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金瑜拍拍她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孙妍沫拼命点头。
「真是笨哪。」
「第、第三次……」
「好了,我要回去练习。」金瑜把手移开冷酷地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的队长。」
知恩姐果然也来了,还有经纪人姐姐、K.June老师、组长,以及节目的助理导演。
金知恩似乎和经纪人熊熊很熟,她没有第一时间对孙妍沫嘘寒问暖,反倒是问了熊熊还能不能继续参加b赛。
孙妍沫其实也没能听懂医护人员的话,大概是伤到了真皮层吧,并不是那麽容易好的伤口,实际上……
「勉强活动会导致伤口难以癒合,更严重有可能留下疤痕。」
「不过这样的话──」
助理导演和熊熊交头接耳,应该是严肃的场合,孙妍沫看见熊熊微蹲来弥补两人的身高差就觉得很有意思。
「默默,你还能跳吗?」金知恩语调温柔,没有丝毫责备意味。她要妍沫自己选择,无论哪一种答案她都可以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可以跳。」他们有志一同望来,自己恐怕具备隐X能力,随便讲什麽都能引起大家注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跳,我想要跳。」孙妍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简单的演技,毕竟她的身T痛到快飙泪了。
「该怎麽办呢?」K.June老师双手一摊。「我想我们需要先开个会。」
金知恩没有跟着老师们出去,她留下来陪伴孙妍沫。她说分组对抗的cH0U签已经结束,她们《BckDress》要对上的是《StarryNight》。
偏偏是优姐那一组……
孙妍沫最不想对决的组别。
她开始怀疑这不单纯只是运气差,好像一切有因果关系。她们终究要捉对厮杀。也许上天是在告诉她们不要心存侥幸。
「这是你画的吗?」
金知恩颇有意思端详她的滑板。
「嗯……」孙妍沫伸手拨掉卡在轮内的碎石。「画的时候,母亲觉得我在做浪费时间的事。」
「画得很可Ai唷,像是真的猫。」
「这是我养的猫,叫加加。」孙妍沫忍不住裂开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要去看看ZiaZia。」金知恩说。
「什麽?」孙妍沫看见知恩姐眼中的笑意。「噢,当然好。」她从没带过朋友到家里,母亲的反应难以预料。不管怎麽想都无法描绘母亲穿着围裙,帮她和她的朋友准备饼乾果汁,以及美味家常饭的模样。
不幸中的大幸,公司有条件同意孙妍沫继续出演下一集节目,她要在老师与医护人员陪同下进行训练,每日的伤口清创必须确实。
孙妍沫担心万一练习时间不足,她会拖累其他成员。在老师面前跳,和站上舞台是完全不同概念。就像骑脚踏车上人行道与开车上高速公路的差异,连滑板都可以让她摔成笨蛋,不敢想像这样的练习量站上公演舞台,无疑会造成连环车祸。
「所以,你能解释为什麽导演说路面涂了很滑的水泥漆,不要做特技动作,你却坚持做了?」助理导演问。
「我没有听到导演的指示,抱歉!」孙妍沫爽快承认。
她该抱歉的人是自己,熊熊这麽说的时候她不是很了解。当天晚上,孙妍沫被带去大医院换药,撕开纱布的瞬间像是被烫熟剥开壳的虾子,她差点以为又发生了一桩事故,後来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尖叫。
熊熊的说法彻底击中她痛处。
不仅如此,沾满食盐水的棉花bAng像一把利刃在伤口内挖来挖去,奇怪YeT冒了出来,如h石公园涌泉,相当JiNg采。孙妍沫痛得哀号,又因为哽咽差点把自己呛得窒息,知恩姐就在旁边,她不想丢脸,y是把眼泪鼻涕吞回肚子。
等到清创结束,孙妍沫已经痛得没办法靠自己走路,稍微移动,膝盖就要撕裂似的。经纪人替她买了一把腋下拐杖,至少免除了把她背来背去的烦恼。
「经纪人哥哥……」孙妍沫转了转泪汪汪的眼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接说吧。」
「可以别告诉父母吗?」
说出这番话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幸好车内播着BrunoMars不知道是哪一首但肯定是相当欢快的歌,否则孙妍沫就要戴起耳机假装自己刚刚没讲过那些话。
「依公司规定,你们有任何状况都要通知家属。」
「不过,」孙妍沫m0着冰凉凉的耳垂,感觉腿上的刺痛舒缓了些。「我现在是住在芝山的家。」
金知恩忍俊不禁。
「理由呢?」熊熊打开方向灯,在十字路口的g道上等待号志灯变换。
「母亲──妈妈她会不准我再继续b赛……」
孙妍沫不确定熊熊知不知道她曾经离家出走。
熊熊没有回答,大概也不是他能作主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母亲并不是一开始就反对她走这行,直到Rana徵选上了韩国的选秀节目才开始改变态度,要孙妍沫好好想想自己适不适合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孙妍沫觉得只要跟这行业有关,无论好事或坏事,跟母亲G0u通都必然无法得到良好成效。她宁可三缄其口,也b花上好几个礼拜或好几年的时间去进行可能根本没有意义的协调,对自己而言更有效率。
那天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作了每个人都离开了她的恶梦,那不是连贯的画面,只是某种预感。她尝试离开原地却毫无办法,她知道她的脚被一颗大石头压住了,痛得她哭出来。她必须要搬开,没有人会替她搬开。
孙妍沫cH0U搐了一会儿,惊醒过来。
膝盖彷佛被夹子伸进来撑开似的。她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位置与自己的成立方式,她是孙妍沫,这里是芝山合宿舍。她正在参加选秀节目LASTDANCE,她进入了前六名。有谁离开是幻觉,疼痛的脚不是幻觉。
她把棉被拉下来蒙住头。
难以言喻的寂寞涌上心头。
没有一件事是对的。
连她都不理解自己了,又怎麽能期望别人理解她。更傻的是,她们站上舞台就是在追求他人的理解。真像是没有尽头的回圈,每个人都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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