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龄没作声,缓慢地撑起手臂。
“平哥,怎么弄。”有人问。
“先揍一顿再......”先前那个恶狠狠的声音还没说完,被蒲龄一头撞得没了声音。
“我操.你妈.逼!”平哥捂着脑袋,“你丫不想活了是吧!”
蒲龄推开一个朝他扑过来的黑影,企图跑出去,被人扯着头发往后撞到了墙上。
很疼,五脏六腑被撞开的感觉。
蒲龄咬着牙,沿着墙壁缓慢站起来,手胡乱摸到了什么,紧紧地抓住。
几个男的上来扯住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肚子踢了好几脚。
“留口气儿。”那个平哥说。
“放心吧,有分寸着呢。”有人笑了一声。
蒲龄伸手揪住那人的衣服,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那人没站稳一下跪到地上,疼得喊了起来。
蒲龄顺势把东西往墙壁上一摔,抬起手臂。
“什么声音?”有人问。
“什么玻璃碎了......”
“别过来。”蒲龄沉着声音说。
“你跟老子玩儿这个?”平哥啐了一口。
“我他妈说别过来!”蒲龄吼道,紧紧抓着碎了一半的啤酒瓶瞪着眼前几个看不清脸的人。
“我今天还非就......”平哥大步走过来拽他的胳膊。
蒲龄用力地把啤酒瓶往他脸上划过去。
“操.我眼睛!”平哥厉声嚎叫起来。
蒲龄喘着气缓慢地往后退,闻到一丝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他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人,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在注意着他们每一个可能会产生的动作。
“蒲龄!”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声音沿着昏暗的胡同传进来。
一个男的慌忙地伸手要捂住他的嘴,被蒲龄张口狠狠地咬了一下。
“操.二猴你还管这小王八蛋干什么啊赶紧走了!”
几个人慌张地架着平哥,往后面跑了。
蒲龄顿时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样,失去重心,沿着墙壁瘫下来。
他微睁眼,抬起手臂遮住那盏破灯朝他照过来的光线。
浑身都疼,快疼死了。
“蒲龄!”
是宫野的声音,越来越近。
明亮的手电筒光线晃了过来,照在蒲龄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关掉,我眼睛疼。”
“你怎么样。”宫野喘着气蹲下来。
“疼,”蒲龄含糊不清地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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