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蒲龄朝他走过去。
“来看看你的工作单位。”宫野说。
“有病,”蒲龄笑了一下,“我完事儿了。”
“那回吧。”宫野说。
“等会儿......你怎么突然过来看我?”蒲龄看着他。
“没事儿干。”宫野叹气,“太无聊了。”
“......”
“吃不吃棉花糖?”宫野指了一下旁边卖棉花糖的。
“......不吃。”蒲龄说。
“给你买个什么饮料喝吧。”宫野说。
“不喝。”蒲龄扭头朝公交站台走过去,宫野跟了上去。
等了很久才过来一辆公交车。
“怎么不上啊,这去我们那儿老城区的啊。”宫野推了推他。
“这班要绕很远,等别的吧。”蒲龄说。
“等什么等啊。”宫野拉着他上了车。
公交车上没几个人,宫野靠窗坐,扭头看着外面,也有可能在专心地发呆,把窗户都挡住了。
蒲龄坐在他旁边,一扭头只能看见他。
广播里在放落日飞车的Vanilla,循环了很久。
这趟长线的公车绕很远,途中还路过一大片海湾。
日落时分,天空被染成粉红色和金黄色,看起来很近又很远。
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里,闪闪发光。
万物的影子都被拉得无限漫长,时间好像也被拉得无限漫长。
Morphingtoflowersblossominthepark
(幻化成在公园里繁茂的花)
Ibeggedthesunfor
(我想求太阳)
Keepingyouunharmed
(别让你受伤)
Wouldyouletmeclimbonyourstems
(你会不会让我爬上你的梗干)
Andpickupallyourgems
(採收你所有菁华)*
......
窗户开了一半,外面温暖干燥的风把宫野的头发微微地吹起来。
宫野的眼皮也染上落日的颜色,他惬意地半眯着眼,隔着窗户看公路上飞快驶过的车,看夕阳下遥远的海湾,嘴里咬着烟上下摇晃却没抽。
蒲龄侧头在看他,他都没发现。
蒲龄的目光从宫野的头发上移开,落在他的额头,然后是眼角,然后是鼻梁,然后是叼烟的略显痞气的嘴唇。
宫野的鼻梁很漂亮,嘴唇也是。
眼睛也是。
宫野的确长得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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