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I(1 / 2)

<p style="font-size:16px">“g0ng世林正是我的母亲。”我点点头,自然地鼓起腮颊。我的眼皮一单一双,酒窝也是一样,只有一侧有。rUfanG上的黑痣也同样。另外还有偏向一边的发旋儿、形状怪异的拇指……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轻微畸形的不对称的人。“您还有问题想问吧?”她又说。我被猜中了心事,因为这心事无关紧要,我只微笑道,“其实我对令尊是谁不十分感兴趣。方便的话可以再说说令堂g0ngnV士的事。但既然你开诚布公,让我觉得原本像是故事里的人一下子跳到眼前,成了活生生的人,我还真不好意思再问东问西的。不说也没关系。看你自己了。”

“您别这么客气。”她没有笑,语气听来有些冷漠,使我一下就联想到她提到的她母亲g0ngnV士的那种冷漠口吻,“那好吧。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生我的母亲也是。他们俩是这天底下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儿夫妻,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g0ngnV士只是我的养母。她跟袁诚分开以后独个儿回了南方,起先是跟母父亲住在一起,后来过了两三年,世上突然爆发了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g0ngnV士的父亲本来身T素质就不太好,于是因染上这病亡故。而生我的双亲都是医护工作者,两个人赶去最严重的疫区支援,结果也不幸感染上病毒,一前一后丢下我去世了。那时我还没到上托儿所的年纪,加上脑袋也不大聪明,话都说不利索,更不要说怀有多么深刻的记忆了。您呢?虽然您看来也很年轻,总该对那病流传时社会上的情况有些印象吧。哎……不说这个了。至于g0ngnV士收养我,成为我的妈妈,也并不是因为我成了孤儿,被扔在福利院等待领养。我生父的姊姊当时只有个独生的儿子,很想再要个nV儿,又担不起超生风险。但她们家条件算不上很好,b我原本的家庭还要差上一些。而我母亲那边一位nVX亲戚——就是g0ngnV士的母亲、我现在的姥姥——得知我当时的境遇,加上想要消解接连遭遇打击的g0ngnV士的愁苦,遂建议g0ngnV士来作我的养亲。g0ng家的条件很好,亲族里同情我的都认为这才是最好的归宿。我便从此过户改姓g0ng,成了g0ngnV士的nV儿。妈妈对我很好,想要什么都给我买,现在她也是这样,只要我说自己要用钱,她就马上打到我的卡上。哈哈,可仅仅只是这样。我小时候还好,她还经常把我带在身边,但其实可以说我几乎是由姥姥带大的。妈妈g什么去了呢?从我懂事开始,她就总是往山里的寺院跑,姥姥说她信佛,我不知道佛是个什么东西,佛b我还重要吗?姥姥又说那是神仙。是神仙我就明白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根本看不透妈妈怎么想。下面来说一说妈妈为什么要收养我。这事儿虽说是由姥姥牵头儿,但也不可能强迫一个大活人领养一个小孩儿。可大概在我上了初中,勉强懂了些世间道理之后,就一直琢磨妈妈是不是没那么Ai我。她没有隐瞒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的事实,看来更对此全无在意。我看其他收养家庭,即便也把收养关系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但养亲总是希望能跟孩子像血亲那样相处。而我的妈妈g0ng世林nV士从未如此表现过。随着我慢慢长大,更意识到她对我的Ai十分肤浅——哎,也许我不该用‘肤浅’这个词,可我实在是词穷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难道是当初刚领养我的新鲜劲儿过了?还是因为信仰愈发深邃,继而寻求超脱于世俗,觉得亲缘关系也无所谓,反而是这世间的缠绊呢?我很想弄清楚这一切,我觉得妈妈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我了解到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追求宗教信仰。

“去年我十八岁高考,妈妈难得有时间每天陪在我身边。紧接着高考结束,我终于有勇气把自己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当时妈妈依然对着家里的佛龛若有所思。除了三尊小佛像之外,我们家的佛龛里还常年竖着一个什么都没刻的木质牌位。一开始我以为那是我名义上的姥爷的牌位。但那上面什么都不写,又显得极不寻常……后来的事……啊,妈妈在那一天告诉了我所有的事,那些事您现在也知道了。同时我也知道那具空白的牌位究竟属于谁。据说我生母的家以前是平房,院子里种着一棵榆树,她希望我像那棵榆树一样茁壮成长,于是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小榆。小榆……柏瑜……哈哈……我估m0着您还有其他想问的事,b如袁诚的事,就在这里一GU脑儿都告诉您吧。袁诚前几年因病去世了,好像是胃或是肝上的癌症,他父亲和大哥都有这方面的毛病,加上他后来总是喝酒,有了这种病实属寻常。袁nV士把Si讯告知我母亲,妈妈并没有去。妈妈一直恨他。妈妈从柏瑜Si去那日就怀疑是袁诚在医院刺激了她,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病危。妈妈告诉我她多年来一直盼望袁诚Si去,袁诚早就该Si,理当给寂寞的小瑜陪葬。她信的那种宗派好像叫净土宗,我不知道有没有咒人去世的方法,也不清楚妈妈有没有诅咒过他。妈妈还说自己也想随小瑜而去,但小瑜还没有去往净土,她要在人间给小瑜追荐。而且小瑜希望她好好活下去。是啊,小榆当然想要妈妈好好活下去。小榆无法忍受孤零零一个人。一想到最Ai的妈妈会被别人抢走,我就会嫉妒得发疯……如果那个人是袁诚那样的男人,就把他从生理上阉割,再挑选一个极端痛苦的Si法……nV人的话……哎,我是下不去手的。但偶尔真有种想把人的子g0ng扭转掉个个儿的念头……您那是什么表情?我发现您很喜欢笑,对吗?”

文学上有各种表示“笑”这个行为的词语。有些创作者常常介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描述这一行为,写到“笑”总是不由自主地填入“笑一笑”“笑了笑”,其实此亦无妨。多数时候确实没必要把“笑”描述得细入毫芒。读者知道“笑”不仅仅意味着开心,可“笑”的确常常跟开心这种积极的心情挂钩。若果如此,我要承认自己并不喜欢笑,更不喜欢怀抱十分积极的心情。自然,连这也是受到你的影响。我在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笑,抑或是你讲出的话愚蠢透顶,我认为对此作出反驳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又觉得一无所表会坐实“简直像具尸T”这种指摘,于是我便坐在一旁微笑。为免你注意不到我的表情,我更煞有介事地把唇角都g起。然后你便要问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或是“你还有脸笑”。不不,脸和嘴以及能发出各式各样笑声的声带都长在我身上,我当然有权利笑。呀……多少也请配合我一下,不要总是这么冷漠嘛……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你也多少学会听我讲话如何……不行吗?但是也别把气氛Ga0得这么僵,明明我们彼此相Ai……是吗?你现在不Ai了?至少曾经是Ai着的……你是出于责任才Ai我的?我怎么会不理解,你也没得选,总不能杀人放火吧……啊啊,真的不许我笑是吗?没办法……真没办法……

——那你就去Si吧。

我收起笑容,窜入厨房,从摆在洗水槽旁边的案板后cH0U出两把刀,一左一右,小而细的那柄经常拿来切土豆和水果,我用它锋利的刀尖儿刺穿你的喉管;大的那柄虽然并不顽钝,拿来剁骨还是有些费劲,看来要花些时间才能磨断你的脖颈、你的手腕、胳膊肘、腰腹,还有你的大腿根儿、你的膝盖和脚踝……我在脑子里罗列着你所有器官及部位的名称……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不可能把一切处置得井井有条。你的子g0ng在你腹腔内,这东西我也有,故而不可能完全不清楚它究竟处在哪个位置,不过轮到寻找的时候还是费了一些JiNg神……找到了!就是它,它才是我的家,我应当回去的地方……子g0ng孕育了人类……孕育人类的地球是一个巨大的子g0ng。有些人是试管生的,我要说这些人真是可悲,永远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什么?太小了我钻不进去?它就像个软塌塌的水母一样覆在我头顶……我永远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哪里也不是我的家……

所以为了挽回这一切,我对她说:“不好意思,不是在笑你。我这个人脸部肌r0U有些问题,就得像这样常做做表情,像这样……”我还是没有收起笑容。我确信一个不准我笑的社会必然会发生无可挽回的悲剧。好在她也决心回避这种悲剧。虽然《奥赛罗》和《心中天网岛》放在哪个年代演出都会以悲剧收场。她脸上不再有奥赛罗或是治兵卫那种打算杀SiAi人的奇异表情——对于我这样的家而言,并不感到恐怖,只觉得那神情及行为非b寻常、不可不记录下来。在刹那间将演出时涂上的化妆品卸掉之后,她说:“就是这样了,老师,上面那些就是全部了。可能在您看来,我所说的根本不存在。没有关系,我约您赏脸不是为了当面说服您相信,只要您能听听我的话就好。我很感谢您一直听到这里,真心谢谢您。接下来的话您听了是不是要骂我不要脸呢?虽然我们在见面以前就聊过了。我还是想请您把我说的这些事——这一连串的事组成的这么一段经历写成……或者您不用写我,只要写g0ngnV士和柏瑜的故事就可以。当然,可以的话,最好不要把柏瑜写成真正的柏瑜……您知道我为什么提出这种要求。您也可以提要求。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是我给的起的东西您都可以要求。我可以帮您出书,帮您宣传。本土不行就海外,我还可以帮您找翻译工作者……”

“你知道有个叫森鸥外的日本作家吗。”我这次毅然决然地打断她,“人称明治大文豪的那个森鸥外,本名叫森林太郎,留过洋,所以给孩子起的名字听起来都像洋人。他有个叫茉莉——发‘Mary’的音——的nV儿,后来也成了作家,写了不少。在我看来都是些没什么水平的玩意儿。内容总是在写她自己和她爹,不同之处在于似乎不好意思把自己这么个nV人直接写进书里,于是就写少男和老男人的故事。这事儿我以前也g过,我写的是少男和年长nVX。反正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我觉得我和您说的不是一码事儿。”

“我知道不是一码事儿。可谁在乎究竟是不是一码事儿?管你是写母亲还是父亲,甚至写恋童……世界上大部分人就是觉得这几样东西和同X恋一样恶心。对,同X恋也是Si变态。”

“是吗……是,我知道。我也清楚别人怎么想。可是真的不行吗老师?难道您是介意这些才不写吗?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最新小说: 神奇宝贝:圆梦从神奥开始 七零知青下乡,我有空间和灵泉 欲望囚徒短篇合集 操遍黄文男主女攻 短篇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和飞机杯共感的受 在男友们面前打滚撒娇(总攻) 家有继兄 催眠室友爆艹嫩批(3p,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