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建议我读青少年心理读本,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人类青少年正常的心理吗?——可是这种心理也太可怕了吧?!完全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啊?!
那边邓布利多刚想开口,就从我们脚下传来一阵玻璃炸裂的巨大响动,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稀里哗啦倒塌碎裂了。
“校长!不好了!”邓布利多背后一个相框里,一个小个子男人一头冲进来,大喊着,“楼下遭殃了!大事不好啊!”
“怎么了柯普斯?”邓布利多站起来沉声问。
“打起来了!”相框里小个子男人声嘶力竭,“谋杀!仇杀!满地的血!有一个学生死了!”
“——什么!”
邓布利多几乎是跳了起来,顾不上管我,冲出了房间,一眨眼就消失在楼梯口。我作势跟上,在出门前却止住脚步,回头问了一句,“先生,谁死了?”
“一个拉文克劳学生。”那个小个子男人回答,“满地的血!”
“那您快继续去看吧。”我说。
此时相框里大部分人物都去楼下相框凑热闹了,画面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看起来老态龙钟昏昏欲睡的人物肖像。
等小个子男人也离开后,我踱到办公室里侧的玻璃柜旁边,飞快伸手拿出了一只水晶瓶——从刚进门我就注意到了它。太过于熟悉的款式,独一无二的附魔花纹,并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样式,而是带有强烈的个人手作特点——它和我曾经日日夜夜握在手里摩挲的那只一模一样,那只里德尔给我的,装满了凤凰眼泪的水晶瓶!
为什么,邓布利多这里会有同一种瓶子?
瓶子里装的并不是液体,而是一团柳絮似的白雾,不停翻滚起伏着,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段实体化的记忆。
……是谁的?
门外传来旋转楼梯石雕摩擦的沙沙声,是有人上来了。来不及细想,我拧开瓶盖把那团记忆倒出来,施了个复制咒,然后将复制出的那团记忆笼在手心,又急急忙忙把原件归位。
等我重新坐在扶手椅上,门被推开了。邓布利多脚步匆匆走进来,也顾不上管我,取出羽毛笔羊皮纸开始写字。
“迪斯洛安小姐,你可以先离开了。”他一边飞速书写一边说,“最近孩子们可真是……”
“怎么了,教授?”我问。
“啊,你可以去和你的同学谈谈。”他不愿多说,“我得快点通知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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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休息室的路上,我看到一群群的学生都低声交谈着,脸上充满了不安和惊慌。我逆着人群走到礼堂大厅外,那里的长廊地板上,洒了一地的血迹,有一些甚至溅到了旁边高大的学院分数宝石沙漏上。
许多学生远远围着那块空地,窃窃私语着。不过我没看见尸体,是被抬走了吗?是谁死了?谁干的?
“棘霓!”我身后传来德拉科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德拉科脚步匆匆走过来,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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