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蒲龄立马扑到床前。
宫野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蒲龄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盯着他看。
宫野的眼皮很薄,向上折成挺窄的一道。
很漂亮的双眼皮。
蒲龄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睛上摸了一下。
“给我包的什么,好难受。”宫野摸了摸脑袋上裹着的厚厚的纱布,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难受也要忍着。”蒲龄鼻子有点儿酸,忍着继续小声说,“你饿不饿?”
“挺饿的。”宫野说。
蒲龄端起碗,用勺子盛了一口,递到他嘴边。
“同学,我还躺着。”宫野看着他,“只有猪才躺着吃饭。”
蒲龄哦了一声,放下碗给他摇床。
没照顾过病人,又太激动太着急了,连把宫野扶起来坐好都给忘了。
宫野靠着枕头坐好,凑过来喝了一口蒲龄手里的粥。
“味道怎么样?”蒲龄问。
“还成。”宫野眯了眯眼,“你煮的?”
“周洋哥医院门口粥店买的。”蒲龄说。
“......”宫野看着他,“那你问得好像跟你煮的似的。”
“随便问一下。”蒲龄又把勺子递到他嘴边,“你要觉得合胃口下次还买这个。”
“天天喝粥会喝傻的。”宫野啧了一声。
“傻了我还不照顾你吗。”蒲龄抬眼看他。
宫野愣了愣,对他笑了一下。
一碗粥喂得不怎么费劲,宫野属于那种很省事儿的病人。
蒲龄起身要去洗碗,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先睡会儿吧。”宫野看着他,“你的烟熏妆可太好看了。”
“我不困。”蒲龄坐下来。
“那聊会儿。”宫野说。
“聊什么?”
聊方寻。
聊你。
还是聊昨晚我临时起意却只表了一半的白。
“聊你。”宫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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