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那不过又一个微凉深夜,又一个辗转反侧的夜不成眠。
尚无法走入梦境所g勒的虚无永恒,你伫立於幻实交界间,敛眸思忖,倘若踏出了这步伐,是否便能再探见男人唇畔总一贯料峭的傲然冷意,是否在梦中,你将能为自己编织出毫无破绽与瑕疵的幻境,在那里你能如从前般拥怀着他入眠,还能按抚他微垂的漂亮眼睑。
然而是否那样虚假的他,便足以让你满足了?
你会这般反问自己,尔後在丧去五感与意识之前、在全然陷入梦境之前,率先於毫无人声的静夜惊醒,佐着淋漓Sh透的衬衫,发怔地推敲上次这般让泪染Sh衣料,还要强y向自己拗着藉口说不过是出汗多了些的时候,又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你将目光瞟向另侧空荡的床铺,随而理所当然地连带想起,想起曾经对方是如何在你每次轻柔执起他面容如执起全世界时,那宛如宝石般透亮的宵蓝瞳眸底处闪过的淡然笑意。
──你总臆测那是你未曾不经意就遗漏的,属於对方浅淡又绵长的Ai意。
然後你会笑着轻柔将自己的额首与对方的贴合,在男人抗拒之前率先以唇封缄,尔後满意地探索对方齿间让你迷醉的芬芳,最後你总忍不住做出结论,你深Ai的男人哪怕让世人所评断冷漠无情、傲然孤高又如何了呢──他确实有那样的资本,不是麽?
而这样的他,你深Ai的他,却愿意让你以碎吻触碰他身子每处是软是y,愿意让你眸中收纳他所有情绪转换,所有面貌无论真实虚假。
或许吧,你想,或许你Ai的男人确实是众人闻之sE变的彭哥列雾守、世界最强的幻术师,然而在你的眼中,他不过是那样漂亮珍贵的一个人,你欣赏他的强大,Ai恋他的洒脱,更渴望将他拥怀。
你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单凭凝视对方挥舞三叉戟轻巧击杀众人的倨傲背影,便从此懂得了甚麽能被唤作一见锺情,你也记得每一个你朝他诉说心意的夜晚,对方是如何以那三分清冷的语调说道,白兰,你脑子是摔坏了麽?
他说,过份执着於任何存在,都只会让一人摔得粉身碎骨。
你然後总会g起唇角,深深以那浅紫sE的眸光将男人的寂寥身影印入脑海,尔後告诉自己惟有此刻,他说出这话的此时得隐忍下如何都想拥怀对方的冲动。当他难得向你张显他的脆弱与无奈,折去这男人如若淬了火的自尊绝不是你期望要带给他的。
……甚至,若不是他始终这般提醒你,你险些要忘却,事实总与美好的故事反其道而行。
你总伫立於幻实交界,总於踏入梦境前惊醒,总侧耳聆听风声假象着聆听对方正呼唤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