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没说话,瞪了他一眼,突然把脑袋埋在抱枕里大声哭了起来。
宫野找了条凳子坐下,咬着烟听她哭。
“这世上怎么就没一个靠谱的男人啊!”罗英哭着把抱枕砸到宫野身上,“你说说!都怪你!就怪你!你个拖油瓶!”
“我这拖油瓶好像也没怎么耽误你自由恋爱吧妈。”宫野叹了口气。
罗英不理他,继续哭自己的。
“我也是够瞎的,为了个狗打我亲儿子。”罗英吸了吸鼻子说。
宫野抬头看了她一眼。
罗英还想说话,被他给打断。
“行了,事情过去就别提了。”宫野说。
罗英抽了张纸狠狠地擦眼泪。
“宫河前两天把房租给你了?”宫野问。
“给了,没错儿。”罗英说。
“嗯,”宫野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走了。”
“宫野!”罗英拍了一下沙发,有点儿生气,“你就这么不愿意跟你妈呆多一会儿是吗。”
“呆多了你看我烦,我看你也烦。”宫野转头看着她。
“你......”罗英指着他。
“走了。”宫野头也不回地说。
蒲龄看了眼成绩单,默不作声地把它折成豆腐块塞进了书包里。
一边的冯寒正抠着鼻子看自己的成绩,叹气道:“蒲龄你说我,这个语文作文我觉得我写得挺好的啊,他他他怎么就给我二十五分儿呢!”
“我又不是批卷老师。”蒲龄说。
“哎,不说这个了,”冯寒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来了俩警察,把晏泽带走了。”
蒲龄摇了摇头。
“真的你别不信,”冯寒急切地摇着他的手臂,“我趴栏杆上,对面儿就高三教学楼,我俩眼睛看得真真的!”
“哦。”蒲龄说。
“你这人怎么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啊。”冯寒瘪着嘴道,“没劲!”
蒲龄看了他一眼,把饭盒装进书包里:“我中午要给衍哥带饭,先走了。”
老妈最近忙花店的事情,一上午又要考察进货市场又要上花艺课。家里没人不开火,蒲龄还是去宫野家和他一块儿吃午饭。
“这什么啊?”宫野拿饭盒的时候从书包里掉出来一个折成豆腐块的纸片。
“没什......”蒲龄放下筷子就要来抢。
没抢着,被宫野打开了。
“成绩单?”宫野嘴里念着,往下一看。
蒲龄皱着眉头,想把耳朵捂上。
“语文98,数学89,英语102,政治76,历史65,地理......25?”宫野眉毛都扬起来,感叹道,“蒲龄,你成绩真的好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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