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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一缕夜色,做情人身外的遮羞布,虽说掩去了身影,却也不经意将床笫间情话的底线往下带了带,当然了,助燃剂里的成分自然也有尹兆霖真心实意的喜欢。
叶曦文身下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越来越没边了:
“没人和你说过你这样很像沿街站的小婊子吗,揽到一单生意就被急切的嫖客拉进犄角旮旯里操逼。”
本来是粗鲁狎弄的,侮辱性的荤话,但尹兆霖被叶曦文宠得不着四六,也不当这是一种羞辱。况且叶曦文横竖把他自己也绕进去了,连野炮都和他打了,便宜好用的小婊子和性饥渴的嫖客这种嘴头上的角色扮演,当然也不介意陪他玩一玩。
他被叶曦文握着奶子大力揉动,狭小的嫩穴里又被他重新捅进来塞了个满满当当,喘不匀气息,呻吟也给压在喉咙里,生怕别人听见这场混乱下流的情事。
他用大腿圈紧叶曦文的腰,纯情又害羞地断断续续回应道:“没,没有。我是婊子,老公是什么?”
尹兆霖仰着头,汗水滑进球衣里,他的上衣被撩起来堆在胸上,露出一对丰满软韧,有胸肌的形状,却比胸肌更大更好揉的奶子,低低地喘着气说道:“我只有哥哥一个男人啊。”
他咬着嘴唇,被叶曦文钉在铁丝拦网上死命地操,傻乎乎地露齿一笑,深肤色下浮出绯红,连带着就现出一种与外表既不相符,又能和气质相融的娇憨来:“那你说了,就是有人说过了……啊…慢、慢点…太深……”
叶曦文肏得太猛,他控制不住地差点尖叫出声,立马就被叶曦文摁着锁骨中央的喉管压过来接吻,几乎窒息的一瞬间,使尹兆霖前面的阴茎射出了稀薄的精液,沾在了叶曦文的衬衣下摆。
他舌根下丰盈的唾液溢出了些挂在嘴角,嫩红色的舌尖被叶曦文勾出来耷在唇边,连着的银丝和嘴边都被叶曦文舔干净,然后凑过来,在他耳边骂他是脏狗狗。
尹兆霖的柔韧度和核心力量都锻炼得太好了一点,就像如今这个局面,尽管腿心里紧紧含着叶曦文的鸡巴,肉乎乎的大腿还有余力在他身上来回磨蹭撩拨,压出好些褶皱。
他被干得爽了,对着叶曦文什么骚劲都毫不吝啬地显露:
“我很便宜的…哥哥…”他从叶曦文的衬衣下摆里钻进一只脏兮兮的手,着迷地来回轻轻抚摸叶曦文腰侧上薄薄的一层肌肉,“一百块钱就让你内射一次……不拔出来就一直算你一次…”
叶曦文的手一刻也不停歇地捏玩他的一只大奶,修得干净圆润的指甲恰到好处地掐着奶头旁的柔软乳晕,尹兆霖的敏感点很多,奶头当然也是其中之一,麻酥酥的激烈快感一下下蹿过尹兆霖的尾椎骨,扎得他腿软穴也软。
叶曦文是拿手术刀的手,尽管那些牙科的器械都又轻又小的,但他的手稳得也不输外科医生。
他想起周末之前叶曦文在酒店里给他剪指甲,又轻又快的手,比做爱时略低一些的体温。
叶曦文静下来,抵着他的额头,重重地在他耳畔喘息,尾音里带一点笑意:“买断怎么算?”
那真的性工作者会如何应对呢,聪明点的是否会拔腿就跑,因为男人依凭动物本能所说的话不能信,应该及时止损,早点了断,不要沦陷。
再聪明一点,久经风月的,是否还能从容地打完这一炮,收该收的嫖资,兴许还能逢场作戏一番,哄得春风一夜的恩客转头还能再来和他梅开二度。
但他不懂这些,也懒得去思考一个周全的回应,他的心跳加快,忽然就不想和他玩了,就像叶曦文忽然心血来潮和他玩这么一场一样。
所以尹兆霖揪着他的衣领咬了一口叶曦文的喉结,更深更紧地和他靠近,抬起一张既英气又淫乱的脸,眼角一片沉沉的靡红。
“…不要你钱了,本来就只和你一个人乱搞。”
明明是上不了台面也模糊暧昧的关系,本该是颤巍巍地在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一旦一个人的心稍稍有所偏移,便能将这稳态打破。
但他被叶曦文纵容得快要习惯了,因此连近乎表白的话讲出来,也并不多紧张。举手投足间反而有些懒散随便,就如大大咧咧印在叶曦文领口和身上的脏手印。
仿佛一种不像样的,错位似的恩赐,只因天平的另一端早就有人不动声色地精心加好砝码,才给对方营造了一个仍然平衡着的假象。
但这假象很快就会成真的,因为这不动声色的温柔砝码并不仅仅只在缓慢占据天平的另一端而已。
叶曦文低头在他水润的嘴唇上落了一个吻:“那等一下回家?回家帮你洗澡。”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促地轻笑:“这次不用辛苦宝贝自己把精液弄出来了。”
“别、别说了!”
尹兆霖涨红了脸,他总不合时宜地在一些事情上格外害羞,因此就让人更想逗弄他。
他可以让叶曦文换着花样操他的雌穴,甚至允许内射,却羞于自己清理男人在他体内留下的痕迹。
尹兆霖恶狠狠地用力收紧了被他肏
', ' ')('得一塌糊涂的小穴,激得叶曦文闷哼一声,惩罚性地往更深处肏弄了一阵,最后在尹兆霖湿热的穴腔里灌进了白浊,混着尹兆霖吹出来的爱液,浑浊地黏在他的阴道里和大腿根上。
此间尚未有蝉鸣侵扰,周遭静谧安详,情事结束后他们挤在一处急切地亲吻抚摸,仿佛刚刚火热的性事并不能轻易地填满彼此心中细微的空缺处。唾液交换时刻意压抑的声响在别人听来或许轻微到不会被注意,却在亲密无间的两人耳中被无限放大,似乎天地间只有激烈缠绕的彼此而已。
尹兆霖满面通红地推开叶曦文,半怒半撒娇地嗔怪:“哥哥,你又顶着我了,不要再亲了!”
“那摸一下,摸一下,宝贝…”
叶曦文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尹兆霖撒娇的那一套,浅浅地在他耳边轻声撩拨。
尹兆霖敷衍地撸了两把他的鸡巴,脏兮兮的爪子也蹭上了一滩黏糊糊的,自己的淫水,他臊得脸皮通红,连忙想提上裤子,最后还被叶曦文来回地拉扯内裤的松紧带玩,急得他抱住叶曦文一连串喊老公。
“老公,我想洗手!回家再弄不行吗…求求你了,屁股好痛。”
“小霖每次都这样,只许小霖放火不许我点灯。”
话虽如此,叶曦文仍饶过了他,替他把衣服裤子穿好,尽管都已皱皱巴巴的,不能看了。
他们手牵手照原路返回去找叶曦文的车,没有注意到,就在和足球场一网相隔的一列四座观众席上,一瓶运动型盐水饮料放在一个座位上,买的时候多半是冰的,因为底部洇着一滩湿淋淋的水迹。
篮球场的观众席,自然是正对篮球场,背对足球场的,天又黑,没人看见这瓶饮料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什么人送来的,尽管这位置距离叶曦文和尹兆霖打野炮的地方不远,他们也没有发现。
连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一瓶可有可无盐水驻足停留。
“本来给你订了一个很小的蛋糕,”叶曦文握着方向盘,“但是没想到我们今天这么晚才出来。”
尹兆霖听不得什么蛋糕、慕斯这种词,一听立马来劲了:“什么蛋糕?要庆祝什么呀?”
叶曦文淡淡地:“不庆祝什么啊,硬要说那就庆祝昨天下雨,今天出彩虹了吧。”
尹兆霖奇道:“出彩虹啦?我怎么没看见?”
“你是小猪,睡到不知道几点才起,哪看得见什么彩虹。“
尹兆霖十点钟起床下楼在跑步机上空腹运动,还拍了个照片发消息跟他说:胖小狗有好好遛弯哦。然后下午就把他约出来,说和朋友在公园打球,问他要不要过来看。
那当然是不仅要看还要送过去了,老爹地叶曦文甚至还揣了一保温杯的盐水在车上。
“我不信,你骗我,”尹兆霖撇嘴,这一天他也没看见朋友圈里有人发彩虹,真的出了彩虹,总不至于一个同学都没看见吧,“朋友圈里我也没看见。”
叶曦文嘴角轻轻上扬:“你朋友圈里当然看不见啊,可能就我看见了吧。”
“你看见也没拍个照片发给我看看啊,那我平常走路上看到猫猫狗狗都拍一张给你的。”
“…那是宝贝手机内存大。”
眼看着就要哄不好了,没想到一个弯拐过来,那家私房烘焙的店面仍亮着,叶曦文连忙就近找了个地方停车:“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我给你拿蛋糕,你乖乖等。”
尹兆霖哦一声,也听不出来高不高兴。
叶曦文下了车正打算过马路,被尹兆霖一声老公叫回来,他把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了,伸出两只肉墩墩的壮实胳膊,叶曦文就知情识趣地探过头,被尹兆霖搂着脖子啵了一口在脸上。
“我没生气,”尹兆霖的眼睛眨巴眨巴,一副乖乖狗狗的模样,“谢谢叶医生。”
这一招很简单但有效,具体体现在叶曦文回来时手里多了不止一个袋子上。
其中一个纸盒子外印着一道彩虹,但不是可爱卡通的画风,反而有种电子赛博感,看起来像是一家挺有意思的烘焙房。
尹兆霖意味深长地打趣叶曦文:“噢——原来我就是哥哥的彩虹啊。”
叶曦文老脸不红,即使被看破也依然情绪稳定地胡扯:“你不是,你是小猪。”
“养狗就算了,怎么还养起猪来了!”
“嗯,养肥了宰来吃,每天晚上吃一顿。”
叶曦文顿了顿,又笑着刮了刮尹兆霖的鼻梁:
“来,我看看能不能刮点猪油下来。”
“你这人阴阳怪气的!”尹兆霖脸上当然只有汗,被叶曦文污蔑是猪油,气哼哼地掏出手机,“我要拉黑你。”
“好怕啊,宝贝饶了我吧。”
叶曦文懒洋洋地应道,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尹兆霖的手就轻轻地松了,慢慢把手机塞回他的小背包里,强行忽略掉心头的一抹失落,在车上打开了蛋糕盒子,注意力就被小蛋糕给吸引了过去。
“这么小一个还要订做啊!哥哥你被宰了吧!你才是猪吧?”
', ' ')('虽然那蛋糕盒子一点也不大,想也知道内容物有多小,做得是很精致没错,可实在太小,小得他怀疑里面估计藏了个钻戒吧,不然他实在不能给他们找出一个这么小的蛋糕还要订做的理由。
“本来不能啊,就,多加点钱嘛。”
这什么暴发户言论,尹兆霖嘴角忍不住一抽,一句“啊这就是傍大款的感觉吗”都在嘴边了,却被叶曦文堵了回来:“你不能吃太多甜的,宝贝。”
“……”
行,行吧,就当是给蛋糕一个面子,可不是因为什么宝贝。
他昏头昏脑的,全然不在意刚才那点失落了。
“呀,我学生证没复印呢。”
车开出了一段路,到了周围再也没什么店面,全是住宅区的时候,尹兆霖才想起,他带出来的学生证没有复印,是学校组织的一场篮球联赛,需要学生证复印件做归档备案。
“没关系,回家给你印吧,不行的话送你上学的时候复印也来得及吧?”
尹兆霖晕晕地点头,又想起来还没和家里打电话报备,他只在和叶曦文做爱之前发了条短信说在外面吃夜宵可能晚点回,没提彻夜不归这一茬。
“那就现在说啊,”叶曦文看似漫不经心地,“你都叫我这么多次老公了,我带我老婆回家睡觉,不违法吧。”
“还是你又在找借口,反悔不和我回家洗澡了?”
“宝贝。”
尹兆霖被蛊得晕头转向,连电话里和林婉真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一屁股坐进叶曦文家里才反应过来。
餐桌上摆了几瓶色泽浓郁的果酒,凑近一看,叶曦文还用标签做了备注,写了名称和日期,看来是他自己酿的。有去年的陈酿,也有旧瓶装新酒,但都已经做了有一段日子了,里面皱皱巴巴但闻起来味道甘美的是梅子,时间久了,看不出是青梅还是黄梅了。
空气里酒香袭人,酒还未到启封的好时候,却出乎意料又在想象之中的,已经能够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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