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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文是个体贴的情人,没射他嘴里,给尹兆霖留了一点体面,尽管他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射进去多半也会吞了。
他在最后关头用拇指指腹抵在尹兆霖两条锁骨中间,往上一点的位置,轻轻在那处滚烫的柔韧皮肤上一按,神智不清的尹兆霖就把含着的硕大性器吐出来了。
他抽了几张纸巾垫在手心里裹住自己的阴茎,再仔细抹干净,最后抛进纸篓里,他是一个手很稳的医生,那个纸团砸落进袋子里的声响很轻。尹兆霖抬起眼睛向上看,他的眼神没有焦点,一副爱欲渐褪的迷蒙昏沉模样,被叶曦文的手掌搭在眉骨上,温柔的指尖往下一拂,掠过他不长但浓密的睫毛,尹兆霖的眼皮就阖上了。
“睡吧,”他说,“晚上我过来接你。”
他的手长得很漂亮,掌心和指腹的温度也并不灼人,甚至比起尹兆霖的体温还有些低。他轻轻地拂过来,带着很浓的爱抚意味,尹兆霖几乎没有抵抗,温驯地照着他的意思躺进被子里睡着了。
他在被子里仍然无意识地敞着腿,两个膝盖把被子顶出空档,好不让被子挨着他那个并不拢肉唇的粉蚌。
他仿佛在等叶曦文履行医生的职责,替他把腿心里那个饱经蹂躏的小肉鲍照顾好;又或者是一种无心的勾引之举,向施暴者献上一枚爱液斑驳的桂冠。
叶曦文看上去一点没有二十分钟之后就要上班的样子,他把尹兆霖的短裤和袜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沙发上,把湿漉漉的内裤拿到卫生间里。
那条内裤并没有完全湿透,之前挂在尹兆霖的脚腕上,最后又被抛弃在地毯上,也不多脏,但比他这这条穿了一天的裤子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因为尹兆霖今天上午好像还没来得及换过内裤,上面有很浅的体液干涸后留下的印子,倒是没沾上什么费洛蒙的气味。
他的手指拢住浸水后的布料把它拧到半干,水珠从他指缝里淌进洗手池里,像落进渔篓里被抓上岸沥过水的小鱼,叶曦文把它塞进了自己那条被尹兆霖喷得不能继续再穿的裤子衣兜里。
叶曦文的表情很平静,轻手轻脚,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只是替尹兆霖妥当收拾了一条脏内裤,并不是在行什么龌龊之举。
最后他找出尹兆霖的手机调成了震动,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尹兆霖毫无所觉地在温度宜人的房间里,裹着棉白的被子翻了个身。
叶曦文小心翼翼地带走了他的内裤,却没替他清理腿间黏附在皮肤上的淫液,就任凭它们黏黏糊糊地在尹兆霖的腿根里互相粘连,又被体温蒸干掉水分,最后留下隐秘又淫乱的痕迹。
美丽从容的施暴者脚步平稳地离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困在其中的对象并不认为这是一次有所图谋的事件,他健壮的、一塌糊涂的身体掩在柔软的织物里,神志恍惚地沉浸在陌生情人温柔的唇齿间与性爱的快乐里。
尹兆霖一觉睡醒,觉得屁股凉飕飕的,光着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内裤穿,只找到一支叶曦文留下的凝胶软管。他扒着自己的腿看了半天又摸了摸,觉得好像不怎么肿了,以为是叶曦文已经给他上过药了,就把它放到一边。
他拱在被子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又被同学抓到帮忙核验作业参数,没有纸和笔,他就在床单上比划,好在他平时对学习还算上心,几个关键公式记得牢,不至于手忙脚乱。
叶曦文下班回来时就看见床上拱起一只蒙古包,绕到旁边一看,那小孩埋着脑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连他进门了也没发觉,心里觉得尹兆霖有点好玩,也有点好笑。
他把被子从他头顶拽下来,尹兆霖就抬起头对他露齿一笑:“你来接我啦,叶医生。”
叶曦文动作一顿,隐约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原本想好要说的话到嘴边也给打乱了,就只嗯了一声,坐在床边探头看尹兆霖在床单上乱画。
尹兆霖的手掌宽大,不知道是否和打篮球有关系,指节并不纤细,甲床长得圆润,指甲不长,但也该剪了,之前在他的背上留下过红红的划痕。
他叫了个客房服务,要来一个指甲剪递给尹兆霖,尹兆霖正要坐起来剪指甲,手机却震了起来,一串数字显示在屏幕上,没有备注。
尹兆霖并没挂断,接起来叫了一声:“妈。”
叶曦文就接过他手里的指甲刀,把垃圾桶拎过来,坐在床边替他剪指甲。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呼吸相闻,仿佛一对相濡以沫已久的恩爱情人,叶曦文听得见经过电信号转换后有些失真的女声传来,她的音色中夹杂着电流的细微声响,母爱却纯粹完整,关怀和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霖霖,在干嘛呀,这周回不回家啊,妈妈有点想你了,星期六去接你吧?”
“我也想你妈妈……嗯,我没干嘛。”
他正光着屁股躺在野男人开的房里和美貌的男狐狸精厮混呢,被一通充满爱意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惊扰,有点心虚地顿了顿,看了叶曦文一眼。
他的手心朝上,一根手指被叶曦文扣着剪指甲,就用空闲的手指挠
', ' ')('叶曦文的掌心。
“那我周五回去吧妈,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就行了。“
“啊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宝贝……”
林婉真很明显地在挂断之际,犹豫停顿了一阵,引来尹兆霖疑惑的询问声:
“喂?妈?怎么啦,你和我爸又吵架啦?”
“没有没有,没事……乖啊,你交男朋友了吗?”
尹兆霖愣了一瞬,结结巴巴的:“啊?没,没有吧。”
男朋友是没有的,但是捡了个鸡巴很大的哥哥,这要怎么算?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吧是有还是没有啊?”
他母亲很少干涉他的私生活,也没催过他结婚,很早就表达过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可以不结婚的意思,读大学以后也没打听过他的情感状况,现在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上哪找男朋友,能找到个炮友就算不错的了,这年头遍地飘零他妈妈不知道吗……哦,像他妈这种年纪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真没有!”
“这样呀……好好,那你周末先回家吧,妈妈先挂了啊。”
“好,拜拜啊妈,你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回去了。”
“嗯嗯。”
“哎……小霖还没有男朋友呢。”
林婉真挂了电话,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尹兆霖没男朋友,她该怎么回绝儿子和文毓儿子的婚约呢?
尹兆霖他爸正坐在桌边泡茶,不以为意地说:
“你怎么突然想起催对象来了?没有就没有吧,孩子高兴的事。”
“你懂什么,我烦着呢,”林婉真白了尹崇源一眼,叹了口气,“你忘啦,小霖出生之前不是我说和文毓家的儿子结亲吗,我以为她没把这事当真呢,毕竟小霖又不是个女孩儿。”
尹崇源抚掌大笑:“哦!我懂了,我说文毓对小霖那么好呢!合着人家把他当没过门的儿媳妇养。”
“哈哈,你这闺蜜终究是没人家儿媳妇亲。”
“你也别多想了,在医生眼里小霖那点不一样算什么啊,他们医生见疑难杂症多了去了吧。”
“你还笑呢!真要嫁啊?”
林婉真有点急眼了,她可把儿子当宝贝养,本以为贺文毓对她的儿子好也只是念在她们两人手帕交的情分上,这几十年过去她早把这什么娃娃亲当做了一纸戏言,没想到贺文毓却很当真。
“又不是你嫁,你急什么,你嫁我还不许呢,”尹崇源握住茶杯轻轻吹开白色茶沫,“你也没问过小霖要不要嫁啊。”
“他嫁什么他嫁,他知道叶,叶什么文…那孩子叫什么来的?”
“叶曦文?”
“嗯对,你也只有脑子够用这一点好了。他估计都不知道他这老公叫什么,更别提长什么样了,就这样?你就让他嫁呀?”
“人那孩子长得挺好看的呀。”
“去去去,他好看你嫁!”
林婉真越说越气,她倒也不气贺文毓,贺文毓和她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和尹崇源老夫老妻久了,有时就看他很不顺眼:“我看不是你生的你就不知道心疼!”
说完便咚咚咚踩着拖鞋上楼了,留尹崇源坐在客厅里一笔一划认真地用手写键盘给儿子发短信:
你妈更年期到了,速回,周五晚上六点前请务必到家。
林婉真上了楼翻出相册,爱怜地抚摸泛黄的旧相片里尹兆霖那张和尹崇源有七成相似的脸,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这边林婉真还在想如何回绝贺文毓又不至于伤了密友情谊,全然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和他不知道长相和名字的未婚夫滚到了一起,连老公都快喊上了。
他是怎么又骑到了叶曦文身上?明明刚才只是在剪指甲,被叶曦文掐着腰挠痒痒肉,开玩笑地问他,不是男朋友,那是什么?做都做过了,难道是老公吗?
是,是公狐狸精吧,尹兆霖迷迷瞪瞪地看着叶曦文自下而上扬起来的脸,忍不住伸手抚摸,尹兆霖的指甲刚剪过,蹭在叶曦文的脸上有些剌人,叶曦文却面不改色地由他去了。
他长得真漂亮,光洁的额头和细挺笔直的高鼻梁使眼窝显得更深邃了,叶曦文长得并不阴柔,却有很浓密的下眼睫毛,根根分明地缀在下眼睑上,洇出一片天然的墨影。
他记得自己挂了母亲的电话,被叶曦文招呼着趴到他身上伸出手让叶曦文给他剪指甲,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超过炮友关系之外的亲昵,又或许是在他心里,并没有多清晰明了地划分灵与肉的界限。
叶曦文托了一把他的屁股让他在沙发和自己的腿间跪稳,尹兆霖别扭地和他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一只胳膊搂住叶曦文的脖子。
“哥哥,我不能坐你腿上吗?我这样很难受。”
他想坐在叶曦文的大腿上,现在的姿势就是他鼓鼓囊囊挤在叶曦文的怀里,不大舒服。
“不行,你没穿内裤。”
“哦…”
尹兆霖以为叶曦文不
', ' ')('想让他弄脏他的裤子,就抽出手替叶曦文宽衣解带,把他的裤子扒到膝盖,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他的屁股落进叶曦文两腿间的沙发上,腿根的肌肉又紧实,把自己雌穴外的大阴唇挤得鼓鼓的,两瓣肉唇就这么贴在叶曦文的一条大腿上,叶曦文的另一条腿被他用来垫在宽阔的后背下。
“剪个指甲而已,脱什么裤子?”
叶曦文仍握着他的手,却把指甲剪放到了一旁,揽着他的腰身把他扶起来半坐着,和他凑在一处亲密地低声说话,他的鼻息暖暖地吹过来,纤长的眼睫毛随着低低的笑声轻颤。
尹兆霖的雌穴压在他的大腿上,已经开始渗出滑腻的透明黏液了,他的手探进叶曦文的衣袋里摸索,不出所料地捏到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就拽出来夹在他和叶曦文之间,一张端正英气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撩人的娇憨:
“哥哥,你装什么呢,不想脱裤子你买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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