然巨响,这一次,游走球狠狠地击上的,是突飞过来护住哈利的德拉科的肩膀。
他们两相拥着,一头直栽下地面。疼痛淹没了哈利,他听到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阵阵哨声和叫喊声混杂的声音。
哈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他好像跟魁地奇有点过不去,每次比赛之后都得来医疗翼一次。对了,德拉科,
病房的门这时被撞开了,其他格兰芬多的队员都来看望哈利,虽然个个又湿又脏。
“难以置信的飞行,哈利,”乔治说,“打了个平手,两队的找球手都壮烈牺牲了,比赛自然无法进行。至少我们只要能赢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冠军还是有希望的。”
他们带来了蛋糕,糖,还有几瓶南瓜浆。他们围着哈利的床开始讨论怎么开庆功会。这时,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大叫,“他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根骨头要重长!出去!”
“夫人,德拉科,我是说马尔福怎么样了?”哈利抓住庞弗雷的袖子,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心,却又因为紧张而结结巴巴地。
“马尔福?在隔壁,他跟你半斤八两,你手臂碎裂,脚粉碎性骨折,他肩部碎裂,头部受到撞击,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睡久一点。梅林保佑,你们怎么会喜欢那么危险的运动,要我说你们完全是自找的。”庞弗雷夫人嘴里责骂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小心点,年轻人去图书馆里看看书,或者去黑湖边散步,何苦来做这种危险的运动。”
庞弗雷夫人推着医疗车出去的时候,不忘回头警告哈利,不许随意下床走动,不然他这辈子别想再好好走路。更别去隔壁打扰马尔福,他到现在还在昏睡着,需要静养。这彻底打消了哈利偷渡去隔壁的念头。
几小时后,哈利从黑暗中醒来,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白天仅仅是裤头碎裂的疼痛,逞逞强也就人过去了,可是今天夜里,那种折磨得他不能安睡的声音再次出现。止痛片和安眠药却一点作用也没有,难道医疗翼也出售假药?
怕吵醒隔壁的德拉科,哈利只能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把头,咬着拳头呜咽着抵抗疼痛。就那么折腾着,勉强是睡了过去。好吧,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睡着了还是痛昏了。
那一刻,他认为是疼痛让他醒来的。接着,随着一股像是掉入冰窖的寒意,他意识到有人在转动着海绵轻拭他的额头。德拉科?
一墙之隔,长期的冷战让德拉科也开始支持不住,墙那边,哈利发出的那声声呜咽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睡,如果以前的自己听到这种声音,应该会心疼地立刻冲过去,但此刻在他听来,却充满了排斥和反感,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报复的快感。
突然,隔壁的房间静下来,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通怦通怦通怦通……
“多比?”看着眼前那双网球般的眼睛,哈利只是轻声低呼,连一句象征性地“好久不见”都没有,上次在马尔福庄园,这只家养小精灵明显吃错药的行为已经让哈利敬而远之了。
然而,多比才不是那种遇见困难就退缩的家养小精灵,毫无商量余地地,用他神一般地思维擅自完成整个对话。
在多比略微惊喜地慢慢睁大双眼充满期待看着他的时候,哈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多比一定又要再一次用各种奇怪的名词修饰赞扬自己,然后神展开地抱头痛哭。
果然,在一长串定语之后,多比开始着手准备哭倒哈利了。
“哈利波特回到学校了,”他伤心地低语,一滴泪珠从他那长长翘起的鼻子上滑落下来,“多比一次又一次地警告哈利,啊,先生,为什么你不听多比的话呢?为什么当哈利错过火车的时候他不回家呢?”
“是你!”哈利放慢了语速,疼痛感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再次侵袭了他的脑袋,“是你阻止我们通过栅栏!”
多比的嘴唇颤抖着,摇晃着他那难看的脑袋,前后摇动着,那鼓出的眼睛作了个怪相,突然说:“哈利一定得回家!多比想他的游走球一定足够……”
“你的游走球?”"哈利说,脑中的疼痛让他想要抓着自己的脑袋撞墙,他强行控制着自己,“你说什么?你试图让游走球来杀我?”
“不是杀你,先生,从来没有!”多比震惊地说,“多比只想挽救哈利的生命!”
听到对面方面压低的争吵声,德拉科把眼睛眯起了一个危险的角度,着枚尾戒,真的是很奇怪啊?好像所有的事情,在带上它之后,都发生了。揪住小指上的尾戒,德拉科轻轻地把他拔了下来,轻轻地丢进了口袋里。尾戒在被拔下的那一刻,黯然失色。
掀开被单,德拉科从下床站了起来,他冷哼一声。要是哈利愿意向自己道歉,那么他就原谅他和红毛鬼韦斯莱的背叛行为,那只红毛鬼明显是把自家小黑猫带坏了,看看他最近愚蠢的表现。我们骄傲的铂金小孔雀,毫不客气地把一把巨大的黑锅毫不带商量地扣在了罗恩韦斯莱的头上。
“最好还是回家,严重地受伤,比呆在这儿也好,先生!多比只想让哈利受了伤被送回家!”多比还在喋喋不休,完全不顾哈利那脸我不想听你说了的样子。
多比忽然间僵住了,他那蝙蝠耳朵抖动着。
当德拉科走到哈利病房门口时,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变得很不对劲。当他撞开病房门冲进去的时候,哈利居然把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磕向桌角,额头上的闪电伤疤磕出了猩红一片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而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却在那鲜红的村托下一片惨白!
“哈利。”德拉科觉得就像是有人扼了自己的脖子,无法呼吸。他的宝贝,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让他受伤的宝贝,现在居然!
德拉科来不及注意刚刚还蹲在床脚边,现在却消失了的多比,冲过去立刻抓住哈利不让他继续进行自残的行为。.
“杀,痛,杀,通通都杀了。我要把你撕碎。”哈利脸色扭曲,挣扎着想停止撞头的行为。可脑袋里那撕裂的折磨和怪异的声音让他只想直接把疼痛的根源扼杀掉。直到将哈利抱在怀里,德拉科才发现他几乎因为疼痛全身都在痉挛,他的牙齿胡乱地咬着,挣扎间胡乱摇晃的头让鲜血渗出得更加厉害.
“哈利,清醒点,哈利。”心撕裂般疼痛起来,德拉科不断地吻着哈利地头发,试图让他冷静下里,想要将他抱进怀里企图制止他疯狂的行为.又因为害怕连紧抱着他的手都在颤抖。
哈利只觉得眼前黑暗一片,脑袋近乎要炸裂开的疼痛让他只想撞头。上一次,上一次那么剧烈的疼痛还是费尔奇的猫出事的那一次。一定又出事了。哈利的眼神一下变得慌张而又绝望,绞痛感让他几乎要师生尖叫。
突然,哈利浑身一颤,脑袋中的声音消失了,那种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被拉扯出来的疼痛也随之消失。他靠在德拉科的臂弯里,瑟瑟发抖。
随着门口脚步声的临近,邓不利多来到了病房,他穿着一件长羊毛长袍,戴着一顶睡帽,神情严肃,他的手上抬着一个看似雕像的东西的头。麦格教授出现在后面,抬着那东西的脚。他们一起把它放到了床上。
庞弗雷夫人看到柯林这幅样子的时候,整张脸都煞白了。检查之后,她便背过身去低声的啜泣。
柯林想要来看哈利,路上却遇到了袭击,而他的照相机却没有留下任何有帮助的东西,反而留下了一股烧焦的刺鼻味。
“麦格,恐怕它真的被打开了。”邓布利多脸上长期的微笑不见了,一脸严肃。
而麦格教授则一脸惊恐。
在得知哈利头痛的状况之后,庞弗雷和邓布利多轮流给哈利检查了一番,却无法检测出引起他疼痛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当哈利说道经常听见奇怪的声音时,吃惊在邓布利多的眼中一闪而过。他反复叮嘱哈利,一旦再次出现这种情况,要立刻通知他。
“校长。”德拉科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叫住了邓布利多,“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吗?麦格,你先走吧。”抖动着银白色胡子,邓布利多半月眼镜下的眼睛充满了探究。
德拉科绷紧神经时刻准备着,没说话,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把尾戒掏了出来,在邓布利多面前,缓缓地展开了掌心,成功地看见了这只一天到晚装疯卖傻的老狐狸吃惊的表情。
接下来,应该是一系列的审问,这想都不用想,以校长老疯子的学识阅历,他肯定能看出这只戒指的额古怪。
“你是在哪得到它的?”邓布利多拿起躺在德拉科的尾戒,在灯光下,仔细地端详着。
哼,无可奉告,难道要跟你说在翻到巷里买的。这只早就看斯莱特林不爽的老疯子肯定会一把把他扔进阿兹卡班关一辈子。当然,爸爸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甚至不会想要把自己从阿兹卡班捞出来,在老疯子把他送上法庭之前爸爸就会来一记漂亮的截球了。
“你肯定是希望我这样问吧?”老狐狸发出了愉快地笑声,眼睛迷成了一条线。
听到这样的神回复,德拉科满头黑线。
“好了,小伙子,”邓不利多第一次摸上了铂金小贵族的头,他轻声道,“我很高兴你还信任我,更为你拥有的良好的观察能力而感到自豪。这只戒指确实有问题,我会帮你解决它的。”
“好了,你该休息了。”邓布利多拍了拍手,打破宁静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小孩子太晚睡的话会长不高的哟。”身上穿着羊毛长袍老人转过身离开了,脚步瞬间显得特别轻快和满意。
毛线啊,什么小孩子,什么长不高,还有那个哟是什么意思啊?哄小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