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次很久远的,我和她的事情,差不多就在去年今日。大致是我说错了话,她生气了,我在十分无助的黑暗下向她道歉,哄了她一整个晚自习还有一整个下午。我祈求她的原谅,她写字条说讨厌我,决不原谅我。晚自习后,我坐在她身边恸哭,声嘶力竭,后面靠在了她的大腿上。我语无伦次,鼻涕和眼泪都流了一脸。她的厌恶让我感到整个人生的黑暗,让我产生一种不想活着了的幻梦。不,我就是不想活着了。我哀求她,请求她不要厌恶我,在得到她不会讨厌我的保证后,我说起他的故事。我说我就像他,一个绝望的恋尸癖。我说我畏惧人,我恐惧现实活着的人,我无望地爱着一个尸体,因为只有尸体不会背叛我,不会抛弃我,不会让我在百般折磨的痛苦中不断的去自杀,又被救起来,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力去死也无力去活。我说我真的好希望有人能杀死我,不要救我,无论是虐杀还是其他什么,只要能够让我死去的,那就请让我死去吧。那天我哭了快一个多小时,教室里有一对小情侣走过看到我也毫不在乎。我曾经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现在却如此的荒凉。
他说,你的一些细腻的感触其实让对方感到不耐烦,想推你拖你又不行,想不理也不行,很难有行动,或者也容易冲动之后后悔,造成伤害和影响之后也没法“当没发生过”而恢复联系。他说这是某种……姿态、形象上的决绝感,就是跟你一旦破裂就不想恢复了。他说□□和□□的影响,会让对方把冲突和伤害和不和看得很重,要花更多时间才能慢慢恢复,才能恢复“见你一面没什么大不了”的状态。他说至少你可以确认就是对方□□□□□,对方的某种投入感或者感受的强度,应该是比你高的。可我已经觉得当时的我,已经到了即将死去的地步。我只觉得可笑,我只觉得滑稽。她说抽出来的后续有一张审判,她说与之对应的是愚人和魔术师。她说这完全可以说是无关紧要;她说她只是想要掌舵你,控制你;她说下一次的下一次,或许能够有个结果。只是不愿意承认,只是感到耻辱。我以为我扮演的角色会是一个男人,事实却是我扮演的却是一个痛苦的,在无止境的冷暴力,和伴侣与他人的暧昧感情拉扯中,被逼的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如同一个男人一样冷漠,滥情,让人作呕。「她仿佛像一个男人一样掌舵着我」,这个事实让我十分的恐惧和恶心。
现在想来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的,可到了最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这是我最耻辱的一次,如此没有脸面的痛哭,如此绝望的悲哀,得到的却是一个讥讽的答案。她说她只是要面子,想着拖到第二天再原谅我。我只感觉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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