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龄伸手把外套的帽子给他戴上去,重新接上话题:“没忙什么怎么成天开着你的小二八出去?”
“干正事儿,怎么了?”宫野慢悠悠地说。
“哦。”蒲龄不问了,想了想道,“我不想干传单那活儿了。”
“为什么?”宫野问。
“莫名其妙的,那个监工阿姨每次都多给我钱,我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蒲龄啧了一声。
“多给你钱你还不想干?”宫野笑了,“少年你是不是太任性了?”
“我们那组还有个熊,每次都抢传单发,也烦。”蒲龄叹了口气,“反正就不想干了。”
“不想干就不干了吧。”宫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小,本来就不应该兼职这么多活儿。”
蒲龄懒得说话了,把脸靠在宫野的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在院子门口停下来。
“到了。”宫野拍拍他的肩膀。
蒲龄睁开眼,打算从车上下来,却听到宫野惊讶地啊了一声。
“方寻?”宫野说。
方寻是什么东西?
蒲龄想着,抬头去看,愣住了。
院子门口蹲着个瘦瘦小小的人,身边还站着一只不大的行李箱。
那人听到宫野的声音,从膝盖里抬起脸来,安静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宫野朝他走了过去。
方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突然身子朝前,整个人抱住了宫野,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小声而克制地哭了起来。
声音听起来,还挺难过的。
蒲龄皱了皱眉,也走了过去。
方寻。
他不认识这个名字。
宫野的朋友蒲龄记不住全名,但听到都会有印象,方寻这个名字,他没有印象。
看宫野的态度......好像和他也不是很熟。
所以。
蒲龄突然有些意识到,方寻可能是宫野这段时间在忙的事情。
“先进屋吧。”宫野提起方寻的箱子,推开门。
方寻很轻地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门开得有点儿小,蒲龄拽着书包带子,等他俩都进去了才进去。
院子里仅有的一盏破灯可怜兮兮地亮着,勉强能看清地面。
“蒲龄。”宫野扭头喊他。
蒲龄没说话,在黑暗里站着不动。
“很晚了,你早点儿睡。”宫野说。
“我不困。”蒲龄说,顿了顿又道,“他遇到什么事儿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他听到方寻吸鼻子的声音,但方寻没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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