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人几乎没有朋友,比如我,我的世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亚里士多德先生曾经说过: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明。
我自认为不是野兽,我是我自己的神明。
里德尔对我这种天天跑去天文塔的行为表示:你在虚度生命。
我听了他的话,对他说:去他的生命。
里德尔则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这只是每个人的看法不同,我不会责怪他。
自从圣诞节之后,我发现我总是在图书馆遇到马尔福。
而今天的马尔福先生格外有礼貌,礼貌这个单词与马尔福太违和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变形课的成绩太差而导致忧郁过度,然后性情大变……
一本《神圣二十八族——纯血名录》被马尔福丢在了我的面前,但是很快,又被我丢进了垃圾桶。
某些东西,我现在不太想去探究,因为我知道那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失望。
丢掉了那不属于我的东西后我就回到了魔药课教室。
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来到了教室,他挺着啤酒肚,先是称赞了我和里德尔优秀的论文,然后才进入了今天要制作的魔药。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疥疮药水。”
我看了看里德尔。
斯拉格霍恩教授讲述了所需的材料以及制作方法后,就让学生们开始实践。我和里德尔配合的很默契,不一会我们就完成了药剂。
“出色的疥疮药水,汤姆还有纳斯蒂亚。”斯拉格霍恩高兴的说:“斯莱特林加10分!”
赫奇帕奇的桃乐丝.格林冲我笑了笑,我想她大概是也在为我而感到高兴。
我也该高兴点,于是我也笑了。
笑着笑着,未免想起了我生活在麻瓜世界的那十一年,我经常能够透过疗养院狭小的窗户,看到对面街道一些和我同龄,却又完全不一样的孩子,他们也常常会这么笑。
而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只能蜷缩在这个阴暗的疗养院,默默地羡慕着他们的偷窥者。
孩子们的父母会宠溺的看着他们,从橱窗中买下他们喜爱的玩具,递给他们,即使他们的家庭并不富裕。
只有这样的孩子,才会拥有像桃乐丝这样的笑容。装出那种笑容对我来说是件有些困难的事情。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把我从没有色彩的回忆中拉到了现实,我也明白了,我不属于赫奇帕奇。
“斯图亚特。”里德尔把疥疮药水推给我:“这是我送给朋友的礼物。”
看来里德尔在报复我上次圣诞节送他了一瓶疥疮药水,我面不改色的接过,还不忘了说谢谢。
我打算拿这瓶疥疮药水做为送给里德尔的下一年圣诞礼物。
“嘭!”
有个赫奇帕奇炸了坩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