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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文讨赏的态度端正,这份补偿,补到这时已经分不出是谁在偿还谁的过失,或者说本来也不过是有情人之间的暧昧暗涌,早已不分彼此,分不出彼此。
牙科医生的嘴上功夫,早在唇齿相依时尹兆霖已经领教过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学得不好,常常只知道和师父闷头接吻,却不知道换气,总憋得自己脸颊涨红。
叶曦文的舌头也灵巧,甚至还会溜进去,滑上他正萌出的智齿上头那硬梆梆的牙龈肉,用舌尖去勾去蹭萌牙时牙肉上破开的口子。
每颗牙齿都有一个顶破牙龈,重见天日的过程,只是孩提时不记得事,不计得失,不知苦楚,即使疼得狠了,用几颗糖也能哄得破涕为笑。
年岁稍长,就难哄得住了,但尹兆霖总是晕头晕脑,被叶曦文攥在手心拢在怀里捏得死死的。他的眼泪从来都掉不下多远,转头就被叶曦文哄了骗了压在臂膀里安慰过了,仿佛言出必行,口口声声喊的宝贝就是宝贝,尹兆霖的确是他的宝贝。
此刻那总爱作弄他,又宠他哄他的坏男人俯下身跪在简陋浴室里的地板上,低头埋进他的秘处,清丽的脸被画上荷尔蒙浓重的一笔,用灵巧温柔的方式爱抚着他下体处裂开的湿热浅缝,抹平了他心头的小小失落。
尹兆霖低低呜咽,弓着腰背,他的手绕在叶曦文漆黑的发间,温热粗糙的指腹轻压在对方坚硬颅骨上覆着的柔软发根处。叶曦文的头发有些湿濡,洗浴间里四处有窗,多半不是在这里染上的湿气,大概是来时太匆匆,不经意淋了少许夏天的雨。
但夏天的雨是温热的,夏夜的风也不灼人。
他的双腿被半顶半扛地揽在对方肩头,一时间也分不出叶曦文肩膀上水迹的由来,是夏天下雨还是他下雨,是被室外的泠泠细雨打湿,还是趟过室内的潺潺清溪时被湿了身上一角。他的下身痕迹污糟,腿心处的雌穴娇弱,带着周围的皮肤也如出一辙的娇气稚嫩,软软地摩擦叶曦文的衬衫衣领,蹭出一片绯红。
他的眼睫毛轻颤,这频率和叶曦文一呼一吸间喷出的暖热气流节奏一致的,他随着叶曦文的动作微微发抖。
他低头望下去,瞧见叶曦文的睫毛已经被汗水浸得成绺,一滴细细的汗珠盈盈勾在两束纤长眼睫末端之间,堪堪欲落。尹兆霖不敢高声,忽然惶恐咸涩的汗水滴进叶曦文眼里,叫他不适,蛰他流泪。
我会不会感冒?算了,去他的,尹兆霖昏昏沉沉地想。
赢了比赛很重要,依照活动流程捧着奖牌发表感言很重要,欢呼声落进耳中很重要,但是比它们更重要的人被堵在路上来不了,这让他觉得这场比赛的输赢陡然变得轻飘飘。
尹兆霖恍然,原来是被谁看着更重要,我更想注视着我的,有一束目光是来自他的。他思绪飘忽,想起前段日子刷牙时,他吐出一口血水混着的牙膏沫,流进洁白的盥洗池中是一串粉色的泡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曦文扳过下巴,对着浴室的灯瞧来瞧去。
他有颗智齿正在萌发期,刷牙时难免带出血来。
家里彻夜开着空调,用凉气抵御夏季,按在他脸上的手指却是暖热的,带着与他夜夜抵足缠绵的熟稔温柔感。
他怔怔盯着叶曦文睫毛上的水珠,终于按捺不住被逼出了呻吟,果然那颗晶亮小珠顿时一颤,却不像他想象里那般落进叶曦文眼中,而是乖乖滑向了对方浓密的睫毛根部。因为他全身贯注心系着的男人抬起头朝他看过来,那颗汗珠就因此改换了方向。
尹兆霖的视线随着它转,自然而然地和叶曦文眼神相交,看清了深邃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就像叶曦文对他的种种反应了如指掌一般,他也一样从叶曦文微皱的眉心窥见一丝端倪——叶曦文不仅敏锐地察觉了他的跑神,还非常不满——他先发制人,开口却是在撒娇:“……哥哥…我要抱抱。”
这下轮到叶曦文一愣,他埋头苦干专心挑逗尹兆霖,只在外头打转时尹兆霖就已经受不了了,频频挺腰送逼,舔进去之后他的回应却不如预期。要按往常早该高声浅吟求他用力操,哪有闷头不吭声的道理,以为他是在外头羞于开口,没想到却是脑袋空空盯着他发呆。
他愣归愣,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做出反应,等回过神来已经把软绵绵的小胖狗扣进怀里紧紧抱着,任凭尹兆霖春水四溢的嫩穴贴在他未被打湿过的腰间。
这肌肉结实,被他一手浇灌出更蓬勃爱欲的身体,倒是另一种别样的温香软玉。
叶曦文对他又爱又恨,爱的是他惯用的撒娇伎俩恰好是他吃的这一套,恨的也是他的撒娇伎俩总是对他起效,尹兆霖自己一招鲜吃遍天,幸亏他浑然不觉,只以为叶曦文疼他宠他,要什么都能给。
尹兆霖的眼睛黑白分明,这时含着一层湿润水光,叶曦文看了一眼,心头就软了,还不等他张嘴打算说些什么时,尹兆霖就跌跌撞撞亲了过来,含着他的嘴唇用舌头轻轻摩挲。那笨蛋小狗用腿心里的嫩逼舔吮含鸡巴时常常无师自通,下头摸一摸就能滴出缠绵爱液,只有接吻教了多少遍也难学会,只
', ' ')('晓得笨拙地含着,然后用舌头去舔。
不知道是否是他还带着他自己私密处气息的缘故,尹兆霖这次主动的索吻,似乎更笨更稚拙了。
笨拙风情也是风情的一种,叶曦文年长尹兆霖几岁,对他总是三分宠爱两分溺爱,十分心动。
他极具耐性地引着尹兆霖重蹈覆辙,蹈每一次唇齿厮磨的辙,一遍一遍用柔软的舌描摹对方的口腔轮廓。最终还是尹兆霖败下阵来,头晕气短地挣开叶曦文,又靠进他怀里,两人亲密地抱在一处轻喘。
尹兆霖熟门熟路地摸向叶曦文裤裆,没几下就解开他腰带,把叶曦文滚烫坚硬的阴茎握在手里,熟练地上下捋动。
“…哥哥,你现在进来还是等回家再做…”
他确实被叶曦文迷得昏了头,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也愿意张开腿给他肏逼干穴。
但好在叶曦文理智尚存,当机立断做了决定:“回家做。”
说完拉着尹兆霖出了淋浴间,帮着擦干净他身上暧昧不清的水迹。
尹兆霖只觉得身上发烫,脑子也发烫,身下的雌穴还没来得及婉转承欢,空虚难耐地不停收合绞紧,整个人就贴在叶曦文身上懒洋洋地随他摆弄。
叶曦文咂摸出一丝不对来,摸上尹兆霖的脸,又比了比他们两人的额头温度,皱起眉说道:“有点热,可能要发烧。”
“都是我不好,宝贝……我们快点穿衣服,家里没有退烧药了,我带你买药。”
他心里懊悔,觉得都是自己放任纵欲的结果,急忙拎着尹兆霖的什么换洗衣物和便携洗浴包,收拾好载他上车,自己带来的慕斯蛋糕却落在了更衣室,也没察觉。
“宝贝,难受不难受啊?”
叶曦文边开车边腾出一只手来覆在尹兆霖的额头,但只一瞬就抽开了,收回去和自己的体温比对。
“我不难受…我没发烧……”
尹兆霖嘟嘟囔囔的,不敢大声说话,怕叶曦文又说他瞎胡闹。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叶曦文觉得他烧,但他只是脸红,可叶曦文不信,硬是小题大做非要拉着他买药,只恨车上没有体温计,不然夹着一量,就真相大白了。
叶曦文只当他是撒娇,在药店门口停了车急匆匆下车去买药,尹兆霖望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箭在弦上赶着去买安全套。
他坐在车里悠悠叹气,唉,都说了没烧,叶曦文怎么就是不信呢,老头子就是固执,固执。
等到了家——当然是叶曦文自己一个人的房子——他们两人一人忙活着烧开水冲药剂,一人默默无言从药柜里翻出温度计夹在腋下,坐在沙发上看着另一人忙前忙后的背影。
夹着体温计的自然是尹兆霖,等叶曦文忙活得差不多了,体温计也到了可以拿出来读示数的时间。
叶曦文把一杯药剂递到尹兆霖嘴边,尹兆霖也慢吞吞抽出一根体温计到他眼前,示数三十七度二,再正常不过的体温。
“干嘛,这是体温计又不是验孕棒,”尹兆霖说,“我就说没发烧吧,叶医生。”
他推开体温计和温热的玻璃水杯,把叶曦文拉到沙发上翻身骑上,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说道:“庸医,拿什么赔我老公的大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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