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疼,不说话了。”蒲龄说。
宫野条件反射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薛信。
“我们见过。”薛信歪了一下脑袋,抱臂笑道,“你是昨天砸我表哥店的那流氓,对吧。”
“人是你打的?”宫野看着他。
薛信没说话,挑了挑眉。
“你好好等着。”宫野说。
没等薛信开口,他就抱着蒲龄起身,大步往前走了。
“信哥,还追吗?”有人问。
“追什么追!那是衍哥,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人骂道。
“整一地痞流氓。”薛信冷哼了声,拿出湿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脸。
宫野拍了拍蒲龄的手臂:“你松一下手,我把你放沙发上。”
蒲龄松了手,睁眼看他:“刚进来有被姓秦那女的看到吗?”
“没有,”宫野笑笑,从茶几底下拿药,“你那么讨厌她啊。”
“我是怕她嘴碎让我妈知道。”蒲龄闭了闭眼。
“身上哪儿疼?”宫野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儿,疼不疼?”
蒲龄点头。
宫野又按了一下他的腰窝:“这儿呢?”
蒲龄摇头。
宫野看着他,又伸手点了点他的后背:“这儿呢。”
“废话。”
“去医院。”宫野说。
“有什么好去的。”蒲龄重新倒回沙发里。
“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宫野问。
“不看。”蒲龄说。
宫野打开手机前置,凑到他脸前。
蒲龄瞟了一眼,庆幸脸上没多少伤。
“去检查一下,保险点儿。”宫野说。
“我想去剪头发。”蒲龄说。
“检查完剪。”宫野有点儿无语。
“......好。”蒲龄说着,又想到什么,“我包呢?”
宫野愣了一下:“什么?”
“我包,盒饭还在里头呢,”蒲龄叹口气,“算了,应该被撕碎了。”
“碎了就再买一个。”宫野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衣服丢给他,“换上,去医院。”
宫野比蒲龄高,比蒲龄壮,蒲龄穿他的衣服就跟套了个麻袋似的,麻袋唯一的好处就是能遮住一些明显的伤口。
“好丑。”蒲龄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镜子前皱眉道。
“别管丑不丑的了,你那身衣服跟烂泥里滚过似的,还能穿么。”宫野叼着烟道。
“你扔了?”蒲龄扭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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