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么说,可是生死又何尝是一句话就能逆转的玩笑。
我在马尔福庄园待了五天,除了长时间的昏睡,每天都需要多次服下他的血液制成的魔药,才能缓和体内凤凰血造成的灼伤。
我在疼痛和昏迷的间隙试图拉住他,把墓地发生的事告诉他,但是那些回忆一旦涌起,总是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贯穿胸口。
里德尔像是洞悉了一切,用冰冷的手掩住我的眼睛,语气半是命令半是安抚,“没事了,别多想,我自有安排。”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想把卡卡洛夫的事都告诉他,生怕他也陷入阴谋。
“听话,纳吉尼。你不相信我么?”他没有拿开他的手。
熟悉的触感和气息中,疼痛远去了,困倦再次涌上来,我带着对他能力的信任,迅速沉入睡眠。
他第二十四次带来新的魔药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紧紧抿住嘴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快点喝药,”被子外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隔着布料显得模模糊糊,“我现在没时间哄你。”
“不,”我拉下毯子露出一只眼睛说,“你没发现吗,短时间内失去大量血液,你的魔力水平会下降的,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这会很危险。”
“我自己的水平我知道,”他皱着眉头把瓶子递过来,“快点。”
我重新把毯子拉过头顶,“你这样让我很愧疚。你不明白吗……一直以来,我想成为你的利剑,你的盔甲,可是现在我却像个吸血鬼——还不如说是寄生虫一样,靠着吸取你的血液和魔力苟延残喘。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和累赘,如果这样,我还不如……”
“你发什么疯,”他的声音已经十分接近怒意的边缘,“我说过不准你死,你就死不了!”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嘟嘟囔囔说,“我也不想死啊……但是现在这样……”
他手上一点儿都不留情,二话不说掀毯子掐下巴拔瓶塞的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不到五秒钟就把那瓶魔药灌进了我嗓子里。
我,“——!”
被灌了一嘴魔药的我一边呛咳一边怒气冲冲瞪着他,“你这个——咳咳咳——这个——”
“独.裁者,暴君,无耻之徒,愚蠢的人类,”他毫不在意的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不能死。”他把瓶子放回空间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你不是也说了吗,你得活着,看着我别让我捣乱,比如毁灭世界或者往霍格沃茨的蜂蜜糖里下毒之类的。”
“咳咳咳——”我终于喘匀了气,一脸生无可恋,“行行好,去给蜂蜜糖下毒吧,去忙着毁灭世界吧,别在这儿折腾我了。”
他侧过脸低笑了一声,说,“最近我可清闲的很,那群家伙都在急着搜救那个格兰芬多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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